珺主凶猛-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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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望了!”
太子一番话听起来是从着温太祖的角度,使得他心中略有赞同之感。但听在清澄耳中,却是无尽的威胁与恐吓。不但提起她的母后与兄长现在举步维艰,更是在潜移默化温太祖对于她的恼恨以及指责。
清澄轻笑一声,抬起头直对着太子的双眼。眸光坚定道:“我怎能不知母后与皇兄现在的举步维艰呢?是,是我婚前不守礼,不但失了身还豢养男宠!但是。现在母后受到父皇的冷落,皇兄被军中同仁看不起,全都是拜你所赐!难不成,你还想抵赖,说你并没有私下散播我不知廉耻。说我婚前与人私通吗?别忘了!当初是谁害我走到这一步的!”
太子没想到清澄真的敢如此说出来,即便心中沟壑万千。也不免慌乱道:“你在胡乱说些什么?你我皆是父皇的子女、皆是皇室中人,身为兄长的我又如何会散布谣言诋毁你呢?清澄你老实说,是不是有人在你耳边递进谗言,想要我们兄妹失和?”
“兄妹失和?”清澄轻嗤一声,不屑道:“谁跟你是兄妹?这宫中我有十一名姐妹,也有七名兄弟,但惟独。。。。。。。”她缓了一缓,将堵在心中的话一溜的吐了出来:“我清澄,唯独没有你这种会奸淫皇妹的兄长。你在我眼中,不过就是一个欺骗父皇信任的贼子罢了!”
“你胡说!”太子心焦不已,正想再出言反驳,将自己剥干净的事情。却听温太祖重重的一拍桌面,震怒道:“你说的什么意思!清澄,你给我说,你给我统统说明白!”
清澄彷佛被吓到,瑟缩了一下才泣不成声道:“父皇,儿臣之所以会在宫中豢养男宠,实则是为了遮掩事情的真相。在儿臣被、被钱云生。。。。。。在那之前半个月,儿臣就已经。。。。。。。”
“父皇!您不可听信清澄的妖言啊,她已经将我们皇室的颜面丢得一干二净,说不得是见不得我们好,想要污蔑他人啊!”太子跪在温太祖身侧,心虚的阻拦着清澄继续说下去。
怎成想,温太祖觉得他表现失常,定是有什么大缘由在其中。想起清澄说为了掩盖事情真相,便震惊的想到:难不成钱云生一事是太子亲自安排的?
如此一想,温太祖便并未出声,只是看着清澄示意她说下去。
见状,清澄擦了擦眼泪,重重的叩首,啜泣道:“启禀父皇,其实在钱云生一事之前,太子、太子就曾经警告过我,不许将事情说出去。不然的话,定会让母后与四皇兄都付出代价。呜呜,本来儿臣担心太子真的会对他们出手,便一直藏着掖着,谁都不敢说。但却没想到,半个月后太子想是害怕事情被我揭穿,便故意安排钱云生一事,将儿臣的名声搞坏。那样,日后无论儿臣再如何辩解,想必在他人眼中都是狡辩。这样,就绝了他的后患!”
太子忍不住再次出生阻拦道:“父皇明察,儿臣自认没做过对不起清澄的事情,儿臣冤枉啊!”
这次,温太祖并未再被太子阻挠心神,他颇为恼怒的扇了太子一巴掌,觉得泄了愤之后,才对清澄和缓声音道:“清澄,你站起来说与父皇听。”
闻言,清澄并未站起,而是缓缓摇头道:“儿臣乃有罪之身,只盼父皇听到事情真相之后,给儿臣个体面,不要将儿臣犯得过错昭告天下。”
温太祖心中越发不安稳,略显慌乱的点了两下头,心中沉甸甸的只顾催促道:“你尽管说!”
见此,太子似乎已经有些跪不稳,满头是汗的瞪着清澄,希望她不要说出来。
而浮在空中的乔珺云,则是情绪复杂的看着清澄毅然决绝的模样,聆听她亲声将自己心中最深的疤痕再次剖开,只为了。。。。。。真正的击垮太子!
清澄毫无血色的嘴唇开启,莫名的带着无助之感,回忆道:“在钱云生一事之前的半个月,那日正好是儿臣试穿嫁衣的日子。儿臣还记得那天嫁衣的颜色有多么鲜红,而属于我的凤冠缀满了多少他人可望不可即的奢华宝石。对了,儿臣的那顶凤冠,就连珠帘都是用指甲大小的珍珠串联而成的。儿臣穿上之后,所有人都说美极了。可惜,当时母后另有它事没有亲眼见到。儿臣便想着先脱下嫁衣,出去玩儿一会儿,等母后回宫后,再穿给她看。。。。。。想着那时,儿臣因为在宫中受了嬷嬷们三个多月的教导,一直都没有出去玩。不知怎么的,我竟想要再玩一次儿时的游戏,躲藏起来让翡翠她们寻找。结果。。。。。。儿臣在躲藏时只觉得后颈一痛便昏了过来。不知道昏了多久,只觉得头发被扯得生疼,一睁开眼,却发现太子正抓着我,处于一座破败的宫殿之中。后来,太子便辱了我的清白,还威胁我不得将事情说出去。对了,儿臣现在穿的这套衣裳,就是那日太子在撕扯坏我的衣服后,重新准备的那套一模一样的。。。。。。”
温太祖听得气血翻涌,险些一口气没上来昏过去。此时,再撞进清澄带着悲伤的双眸,他也不禁湿润了眼眶,站起身来,一脚将太子踢翻,勃然大怒道:“孽障!朕怎么会生出你这样的孽障!”
太子被踢的胸口钝痛,但却丝毫不躲避,反而向温太祖的身边爬去,嘴里不停的喊道:“父皇、父皇你听我说啊!”
清澄的话语还未停止,她的声音就彷佛咒语一般,缭绕在温太祖与太子的耳边:“儿臣本来畏惧牵扯到母后和四皇兄,便一直小心的躲避着,连宫殿都不敢出,唯恐太子再对我下手。但是在宸妃生辰那日,太子却差人递话,让我带着人去赴宴,还不许带上过多的人手。当时,儿臣心中便有了不好的预感。。。。。。果然,太子为了彻底让我毁掉,竟然派了钱云生将我再次。。。。。。儿臣觉得自己被迫与太子*,又受人玷污,实在是面对父皇,便想着自生自灭。。。。。。”
“你是在污蔑我!”太子忽而想到什么,扯住温太祖的袍角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激动的喊道:“父皇,都说清澄被钱云生玷污时,有落红,儿臣真的是冤枉的啊!”
怎知,温太祖闻言愈加暴怒,手掌一挥重重的落在了太子的面颊之上。
而清澄,则是轻飘飘的说了一句:“那一日,为了免让事情暴露,儿臣便割破了大腿内侧,是血液滴落在被单之上。当时痛了许多时日不说,还留下了十分难看的疤痕呢。。。。。。。”
这一句话,将温太祖的理智彻底击垮,而太子的眼中也流露出了惊恐与隐藏其中的狠辣之色。。。。。
正文、第九十四章 自裁,腹中子
养心殿内的气氛随着清澄的话而沉寂下来,温太祖仿若坐定一般,自从跌坐在龙椅之上,便再也没有变换过姿势,心神也不知飘到哪里去了。
至于太子,则是沉默的一点点的向着温太祖的方向爬行而去,似乎还想可笑的述说他的冤屈。
清澄在这种沉静的气氛下,也不免有些出神,可是在看到太子猛地窜起向着温太祖的时候,她便及时的收回心神,心慌的喊道:“父皇,小心。。。。。。。”
再说太子,他并未如清澄猜想的那样,试图伤害温太祖。他在站起之后,说出了一句让清澄不屑至极的话语:“父皇,儿臣知儿臣犯了错。但是,那日并不是儿臣强迫在先,而是清澄。。。。。。。”
“而是我什么?”清澄的嗓音有些失控,凄厉的喊道:“父皇,儿臣当时在一月后,就将嫁给候诚完婚。呜呜,您也知晓,儿臣有多么欢喜这门亲事。可自从那日太子强迫与我之后,我夜夜梦魇,从未睡过一场好觉,唯恐不说出此事,在下嫁之后,侯家发现我已非处子之身,会为父皇、为皇家的名誉造成困扰!可如今,我经受了多少苦痛暂且不提,只说如今儿臣斗胆将事情真相说出来,却仍旧要承受如此的侮辱。儿臣。。。。。。。”
如此说着,清澄竟是缓缓的站起了身,眼中带着毅然决绝,颤声道:“若是父皇不愿承认儿臣此等有辱皇室清誉的女儿,那便。。。。。处死儿臣吧!哪怕儿臣在后世名声一片狼藉,只要不过多牵连皇室。那样、也算是儿臣唯一能做到的了。。。。。。。”
此话一出口,不光是温太祖面露出震动之色,就连太子也是满眼的震惊与不解。
可即便清澄如此说,温太祖却仍旧没有作答。清澄明白事情需要再添加一些赌注才行。她面现自嘲神色,飘忽道:“看来,父皇还是心有芥蒂,不愿意原谅儿臣,既然如此。。。。。。”话音未落,她便反应极快的拔下发上的玉簪,狠狠地朝着自己的喉咙口刺去!
虽然玉簪不如银簪金簪尖锐,但因为清澄早有准备,特意挑选了一支钗头较为尖细的佩戴。所以,在她如此大力作用之下。玉簪在贴上她的细嫩脖颈肌肤时,只是微顿了一下,便借力刺入了脖颈之中。瞬时之间。鲜血犹如涌注般喷射而出,恰好遮挡住清澄的视线,一片血雾。
“清澄!”温太祖见到此番情景,心中再多的犹豫,再多的不解与愤慨也暂时消散。他猛地站起。朝外大喊道:“你们都不许进来!快宣御医!快宣孙院首!”
喊完,温太祖便匆匆行到已经倒地的清澄身边,顾不上过多种种,将她扶起之后,难免心痛道:“你为何要如此做,难不成朕还能不还给你一个公道吗?”
清澄那一下刺得虽然流了不少血。但总归没有伤到要害,除了流了不少血之外,暂时倒是并无大碍。她听闻温太祖如此说。不免面露失望道:“父皇,您沉默已久便说明您、您的态度。此事乃是皇、皇室丑闻,若是唯一的证据还活在世上,恐怕您将日日担、担忧。既然如此,那儿臣、咳咳。儿臣还不如失去些,不再碍着您的眼。”
“糊涂、糊涂啊!”温太祖不停的哀呼着。不忘拿着帕子放在清澄的伤口处,为她止血。但再多的,他也不知该说些什么。毕竟,刚刚他确实对于清澄所说的真相无法承受,还想着,是否要将清澄困于宫中,哪怕是再锦衣华食的养她一生,也好过皇室威严被她破坏。
“呵、咳咳咳!”清澄本只是猜测,为了引起温太祖怜惜才那样说、那样做。可此时见温太祖除了哀呼几声糊涂,再无其他话语,便明白温太祖是真的动过动她的心思。一时之间,心中的寒意与痛苦再也不受压制,全部上涌到了她的眼眶之中。她眼睛一眨不眨,但却丝毫不碍如断了线般的眼泪缓缓淌下。
在这个时候,清澄是怨的、也是恨的。但事已至此她还能奢求什么?皇室的污点,恐怕这个名号在她死后,也是要背负一声的——即便,她的皇兄温尚武登基为帝,那也是无法为她洗白名声的。毕竟,她此时背负的所有已经成了一个死局,无论如何都无法解开。若是谁有意触碰,那么等来的定是全天下的质疑之声。
清澄想起温尚武,明白皇兄若是得知她入宫消息,定会立即赶来,到时她的计划便不容进行。更何况,此事多少也将对他造成影响,他还是不要过多牵连进来比较好。
清澄估摸了一下,觉得耽误的时间太多,不可再拖延下去时,睨了一眼温太祖复杂的眼神。她强迫自己敛去心中的那些痛苦与不甘,眼皮一眨已经换上愧疚与懊悔的神色,哽咽道:“父皇,儿臣此次入宫母后是否已经知晓?”
温太祖听她问起此事,心中便有些心虚,微微摇头道:“因为朕担心她。。。。。。所以,并未告知她。”
清澄仿若早已知晓一般,凄然一笑道:“我明白,想必父皇、咳、父皇觉得我如此堕落是母后教导不严,已经将母后软禁起来了吧?”
温太祖放在清澄脖颈之上的大手微微一紧,竟无意的使得本来即将凝固的伤口再次弄的严重,鲜血一时间沾染了他的手,但他却连清澄的血究竟是冷的还是热的,都有些分不清了。。。。。。。
清澄察觉到脖颈处的伤口加重,她清楚的看到了温太祖眼中的怀疑,心中最后一丝失望也破灭掉,只是在心内暗叹:最是无情帝王家,这话似乎真的没有说错呢。。。。。。。
“父皇。。。。。。”清澄仿佛沉吟了一下,才下定决定一般,挂上浅淡的笑容,唤道:“父皇,儿臣并不是傻子,应该说在宫中自小、自小生活的皇嗣绝对没有真正的傻子。您以为。您对儿臣拔尖的宠爱,是儿臣无需维护、随、随它的吗?”
闻言,温太祖心中一怔,略有些失神的与清澄对视,却被她那双洞察一切的双眸而震住身形。〖TXT小说下载:。。〗
清澄张开嘴,无声的叹了口气,不顾着力气的消失,眼神望向养心殿镶嵌着夜明珠的屋顶,似是回忆的无力道:“想必父皇早已忘记,在儿臣四岁之前。您最宠爱的实则是、是不过小儿臣两月的明心吧?”她也不看温太祖的表情,朱唇微微蠕动低声自语了些什么,等到温太祖放低身子想要听仔细时。却话音忽而一转,满是不放心的边咳边道:“咳咳,父皇,儿臣恐怕坚持不下去了。儿臣只想在走之前,让您知道您的女儿并没有外界传的那般不堪。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