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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江湖禽兽录-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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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林若映作为一个现代人的时候,没有机会去触及马术这个高雅绅士的运动,作为一个古代人的时候,又被当做深闺小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也没有学过。

总言之,她不会骑马。

眼前的两匹高头大马,神骏非凡。林若映仰视着骏马,谄笑着伸出手摸了摸马鼻子,被马匹重重的呼气吓到,往后退了一步。

“要不然,坐马车好了。”杨延晔骑在马上,英姿飒爽。他看出她的为难,顶多到了山下的市集去换一辆马车。

“这怎么可以?”林若映摇头反对。女侠们都是策马奔腾,鲜衣怒马,射雕引弓,哪有躲着坐在马车里的?更何况自己现在也不是个女侠,自己装束还是一个少侠,是一个男侠!要是坐在马车里的男侠,还不叫人笑掉大牙?

所以她急急地反对,坚决不要坐马车。

“你教我吧?”她眨着一双深沉的乌黑眼睛,笑吟吟地、又有些羞愧的意思看着他。

“不会耽误很久时间的,我轻身功夫好,学上半日就可以驾轻就熟了吧。”林若映不敢说大话,却极力恳求着。

“好吧。”杨延晔答应下来,溺宠地看了她一眼。

林若映翻身上马,动作飘逸,这实在是因为她轻功好,和马术本身不相关。她坐在马上,听到宋玉答应下来,刚想拍手欢呼叫好,不想没有抓住缰绳,双腿紧紧的夹住马肚子。

那马吃痛,便撒腿跑起来。

林若映大意,没有想到这么麻烦,随着惯性,身体往后一滞,骏马却撒腿往前冲去。

“拉住马缰绳!”杨延晔策马跟上。

慌乱之中,林若映依言拉住缰绳,用力拉着马头。那马被拉得吃痛,又不甘心背上坐着一个人,马蹄高高的扬起,整个人被甩得都快和地面平行。

分明是想把她甩下去。

林若映心里明白,然而那马的目的没有得逞,她身量很轻,轻身功夫又好,死死的抱住马脖子,任凭那马如何狂躁的甩蹄子能不能动她一分。

“小映,不要急,慢慢来。”杨延晔赶在身边,“你也和马熟悉熟悉,骤然遇上生人,它难免有些不适用。”

杨延晔教的认真,拉着缰绳,一段一段路带着她走。

半日下来,还真精进不少,已经能自己慢慢地跑来,林若映笑得灿烂。

回头看时,还能看到终南的桃林,回来的时候大约就能吃上可口多汁的桃子了吧。林若映畅快地笑起来,加了一鞭。

如此这样赶路,策马急行,一路宋玉说笑相伴,倒也不致于旅途困顿,只是这样赶路,实在是累,客栈休息的时候,就像全身散架一样,这个时候,林若映已经不是小孩子,不好由着同伴帮忙按摩,所有苦只能自己心里知道。

大半月后到达渡口,身边的林若映语笑嫣然,然而疲乏的神色怎么也掩饰不住,杨延晔知道她性格要强,就算再苦也不会轻易说出来。当下温言道:“我们走水路吧。”

走水路轻松些,林若映心里明白,小孩子心性总归是嫌坐船气闷,没有骑马来的好玩,但是想到宋玉是好心,也知道坐船舒服,当下便点了点头。

两人雇船走起水路,一叶扁舟,水行了几日,离最近的小镇也有些距离,遇上了逆风,水流湍急,加上天色已晚,船家不敢贪黑夜航,便在荒野之地泊了船。

船家准备了晚饭,两个人赶路没有太多讲究,匆匆吃饱了饭。林若映学会骑马不久,两腿酸痛,早早地回船舱睡了。

杨延晔靠在船边,水面之上一轮圆月,他为人隐忍,虽然平日里吊儿郎当、玩世不恭的样子,骨子里是极其坚韧的,夜色中,他的脸上表情凝重,眼神却坚毅。小映可能不清楚他们此行的任务的困难性,然后他却知道这难度。侦查鬼王冥夙,尽可能消灭其在秦淮的势力。

单凭两个人的力量,几乎是无法完成的。

流水湍急,气象雄伟,杨延晔突然有些兴致,背负的古琴如今放在腿边,悠悠扬扬的弹了起来。他感怀身世,又满腔心事,前路又渺茫,都在这琴曲子中发泄出来,忽而激越亢奋,忽而凄楚低靡,全神弹奏。

林若映在睡梦中听到熟悉的琴声,秀气的面具上,露出甜蜜的笑容。幽幽转醒,侧过身看到船尾宋玉的背影,若有所思。

☆、三七 苍苍金陵月,空悬帝王州(一)

“真有意思,两个人都有意思。”岸上的男子注视着水中的小舟的动静,眼神像鹰一样犀利。容貌全隐藏在斗篷之下,风帽檐下,只能看到冷笑的嘴角,嘴唇薄薄的抿起。

黑色的外袍,黑色的风帽,整个人几乎和黑夜隐成一片。

“少主……”身边的魁梧汉子挠了挠,一脸的不明白:“这……哪里有意思了?哈桑我怎么一点没有瞧出来。”

“你不明白也很正常。”先前一人冷瞥了一眼身边的高大木头,不怒自威。

哈桑憨厚的拍了拍脑袋:“少主说什么便是什么,我照做就是,也不用明白。”此人武艺高强,所以被提拔在他身边,然而头脑却相当简单。虽然和阿古勒是相同的品级,相当于自己的左右护法,然而此人却只能担当自己的护卫,不能像阿古勒做自己的臂膀。

“你说的很对……”男子一笑,觉得他脑筋简单也不是什么坏事。

“阿古勒也去了南京?”他扬眉问道。

“是的。”哈桑点了点头。

“那终南那边谁看着?”他皱眉,总觉得有疏漏。

哈桑想了想,道:“小血在那里,还有她的一个师妹,不知道叫什么。”他说的人是慕成血和楚镰。

黑衣男子“嗯”了一声,对慕成血还是很放心。

他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嘴角的冷笑更加加深,吩咐道:“哈桑,你去南京准备一下。”

“请少主吩咐。”

“我要他们一踏足到南京,就落到我的手里。有意思……我也想捕获一只小兔子,但愿不是猎豹什么的才好……”后面的话说的极低,看起来只是自言,哈桑没有听到。

夜风凛冽,卷起岸边两人的衣袂。

*********

碧落潮升,水面浮光跃金。又是新的一天,林若映伸了一个懒腰,睁开眼睛,看到宋玉已经站在船头。

“起得好早。”林若映一笑,打了一个招呼。

杨延晔指了指日头,笑眯了桃花眼:“已经不早了。”

林若映抬手遮着刺目的阳光,看了看日头,果然是不早了呢。在终南的时候,有着严格的作息制度,明天早早地起床,几乎已经想成习惯,今天居然睡得日过三竿,看来连日的奔波真的累到了。

林若映想到终南,心里又开始担心苏安沅。只是也没有办法,苏安沅什么都不说,自己也别无他法,颇觉无奈,她揉了揉眼睛,埋怨眼前的人:“秦宋,你也不早点叫我。”

“我叫你了,可是叫不醒。”

“怎么会?老师也说我警觉很好。”她走到船边,挑起水洗了洗脸。

“我没骗你呢,你还说梦话了。”

“我说什么了?”

“你说什么猪蹄,狗肉……大概是饿晕了。”杨延晔狡黠地眨了眨桃花眼。

“你胡说!怎么可能?”她手中蓄着水,一把泼在杨延晔身上。

杨延晔躲避不及,一脸的水沿着脸庞滴下来。

“对不起啊……哈哈哈……我没想到你躲不开。”林若映又是抱歉又是好笑。

杨延晔一言不发,低着头。

“喂……不会生气了吧。不要那么小气呐……”林若映奇怪地打量着他。

冷不防一片白光泼来,自己也被泼了一脸水。

“这叫兵不厌诈!”

“你这是找死!”

……

阳光下,渔舟上的两个人笑闹起来,互相泼着水,水花折射着好看的太阳的光芒,可是这光芒也及不上她的笑颜半分。

如此走水路十余天,方到达南京秦淮河。

下了船,就感觉很不对劲,根本不像是热闹的南京,而是一片幽暗无边。

“这……应该是结界,看来已经有人看破我们的行藏了。”杨延晔站在渡口,警觉地环顾四周。

这个结界里,是一片森林,望不到边,载他们来的船家摇着桨,已经没有了踪迹。知道来人高强,疲惫的杨延晔不敢松懈。

杨延晔凝了一个诀,知道自己现在看到的不是真实的,闭着眼睛,用心在看,走出几步对身后的林若映说:“小映,跟着我,不要乱走……”哪知半天没有回应,惊疑之下只得睁开眼睛,回头看时,身后哪里还有林若映的影子……

原来,林若映幻术不及他,眼见他走着,便一步跟上,哪里知道,她根本跟不上,眼看着宋玉走到其他地方,没有身影。她喊着他的名字,他也听不到,她跑上去,却发现自己根本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四周是一片阴森的密林,幽深可怖,她走了几步,已经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哪里,又是气又是急。

“咦?走丢了一个……”耳边传来一个笑嘻嘻的声音,带着不敢置信的诧异。

“谁?谁在那里说话?”林若映回头厉声喝问。

然而,只看到一片漆黑的夜色,空无一人。

她心中害怕起来,刚才明明有人在说话,近的就像是在她耳边,她继续厉声:“什么人在装神弄鬼!给姑奶奶滚出来!呸呸呸……说错了,是姑爷爷!”这当口还说错话,但是恐惧却稍微好了一些。

听到耳边一声轻笑,似乎觉得她很有趣。

林若映吓得毛骨悚然,她确定那个声音不是宋玉的声音,宋玉还不至于那么无聊。她心里怕,撒腿跑远了……

她轻功好,跑了一段路,更加不知道自己在哪里了,靠着一棵树,深吸了几口气,觉得应该安全了。

“你跑不掉了……”耳边的声音更加明显,犹如鬼魅般的如影随行。

林若映正想回头,颈后挨了一记,昏了过去。昏迷前,隐约看到一袭黑色的长袍走近,那个人伸手抱起自己。

出师未捷身先死……林若映脑袋一歪,心中哀嚎了一句,彻底昏了过去。

**********

南京夜晚的街头,熙攘、繁华、喧闹。

看来,已经走出来结界。究竟是什么人,居然知道他们的行踪。杨延晔皱眉。

林若映失踪后,杨延晔一路查到了此处,等留神细看的时候,已经到了南京的繁华中心,秦淮河边,灯火璀璨。

六朝金粉之地秦淮河,千年不变的玲珑俊秀,千年不变的繁华迷醉。

秦淮河中,油灯映见的斑驳画船,又有荡漾开去的精致花船,船桨划开去,一片水痕接着一片水痕,夜色如幕,流水潺潺,就像一副巨大的画卷。

乌衣巷边,秦淮女子或妖娆,或清秀书香气,长裙纬地,小小步子行走在小巷中。

对于陌生的面孔,她们很快留意到,纷纷有意无意地看向这个陌生的英俊男子,她们回眸丝帕掩面浅笑,然而这个陌生男子根本不看她们一眼,他漫无目的地走着,又像是在寻找着什么。

“你看他背上戴着剑呢,莫不是侠客……”

“小妮子想侠客想疯了……不过是个江湖人罢了……”

“木疙瘩,真是不解风情,偏生还长得这样俊朗……”女子们互相咬着耳朵,窃窃的笑起来。多数女子已经放弃这个人,还有不少仍不死心,继续跟着,慢慢地走着。

瘦弱的小孩穿的肮脏不堪,脸上黑漆漆的,看不清样子,大约是乞丐之流,走路也跌跌撞撞,低着头。一个不小心就撞在杨延晔身上。

“对不住。”小孩很是抱歉。

“没事……”杨延晔浑不在意,挥了挥手。

小孩于他擦身而过,脏兮兮的笑脸露出得逞的笑容,依旧慢吞吞地、跌跌撞撞地走着。等下一个拐角的时候,飞快的跑起来,躲进小巷。

手中是杨延晔的钱袋,小孩点了点钱:“哼……真穷啊,完全是空的嘛。看来这年头挑剑客下手果然是没赚头……”小孩鄙夷了一番。

然后摸了摸自己的袖囊,又是鄙夷又是骄傲道:“我都比他有钱。”不摸还好,一摸大惊失色。

“我的钱袋呢?!啊?没了……掉了,怎么会呢?”小孩浑身摸便都没有找到,急起来。

正在这时,巷子口走过佩剑的江湖客,手中数着钱:“一钱、两钱……二两……哟呼!这次真的是以小换大了,先去喝一杯,问问消息再说。”

|文|“啊喂……那是我的钱!”小孩喊着追出一步,然后猛然住口,往后退了几步。

|人|杨延晔本来已经路过,听到声音回头阴笑,眼底都是得逞的奸诈:“你这个混蛋小偷!”

|书|“啊!”小孩子的惊吓声,在乌衣巷响起,可能是挨揍了。

|屋|片刻后的金陵酒肆。

英俊的男子和肮脏的小乞丐面对面的坐着。

男子优雅地喝着酒,对面的小孩一脸愁苦,头上头发都乱了,看来是真的挨了一记打。

“是你找错目标了,想从我这里偷钱还早一百年,你还嫩着呢……”杨延晔喝酒吃肉,打着牙祭,“我问你啊,最近有没有什么可疑的人?”

☆、三八 苍苍金陵月,空悬帝王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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