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你斗不过我-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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泪婚1
不久凉玄就派人来接诗倩,走的时候没看到凉落,回头看了很久,等了很久,却依旧不见那个熟悉的身影,轻轻一笑,天上飞过的鸟一声啼叫,宣告他重获自由了!绝望的上了马车,将头埋进膝盖,无声的泪沾湿了她嫁来的道路。
当初,要来,那么不愿;现在,要走,这么不舍……
站在门后的凉落不敢现身,他的脚像是废了,用那么多话语告诉他该再去跟她说说话,可他却丧失了走路的本能。他不知道他此刻在想什么,可他眼里的人已经不见了,那他心里的人,此刻,该放在哪?
跃身飞去花满楼,被那么多女子包围着,恭喜他心想事成,甩掉束缚,可他此刻,却是渴望那样的束缚能回来。面对那些人对他的欢声笑语、极尽妩媚,他有着力不从心的无力感,就连想笑都不能。他的眼里,不时冒出另一个人的身影,他的耳边,是那个人告诉他的一心一意,他的心里,赶不走那个已经离开他视线的人。
成婚只是一个仪式,很简洁,这都是应诗倩的要求。
浴场外,站了那么多丫环、下人,等着迎接她。浴场内,一盆快枯萎的花看着诗倩,陪着她的心一起凋谢。
旁边的凳子上放了华美而喜庆的大红嫁衣,金黄的头饰,绝无仅有的绿色夜明珠,一对上等翡翠玉镯,一双绝美精致的绣花鞋,每一块布料都是*蚕丝,一针一线不带任何差错,鸳鸯、兰花、孔雀,在衣物上栩栩如生,却都不能入女子的眼,不能让她舒眉片刻。
周边站了俩位宫女,服侍她沐浴,诗倩安静的坐在浴桶里,双眼无神,没有焦点,只是抱着自己的双腿,止不住的哽咽。
娇艳欲滴的玫瑰花瓣一片片撒下,带了那么多香气,遮住清澈水里的娇嫩柔肤,背后不时有热水轻轻擦拭,力道正好的按摩明明该是那么享受,却被腾腾的热气熏烤着眼,让她那么累,累得只想逃,累得只能低头闭眼挡住一切,任由一滴一滴泪落下,将洗澡水满溢。
控制不住的想着与凉落的过去,他们之间,发生的点点滴滴。
他那么霸道的吻上她的唇,进入她的世界,自此开始,他们就有种纠缠不清的缘分。
各为各的目的而答应结婚,那时,他们之间就注定不会是一对正常的夫妻。
他将她从花满楼救出,还披了衣服遮盖住她发抖的身子,轻言软语,给她温暖。
他与她的洞房之夜,那一出闹剧,是他与她最独特的经历。
她骄傲得在他面前展现聪明,丝毫不掩饰,她是那么有成就感。
他从不会让着她,想尽办法要赢她,可他却总是输的那一个,让她觉得他那么笨。
他们一起修手表,一起抓*贼,他陪着她、保护她,不让她害怕。
他带她骑马,享尽一切温柔,明明不想拒绝他的吻,却因为他自大的话语让她又甩一巴掌过去,可他却毫不计较,将她带回,将她看/光。
他去花满楼,她会吃醋,却没出息得因为他牵过她的手跑而不想去计较太多。
她发现她爱上他了,可他却不会有爱,她还没来及做些努力让他只爱她,命运就已将他们错开。
她酒/后/乱/性,将身子稀里糊涂得给了别人,她的那句“她在等他”,不知他明不明白那里面暗含的表白情意。
见到他时,她不知道要怎么告诉他,她是用什么心情去磨墨,用什么心情离开。
她多想听他说:“什么都没关系,我们可以从头再来。”可她听到的,却是:“他会对你很好”。
……
身上的水渍被擦干,一件一件衣服往自己身上披,锁上她的下半生。扣上的纽扣结束了一切,蒙上盖头的那一刻,一滴泪硬生生滑落,在脸上流出一道清晰的划痕,“嘀嗒”一声,将心猛的抽动。
作者题外话:一天更一章我觉得好像太少了点,让亲们等久了!等过俩天《红颜殇》结文了,我会专心专意写这篇文,一天就会依据留言、投票、收藏的情况多几更哦! 可大家的催更好像都不多啊!难不成是一天看一更也觉得不错?!
今天如果亲们大肆赞扬我了,我就二更:“泪婚2”哦!
哈哈……
泪婚2
房间里,是装了香料的赤蜡,是比锦被更舒服的*蚕丝,是比大红盖头更上档次的绣中女红,可坐在床边的人,却是那么安分,没有丝毫愿意活泼的情绪。
屋外不知名的花在萧瑟、凋敝的初冬开得鲜艳,散出芬芳,月亮也探出头,在黑色天空中独自放出幽深的光,风来得寂静,将一切都散布在皇宫的每一个角落,树枝留下缓慢的舒影,空气中飘着点点潮湿,晕不开人的眼,呼吸中还夹带黏鼻的难受。
一切喜庆都与婚房隔绝,无论风怎样刮,无论乐器怎样鸣奏,无论舞女怎样飘然,无论酒香怎样不怕巷子深,都渗不进一点。
下人推门,凉玄走进,看着红盖头下藏有的安静女子,轻轻一笑,满载幸福。用手理了理自己的仪容,将衣服轻拍整齐,传进大脑的酒精被理智压下,吸一口气,控制住自己的兴奋,以不至于太突然而吓到她,又顿了顿,才慢慢靠近。
拿起丫环递来的喜秤,紧了紧手,似乎是怕自己太紧张而将它掉落,惊扰到他心里的人。将盖头掀开,那一脸泪痕的人眼神散在地下,一眼都不肯施舍给他。让他一时竟不知,他娶的,是谁?
一滴一滴的泪落在喜服上,她还在愣神,还在伤心欲绝,还在撕心裂肺……
怎么也想不到眼前出现的会是一个哭得凄惨的人,一下没反应过来,颤抖的定住。在她脸上,无论怎么努力也找不到任何开心的影子,泪打湿她的妆,化了他的心。他不解,他的情,她就这么不愿接受吗?
凉玄不知该如何,就这么傻站着,呆呆的看着诗倩,眼里的悲伤无止境蔓延,示意屋内的丫环都离开,那俩杯合卺酒被搁置在桌子上,无人问津。
明明该是好花好月好良宵,却因为女子止不住的抽泣而凋敝,难道,他,做错了吗?
“诗倩……”
这样的喊声让诗倩猛的惊醒,抬眼看着凉玄,匆匆将泪擦干,却不可抑制得流出更多。
“一切都会好的,不要哭了,今夜,是我们……”
“我才刚被休而已!”话语里带有急切的拒绝,那想与她进一步的手也被躲开,触碰不到任何温暖,被寒气冰冻,“要不,你可以将我灌醉,让我再一次在不清醒的情况下与你做些什么。”颤抖的后退几步,诗倩的怨恨凉玄不是感受不出来,看她坐在床边,对他剩下无言的拒绝,这间房里,郑重宣告不会有任何喜庆。
桌上的俩杯酒凉玄不知该如何处置,他的愁肠,能与谁诉?悲凉得将两杯合卺酒一饮而尽,看着那凄楚的人,哪怕是受尽一切冷遇他都不后悔,只要她不面对那样的伤,他苦、他痛,都没有关系……
控制不了的想诗倩,凉落在花满楼发疯,将所有的人都赶出去,剩酒瓶跌落的声音,凉初急急赶来,看着他眼里的悲痛,不知该如何劝。
“如果放弃会这么痛苦,你就留住她啊!”一杯一杯酒在肚子里灼烧,凉落冷冷的笑了笑,留住?他留得住吗?她现在,该是那么幸福得与她爱的人在一起吧!他们该是浓情蜜意,彻夜缠绵吧?!
“小四!”
“放开我!”愤怒的将那要扶他的人推开,眼角的泪痕让凉初突的就呆住,一双手变得无力,不知该如何去扶。
凉落怔怔的摇头,话语里带着哽咽:“那是……她的选择……我,干涉不了。”说着就往地下倒去,凉初一个心惊,赶紧扶稳他,看他这个落魄样子,猜透了一切。
谁都认为四王爷凉落是摆脱了束缚,只有他知道,他心里,已经堆积了那么多痛,他爱上一个人,却因为太爱,不得不选择放手……
缓缓起身是凉落仅剩的坚强,他明白到了失去他爱的人的滋味,仅仅用“伤心欲绝”能形容吗?
飞身回王府,用那么快的速度,诗倩住过的房间还残留她的味道,柜子顶部是那个曾经放手表的盒子,轻轻打开,眼神来不及闪躲,那封休书赫然印入,不理解任何,也深究不了,却是拆开,展笔,轻落一滴泪,迭送他的心。
“因为爱你,所以放你走。”
几个大字被封闭的那一刻,凉落向床上倒去,他,将杜绝任何一次再看她的机会,那个“情”字,他再也不碰,她的一生,他再也不参与了解!
皇宫里的俩个人就这么面对烛火,诗倩坐着,低头无语,泪珠悄落,凉玄站着,眉头深锁,愁绪缠身。
直到天渐渐变亮,凉玄才抬脚离开,那样的酸痛因为心里的悲凉,已经不值一提。
一朵残烛剪下俩对厚重的眼,本该是无限美好的一夜,却被浪费了上层光景,它,不属于诗倩,不属于凉落,不属于凉玄……
颔
针线活
凉玄顺利登基,皇上与皇后离宫,不再过问皇宫里的任何事情,安享晚年。诗倩被封为贵妃,在皇宫里的她,不曾展露一点笑颜,与凉玄,更是不愿有多一丝的接触。
夜已深,凉玄又一次前来,即便每次她都那么坚决的拒绝自己,可他却不愿放弃,每夜,都坐在一边,喝一壶又一壶的茶,累了,就趴在桌子上睡,而诗倩,就躺在被窝,背身相对,连正面都不愿给。
晨曦微露,诗倩被皇后叫去“内御房”学习作为一个贵妃的礼仪,不想给自己找太多的麻烦,让她做什么,她做便是,反正,她一定会找到回去的办法,不会在这里待一辈子!
来到内御房,与皇后一前一后坐着,后宫暂时就她们俩个主子,而自从娶了她,凉玄对皇后的冷漠就凸显,带去的怨恨平息不了,受罪的,只会是诗倩。
很安静的接受这种盘腿而坐的姿势,矮小的桌子上放了刺绣的必需品,将针拿过,一双眼看着身边教授的丫环,满是无助。在现代,她连穿针这样的事情都没做过。
“诗倩,这是在学习,如果做得不好,就要严加训练,在这里,可没有贵妃、皇后与奴才的差别!”话语是温柔的,听起来,却是胆战心惊,诗倩点头,很认真的学,奈何,好像怎样都达不到她们定的标准。
眼睛因为日日以泪洗面而有些肿胀的疼,揉了揉,一根长长的竹条就与她的手亲密接触,下意识得抽回,却又是“唰”的一声打在肌肤上,热辣的疼。
“你!”
“刚刚本宫是不是忘了说,如果不专心,她们有权力执行‘鞭刑’。”
一个鄙视的眼神传来,诗倩无奈,手虽然疼,却为了不再挨打,小心翼翼的勾画一针一线。
“错了!”
竹条一挥。
“又错了!”
衣袖上的灰尘不敢再安家。
“还是不对!”
衣袖,已经被打出一条印迹。
“线打结了!”
下手每次都很准,对准一个地方。
“线的颜色错了!”
……
任何一种理由都是竹条打下的借口,零星的笑声传来,眼里的泪倔强得不曾落下,吸了吸鼻子,好疼,真的好疼!
屋外的风刮得肆意,乌云遮蔽天空,心疼得落下泪,“嘀嗒”的声音催促人的脆弱,希望能引起共鸣,奈何只有佳人抿唇坐地,额上皱眉虚汗,发丝舞动,一双手艰难得做出巧然的姿势,眼泪含在眼眶。
“好了,今日,就练习到这!”这样的话语似乎是解脱,丫环乔儿赶紧来扶着起身,触碰到她的伤,发出虚弱的悲吟,惹出惊慌失措。
“诗倩呀,以后,可要用心!责罚是逼不得已的,让你学好、学乖,才是目的,服侍君王的,怎可是无用之人?”
“诗倩定会牢记在心。”咬牙将话说出,如今的她,消失了对以牙还牙的热爱,再也不想浪费力气与谁多做纠缠,消极的对待一切,能躲就躲,不能躲,就安静的接受*,最差的结果,就是,死路一条……
唏嘘一笑,接着摇了摇头,她已经,消瘦不堪。
“记住了,做人,与女红一样,你手艺再好,若在你手中的是一块残次品,也做不出一件上层货/色来,而残次品的最终结果,就是,被,撕扯、丢弃,为了少受皮肉之苦,最好的办法,就是自己躲起来,不被人重视,也就,不会有悲剧下场!”
扯动嘴角,以物喻人,她要是傻到听不出来话语里的暗示,也枉称现代人了。
半弯身,轻告退,怕再惹纠纷,离开的那一刻,眼泪,唰唰而落,为何,偏偏有个“落”字?让她不可自控的想起一个人,与他,有几日未见了?
手上的伤吩咐乔儿不能外说,看着那样的红印,竟是不再觉得疼,也不想上药,任其发展吧!
昏了头的决定
日日都会受到竹条的责罚,诗倩与它,已经不陌生了。每次看着那样的伤,她只是笑,傻傻的笑,只有当洗澡时,与热水相碰,那撕心的痛才能让她哭,哭得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