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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富贵美人-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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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太太那儿。若是大将军在,吵着、闹着也要喂他吃几口。离开京城时,大将军入宫朝会,叮嘱了二老爷将二小姐送出京城,还留话说,要是二小姐身子受不住,就让二老爷把人领回去。”

蔡大/奶奶听奶娘一说,“瞧来大将军倒是疼爱二小姐的。”

柳奶娘笑道:“在偌大的京城,谁不知道二小姐是大将军的掌上明珠。”

临走的时候,还特意着奴婢挑了一箱子的衣料带上,说是翻了年,就着最好的绣坊、成衣铺子给做上,那些衣料子,全是宫里的贵人们赏的,二太太想动,大太太不舍得,大将军竟一并都给了云罗。

这不仅是疼爱,只怕到了宠溺的地步。

蔡家婆媳交换眼神。

蔡大太太想到蔡明瑾,至今也没寻到合适的官职,远的走不开身,要留在多病的蔡大老爷跟前侍疾。这偌大的一房人都靠他支持,近的就只得临安府知州(知府)一职,偏现任的临安府知州是越国公嫡妻的娘家侄儿,因与蔡二太太是表兄妹,蔡老太太难免对二房多有偏疼。加上二房的三爷、四爷都有实职官位,更得她喜欢。

柳奶娘只捡了好的说,她是想让蔡家人看重云罗,却没说云罗自从受内伤,患上心疾后,不能大笑,不能太过悲伤,甚至连吃饭都不能吃得太急,更不能再习武练剑……因为这些都会让她的胸口刺痛。

此刻的云罗,虽已睡着,却在一阵锥心之痛中醒来,这痛苦一阵牵着一阵,她痛得唤声“绣桃”,强作平静地调匀呼吸,但见密密的汗珠渗出额头,绣桃寻声一望,见她脸色煞白,心头一紧,急呼“小姐”,扭头对着外面大叫:“来人!快来人啊!”

这样的痛,就如她初丧母亲,看着母亲冰冷的尸体,从心底间一波又一波的涌出。

云罗蜷缩着身子,双手护在胸口,身子微微颤栗着。

蔡诗华进得内室,见她如此,吓了一跳,惊道:“卫婆子,快去告诉我娘,表妹的心疾犯了!快去!”

柳奶娘正要告辞,突见卫婆子禀报,惊唤“小姐”,扭头就跑,到了院子里,只见云罗的面容早无血色,苍白如纸,伸手将她揽在怀里,杏子胆儿小,此刻已咽咽哭泣:“小姐!小姐……”晶莹的泪珠儿滑落下来,一滴又一滴,化成泪溪自下颌处滴落,仿佛连她的下颌也会哭泣流泪。

云罗死死地咬着牙齿,前世、今生的交替,相同的是她记忆母亲的脸,是谢如茵,也是前世的云燕,她们竟长着一张极为相似的容貌,就如现在的她,有着前世一样的黄发,有着前世一样的眼睛和容貌。

心痛如潮,在撕裂,就似有人在刚刚愈合的伤口上,再度残忍地将好不容易愈合碎片重新拆散开来,一片又一片,她直疼得浑身颤栗,牙齿碰撞得咯咯作响。

她不恨萧众望那一脚,不后悔替蔡氏保住名分而落下病痛,她恨的是凌德恺、是神宁。就算她再也不会流浪,却从此要以心疾为伴!这一切,都是凌德恺与神宁害的,如若她有母亲疼惜,哪怕是在梓州东溪县的山野过着粗茶淡饭的日子,她也甘之如饴。

柳奶娘厉色看着绣桃:“你可有按时让小姐服药?”

绣桃道:“一入府就督促小姐服下的,我……”

云罗颤音道:“不怪绣桃,别怪她……”

蔡大/奶奶急道:“快派人去请李老郎中!”

要是云罗在蔡家有个三长两短,只怕萧众望会忌恨蔡家,还指望着萧众望帮衬蔡大爷恢复官职,总不能依旧做这临安府知州的候补位上,多年没个着落,有多少人一候补便是十几年的。

045 病情

(ps:读友大人们,该文已经大修,一些旁枝末节的情节被删除,请5月23日前追文的朋友从030章重新阅文,030章的内容是接到之间的044章,也就是说删减了近三万字的文字内容。请读友大人继续关注和支持哦!收藏一下、投一张推荐票、(*^__^*)感谢!祝大家快乐阅文!周末愉快)

蔡诗华素日也算是个淡然得体的,此刻竟吓得不知如何应对,拽拉着蔡大/奶奶的衣袖,“母亲,表妹她……”

绣桃早已经吓得脸色趣青,连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浑身哆嗦,“奴婢……再……再热碗汤药来。”

柳奶娘抱紧了云罗,“小姐一定疼得厉害,自从犯病以来,从未像今日这样过,小姐……小姐再忍忍,也许一会儿就好了。”那眼泪儿就跟着落下。

云罗嘴里低低地道:“我不要死,我不要死,我要活着……”呢喃自语间,蔡大/奶奶依稀听见她唤了声“娘”,又似在唤“母亲”,低唤声突地凝住,柳奶娘惊慌失措地大喊:“小姐!小姐!快请郎中啊!快请郎中……”

蔡大太太听说云罗犯病,也一路进了院子,李老郎中已经被蔡家人接来,正坐在床前细细地诊脉。

蔡诗华急切地问道:“李老郎中,我表妹的病怎样了?”

李老郎中微蹙着双眉,“心脉重创,需得静心调理,已成痼疾,这种病最忌疲劳过度,受不得刺激。瞧小姐的病,许是劳累过度,我开上一剂药,先喂她服下,往后几日建议让她卧床静养。”

蔡大太太忙道:“还请李老郎中设法治好我这外孙女。”

李老郎中面露狐疑,“敢问这小姐的病早前是什么人在治?”

柳奶娘道:“是京城杏林医馆的石郎中和太医院的袁太医、方太医。”

李老郎中“哦”了一声,这两位他都是了解的,“小姐心脉重创,定是有高人相助护住心脉,否则……”只怕她受这么重的内伤,早就命丧黄泉了,从她体内的真气来看,这人的内务极强,这人是谁?竟替她保住一条命。

柳奶娘道:“早年小姐体弱,我家太太曾请泥菩萨帮忙诊过病。”

李老郎中面色一转,有意外,有诧色。

柳奶娘看着昏迷的云罗,道:“那之后,我家小姐的身子原好了许多。可后来又患了心疾……”

话没说完,而李老郎中却已猜到,身体原是好的,只是身负重伤,伤及心脉,也至落下了病根。不过是几岁大的孩子,因染了痼疾,再不如从前那般快乐活泼,也失了孩子的纯真。

李老郎中轻舒一口气,对云罗的病已了然于心,他起身走到倚窗的案前,早有丫头备好了笔墨,很快写了方子,递与绣桃道:“去医馆先抓两副药,先吃吃看。”眸露憾色,又是无奈地轻叹。

绣桃接了方子,柳奶娘问:“你身上可还有银子?”

绣桃回答:“有的。”

李老郎中道:“抓了药,两碗煎成一碗,先吃两日。”

绣桃应了。

李老郎中起身出了内室,蔡大太太、蔡大/奶奶跟了出来,蔡大太太手臂一抬,示意左右退去。

花厅内只余下蔡家婆媳与郎中,蔡大太太低声道:“李老郎中有什么话还请直言,刚才瞧李老郎中的意思,这话没说话。”

李老郎中的憾色更重,抱拳道:“小姐乃是极重的内伤,已伤及心脉,除了冰狐血,再无他法,又因疲劳过度犯病。于旁人从京城到临安府不过二十多日,但于她却等同奔波二百多日,要是两副药后尚不能减轻,只怕……”

他突地打住。

蔡大/奶奶急切追问:“只怕如何?”

蔡大太太道:“李老郎中但讲无妨。”一脸急切,既然问到,理应知晓她的病情,万一在蔡家有了差迟,定会惹来萧众望的怨恨。蔡大太太不敢再想下去,“老郎中请讲实话!”

年幼的杏子见老郎中与蔡大太太在花厅里小声说话,小心翼翼地穿过小耳房,立在偏厅通往花厅的珠帘侧。

李老郎中道:“要是两副药后,心疾仍未减缓,只怕小姐难熬至来年春天。”

蔡大/奶奶惊慌,目光流转在郎中与蔡大太太身上,“你的意思是说……要是吃了你的药无用,只怕初云她活不久?她……要死了?”

杏子只觉顿时电闪雷鸣一般,浑身一颤,快速捂住自己的小嘴,眼泪再次滚将下来。

小姐,她的小姐!教她读书识字,还悄悄给她塞零嘴钱,即便是两枚、三枚,这是除她娘之后又一个待她好的人。

蔡大太太厉斥道:“你胡言乱语些什么?”

蔡大/奶奶道:“可是……娘,郎中的意思分明是……”

李老郎中平静如初,道:“老朽正是这意思。要是老朽的药无用,小姐的病就……”他又长叹了一声,“且先试试吧。”

京城有最好的郎中,还有宫里的太医,怎的这个时节回转江南?就算京城的冬天太过寒冷,但病人不宜长途跋涉。

蔡大太太对外面的婆子道:“送李老郎中。”

蔡大/奶奶道:“娘,这可怎么办?大将军和二姑子把人送来,原想在临安府养病,万一她在我们这儿……以大将军对初云的疼爱,万一迁怒蔡家……”

为了一个姜疏影就险些要了亲生女儿的命,又要休弃嫡妻,可见是一个暴燥而冲动的人,萧众望如今是皇帝跟前的红人,若因此迁怒蔡家,蔡家也会惹来一场麻烦。

蔡大太太怒瞪着蔡大/奶奶:“且容我想想,先让丫头们熬了药给她服下。”

“娘,初云不能留在蔡家,这眼瞧着就要过节了,要是在年节前后出了人命,这……又不是我们蔡家的孩子也太不吉利了。李老郎中常来我们府里瞧病,哪会也没见他如此过,只怕初云的病是不宜好的。”

蔡大太太听了柳奶娘所言后,心里也感激云罗帮了自家女儿,可这会儿亦想着蔡家的平安,想着云罗的病。

蔡大太太道:“你莫要讲出去,我自有主意。”

蔡大/奶奶连连应“是”,微顿片刻,“还指望着大将军帮衬大爷一把呢,偏这个时候……”

“明珠给大将军生了个次女,肚子里又有了身孕,阿弥陀佛,但愿这回能平安育下一个儿子,如此蔡家与萧家才算是真正的亲戚。”

蔡大/奶奶扶了蔡大太太离去,站在院子里叮嘱着蔡诗华。“小心照顾你表妹,她身子弱,你多用些心。”“你表妹想吃什么,尽管与大厨房吩咐一声。”

046 惧怕

杏子折入内室,见到柳奶娘,轻唤一声“娘”,扑到柳奶娘怀里便痛哭了起来,“娘,郎中说……说小姐活不久了……”

不等杏子说完,柳奶娘大喝:“你胡说!”愤愤地盯着杏子,紧紧地握住她的双肩,“不许再说这种话,小姐是有大富贵的人,怎会有事?她一定会长命百岁的。再不许说这样的话。”柳奶娘抱着杏子,如果云罗没了,她们母女又该往何处,连个安身立命处都没有,她是萧家的奴婢,杏子一出生也是萧家的丫头。“小姐一定会没事的,会好好的活着。”

“可……可是……”云罗迷糊中醒来,听到的就是杏子的这句话,“可是郎中与蔡家大太太说小姐活不久……”换来的是柳奶娘满是责备和愤怒的眼神,杏子不敢再说下去,讪讪地低头。

杏子嘟着小嘴。

柳奶娘道:“我去厨房给小姐备些吃食,你小心在这儿守着,要是小姐醒了,过来告诉我一声。”

杏子应“是”,泪眼汪汪地望着柳奶娘的背影,待她走远,这才拉着云罗的手,“小姐,我不要你死!小姐不要死!小姐说过要教杏子认更多的字,还有好多字杏子都不会认呢……呜呜,你不可以死……”

云罗睁开眼,胸口的疼痛还在,撕裂心碎般的痛,没再之前那么强烈,不知是痛得麻木了,还是疼得轻缓了,她静静地看着床前的小女孩,“杏子,郎中怎么说的,你都详细告诉我。”

杏子到底是个孩子,记得的不多,只简要的说了郎中的话,又说了蔡大/奶奶的话。

云罗沉默了,也就是说她的病要痊愈很难。

她若是吃了李老郎中的药无效,就会死去,甚至熬不到来年的春天。

那么,就先吃上一剂,若是管用的,许还能好。

绣桃抓了药,照着医嘱煎了,捧到云罗的床前,云罗一口气服下。

她不要死,她要好好地活着。

答应过母亲谢如茵:要好好地活下去。

活着,待她长大,可以狠狠的报复凌德恺,替谢如茵讨回一个公道。

在她昏迷的时候,她仿佛回到了凌家庄,回到了自家那座只得三间的砖瓦房里,又见到了笑容温和的母亲,娇妍如花,像诱人的奶汁一般白净,散发着醉人的馨香,她躺在母亲的怀里,正吸吮着甘美的乳汁。

她穿越而来时,是一个遥遥学步的小女娃。在梦里,她却还在襁褓中,幸福地审视着年轻而美丽的母亲,看着她慈祥而温暖的笑。不远处,哥哥凌学文正一脸羡慕地看着母亲怀里的她,吞着口水,好奇地问:“娘,妹妹不吃饭的么?”母亲温声道:“妹妹才刚出生呢,她得吃奶,等长了牙,就和你一样可以喝粥吃饭了。”凌学文不过是四五岁大的孩子,竟似小大人般的说了句“当小孩子真好”,直惹得母亲大笑了起来。

杏子伸手轻拽着云罗“小姐”,连唤三声,云罗方回过神来“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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