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医穿越记-第10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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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斜睨着她,半晌都没有说话,而唇角的浅笑早就收起,眸色复杂高深,看不透喜怒。
温诗言能来,能坐在这里讲这番话,都是狠下过决心的。她虽然对苏白的情绪捉摸不定,却仍然想把话继续说下去。
“名册共有三本,分别由三人持有,这个想必你已经知道,贾允也把他知道的名册告诉你了吧!”
苏白黑眸闪了下,没有否认的轻“嗯”了声,摆出一副想听她继续往下说的姿势,目不转睛地盯着她,审视大于暧昧。
“我不知道纤纤那份名册是告诉谁的,或许是她谁也没讲,不过纤纤的死与纪然的死应该是同一人所为……我猜是左护法干的!”
苏白听她话中没有丝毫怀疑他的意思,唇角再次浮出浅笑,问道:“琴儿不是说纪然是左护法的人么?”
卷七 迷雾终散尽 第206章 就不告诉你……
第206章 就不告诉你……
温诗言有意将矛头引向左护法。但对苏白的问题却毫不回避地答道:“对,纪然是左护法的人。”正因为他是他的人,才增加了更多的动手机会,她想让苏白有与她相同的念头。
这要刻意的引导,会不会让一切渐渐偏离轨迹?又会不会出现意料之外的结果?她只知道,现在做的这一切,都为着一个目的。
“那为何左护法会对他下毒手呢?”
苏白觉得她似乎把自己绕进了一个死胡同,问这番话的意思并没嘲笑之意,只是好意的想提醒她清醒一些,哪怕这些提醒会将他推向一个不利的地方。
思绪被打断,她回神过来,刚好错过了苏白的问题。温诗言不想让他知道她的走神,干脆顺着思路,另起话题,问道:“你知道左护法是谁吗?”反正她在众人心目中,早就有个不走寻常路的反面形象,于是她干脆将跳跃性思维坚持着进行到底,突的蹦出这么一句,来掩饰那不被人察觉的失神。
在通天门的内部,除去门主与那本失落的《杀手名册》以外,成员与成员之间。都不清楚对方身份。这样的规矩有个好处,毕竟他们是以杀人为生的一群人,这种做法,可以保护每一个成员的隐私,但同样有个坏处,谁也不知道对方是谁,时间久了有人会生出猜疑。
苏白虽贵为右护法,与左护法也只是隔着面具见过几次,至于对方是谁,背景如何,根本就没迹可寻。不知道,并不代表不想知道,特别是现在,他二人的立场越来越相反,苏白更加想搞清对手的真面目。他曾经多方打听查探,但最后都无果而归。现在猛地听到这话,无疑让苏白立马忘记之前的话题,唯独对此事特别衷情。
苏白剑眉微挑了下,没有直接问左护法的身份,而是反问道:“嗯?琴儿知道?”
温诗言知道苏白来了兴趣,他偏偏闷骚得很,不直接向她提问。她在心里暗骂了句“死狐狸”,脸上展颜一笑,像打太极般把话头又转了回去。
“苏公子认为呢?”
苏白眼底闪了几闪,明显有丝焦急之意,却很稳得住地笑说道:“我可猜不到琴儿心思,特别是最近。琴儿越来越精滑了,一点儿也不像我认识的琴儿。”看似玩笑,他却透露出一个信息,听得温诗言心中颤了一下,又喜又忧,心情复杂。
认识苏白这么久了,她曾解释她非阮琴,他总是不信,害得她只能以失忆为由,欺瞒哄骗着苏白。此时他终于开始动摇,怀疑起她的身份来,偏偏她又不想被拆穿。
纠结……
惆怅……
温诗言的小脸似笑非笑,像哭不哭的皱着,嘴里应付道:“不像你认识的琴儿,我仍然是如假包换的阮琴。”声明完后,也不管他信与不信,直接抓住他有兴趣的内容问道:“苏公子,看样子你对左护法的身份一点也不感兴趣了,那琴儿……”
“琴儿是真的知道?”苏白打断她的话,略微正色地问着。
温诗言扫了苏白一眼,口中答道:“自然知道。”同时暗道:难不成还假的知道?不过。你不问,我就是不说!急死你!想完之后,顺便还在心里哼着:“就不告诉你……”
苏白斜睨着她,眸中得意的神色让他莞尔,就算她变了许多,但现在这样比以前确更可爱。
苏白看着她的俏脸,在心中泛出一丝温柔,随即却被墙头突来的动静搞得心生不悦。
从昨日起,他的庄子似乎被监视了起来。苏白曾派人去打发,却受了伤回来,由此可见,对手不是一般的人物。他表面上只是个生意人,充其量生意做得杂做得大,但不至于引得江湖好手的袭击,这么一推测,那些伤他手下的人,估计与左护法脱不了干系。
至于左护法是从什么渠道得知他的身份的,好像与眼前的阮琴有些关联。苏白心中还是明白,若是阮琴出卖的他,对方至少不会等到现在才有行动,或许她也在不知情的时候泄露了他的身份。
不管怎么说,而今他处于被动,这样对他相当不利,要能从阮琴处知道左护法的身份,至少可以化被动为主动,更有可能扭转乾坤。
苏白见她没有主动说出的打算,知道需由他亲自开口询问。他黑瞳一转,沉沉笑了几声,抬起眼来。盯着她问道:“不知琴儿可否告诉我?”
就算开口求人,苏白也气质非凡,这让温诗言不由暗暗佩服。有些人生来就是当领导的料,随便抬个手举个足或者求个人,都有让人折服的气度。
温诗言在心里把苏白顺便YY了一番,表情慵懒地答道:“可以呀……”说着拉了个长音,然后俏眸微转,在回答正题之前先说道:“左护法的事,我自然会告诉你,不过同样得用等价交换来换取!”她逼迫着苏白开口求她,那是有很正常的原因的。虽然这个过程曲折了些,内容复杂了点,至少工夫不负有心人,她最终的目的还是达到。
“如何等价?”苏白若有所思地问着,心里却反复想着另一件事。若他早些发现阮琴如此古灵精怪不好把握,早就娶回家中好好调教,哪里还会放任她自由发展,以至于现在应付得头痛。
“找出杀他的凶手,帮他报仇!”温诗言自认没那能耐找到杀人凶手,所以只得借由苏白这个外力。不管过程与结果如何,那个行凶的人,至少要得到相应的惩罚。
“哦?杀谁的?帮谁报仇?”苏白疑惑地问着。
准确的说,苏白完全听明白了她的意思。但睨到她眸底闪烁的异光,让他着实好奇。他心中一动,就装起傻来。
温诗言知道苏白故意装傻,也跟着傻笑起来,并且打着马虎眼地说道:“还能有谁?不是之前说过的纪然吗?”说完心虚地暗吐了下舌。
要是她验尸时没看错,那具尸体根本就不是纪然。就算那人不是纪然,他与纪然相似得以假乱真,还是让她受了不小的冲击,以至于差点没有冷静的看出其中问题。好在解剖时,割开肌肉的感觉引起了她的注意。一个常年锻炼的人,肌肉紧密度与常人的肯定不同。由这一点她判断出,这人不是纪然,而真的纪然一定没死。
这也是温诗言能极快地从打击中恢复的原因。
温诗言觉得她的演技好得,完全可以去演电影了。虽然她最后的晕倒是真的,不过在晕厥之前,那以假乱真的眼泪与欲言又止的表情,让在场的人对纪然的死毫不怀疑。
这样定能成功地骗过左护法的眼线,不过事情一天不结束,纪然怕是永远不能正大光明的出来晒太阳。
温诗言执意想苏白插手,一方面是想让此事快些结束,另一方面却是,她觉得至少得帮那个替纪然死去的人做点什么,哪怕是事后的补救。
苏白一直留意着墙头墙外,却也没放过她的一举一动,虽然一时间想不通她凭白的吐舌举动,但她这不正常的表现让他暗加留意。
找出凶手外加报仇之事,对于他来说,只是小事一桩,这样就能换到左护法的身份,那倒也是件划算的买卖。苏白衡量一番后,点头答应道:“好,这事就说定了。”
温诗言知道做生意的人脑子都转得很快,而且通常情况下,不会做亏本的生意,她见苏白答应,也不含糊地说道:“说定不行,至少要留下字据,这事非同小可,万一哪天苏公子反悔,琴儿可没本事咬你一口。”
苏白挑了下眉,叫人取过纸笔,按着温诗言的意思写下字据,一式两份,末了还双方签字按印,正规得让苏白苦笑。
既然是按温诗言的意思来写,字据上自然是处处透着对她有利的优势,弄得苏白心中暗想。她不愧是在阮家这商人世家中长大的,吃亏的事是一件都不愿意做。
拿到凭据,放进袖兜中,温诗言才正色说道:“左护法化名青玄公子,本名唐少武,是阮缡的表哥之一,在两年前离开唐家,现在住所不明。”说完就见苏白掉转开的黑瞳里闪过杀意,温诗言心口跟着一颤,鼻里仿佛嗅到了狂风暴雨的味道。
温诗言暗道:不知历史上的腥风血雨是不是也像这般掀起的,不过杀意好像真就在一念之间。
就算她的内容中特别强调了唐少武现在住所不明,但这些信息对于苏白来说已经够多的了。他虽说不上小肚鸡肠,但也不是大量得被人踩在脚下来相安无事的。他暗扫了眼墙头上暗隐的人头,心里快速定下一套反击的方案。
苏白转回目光,此时眸底再无凛冽的神色。他对她说道:“琴儿若要回去,不如让我派轿送你。”
温诗言一愣,脱口答道:“我坐阮家的马车来的,干嘛用你拿轿送?”
苏白听后略微放心,浅笑了下,随意说道:“那也好,总比让琴儿走回家强。”
卷七 迷雾终散尽 第207章 是血……杀人了……
第207章 是血……杀人了……
温诗言坐在马车里。回想着苏白莫明其妙的话,他不是那种会说废话的人,肯定是什么地方有问题而不好明示……
突然一个急刹车与一声诡异的惨叫,打断温诗言的思绪,同时让她从车箱的左边滚到右边。
当她狼狈地边咒骂着边爬起身,都还没来得及拍掉身上的灰尘,就见车门忽地一亮,车帘被人由外掀开,拉着车帘的手却是沾满了腥红的血液,让温诗言不由一愣,俏目扫去更是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一张被血染得看不出模样的脸,一个胸上满是刀伤,肩上还插着一把刀的身体,一句:“小姐,快逃……”喊得嘶心裂肺,震撼人心。
看衣着,此人是阮家的车夫。温诗言还没时间去想通发生的事,就见突然闪过一个黑衣蒙脸人,冲着车夫的后背劈下一刀,抽刀再是一刀,两刀之后。刚刚还有气息的人,软软地倒了下去。
鲜红的血液随着刀面扬起落下,被带得满天飞舞,温诗言只觉脸上一热,她无意识地伸手一抹,垂眸只见一片血红。
是血……杀人了……
她总算是了解了眼前的状况,口中不由自主地发出“啊!”的一声轻呼,下一秒抬起俏目瞪着蒙面人,眸底晃动,不知所措。下一个是不是轮到她了?温诗言意识到了危险,却已经是无路可逃。
蒙脸人似乎没打算一刀结果她,只是冲她扬扬手,用破铜烂铁的嗓子说道:“不想死就跟我来。”破锣般的声音让温诗言皱了下眉头。
她既不想去死,也不想跟他去。此时要是有选择的话,她一定坚定地说三个字——我不要。如果蒙面人有幽默感的话,她还想再多说一句——妈妈说,不能跟陌生人走!
不过这一切,都只能在温诗言的脑间剧场里上演。
都说识时务者为俊杰,温诗言在这方面更是识时务。这种场合下,谅她再聪明再胆大再个性,都只能有一个选择:乖乖的听话,才不会吃苦。
温诗言胡乱地用衣袖在脸上抹了几把,一边抹掉脸上粘着的血液一边笨拙地跳下马车。她是不哭也不闹,不跑也不跳,但仔细观察定会发现,她小脸上虽带惧意眼里仍有藏不住的镇静。
这和那位大人口中形容的似乎不像同一个人。
蒙脸人斜睨着她,暗中观察她。越看越觉得她不像他要找的人。一言不发地看她下了马车,打算拉近些仔细查看,手都伸出去了,眼前要碰到她的衣角,他只觉一道金光闪过,抬眼一看,一根细如发丝的金针正朝着他的眉心射来。
须臾间,金针已射至眼前,已经不容他想太多,更没时间再去管不明情况的温诗言。蒙面人的身体如条件反射般的往后一侧一拧,金针贴着胸前的衣服而过,激出他一背的毛汗,脑里闪过“好险”二字。
还不等他摆正身体,余光就瞄到一条白影快速卷来。蒙面人没看清是何物卷来,就措手不及、手忙脚乱地抬刀来挡。
他抬刀过去仿佛挡了个空,蒙面人顿时额角一紧,暗道“糟糕”,紧接着只觉腰间一疼,顿时重心不稳摔倒在地。
等蒙脸人捂着腰间的伤,翻身站起时,眼前除了被他砍死的车夫。哪里还有其余人影。他嘴角抽了几下,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