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A电子书 > 玄幻电子书 > 金牌芳香师 完结 >

第84章

金牌芳香师 完结-第84章

小说: 金牌芳香师 完结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你是说他当时就发现了案子中的疑点?”
    “正是,大人,可是疑点归疑点,却不好办,因为与李仲接触的那个外国矿商早已离京不知去向,根本寻不到人,但因有那些矿石,就成了铁证。偏偏他所炼的那块新钢没有留下任何只言片语,被多数证人指认正是为外国的军火商而炼制,而那个国家当年正好和我国关系很差,两国都在互相驱逐使者商人民众,那些矿石又是那个国家特产,李仲就被人指是特意通过第三国商人向敌对国购买矿石。这一切巧合撞到一起,叛国罪的帽子就扣下来了,当年圣上登基没几年,一心想办件大事,闻此事雷霆震怒,一定要灭族,是令尊一直顶着压力,千方百计要保他一命,为的就是有朝一日翻案后兵部还能拥有这个最优秀的金牌冶炼师。”
    “李仲的供词呢?他承认了?”
    “没有,大人,李仲咬死不承认是叛国,他的供词只有一句话,就是没叛国,无论受怎样的大刑他就是这一句话。李仲身为金牌工匠,有自由出入兵部衙门直接面见尚书大人的权利,他和令尊相当熟悉,令尊很欣赏他的才华,始终不相信李仲会叛国,但那时没有时间让他慢慢收集证据,上上下下都在逼他,这才……”
    梁俭德神情萎靡地叹了口气,抬起头望着天花板眨了眨眼睛,声音低沉,“李仲已经死在海盗手上了,他孙女把他拖出火海,看着他咽气的,只留下了这本残破的手札,遗体由军队接手处理,骨灰都不知道埋在哪里。”
    韩山再没忍耐住,心头一阵绞痛,掏出手帕使劲地按在眼睛上,发出动物哀鸣般地呜咽。
    “听上去,好像是有人利用了当时两个国家恶劣的关系制造了一起冤案?”程世安道,缓解了一点点悲凉的气氛。
    “程将军,您不知道,李仲是史上最年轻的金牌冶炼师,连圣上都曾下旨对他有过嘉奖,当圣上听说他有叛国嫌疑的震怒之情可想而知。他这样的人,说他不遭人嫉恨是假话,他当年提出的很多想法和构思堪称石破天惊,他最大的成就就是指出了冶炼与火器的未来发展的方向,他说未来的火器会更轻射程更远威力更大使用更方便,这一切都对钢铁的要求非常高,现有造枪炮的精铁只够满足几十年内的需求,往后一定会有更好的钢铁诞生,百年内火器一定会有改头换面的发展,为此他还冶炼出一块半成品,说是工艺不够无法炼成成品。他这个说法被很多人嗤之以鼻,认为不可能,他那块半成品直接被斥为废铁,而李仲为人又不婉转,不肯放低身段,因此被人认为他的存在影响了底下的银牌师晋级,早就有人想搞掉他,没想到却是用这么卑劣的法子。”
    “哼,他们搞掉了李仲,但这二十七八年来,没一个银牌工匠成功晋级。李仲是不在了,但他划下的标杆,那些银牌工匠这辈子都别想超过取而代之。”梁俭德重重地一甩袖子,又开始来回踱步。
    “大人,既然这案子是老太爷当年留下的伏笔,不如就在我们手上终结吧,也算是告慰李仲的在天之灵,给所有案件相关人员都有个安慰。这正是天意。”程世安道。在场三人就他思路还算清晰情绪冷静。
    “我父亲辞官后,到我升任兵部尚书,中间还有好几任兵部尚书,怎么他们没有翻案的意思吗?韩山?”
    “大人,正是因为那几任大人更换太频繁,所以才没办法翻案的,尤其是接替令尊的那位副手,他不能在他任上翻案,后面的继任者又忙于各种公事,时间一长,哪里还记得陈年往事的一桩案子,一任拖一任,就拖到了今天,别说李仲是谁了,连这叛国案都没几人知道了。大人,程将军说得对,这案子就在您手上终结吧?”韩山双眼通红,吸着鼻子,使劲控制着情绪才回答了梁俭德的话。
    梁俭德停下脚步,没有犹豫地,缓缓地带着坚决的情感点了头,“韩山,把案卷都准备好。”
    “是,大人。”
    “大人,这事我们要告诉小小吗?”程世安提了一个很严重的现实问题。
    韩山紧张地望着梁俭德。
    梁俭德一时也拿不定主意,回望着自己的卫队长,“近日就说?不等一等?”
    “大人,小小一直过得很压抑,您没发现吗?她尊敬您,同时又提防您,我亲眼看到她对削膛机图纸做鬼脸,满脸的不屑一顾,但她最终还是给了您最好的意见,可又害怕您追问她的家庭背景。她想信任您,却又不敢信任您。现在我们知道了她家的往事,我想她肯定也是知道一些的,所以她害怕,她一直都在害怕,也许她怕的就是哪天她说得太多却落得与她祖父同个下场。”
    “世安,你的意思是告诉她?”
    “从小小的表现上看,她从祖父那里一定学到了很多东西,只有让她抛开顾虑打开心胸,才会把那些东西都告诉我们。别的不说,她做火药弹还真是有水平,我头一次知道皮革匠硝鞣毛皮的那种液体竟然能用在军事上。”
    梁俭德忍不住抽了一下鼻子,鼻端仿佛又闻到了那仿如积年尿液的臭味,脸上有了一丝笑意,“那玩意儿真臭。”
    程世安心有戚戚然地点头,“闻到就作呕。”
    “等我看完案卷再跟她说吧。”
    
    第109章 商量案情
    
    
    “什么案卷?又有新案子?”随着这突如其来一个男声,勤政殿的大门同时打开,一位正红官服身形高挑瘦似竹竿眯着一双眼睛的一品官员手拿一个小酒瓮子走进来。
    “老夏,你这耳朵是越来越灵了,隔着房门你都听得见我说什么。”梁俭德笑呵呵地迎上去,来者正是刑部尚书夏如海。
    “就我这双眼睛,耳力要是再不行,那我岂不真成废人了。”夏如海往书案上望了望,“你才刚回来,又忙什么呢?怎么都是积年案卷?真有大案子?”
    说着,夏如海就往上凑,梁俭德赶紧拉住。
    “没有没有,要案子回你衙门去,我就是翻翻以前的档案,看有没有能利用的东西。”
    “怎么?这趟出差受刺激了?”
    梁俭德苦笑着点头,“受大刺激了,所以我这不一回来就赶紧勤勉一下么。”
    夏如海明显不信,“你这衙门还能有一放多年的宝贝?要是好东西早不拿出来用了?你诓我?”
    “不诓你,哪敢诓你啊,谁不知道夏大人明察秋毫,诓谁也不敢诓你是不是?真没事,真的。你这是来找我吃午饭吧,来来,世安,让人传饭吧。”
    程世安顺势示意韩山跟他一块出去,夏如海看着他二人跨出门去,扭过头来对梁俭德皮笑肉不笑,“你这书吏不行啊,送来的积年案卷怎么也不清清灰,看他眼睛都红了吧。”
    梁俭德嘿嘿干笑几声,正好小内监进来上茶,他半道上截下把茶碗塞夏如海手上。
    夏如海一手酒瓮,一手茶碗,很莫名其妙地看着这位同僚,梁俭德回以同样不解的目光,两人对视了一会儿,梁俭德才后知后觉地发现问题所在,赶紧接过对方手上的酒瓮放到一边。
    夏如海无奈地摇摇头,几乎可以肯定这位同僚的反常跟那堆老旧文书相关,但人家不说他也就不问,谁的衙门没点破事。
    程世安在外面交待吩咐完,又跟在门口候着的夏大人的卫队长和卫兵们寒暄了几句,正要回殿里,突听身后有脚步声,转身一看,心头一阵发麻,但又马上迎上几步行礼,“钱大人。”
    又一位正红一品官服的官员,左胳肢窝里夹着一本账本,右手拿个铜算盘,略胖,肚子微凸,比梁俭德稍矮半头,一双小眼精光锐利。他身后跟着他的卫队长和几名卫兵。
    “梁大人可在?”声音尖细透着十足的刻薄味道。
    “大人在,夏大人也在。”
    “哟,原来他躲这来了,正好,找他有事。”
    “钱大人请。”
    勤政殿里夏如海在喝茶,梁俭德在书案后头收拾摊了一桌子的积年文书,见又来一个,梁俭德突然觉得今天他这小庙挺热闹的。
    “钱鑫,你居然追到这来了?”夏如海看到来者马上跳了起来。
    “你账目有问题,我当然要搞清楚。不然,明年的预算你自己看着办。”户部尚书钱鑫把手中算盘晃得哗啦啦地响。
    “你就不能让我好好吃个午饭,下午再算账?”
    “正好,我也来蹭顿饭,吃完了一块算。”钱鑫对着梁俭德翘起嘴角,“梁大人,可好?”
    梁俭德抖了个寒战,挥手示意程世安下去。
    钱鑫几步走到书案前,随手把算盘账本放在桌上,自然看到了还没整理好的那堆纸,“老梁,你把这些积年文书翻出来做什么?有宝贝?衙门缺钱?”
    “在钱大人的约束下,实话说,我手上是挺缺钱的。”
    “哎哟,那不是你不在,我怕你手下人乱花钱,才帮你管着的嘛。”钱鑫笑得愈发像个奸商。
    “哦,那钱大人的意思,明年的预算还照以前那个数额发?”
    “咳咳,这就得看今年的账目再做决定了。”
    梁俭德鄙视地瞪了钱鑫一眼。
    钱鑫完全不在意,他把目光又转移到了那堆黄纸上,凭他对兵部衙门的了解,他实在好奇梁俭德翻阅这些积年文书的用意。
    而且,好像有一本的纸张颜色不太一样?没有那么黄,还有火烧过的痕迹?
    钱鑫缓缓伸出手去。
    看见钱鑫伸手,梁俭德马上扑了过去,一掌拍开钱鑫的手,“这是兵部衙门,不准乱碰。”
    夏如海放下茶碗走过来,与一脸吃惊表情的钱鑫几乎是异口同声,“老梁,这么紧张干什么?”
    程世安正好踏进殿里,见状又退了出去,当完全没看见,还轻轻地把大门给关上了,并示意小内监稍晚些再送餐食进去。
    “身为户部尚书,难道不知道在别人的地盘不准乱碰东西的规矩?”梁俭德并不太想让同僚们现在就知道李仲的事,他自己还没完全想明白呢。
    “错了,你这样说我倒更想看看是什么宝贝了。”钱鑫向夏如海使了个眼色,这两位大人同时出手,梁俭德招架不及,被他二人一人抢去一本。
    钱鑫抢到的正是他先前就盯上的那本,夏如海倒是只拿了离自己最近的一本。
    梁俭德紧抿嘴唇坐在椅子上,自暴自弃了。
    “唔,都是冶炼方面的东西,看这纸张,起码有几十年了,保存得倒挺好,没有虫眼也没异味。”夏如海随便翻了翻就又放下了,这些内容他完全外行。
    钱鑫却拿起夏如海放下的那本,与他手上的做对比,“老夏,一个人写的。”
    “嗯?”夏如海凑头过去,看到了那本被烧坏的手札,“咦?这本纸张很新,近几年的东西?怎么回事?有才能但不得志的老工匠写的东西重新被人发现了?”
    “这本更好,应该是一生经验的精华总结。”钱鑫抖抖那本残书,“老梁,写这东西的人是能人啊。”
    梁俭德双手揉揉脸,闷声闷气地嗯了一声。
    钱鑫和夏如海一左一右地绕过桌子站在梁俭德两侧,“出什么事了?那工匠呢?死了?后悔了?有冤情?翻案我最擅长了。”
    梁俭德抬眼看着夏如海,“叛国罪你也能翻?”
    “什么?”钱鑫和夏如海都愣了,以他们现在的身份来说已经不那么容易受激过度玩变脸了,但叛国罪显然仍然属于这一范畴。
    夏如海马上去翻桌上的那一堆泛黄纸堆,随便看哪本,笔迹都是一样的,封皮上的署名自然也是一样的。
    “老梁,这个李仲是谁啊?名字很陌生啊。老夏,你对近几十年的叛国案有印象么?”钱鑫轻轻地把夏如海翻乱的本子仔细码好,几十年的老纸得小心伺候,搞不好真是可抵千金的宝贝。
    “近几十年有叛国案吗?”夏如海停下手,把其余的本子都一一码整齐。
    梁俭德叹了一口气,“果真是没人知道他了。”
    “这种水平的工匠一定有个更知名的身份。”夏如海道。
    “二十七八年前,以叛国罪全家驱逐出京的前金牌冶炼师李仲。现在有印象了么?”
    钱鑫依然茫然,但夏如海那恍然大悟的表情显示他的确知道有这么一回事。
    “这样说我就想起来了,可知道这案子的也没几个人。对了,正是在令尊任上出的事令尊就是为这案子才病倒的”夏如海打开记忆闸门,挖出隐藏在记忆海深处角落里的只言片语。
    “正是我父亲下的驱逐出京的判决,他坚信李仲是被人冤枉的,但是上上下下给他的压力,让他没有时间去详查,能保住李仲一家的性命就已是尽他所能。他留下的所有文字被个有心的书吏悉心保管了几十年,就为能有重见天日的一天。”
    “也就是说,这案子其实是令尊故意留下的一个伏笔,希望日后有人能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