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侍寝?砍了!-第16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她身边的少年俊目微仰,不过隔了半夜一日的功夫,从前如画眉目就陌生如斯。他一臂仍牢牢揽着秦玉筝的细腰,显然打定了主意要袖手旁观……
“……你真是得了你爹爹那没皮没脸的真传……”
我瞳孔猛缩,心头一口暴戾之气猛窜了上来,想也没想,狠狠挥出一掌,只听得一声惨叫,秦玉筝的脸上已添了五个肿起来的指印。她大哭着转头寻找援兵:“晏郎,这厮居然敢打我……你要帮我教训他……”
伞下的男子默默将伞交了给少女,自己上前两步来,眉眼立时被雨水打湿,显出一种山水墨色一般的雅致来。他上前两步,薄唇轻启,低低吐出几个字,却宛如在我心上扎下一排深深的尖刺来,疼痛到了极致,人反倒显出一种钝意来。
他说:“安逸,你爹如今已不能下床,就算拿着个虎符一时半会也不能出府理事。你以后也不必来找我了,大家同朝为官,给彼此留点颜面罢?”
我吃力的想要消化这几个字,只觉心头茫然,东湖小舟之上那样甜蜜的心境仿佛只是一个虚幻梦,眼前泼天大雨浇下来,现实冷且寒,无处可躲。
他见我一动不动,如画眉目微蹙,侧头想上一想,温润的眼神里渐渐漾开了些笑意:“你死赖在这里不走,是不是想要还那一巴掌?”说着挥手,重重一掌击在了我胸前……
我喉中一股血腥之气,猛然喷了出来,一下就染红了他的长衫。
他面上一股愕然之色,不知道是惊异于我的迟钝还是惊异于我的不曾避让。多少年流水岁月而过,面前挺拔骄傲的少年,曾是瘦弱的幼童,小时候常常被我追着屁股喊着:“媳妇儿……”
也不知是我入了魔还是中了蛊,恨不得能将心掏了出来给他。如今这段孽缘总算也到了尽头。我勉强一笑,头顶大雨飘泼,就算是泪雨如瀑,此刻也瞧不出半分狼狈,半分失态。
“媳妇儿……”
始终觉得这称呼好……时光仿佛一下便回到了小时候,他无力反抗的时候,被我死拖着走……咬着唇委屈的快要掉出眼泪来,却又不敢分辩,只要我举起拳头在他面前晃晃,他便乖乖听话。
秦玉筝撑着伞上前来,气愤的叫道:“安小郎,你嘴里胡沁什么呢?”
我微微一笑,这次是真的再无牵挂,挥了挥手,在他若有所思的目光之中,转头离开了晏府……
作者有话要说: 虐完收工。
基本上……这是一个甜蜜二文,所以,已经虐完了……以后都是甜蜜幸福的故事……虎摸
另外,关于更新,我重新申明一下:此文主打日更,不会有加更双更三更之类的奇迹发生,我会不定时改错字修文……所以上午只有更新过新的章节,再看到更新列表里的有我,就不用来点开了,贪心的孩子都去面壁。
当然,本着想要替本文刷新点击这一美好愿望的孩子们,闲了也可以来刷刷嘛,嘿嘿……
☆、22黑衣兄与禁卫军
21
爹爹的丧事一切从俭。
他生前就不喜奢侈,死后自然更不用铺张。
前来吊唁的人并不多,人走茶凉并非什么世间奇景,而是处处皆有。
反倒是晏毓来了一次。
他在爹爹灵前上了三柱香,长声太息,抚棺欲泪,被我笑着打断了。
“晏伯伯,你还是别悲伤了,爹爹这是偷懒呢,所以才仙去了。如今大齐国十万兵卒压境,战火重燃,伯伯你虽然一把年纪,少不得要阵前指挥,爹爹倒可以多睡一会儿,让他睡吧……”
他大概是见我眼中无泪,神情很是骇异,最终又是叹息了一声:“你这孩子……”
总不好斥我不孝,所以转身走了。
我听到童伯苍老的声音从孝幔外传来:“老爷这一去,小郎可如何是好?”
安清颇有几分不平:“老爷一生将小郎捧在手心里,哪知临了临了,不但被小郎气死,而且小□石,连一滴泪也不曾流……真是不孝……”
我将额头抵在冰凉的棺椁之上,好几日不曾睡过,自那夜大雨之后,整个人便无法入睡,无论睁着眼睛还是闭着眼睛,眼前总是爹爹带血的容颜……
我日夜守在爹爹棺前,也不知道是哪一日晕晕乎乎之间,鬼使神差摸出自己的随身小匕,在腿上扎了一下,初始还能感觉到痛,可是很快,心底里的痛仿佛掩盖了身体上的痛,我只是呆呆看着那一块逐渐洇湿的胭脂之色,触目惊心的红,同爹爹那张带血的容颜连成了一片,刺得我干涩的眼眶生疼。
我听到童伯低低的叹息:“安清,你不明白,老爷自来觉得朝庭之中藏污纳垢,他就喜欢小郎这样没心没肺的笑,并不想将小郎也推进那烂泥塘子里去……”
我觉得自己的心好像被一只手给紧紧的攥住,直让我喘不过气来,隐在孝幔之后,手中的匕首狠狠的朝着自己腿上戳去。轻一下或者重一下都没什么感觉,可是看着那样触目惊心的红,总觉得自己掉进了血池里,染了一身的血,怎么样都不能洗干净……
安清不服气的辩解:“这事不是小郎不想搀和就不搀和的……前两日不是还有人前来求见小郎嘛,说是要迎少主去主持大局……我不明白童伯你为何要拦下来?让小郎继承老爷遗钵,重振家声,这有什么不好?”
童伯意态龙钟,这几日极是辛苦,这桩事我倒没听他来禀报过。
“你懂什么?那些人迎少主回去有几个真心辅佐的?还不是想着推个傀儡主子上去,将来好各自称王……安清,你若想立些功名,我不拦你。如今老爷去了,你也好早奔前程。可是小郎不行,她只要平平安安的活着就够了,这是老爷的希望……”
我咬了咬唇,齿间一股血腥之味……爹爹,是不是,我只要乖乖听话,平平安安活在这世上,你就会更少生我一点气?是不是就可以少少的,原谅我一点点?
我将脑袋一下下磕着棺木,感觉紧攥着我心脏的那只手越来越紧了……我想我很快就会喘不过气来了……
太后的赏赐流水价送下来,陪葬器皿极多。
停棺的这几日,家中已经是来了四五拨黑衣人。
每天夜里我只令人将家中所有火烛都亮着,与童伯他们守着灵堂,任凭后院书房传出的声响,偶尔出去解手,还能与黑衣兄相撞,我颔首:“兄台你随意!”转身径自往茅房去了。
这样侵扰了四五夜之后,也不知道是宫中得知了消息,还是别的什么原因,太后忽尔派了一队禁卫军前来,奉旨保护安宅。
那些禁卫军在府中横冲直撞,将各个房间翻了个底朝天,恨不得掘地三尺,我在这般纷扰之下目不斜视的从他们面前走过,那些人都停下了手中的活,大眼瞪小眼的看着我。
我径自往房里去找绷带,孝衣虽极宽大,可是腿上的血迹要是给童伯发现了,还是免不了一顿好骂。
我朝他们礼貌的点点头:“鄙府简陋,招待多有不周。各位如果口渴了,自去厨房寻碗水喝吧,家中老仆年迈,多担待!”
当啷之声不绝,那些禁卫军都惊得将手里的铁锹掉下了地。
爹爹你瞧,我如今安安份份,听从你的话,平平安安活着……
我的卧房自然也不能幸免,东西被翻动的厉害。所幸所有的东西还在原来的地方。我翻出些细白布来,将腿上的伤细细的扎好。捂着天晕地转的脑袋往隔壁而去。
爹爹的卧房就在隔壁,我进去之后,好像迎面被人重重一拳砸在面门之上,连整个脑浆子都生疼。房内被翻的面目全非,连地砖都被撬了开来,也不知道这些人在找什么东西。
我在这房内走了几步,在胡乱堆着的地砖与衣物之间,瞧见一个红色的小东西,只觉颇为眼熟,弯腰捡起来,却是一个木头做的小鱼,鱼身被打磨的极是光滑,小鱼被染成了红色,极为鲜活。鱼嘴里有只小金环,上面打着双鱼结,似小孩系在腰间的配饰。
我想了很久才想起来,这是我极小的时候,爹爹亲手为我做的,这小木鱼是他亲自打磨了,又拿染料细细的染了,连上面歪歪扭扭的双鱼结,也是爹爹所编。我当时极是珍爱,每天带在身上把玩个不停,等颜色褪了以后,有了新的所爱,这才解了下来,随手丢在房里的。
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被爹爹收拾在了房里,而且这颜色很是鲜艳,想来是后来又重新染过的。
原来我一直是任性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就随手丢弃了最珍爱的宝贝,现在被这帮人无意之中从爹爹的房里翻了出来……
眼泪大颗大颗,重重的砸了下来,砸在小木鱼身上,我的手上,立即被染红了一片…
我紧紧握着小木鱼,就像握着最后的珍宝,恨不得将它塞进我的心里,填补那里被生生挖去的一大块缺口……
爹爹封棺的那一夜,府中格外的宁静。
封棺之时,府中忌行。
童伯捧了个匣子来,在我面前打开了,“小郎,老爷这东西我不知道怎么处理?”
我探头瞧一眼,是一块巴掌大的墨玉块,只是缺了半边,样子有点奇怪,握在手里重甸甸的。我忽然福至心灵,那些人掘地三尺,不是要找这玩意儿吧?
“这是爹爹的?”
童伯迟疑了一下,点了点头。
我连盒子抱了起来,“既然是爹爹的,那就随他入葬吧!”转身轻轻放在爹爹脚边,最后一次看看安静的沉睡着的爹爹,将棺盖缓缓盖了起来。
童伯目瞪口呆瞧着我:“小郎……小郎……”→文¤人·¤·书·¤·屋←
我奇道:“墨玉不能入葬?有这规矩吗?”
童伯哑然失笑,面容是说不出的古怪:“好!好!就依小郎,这东西葬了也好!全凭小郎作主!”他虽笑着,两行浊泪却顺着苍老的面颊缓缓流了一下。
我与他合力封棺,第二日爹爹下葬,一切都风平浪静了下来。
三日之后,我进宫谢恩。
太后在怡宁殿哭的悲悲切切,宛如她死了老子一般,令我极是尴尬,心想亏得爹爹早已下葬,太后要是与我同去守灵,没准人家还以为她与爹爹有血缘之亲呢?
我本来觉得,爹爹那日被抬回家,多半是她想“意外”了爹爹,可是见她哭的这般伤痛,好几次气噎难言,又觉得自己小人之心了。又听她追思些爹爹当年的恩情,与先帝如何如何患难与共,如今英年早逝什么的……我撑着久未曾入睡的脑袋,只觉得头痛欲裂。
女人哭起来,果然要命!
好在小黄还是老样子,见到我老,忙不迭的搬了许多点心来,又指着我的眼睛奇道:“小逸,你不是应该眼睛肿的像桃子,不能见人吗?”
我朝他狠狠瞪一眼,“你说的那是女人吧?”拈了块红豆糕送进了嘴里。
他也不算太傻,盯着我瞧了半晌,无精打彩好像他死了爹一样。
我方才在怡宁殿里安慰太后累得慌,如今也没力气来安慰他,吃了会点心,约莫有个半饱,才道了此行目的:“皇上,我想去绥城当兵。”
小黄惊的下巴都掉下来了。
“小逸,摄政王去了你必然伤心。我父皇去了我都很伤心。不过母后已经说了,要好好安置你,你瞧着喜欢六部哪一处,都可以开口,只是打仗就算了吧?”他转头飞快的瞧了眼门口,见宫人们一个都不在,这才附耳过来:“听说那个大齐太子极是厉害,你还是别去绥城了。”
童伯听到我要去绥城,只差抱着我的胳膊哭了。
“小郎你既然要去绥城打仗……那东西……还埋了那东西……”
我对他说的那什么东西不感兴趣,只是最近大齐终于将北方附属小国清扫干净,摆开卒马,与大陈夺这天下。
我淡淡道:“爹爹其实是想着大齐的打过来舍身成仁的吧?”爹爹是耿直刚烈的性子,从来宁折不弯。
童伯呆呆瞧着我,“你怎么知道?”不过短短几日功夫,他面上苍老了十岁,连反应也迟钝了许多。
我抬头望天,铅云压顶,一场暴雨怕是疏忽而至。
我如今,还有什么不知道呢?
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更文,群中有如下对话,特别生动鲜明的表现出了某草最近的窘境:
~茶茶~ 22:35:57
本群最新报道,宝丫存稿沽清,日更鸭梨巨大,为纾解憋闷,深夜裸奔,引来众人围观。宝丫见状愈发兴奋,大力出卖色相,撩拨围观群众,以求达到不可告人之目的
~茶茶~12:02:23
泥巴~昨晚宝丫果奔了
泥巴 12:02:46
有留证据不?
~茶茶~ 12:02:52
有
~茶茶~12:02:56
不过在家
泥巴12:03:18
想看宝丫果奔……
~茶茶~12:03:28
没啥好看的
~茶茶~12:03:33
身材没你好
泥巴12:04:10
噗,咱是胖纸,她是艾草棒……
~茶茶~12:04:41
再怎么胖纸,总有曲线,再怎么艾草,只有直线
~茶茶~12:05:07
我朋友昨天说了:饭团也是身材,鸡蛋也是曲线
泥巴12:05:10
(茶你在变相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