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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9章

凤倾天阑-第219章

小说: 凤倾天阑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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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太史阑喝茶。

“你肯定很奇怪,像我这样的人,应该很讨厌这种指婚之类的事儿,怎么会服从?”慕丹佩双手扳着石凳,整个身子向后仰着晃啊晃。一点也不在意太史阑的冷淡,“我确实讨厌这事,在塞外就去信表示绝不服从,甚至为此回京劝说我爹娘,我爹娘正为难着,正好丽京光武营需要外援,我听说容楚会来,便答应了丽京光武营的邀请,来见识见识天授大比,顺便见识见识咱们南齐第一青年名将的风采。”

“哦。”太史阑喝茶。

“风采嘛”慕丹佩想了一下,点点头,“确实不错,算是这些年我见过的男子中第一。不过我可不是阿都古丽和万微,尽冲着脸和地位去了,我感兴趣,还是因为他和你的事情。”

“哦?”太史阑终于尾音上挑了一点,这个潇洒的大家千金,竟然不是被容楚容貌风华所动,而是因为她?

“我师父是个情种,年轻人情伤出家,终生只念昔日恋人。我跟在师父身边多年,觉得天下男子,美丑如何,家世如何,都不重要,但必得专情,才值得女人倾心相守,陪伴一生。”

太史阑点点头,觉得自打穿越到南齐,遇见这么多南齐女人,还是慕丹佩这话最得她心。

苏亚沈梅花她们和她虽然交好,但是由于出身和阶层所限,思想终究和她隔了一层,倒是这虽出身大家,却自幼散养,跟随师父云游天下,无拘无束的大小姐,还有点意思。

“我听说第一天在长街上,容楚出面,公开宣布你是她女人。”慕丹佩表情有点不好看,“还说了句很男人气的话。”

太史阑笑了笑。

慕丹佩眼睛一亮,发现新大陆一般,上下将她看了看,才点头,“难怪,你笑起来不错。”

太史阑觉得,虽然慕丹佩潇洒随意,但并不是涉世未深的小女孩,她的言行举止,虽然恣意,但做起来不失优雅好看,她的所有情绪,也控制在一个合适的范围之内,惊讶,赞扬,欢喜或不欢喜,都控制在一定幅度内,这不是故意,这是教养形成,是贵族所拥有的特质。

所以她们即使不骄矜不绿茶,也是带点居高临下的。

不过太史阑还是不当回事,点头,道:“他那话,我喜欢。”

慕丹佩也在打量她,眼前女子病容犹在,除了刚才那一笑,别的时候看起来真的不惊艳。但是言行举止,风神气质,真的难以描绘,充满精致和野性,狂放和内敛齐备的矛盾。冷峻、简练、少言少表情,真的是个不可爱的人,可也真的,让人好奇而感觉到压力。

是这份特别以及她天生给人的压力,引动男人的挑战心吗?

慕丹佩玩味地吹着茶叶沫,心里微微涌起不服气的情绪。

太史阑感觉她居高临下,她还感觉太史阑睥睨万方。

来自女人的压力少见。

并且太史阑最后那句“我喜欢。”简单却击中人心,让人感觉到属于她的真挚和诚恳,连她听了都觉心动,从未想到简短的言语,有时候更有一分精炼的魅力。

她想,如果容楚此刻听见此句,必也是欢喜的。

这就是太史阑的魅力?

她在这出神,太史阑却不耐烦被围观,放下茶杯,道:“你说完了?”

“啊?”

“我走了。”太史阑起身,“准备吃晚饭。”

“哎你”慕丹佩傻眼——没见过这么无动于衷的人。

“喂,你就不想听听我的想法,我好歹是你情敌呀!”

太史阑回身,竖起三根手指。

慕丹佩不由自主凝神。

“第一,你不是我情敌,容楚对你有情,你才能算情敌,但现在,没有。所以你边去。”

“第二,你想说的不外乎是——你觉得这样的男人,算得上真男人,是你想要的男子。既然你可能被指婚,所以希望他喜欢你。而你看中了他,也要为此努力,你相信总有一日,他那句话会说给你听。”

慕丹佩张大嘴瞧着她,太史阑发现她牙齿有点蛀,果然是个吃货。

“第三。”太史阑居高临下,用同情的眼神瞧着她。

“梦想是可以有的,做梦是不必的。你是皇贵太妃的侄女,而容楚和太后平辈。你以为,他会乱伦娶侄女吗?”



杀伤力彪悍的太史大人,一句秒杀新情敌,拍拍衣角,扬长而去。

抱着景泰蓝正过来偷听的赵十三一头撞在墙上。

景泰蓝挣扎拍掌,“麻麻给力!”

慕丹佩一阵抽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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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史阑秒杀慕丹佩之后,也无心逛总督家的院子,随便抓了个仆人,问哪里有暖阁可以烤火,仆人以为她是晚宴提前来的客人,连忙把她殷勤地带到园子里一处轩敞的独厅,道:“晚上宴客就在这里,里头有供客人休息的小间,姑娘若是累了,尽管随便找一间休息。这里头地下都设了暖道,十分暖和,姑娘放心。”

太史阑点头谢了,一进去果然觉得暖和,这么大一间厅堂都设地下暖道,可见总督府奢靡。再看看四周设计,极东地区不似内陆,追求精致华美风格,器物线条疏朗,建筑风格简单,外面就是一个大厅,都是双人粗的柱子,也没什么雕饰,垂着深色帐幔,地上铺着同色地毯,点着执斧战士铜灯,武风浓郁。厅堂分成上下两层,一席一席都已经摆好,上头七席,大概是给主人及尊贵的客人,还有三个队的领队坐,下头席位两人一坐,应该是给前三甲队伍的其余学生坐。

两边帐幔后,隐着一间一间的小屋子,里面陈放着小几软榻,连同果子清茶都已经齐备,供有酒的客人休息。听说极东人好酒,从早上睁开眼睛就在喝酒,早饭先灌三两老烈烧,夜宵再来二两青天白。所有很多大户人家都有这种醒酒房设计,喝醉里往里一躺,多少人也躺得下,主人自去睡觉。

太史阑对那些小屋子很满意,想着带来的二五营学生此刻也没地方去,何必在外头吹风,便命跟来的赵十三去把人都喊来,一人一间包厢,睡满它!

花寻欢等人很快过来,她们正逛腻了园子,想着找地方练功,看见这些精致的小房间都很欢喜,迅速分配一下,各自休息。

太史阑带着景泰蓝睡一间,小子在床头玩玩具,太史阑眯着眼,练习她的“慑魄”。

这门奇门功夫,她并没有太在意,只是觉得,眼睛是个重要的器官,能练得犀利点也是好的,技多不压身嘛。

所以她断断续续将这门功夫也练了有阵子了,效果如何却不知道,因为没有镜子。

她不爱照镜子,又嫌古代黄铜镜照得朦胧如鬼,练了功夫也无法验证,只好对她大头儿子施展,“景泰蓝,看着我的眼睛。”

景泰蓝抬起头,瞥麻麻一眼,撇撇嘴,“麻麻这样不好看。”

“不好看么?”太史阑有点失望地收功,看来这门功夫果然不是她能练的。

她还想着,这门功夫大成,就可以欺负容楚,眼睛一瞧,叫他躺倒就躺倒。

景泰蓝大力点头,“不好看。”

确实不好看嘛,刚才一瞧,麻麻的眼睛,又大,又黑,整张脸忽然都看不见了,只看见那双眼睛,黑沉沉的,似要让人掉进去。

景泰蓝按住小心口,小心脏到现在还噗通噗通呢。

那眼睛真的好奇怪。他想。

三岁娃娃不懂这是魅惑,太史阑自己自然也不明白,练不成她也无所谓,不管怎样,最近视力确实相当不错。

她闭上眼,昏昏欲睡,半睡半醒间,忽然听见外头有嘈杂人声。

似乎有一大群人进了外厅,然后一个有点熟悉的女声道:“离开席还有阵子么?我家小姐逛累了园子,再说你这园子也没什么好看的。你们还是找个地方,让我家小姐好好休息一下。”

“是,是。这里便有小阁可以休息,请小姐稍等。”一人应道,随即便开始一间一间推门。

“有人!”正和史小翠下棋的杨成,不耐烦抬头大吼。

“啊对不住对不住。”仆役关门,下一间。

“有人!”沈梅花正把袖子里的花插满头,对着水盆自我欣赏,回头怒吼。

“啊!对不住!对不住!”仆役被花妖精吓了一跳,砰一声关上门。推开下一间。

“有人!”在床上倒立练功的花寻欢,从裤裆里探出脑袋来大吼。

“啊!”被倒立的铜铃大眼惊得原地一蹦的仆役,闪电逃开,慌不择路推开一扇门。

“有人!”正在满脸柔情拥抱的萧大强熊小佳齐齐暴吼。

“救命啊——”仆役奔出去了

一连推开几间房,都遭受了惊吓,仆役行到最里面最后一间,对门上望望,干脆不敲门了。

门上墨汁淋漓写着:“请勿打扰!”

“小姐”仆役只好回头,为难地向外头等候的贵客请示,“实在对不住,这些屋子,都有人了”

“怎么会这样!”客人很不满。那先说话的侍女道:“那么,打个商量,请对方让一间?”

她虽说的是打个商量,但语气却并无商量之意。

仆役很为难,来者都是客,都要好好接待,谁知道驱赶出去的人会是什么身份?这种事主家是不能做的。

“算了。”忽然一个声音道,“别人睡过的地方,我也不愿用。”

这人说话声音圆润,是个女子,只是腔调有些僵硬,似乎汉话不熟练,因此她也只是短短一句,便不再开口。

虽只短短一句,但傲气自生,那先前说话的侍女应了一声,也不再说话,道:“那便在这外厅坐一坐吧,反正也快开席了。”

总督府仆人如释重负,急忙给她们安排凳子,命人送茶水点心,这些人也不客气,随意占据了席位坐下开座谈会,总督府仆人瞧着,都愁着眉毛——安排好的席位就这么给坐乱了,等下还要重新收拾。

“你们出去吧。”这些客人也很有反客为主的风范,嫌总督府仆人在场说话不方便,不客气地将人给驱逐了。

总督府仆人只好苦着脸出去,把大厅留给客人们。

客人们座谈会开始了。

七嘴八舌,有男有女,不过说话的基本都是女性,尤其以最先说话,声音有点熟的女子话最多。

“小姐,”那侍女道,“今日你的妆真好看。”

那小姐没说话。另一个女子笑道:“咱们小姐什么妆都好看,不过奴婢们还是觉得,咱们密疆的衣服和头饰,才是最华贵最美,最衬小姐气质的。”

“今晚那个慕丹佩也来吧?”一个女子掩饰不住声音的轻蔑,“还丽京大家千金呢,满身的粗鲁味儿,比咱们高原上的汉子,草味儿还浓!”

“那不就是在草窝子里打滚久了嘛。”女子们哈哈笑,道,“哎,咱们还仰慕南方佳丽如何精致优雅呢,原来也不过这回事!”

“一个人的气质,衬不上她的身份,再高贵的出身,也显得寒碜。”一个女子道,“有眼光的男人,瞧不上的。”

她意有所指,众人静了静,随即纷纷附和。

“不过听说还有个女人”有人慢慢道。

“那又如何?”最先说话的侍女立即道,“听说出身很低。这个没什么,我们小姐不是容不下人的。”

“别这么说。”那说话重比千钧的小姐终于开口,不过语气也没羞涩之意,缓缓道,“还不知道别人的心思呢”

“奴婢们听说,朝中贵族子弟的婚姻大事,不是自己做主,自有皇室安排,皇室不安排,也有父母之命。可容不得那些子弟,自己有什么心思。”一个女子道,“越是贵族,越要门当户对,小姐,以你的身份,以咱们密疆行省的特殊地位,朝廷一直是笼络着咱们的,等你回去,咱们和夫人露一点意思,让老爷请托朝中交好的大臣说一说。不就成了吗。”

“是啊,放眼这整个南齐,还有谁能和小姐比呢?身份,财富,美貌和智慧。不是什么出身贫贱的女人,可以平齐的。”

几个人先还小声谈笑,越说越激动,声音也大了起来,在一边休息的几个男子,远远笑道:“小姐不必忧心,这是小事,咱们草原汉子不懂那么多,只知道忠心小姐,谁要惹您不开心,或者挡了您的路,没说的,操刀子上,杀它个痛快便是。”

“说得这么血淋淋干嘛!”一个女子带笑嗔怪,回头却对那小姐道,“不过呢话说回来,小姐您也太心善,咱们这次是带了卫队出来的,密疆行省最彪悍善战的弯刀卫。所以您性子也不能太软了,某些人如果太不知进退,小小警告下也是应该的。”

那小姐沉默不语,半晌不胜忧烦地叹口气,道:“说什么呢,八字还没一撇的,就说那个女人吧,到现在也没见着”

“听说病得快死啦!”一个女子尖声笑道,“见不得人呢。”

“死了也好。”另一人阴恻恻地道,“咱们草原王帐,向来没有一夫一妻说法,虽说能容这些女人,但是听说这女人也不是个好性子,将来爬上头欺负小姐怎么办?要我说死了最干净。”

几个女人开始七嘴八舌讨论“某个女人”死了之后,该如何对付慕丹佩,又说慕丹佩身份太高,如果不肯退让,怕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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