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良帝宠-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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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敲着酒杯道:“小时候她调皮,误摘了父皇赏赐给母妃的牡丹,我把她关到暗房,面壁思过半个月。出来的时候,我问她还敢不敢乱动皇宫里的东西,她哭着说再也不敢了,以后就算去摘月亮也绝对不动花园里的一草一木。”
没错,那时他训斥我满口胡言,月亮那么远我怎么碰得到。我当即拉着他的手道,“连你我都碰到了,月亮又算个什么!”他说我又胡说八道,他怎么会比月亮还远。
——可是,我在暗房里抬头看得见月亮,却看不见你啊!
从此以后,他再也没有关过我。
玄风逸瞧我在专注听他说,便趁机把酒壶拿了回去,他倒了一杯酒,放到我面前:“你看,月亮是不是在这杯酒里?”这位置真好,月影正好投入了酒杯中。
望着杯中的倒影,我点头。
他又拿起酒杯一口喝干:“你看,把它喝下去了,月亮就装在了我心里。想要得到月亮,简单,想要得到一个人,难。”
呵呵,小时候不懂事,专说丧气话。
不想看他这么伤心,我再次夺过酒壶,掀了盖子:“风采愚昧,清闲却很聪明。”
清酒里映着玄风逸的脸,我让他好好看着,随后,我对着酒壶,把剩下的酒全喝到了肚子里。我一抹嘴唇,笑道:“皇上,我可是把你全部喝下去了。”
见他什么反应,我得意道:“可见,只要人在眼前,想要得到并不是一件难事!”我就是抱着这样的信念才来的,不是吗?
“只要人在眼前……”
他重复着我的话,然后,按着心口咳嗽不已,仿佛要把五脏六腑都咳出来。
我大骇,扔了酒壶上前去扶住他:“皇上!”
白色的衣襟前染上了斑驳的鲜血,他面色微红,清冷的眼里泛着水光,唇角还有一丝血痕。我伸手试了试他的额头,灼热的温度把我吓坏了:“皇上,你撑着点,我去叫人!”
玄风逸死死地扯着我的袖子不放。
我只想抽自己一个耳光,好好的说什么人在人不在的。
他不让我叫人,我只好抱着他往暖心阁去。
半道上遇见出来寻人的杜公公,他看见玄风逸唇角的血迹,尖叫一声,我瞪他:“叫什么叫,快去找温雅!”
一干人手忙脚乱地把玄风逸扶到床上,给他盖好被子。我见他烧得厉害,温雅又没这么快来,便随手拉住一个宫女:“给我一枚钱币,要干净的。”
“都出去,不许看,谁敢偷看本郡主扒了他的皮!”拿到钱币以后,我把人往外赶。
“可是……”
“可是个鬼,我又不会把皇上给吃了!”
将门带上,我褪下玄风逸的衣服,将他翻了个身。
结实而又美好的背部呈现在我面前,我不禁有些脸红。在手上掐了一把,我告诫自己不要在这个时候想入非非。
玄风逸动了动,我赶紧按住他,拿着钱币,在他背上重重地划下。
很快,白皙的背上出现了一道道紫红色的印记。
“采儿,很疼……”
低低的声音传来,我手一晃,钱币和眼泪同时掉到了地上。
十年前的夏天,他也是这样身体发热,因为娘亲不受宠,太医迟迟不来,我看着太后一边抹眼泪一边用钱币给他治疗,便记在了心里。往后只要他还这样,我就学着太后做法帮他退热。
拾起钱币,我又重重地划了下去:“笨蛋,知道疼,就不要赶我走啊……我就是来报复你的。”
他沉沉地睡了过去,我帮他拉上衣服,掖好了被角。
似乎没有方才那么难受了,玄风逸的脸上一片平和。我戳了戳他眼角的泪痣,笑了:“被人说中了,你就是爱哭。”我的脸上也有过一颗,可惜那时我长得不怎么漂亮,师父觉得碍眼,不管三七二十一给我剜掉了,我哭闹了很久,最后只能不了了之。
我恋恋不舍地摸着他的脸,低下头在他嘴唇上轻轻吻了一下,才缓缓离开。
做完这一切,我起身要走。
结果一转头就看见了温雅。我实在是……想找块豆腐,撞之。我怎么就投入到了他推门进来都没有听见呢?
“我,我看温公子还没来,所以先替皇上治疗……呃,我不是不相信你的医术,我只是等不及。”我觉得我见到他,有一半的时间都在道歉,“对不起,是我僭越了。”
“没有,你做得很好。”
总有一天我要羞愧而死。
等温雅看完玄风逸,我在杜公公诧异的眼神中对温雅说道:“温雅,骂我吧,算我求你了,你骂我吧,你不骂我我该有多难受啊!”
“清闲郡主,我为什么要骂你?”显然他还不在状态中。
杜公公插道:“郡主,温大人为人厚道,从来不骂人,您就不要勉强他了。”
我推开杜公公:“你懂什么,他不骂我我难受!”
温雅歪着脑袋,笑得善解人意:“那么,郡主想要我怎么骂你?”
“心眼坏,嘴巴毒,满脑不正经,世上再没有比我更好色的女人……你爱怎么说就怎么说,我绝对不会还嘴!”怎么骂我都认了。
温雅隐去笑容:“花清闲,你心眼坏,嘴巴毒,满脑不正经,世上再没有比你更好色的女人。”杜公公一屁股栽地上去了:“哎哟我的娘啊,温大人,您可千万不要听郡主说话,她她她……”
温雅却看向我。
杜公公问:“郡主,这回你该满意了吧?”
“我……我好像更难受了……”
作者有话要说:周五晚上实在太销魂了,通宵准备考试,写了二十篇影评加一个论文,昨天虽然是儿童节,但我弄完一切之后只有一个感觉:我快升天了……
两天两夜没好睡,于是倒头睡了十几个小时,所有的课都没有去上。哦呀呀,幸好我还能想想大家,想想温美人。。。。。。
话说广播剧,我很猥琐地跑去PIA音现场趴着听了,当时正在PIA东宫,可那声优的气质太攻太奸诈了,于是被赶去PIA王爷,结果他竟然受了纯良了,泪~~~~不过声音真好听,能用来配小苏也不错。嗯,监督姐姐的声音也很美好,凑在声优们中间,我的声音尤其不美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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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我想说,回帖是不要钱的哟!
08河蟹未遂
我教唆温雅骂人,杜公公很是痛心疾首。
为了不被正义之士追杀,我假装有事在身,一溜烟跑了。温雅是一张白纸,我就是一块炭,沾不得。
那晚过后,皇宫里有一个奇怪的传言。
有人在皇上的寝宫里看到一名红衣女鬼,她神情凄厉,声音幽怨,总是在夜深人静的时候独自徘徊。皇上就是被这厉鬼缠上,才迟迟不得康复。
就连杜公公都说:“我看呀,是该请个道士来给皇上驱鬼了。”
我眼睛一亮:“请我吧,我最擅长驱鬼了。”
“清闲郡主!”他吓了一跳,“你怎么来了?现在皇宫里头闹鬼,不要这么神出鬼没地吓唬咱家成不成!”
“杜公公,说说看,这红衣女鬼是怎么一回事。”我笑嘻嘻丢了一锭银子给他。
杜公公不嫌我吓人了:“郡主,七年前皇宫里死过人你知道吗?”
我无动于衷道:“皇宫哪年不死人?”
上头的人不高兴了,眉头一皱就是一条命。
杜公公板着脸道:“但是这件事闹得满城风雨,云思思命丧黄泉,风采身败名裂。”说来说去还是云思思那档子事。她死的时候紧紧掐着我的手,我没怪她把我掐了个半死,她还有脸来皇宫游魂?想想也不可能嘛。
“死了七年没动静,怎么现在才跑来闹?”我佯装不可思议。
杜公公意味深长道:“他们以为那是云思思的魂,咱家可不这么以为。”
“杜公公有何高见?”
“咱家的高见和银子息息相关啊,郡主。”老混账原来想诓我的钱!
无奈按捺不住好奇心,我又丢了一些碎银出去。
杜公公道:“郡主既然是蝴蝶山庄的弟子,想必是认识风姑娘的。皇上近日茶饭不思,是因为风采已经不在人世了。这是皇上亲口告诉老奴的,不会错。”
我尽量把语气放轻松:“是吗?”
杜公公凄然笑道:“这不是云思思的魂,这是风采来索命了!”
我去你X的索命,老娘好好的活在这里,到你嘴里成了厉鬼来勾魂了。
他接着说道:“那些冤枉她的人,她要挨个报复。”
一句“冤枉”,说得我两行清泪差点流下来,这么多年来,第一次有人说我冤枉。“公公怎么知道她是被冤枉的?”
杜公公眼里闪着眼泪花花:“莫要再问了,她一定是冤枉的。”
我看他陷入了不堪回首的往事里,再问也问不出什么,只得作罢。岂料转身走了没几步,我身后就传来了杜公公的叨念声:“天灵灵地灵灵,风采娘娘,老奴没说你的坏话,你可万万不要缠上老奴……”
我唯有翻白眼,不予置评。
清仁宫里太后身边围了一群人,过去一问,在讨论请道长捉鬼一事。
好在太后理智尚存:“皇上的病不见好,是因为他不愿喝药,这和闹鬼有什么关系!你们这些人休要在这里装神弄鬼。”
我托下巴道:“太后,我有办法让皇上乖乖喝药。”
于是,我端着药碗出现在了玄风逸的寝宫。
奉了太后之命,我底气很足,赶跑宫女,捣腾完熏香,又伸手去弄书架上摆放的花草,乒乒乓乓翻了一阵,玄风逸终于忍不住抬起头来看我:“怎么又是你?”
我嘿嘿地笑:“皇上,其实温雅配的药味道还不错,试试?”
他埋头写东西,不再理我了。
别人不好对付,玄风逸还不好对付?他怕什么我再清楚不过。我拿起桌上的砚台滔滔不绝地说了起来:“歙砚,又称砚中和氏璧,产自歙州,歙石质地紧密细腻,储水不干,石有锋芒,发墨如砥,触之温润如美玉,扣之泠泠有清音,扶之柔和似肌肤。不费墨,不伤笔,不渗水,不易毁损。唐人李山甫诗云:追琢他山石,方圆一勺深,抱才唯守墨,求用每虚心。波浪因纹起,尘埃为废侵,凭君更研究,何帝值千金。千金难买一方好砚,蔡襄的诗更是夸张:玉质纯苍理致精,锋芒都尽墨无声。相如问道还持去,肯要秦人五十城?皇上的这方砚台比之一般的歙砚,又有不同,此乃砚中极品,龙尾砚。南唐李煜有一方雕工精细价值连城的砚山,所用石材便是这龙尾砚石,后来砚山几易其主,到了米芾手里,米芾叹道:砚山出层碧,峥嵘实天工……说来有趣,苏东坡爱砚如痴,曾用一把宝剑换别人一方龙尾砚,结果主人反悔,还了他的剑,又将砚台要了回去,苏东坡十分痛心,写了三首诗怀念龙尾砚……”
在我打算细说龙尾砚的用法之前,玄风逸丢了笔:“你说够了没有?”
我正色道:“没有。”
然后开始说砚台的保养方法和使用之道。
玄风逸写东西,最受不了别人吵他,他素来喜静,我在他面前唾沫横飞聒噪不停简直要了他的命。
枉我口干舌燥说的辛苦,结果换来他一声:“出去。”
“原来皇上想喝药了。”我拿起药碗便走,“待清闲拿去热一热。”
出去换了一碗热气腾腾的药,我很没眼色地又来了。我打定主意,这回他要赶我走我就向杜公公要几挂爆竹,在这门口打了再说。
见我端足了架势,不达到目的誓不罢休,玄风逸干脆说:“花清闲,你要是敢开口说一个字,朕就打你二十大板。”
我手一比:“皇上,我就说两个字,说完我就走,绝对不废话。”
他冷声道:“好,你说。”
我说:“风采。”
两个字,不多不少。
他沉声道:“这和她有什么关系?”
我拖着字眼道:“皇上,再说下去可是二十大板,清闲身子娇弱,承受不起,您还是好生歇着吧。清闲告退。”
理所当然,我没走成。
迎着冰凉的目光,我恬着一张脸道:“风采告诉我,皇上与她青梅竹马,私定终身,虽然面上恨她,心里最挂念的人却是她。”
玄风逸面无表情:“她说的话你也信?”
“原本是不信的。但是现在信了。皇上嘴里说恨不得她去死,事实上比任何人都想见到她。皇上一番苦心,连太后都看出来了,又何必掩饰呢?”我故意小声道,“其实清闲曾和师父学过招魂术,皇上如果想见她,我可以试着把她的魂招来……”
他兴趣缺缺:“活着的人朕都不想见,何况死人?”
我巴巴地问:“真的不想见?”
“朕说过,这辈子最不愿见的人就是她,如果她活着来京城,朕让她有去无回,死无葬身之地。”他停了停,又说,“花清闲,你行事如此张狂,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