春心农场-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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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她。
想的恶毒,做却不敢的,陈秋花一进门爹的心就在她身上了,她本来就不受待见,又哪敢正面跟人家对着干?在灶间点着了火烧水,一边往里面添柴火,一边琢磨着以后的日子要怎么过。
正想着,突然听到外面“哇哇”地哭声,春水哭着就跑进来了。
春心见他一身的泥,也不知摔哪儿了,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问他怎么了,他也不说话,只是一个劲儿的哭。
这会儿水烧的半开,春心舀出一些在盆里,用毛巾沾着水给她擦脸。可是他太脏了,毛巾根本擦不干净,她无奈,只好搬出澡盆,把热水倒进去给他洗澡。
身上的衣服又臭又脏,脱下来扔到一边,她一面给他撩着水,一面问道:“到底出什么事了,怎么弄成个泥猴?”
春水抹了一把鼻涕,愤声道:“都是三癞子,他说我是没娘的孩子,我不服气,就跟他打了起来,被他推进了村西的泥坑里。”他说着忽然哭了起来,“姐姐,我不是没娘是不是?我有后娘啊。”
春心心中一痛,春家三个孩子,除了最后春藤中了个秀才之外,其余的两个下场都不怎么好。她是被送进了道观,而春水一直跟着他爹种地,听说后来盖房子的时候从房上掉下来摔断了腿。他们有娘,其实等于没娘,或者还不如没娘呢。
轻声劝道:“没事,你有姐姐,还有爹,我们会照顾你的。”
春水一把抱住她,“那姐姐一辈子别离开我。”
她点点头,忍不住也滑下两滴眼泪。
两人说着话,忽听“哐当”一声,灶间的门被大力推开。红霓掐着腰站在门口,喝道:“春芽,娘让你烧水,你在这儿干什么呢?”
春心看看灶上,给春水洗澡水都用完了,这会儿要再烧还得等一会儿。
她道:“我马上再烧一锅水。”
红霓撇撇嘴,“你烧,你现在烧还来得及吗?你不听娘的话,这叫忤逆父母。”
三春不理她,赶紧给春水穿衣服,现在天气寒凉,红霓大敞着门,冷风嗖进来,不赶快穿衣,容易染上风寒。
红霓见她不理,伸手推了她一把,“跟你说话呢,你没听到吗?”
她那小手打起人来不疼不痒的,春心只当有人挠痒痒了。一边给春水穿着衣服,一边道:“这里太冷,你换了衣服赶紧回屋去,一会儿我弄碗红糖姜水给你喝。”
红霓气得腮帮子鼓鼓地,从小到大还没人敢这么无视她。她以前的死鬼爹在世时很宠她娘,连带的也很疼她,不管家里人,还是外头的人都拿她当掌上明珠似地,何曾受过这样的气?
她从地上抓起一块很大的木柴对着春心头顶砸过去,这一下真要砸上,肯定头破血流。春心轻轻一偏头就躲过去,给春水提好裤子,道:“赶紧去吧。”
春水蹦跳着跑出去。
他一出门,春心立刻掩上房门,对红霓笑道:“你刚才想说什么?”
看着她的笑,红霓没来由地哆嗦了一下,怕落了气势,又张嘴骂:“你个臭丫头想干什么?”
“也没什么,就是想告诉你洗澡水一会儿就烧好了。”她笑着走向红霓,顺手从地上捡起那根粗大的劈柴,有一下没一下的轻挥着,她脸上的表情尽显凶恶,一点也不像一个十岁左右的小丫头,倒和上次红霓在山上遇见那个劫匪看她的眼神一样。
她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一步,春心又向前一步,她又退一步,退着退着就退到澡盆前,春心一个箭步冲上去,她再无处可退,身子向后一栽就摔在澡盆里。
第二十六章 栽赃陷害
刚用过的洗澡水,还温温的带点热度,红霓浑身上下立刻湿透了,嘴里也灌进不少洗澡水。她想到刚才看见春水洗澡的时候,往澡盆里尿了一泡童子尿,心里恶心的直想吐。抹了一把脸,里面的味道果然骚骚的,不由“啊”地一声尖叫起来。
春心心里痛快之极,面上却丝毫不漏,假装惊奇大叫:“哎呀,妹妹,你怎么跌到澡盆里了?”
俯身想把她扶起来,红霓不领情,一把推开她,慌慌张张地跑过去。一到院子就叫着:“娘啊,救命啊。”
陈秋花梳妆完,听到喊声,忙跑出来。看见红霓湿淋淋地站在院子,不由惊叫:“夭寿啊,这是怎么弄成这样的?”
红霓要扑到她怀里哭,被陈秋花一把推开,“别弄脏我衣服,快到屋里去,把这身换下来。”
两人回屋,依稀可以听到红霓哭哭啼啼地诉苦,说她是被春心给推到澡盆里的,她帮娘去问问水为什么没烧好,叫了春心就被她推到澡盆里。
春心在外面听见,不由叹了口气,不愧是红霓,编瞎话的本事真强啊。
不过她也不会示弱,既然敢做,就要有胆子承受后果。早在刚醒来时,她就发过誓:这一世绝对不会让人欺负。
站在院子里,听着里面陈秋花低低地声音,大约是在劝红霓不要难过,自会给她做主吧。
过了一会儿,陈秋花从屋里出来。她忙迎上去,笑道:“娘啊,你要的热水已经烧好了,您是这会儿洗澡还是要做别用?”
“就放那儿吧。”陈秋花斜了她一眼,脸上表情居然平静无波。
她不是应该大吼着骂她,说她不该欺负红霓的吗?这么平淡的样子反倒让她不知道怎么办了。
暗自嘀咕,这对母女俩惯会搬弄是非的,肯定又憋着什么坏主意等着折磨人呢。
后来的半天,春心心里一直忐忑不安的,她本就不是会耍阴谋的人,刚才假装凶狠只是想吓吓红霓,也没真的就想逼得她掉进澡盆。
晚上的时候根生回来,一进屋就先去陈秋花房里。他手里拿着一个油纸包,里面隐隐有食物的味道,闻着很像在外面买的卤肉之类的。
有好东西没想着给儿女,先拿给媳妇,这大约就是所谓的二十四孝中的一样吧。
春心叹口气,问春水道:“如果待会儿父亲问你脸上的伤,你怎么说?”
春水想了想,“反正不能说是被狗蛋狗剩他们打的。”否则以后他爹肯定再也不会叫他出去玩了。
春心也不想管他说什么,只要不挨打,编个瞎话说是自己磕的应该也没事。
摸了一下他的头,叫他去叫爹吃饭。
过了一会儿春藤也回来了,一家子人坐在屋里吃饭。
她果然猜得没错,根生丝毫没提买的卤肉的事。他一边给陈秋花夹着菜,一边还说着家里没什么好吃的,委屈她了。
陈秋花随便吃了两口菜,便不吃了,大约是卤肉吃饱了。
红霓是吃惯了山珍海味的,哪吃得下这些乡下饭菜,不停抱怨青菜炒得太老,萝卜放了太多盐。根生难得好脾性,哄着她说回头给买好吃的,红霓这才不闹了,安安静静地吃饭。
春心一直偷偷瞧着陈秋花,她居然忍得住,半句也没提今天灶房的事。
陈秋花放下碗筷,对根生道:“一会儿你到屋里来一下,我有话跟你说。”说完站起身就进了屋,别说洗碗收拾了,就连椅子也没往里面搬搬。
若是春心敢这样,根生早就拿筷子敲她的头,然后痛骂几句。而此刻他只是点点头,对红霓说了句,“你多吃点。”然后紧跟在陈秋花后面进了里屋。
春水含着筷头,看两人消失的背影,不由道:“爹也真是的,这天还不晚呢,怎么就进房了?”
春藤狠狠在他头顶敲了一下,“你老实点吃你的饭吧。”
红霓则幸灾乐祸地看着春心,眼神里大有一种“你要倒霉”的意味儿。
春心心里“咯噔”一下,也很觉自己是要被报复了。
吃过晚饭,她收拾完桌子,去灶间刷锅刷碗。正洗着呢,根生走进来,“春芽,过来,爹有话跟你说。”
她应了一声,擦了擦手上的水过来。
根生未说话先叹了口气,“春芽啊,你娘死的早,你在家里忙里忙外的也着实不容易,爹体谅你的苦楚,不过你也应该体谅一下爹的苦楚。”
她道:“爹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爹想让你换个地方睡觉,你觉得怎么样?”
家里统共就三间房,想让她住哪儿去?苦笑一声,“爹觉得哪儿能住人?”
根生道:“住柴房吧,收拾收拾那儿还能住人的。”
心里忽升起一股怨气,让她体谅他,他这个做爹的又何尝心疼过她?咬紧唇,轻问,“我若不愿呢?”
“你别叫爹为难,更何况你今天做的事确实不该,你娘还替你瞒着,说你乍一失去亲娘不适应才会看谁都不顺眼,还不让我罚你。若依着爹,今天肯定要打你一顿的。”他说着语气已重了几分。
春心咬了咬牙,“娘都跟你说什么了?”
“说你把红霓推进澡盆想淹死她,她本来不肯说的,还是我看红霓神情不对,百般追问,她才肯说了。”
“让我挪屋,这是娘的主意?”
“是我的意思,我觉得你再跟红霓在一处对红霓不安全,你就委屈下先换个地方吧,回头家里攒了钱就再盖几间瓦房,到时一人一间就够住了。”
盖房?猴年马月才能实现的事。好个陈秋花,好个借刀杀人的主意,她想把自己赶出屋去,好让红霓一个人霸占房间,又不亲口说,反借根生的嘴提出来。到时候外人说起来也是当爹的对孩子不好,根本不关后娘的事。也难为她们憋了一下午,憋出这么个主意,这可比叫根生打她一顿恶毒多了。
想到娘死后,留下她一个人要面对陈秋花这样的精于算计的女人,心里说不出来的伤心难过。
第二十七章 大行其事
正想着要怎么把这事搪过去,却见春水跑了进来,他一进门就叫道:“姐姐,我的衣服呢?”
抬头看见根生,吓得忙低下头。他刚才吃饭的时候,一直用袖子挡着脸,生怕被看出脸上受伤来,根生也没注意他,这会儿两人打了个对脸,哪有看不见之理?
根生见他脸肿的跟馒头似地,不由恨声道:“你个臭小子,又跟村里那帮孩子打架了?”
春水忙摇头,“没有,没有的事。”
“那是谁打的?”
“是……姐姐,姐姐知……”他本来想说姐姐知道,你问姐姐好了,可是他从小就怕根生,吓得连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根生一听,登时误会了,抬手对着春心就抽了个打耳光。
“你个死丫头,连弟弟都敢打了。”
干惯农活的人,手劲都大,春心被抽的在原地转了两个圈,才站稳了,半张脸立刻肿了起来。
她心里恨极,怒声道:“家里做姐姐的又不是我一个,爹打我做什么?”
根生也觉手劲太大,有些后悔,听她这么说,不由道:“你的意思是红霓打的?”
春心一咬牙,也豁出去了,干脆道:“我是见红霓打春水,一时气不过才把红霓推进澡盆里的,爹若觉得我做错了,打死我便是,什么住柴房不住柴房的?天寒地冻的,住那里早晚会冻死,可怜娘死的早,冻死在柴房我也认了……。”说着脸上滑下两滴清泪,她是真伤心,这泪也是真的。
根生看她那样,心里也不落忍,问春水,“春芽说的可是真的?”
春水点点头,他一向奉行春芽的话比金子还真,就算她说天上的月亮是方的,他也照样同意。
根生心中恨恼,对两人道:“你们先回屋去,搬到柴房的事以后再说吧。”
说完一甩袖子走了,气势汹汹地奔了主房,约是找陈秋花算账去了。
可他进去许久,里面都没什么声响,连句大点声的喊话都没有。
春心幽幽一叹,这八成又被狐狸精给勾了魂去了。她是斗不过这只狐狸精的,改天一定找只真狐狸精来,把她的魂儿也勾了去。
他爹是个墙头草,别人随便说什么都当真,对于陈秋花来说,想哄他实在太容易了。不过今天这场较量,她也没全输,最起码不用住柴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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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生进屋时,陈秋花正坐在床上翻着一本册子,见他进来,忙对他招了招手。
根生本来窝着一肚子火的,一看见她火莫名先泄了一半,他好奇走过去,“你在看什么?”
陈秋花翻开一页,指给他看,只见上面两个赤条条的男女正扭在一处大行其事。他看得直咂舌,“你从哪儿弄来的这么好的玩意?”
她笑道:“这是我先前那死鬼买来的,今天收拾东西看见了,不如咱们就照着做一回吧。”
根生哪还有不依的道理,忙脱了鞋上床,伸手往被窝里一摸,她下半身光溜溜的的一丝不挂。他不由身下一紧,“你早就想了。”
陈秋花半撅嘴埋怨:“看着看着就想了,左等你不来,右等你不来,你跟那丫头说什么了?”
“没说什么。”他淡淡一句,剩下的半肚子火也泄没了,满脑子想的都是要和她怎么快活。
陈秋花自个儿看了许久早就兴致大发,扑过去搂住他亲嘴。往常亲嘴她把舌头送过去,他的牙门紧闭不开,若要他伸过来一发不能够了。做过一月夫妻,还不知他舌长舌短。这一回才靠近他的唇,舌头已不知不觉度过两重牙门来了。两条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