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心农场-第10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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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思维模式而形成。所以断卦就易如反掌了。
他断的卦特别灵也是因为这个原因,他是修行多年的狐狸。想要入静进入虚无之态很简单,只是到这时候必须格外的静,耳根清静。
可是这姑娘一直在说个不停:“道长啊,不是我眼光太高,而是男人真的不如意的居多。那些臭男人身上每一个都有很多缺点,普通男人身上有五六十个缺点,差一点的一百多个。最差的二百多个,我活这么大,还从没见过哪个男人身上有低于二十个缺点的。”
“男人啊,有的太穷。有的太富,有的太高,有的太瘦,有的鼻子太扁,有的嘴太大。有的眉毛不够浓,有的肩膀不够宽,有的耳朵太尖……”她一边说一边比划着,口水喷的到处都是。
韩骄子听她絮絮叨叨地说着,想集中精神都不行。真想在她嘴上贴上封条,或者干脆敲晕了她算了。
他“啪”地一声把签筒拍在桌上,“姑娘的命太毒,你命中犯了天煞孤星,注定一辈子都嫁不出去,老来无依,无子无女……。”
那女子气得暴跳起来, “你个道士,胡说八道什么,你可知道我是谁,敢这么说话?”
韩骄子冷笑,“贫道只是依书直说,若不合姑娘心意,那也没办法。”
那女子哼一声,“还以为你的缺点少点,没想到脾气这么坏,真是讨厌,。”她站起来就走,卦钱自然不用付了。
春心看那姑娘走得远了,不由对韩骄子道:“你到底想不想赚钱,怎么把客人赶走了?”
韩骄子冷笑,“那女子五心不定,心神恍惚,意念不集中,就算摇出来的卦也是模模糊糊,根本测不准的,你也不想咱们被人拆招牌吧?”
春心嘴角抽了抽,他算卦的忌讳还真是多。
没了一个客人,自然还会有客人上门,韩骄子相貌英俊最能招蜂引蝶,再稍微勾勾嘴角,抛抛媚眼,成堆的女人往这儿跑。
韩骄子被围在中间,忙的手忙脚乱,看春心在旁边站的难受,便道:“你去找个地方喝茶,看来得好一阵才能结束。”
春心颇感安慰,没想到他今天这么知道心疼人。
见她离开,韩骄子才松了口气,他勾引女人的方法多到极点,可这些却不想被她看到。既然只是为了赚钱,那算的准不准就无所谓了。
他含笑着抓起一个女子的手,修长的手指在她手背微微一抚,“姑娘想算什么?”
女子含羞带怯,“因缘。”
“姑娘双目湛湛有神;修眉端鼻;一看就是智慧过人,聪明、性格开朗……”
那女人一听立刻笑得眉眼弯弯。
韩骄子也懒得给这些别有用心的女人真的算命,随便说几句好听的,哄哄她们开心就是了。
春心进了附近一家茶楼,要了一碗茶,难得她能一个人坐下来空闲一会儿,即便只是喝口水也觉惬意无比。
这段时日,京中纷纷扬扬讨论最多的还是新科状元陈冷湖,而说他的绯事,似乎已经成了人们茶余饭后最喜欢的话题。茶楼里的人大多在谈论陈冷湖,还有的则在说端王,说这位王爷最近又喜欢什么什么了。
她凑耳朵听了几句,对于陈冷湖,他们说的无非就是哪家哪家有意招他为婿,都被他婉拒了。
那些想招他为女婿的大部分是权贵之家,其中就有定国公府,也就是南门的老爹,方成思家。据说那是一个庶出的女儿,虽然身份不高,长得却很标致,上门说媒的连门槛都踢破了,谁想陈冷湖居然看不上,还对外笑话那姑娘嘴太大。
也因为此,他有断袖之癖的名声越发响亮了,还有的说他是因为本身有缺陷,才不敢接受女人的。在别人眼里,他俨然已经成了个太监。
春心心里暗笑,要是常月真的娶了定国公的女儿,那才叫麻烦呢。兄妹成亲,有违人伦。
还有的说敬王和端王都有意拉拢他,几次设宴相请,都被他以身体不适推辞了。胆敢拒绝敬王和端王真是嫌自己死的不够快,京里不知有多少人为他捏着一把汗,甚至有人猜测他到底还能活多久。
春心听着这些闲话,茶水也喝的差不多了,连喝了两壶水,肺叶子都快泡起来了。她站起来要走,却见茶楼里走进一人。
这人急匆匆进来,走得太急,正和她撞了满怀。
那人疼得“嘶”了一声,抬起头来,先是一怔,随后叫道:“是你。”
春心看见他,也不禁叫起来,“是你。”
那人正是明焕,今天他穿着一件月白色的长衣,素素静静的,无任何装饰,身边也是一个仆人都没带,这让他看来好像普通人家的弟子。
“你怎么在这儿?”
“你怎么在这儿?”
两人问出相同的话,不由相视一笑。
“你跟我来,这不是说话的地方。”明焕拉着她就往外走,两人到了一个偏僻地方才停了下来。
他四处看看,颇有些担忧道:“你怎么现在还敢出来?”
“怎么了?”
明焕轻哼,“你这丫头什么都蒙在鼓里,你以为京城是什么地方,是你这样的人能来的吗?”
春心假装委屈,“咱们两个有一年多没见,怎么一见面就这么凶?”
明焕叹口气,她以为他想这么凶吗?这一年多在各方面压力之下,他过得特别憋屈,身边不知有多少人监视着他,想上个街都像做贼似地。
京城人都知道敬王和端王面和心不合,独独皇宫里那个昏庸的皇帝以为天下太平,没事可做,整日在皇宫里炼药修道,还请了许多道士到宫里念经炼丹,搞得宫中上下乌烟瘴气。而生活在两边夹缝里的他,愈发显得日子过得艰难。
他道:“好了,别的先不说,你上京来是为什么?”
春心说了自己上京是为了做生意,想在京城种地顺便开个很大的铺子。这是她的宏图大业,但在别人眼中却很不值得一提,尤其是对于一个财大气粗的王爷。
明焕冷嗤,“你是闲得没事干了吗?居然跑到这儿来种地?你若听我劝,就回乡去吧,京城不是你能待的了的。”
春心摇头,她既然来了,岂能这么快就回去?
“这里有危险的。”朝中明争暗斗,稍有不慎就会死人,若牵连到她就不好了。
春心想起上一世,他一见她就说她破了他的龙气,难道他也参与到这场端敬之间的斗争之中?
沉吟道:“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只是有时候人难免会身不由己之时,就像你,又何曾想跑进死胡同中去。”
明焕苦笑,她还真是了解他,现在他做的事有许多都是身不由己,若不是被人逼迫,若是可以选择,他宁可和心爱之人在荒山野村平平安安度过一生。
想到以前在村子里过的日子,竟是他平生最幸福的时刻。也只有和她在一起,他才会觉得自己像自己,才会想说几句心里话。
或者是心有所感,他拉着她的手,噼里啪啦说了许多,就好像渴水的人终于碰上了一口水井。
他让她说不要和敬王、端王走得太近,最近他们满京城的在找她,也不知想从她身上得到什么。他们这些上位者从来都是无利不起早,尤其是大哥,一门心思只想只想争权。
刚开始他还说些让她小心、注意的事,到了后来就好似倒垃圾一样,把自己这些日子的苦水都倒了一遍。
第一百六十六章 长街赛马她挨打
春心听他一句句说着,站的脚都疼了,他还只说了三个月受的苦,他们从上次分别到现在已经一年零九个月了,还有十八个月的没说过呢。
看看天色却已经过午了,她苦笑道:“你出来难道不是有事要做吗?”
明焕“啊”了一声,忽想起自己确实约了人,想必那个人等得脚脖子都转筋了吧。
“啊,我先走了,等回头再去找你。”说着如火烧屁股般,匆匆走了。
春心抖了抖手脚,站的太久浑身都僵了,她从来都不知道原来明焕这么能说的。以前见他,虽然有些娇贵公子的习气,但好歹心理健康,而现在他就像一个被压抑住的小兽,随时都有可能爆发出来。
或者也因为这压抑,才会叫他于几年之后终变得疯狂,在清心道观亲手掐她致死吧。心里颤了一下,很怕当年的事重演,暗自琢磨一定要把这小子扭曲性格重新捋直了。
从胡同里走出来,韩骄子已经不在原处了,只留那个摊子在那儿,也不知去哪儿了?
是发现自己不见了,到处找她去了吗?
这都怪明焕,把她拉出来的时候太急,都没来得及跟他说一声。坐在椅子上,想等韩骄子回来,可等了半响都没见他人影。肚子饿的咕噜噜直叫,心里不免埋怨这只狐狸,要是找不着赶紧回来就是,在外面逛什么?
她把桌椅先搬到车上,红木的家具,扔在大街上,没半盏茶功夫就敢有人背回家去。又等了一会儿,还没见他回来,她也等不下去,赶着车徐徐往家里去。
马车慢慢驶过街巷。白天的朱紫街人潮涌动,买卖商家也特别多,把不算宽大的街道挤得满满当当的。她一边赶着车,一边呼喝着驱赶人群。这才挤出一条窄路来。
她赶车的技术不咋地,一路走的甚是艰难,那匹马也不听话,马蹄轻踏,鼻中打出一个个响啼,喷出一口气,似也对这极慢的速度很是不耐。这里正是京城店铺最集中的地方。转过街口,人就相对少了。
眼看着走到拐角,就在这时,突然听到后面一阵尖叫声。然后是急促的马蹄声,再然后“哐啷啷”的大响,似是什么东西翻到了。
春心吓了一跳,还以为自己撞翻了什么,转回头看去。只见另一辆马车向这边疾奔过来。那马跑的飞快,赶车之人是个二十来岁的男子,一身锦衣,看着就是个贵公子,他不停地抖着缰绳。嘴里喊着:“驾——驾——闪开,闪开,给大爷闪开。”
马车所到之处,人群纷纷走避,那些在街上摆摊的,摊子都被撞倒,货物散落一地,精巧的首饰,圆溜溜的水果被踏的稀巴烂。
周围百姓不停地骂着,那人却完全不顾,一个劲儿的挥着马鞭,那马疾飞如闪电,扬起的蹄子几乎从行人的头顶飞过。
春心瞧着那马车冲着她跑过来,慌忙催着马往旁边躲,她想把那马车让过去,可那马根本不听她的,在原地来回打转转,就是不肯走。
她心里着急,大叫着:“快走,快走,你这死马,再不走就被撞死了。”
那马哪儿听的懂她说什么,她越挥鞭子,它越不肯动,一匹马竟犯了倔驴脾气。
眼看就要撞上了,后面那个赶车的男子一点也没要停的意思,对着她的车就撞了过来,嘴里大喊着:“滚开,滚开——”
春心倒是想滚,奈何马不听话,她只能从车上跳下来,向街边的一个水果摊扑去。
新摘的桑葚和西瓜满满的装在箱子里,她的脸正扎在桑葚箱里,顿时一头一脸全是白白黑黑的汁。
肚子咯在箱子的粗边,肠子都快咯出来了。她伸着两只手使劲的刨着,那一个个摆码整齐的西瓜都被她一推,红瓤的西瓜摔在地上,一个个都开了口,红红的汁液撒进土里,好像血一样。
她想站起来,却根本动不了,还是那个水果摊的小贩拽了她一把,才把她拉起来。
此时她也顾不上管身上疼不疼,瞪眼向马车瞧去,那男子的马双腿蹬上她的车厢,蹄子向前一踹,她的马受惊,疯了一样向前跑,那公子的马也瞬间失了平衡。
什么叫马失前蹄,这回她可算见识到了,那马蹄子翻起,“哐当”跪在地上,与此同时,马上的人也甩了出去。
她栽进桑葚箱子已经够惨了,那男子比她还惨,对着路边一个卖斧凿刀具的摊子飞了过去,什么叫锄头,哪个是镰刀,还有那切肉的弯刀,剔骨刀,牛刀……每一样都锋利无比,闪着慑人的寒光。
春心吓得一闭眼,虽然男子对容貌要求不高,但那白净的小脸毁了容也够要命的。
耳边听到一声惨叫,好似正宰着一头肥猪。她下意识哆嗦了一下,等再睁开眼,那男子已经爬了起来,满头满脸全是血,真是不负她所望。
男子左右瞧了瞧,大叫道:“谁,这马车是谁的,谁挡了大爷的路?”
没人回答,可所有人的眼睛都集中在春心身上,那目光中有叹息,有可怜,还有幸灾乐祸。只看他们的眼神,就能猜到这男子应该是个享誉京城的恶霸人物。
春心缩了缩头,拔腿就想跑,刚走了两步,胳膊却被人扯住。她回头一看,正是那摆摊的小贩,他叫道:“你别走,先赔我桑葚和西瓜。”
那桑葚满满一大箱,西瓜二三十个也都摔坏了,真要赔起来得多少钱啊?
春心挣扎,“我没钱啊,等我回去取钱来。”
“不行,你陪了钱再走。”
这边小贩没摆平,那摔的满头是血的男子已经怒气冲冲的走了过来,他一把抓住春心的衣领,骂道:“你个臭道士,居然把本公子弄成这样。”
春心被两人同时扯住,根本走不脱,苦笑道:“若不是公子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