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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将门闺范-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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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思敏却谦虚道:“夫人谬赞了。若我和哥哥真的有遗传到郁家的一丝一毫,又怎会连连闯祸不断。所以,还是个人自己的造化不同吧。”

看她这样,大家都有些同情了。

徐氏脸色难看极了。她方才刚刚教训过周思敏没规矩,一转眼却轻飘飘就被顾氏否定掉了。虽然对方是世子夫人,身份高贵,但是这么当众打她的脸,实在是叫她打心眼里觉得讨厌。

当然,顾氏是一品夫人,她不能奈对方如何,只能将矛头对准了周思敏,再不想众人被周思敏牵着鼻子走。

“至宝斋的确是我的嫁妆铺子,你哥哥的事情我自然也是知道的。但是据我那掌柜所说,令兄却不只是失手打碎了几件古董那么简单吧?”

她说到这里,不由极其得意而又恶毒的看了周思敏一眼,然后道:“令兄若只是打碎了几件古董,我便是不看郁府的面子,也要顾及这些年和周老将军的情分啊。哎,却只怪令兄生了贪欲,竟然想要将我至宝斋的镇店之宝七星宝剑给夺了去,大家说我能不气吗?那七星宝剑可是出自千红山庄呢,随便放在哪个铺子里都是要供起来的宝物!”

哼,小贱人,你以为单凭几句话就能将那臭小子救出来?失手打坏东西与抢夺旁人财物可是有本质区别的!

可她话音刚落,便见站在甬道上仰视自己的周思敏瞪大了眼睛,脸上露出一个怪异的笑容,似乎是高兴疯了又似乎是有些嘲讽。

“你笑什么?”徐氏皱眉问道。

周思敏笑意更盛,低低问道:“徐夫人,你难道不知那七星宝剑正是我哥哥当日要去典当之物?何时竟成了你们至宝斋的镇店之宝了?”

见对方还欲辩解,她也不说别的,只道:“夫人若觉得我说谎,可以去周家取来我生母的嫁妆单子一一核对。”

周思文事发后,周思敏才知对方是要去当东西。未免以后变成了一个瞎子任由兄长被人欺辱,她便让半夏将郁府的嫁妆单子誊抄了一份拿在手上,又叫芍药一一比对核查,将那一件件东西的去向全都查了个清楚!

“我当然知道那是郁府的东西……”徐氏语塞,竟有些慌张起来。她一边暗暗责怪徐掌柜没有将事情说清楚,一边又极力辩解道:“你们不是给我们几箱赔礼么?这七星宝剑就是赔礼中的一份……”

周思敏脸上神色越发镇定:“夫人,周家虽然不是什么名门望族,却也是极讲规矩的人家。兄长给贵府送礼的礼单一式两份,一份给了贵府,一份在思敏手上。您手上那份若是没了,思敏手上这份却还可以给您过目一下,省的您连自己收下的东西都搞不清楚。”

如果不是到这周家走一遭,如果不是之前让芍药对这嫁妆单子,她还真的搞不懂那些士族大家和小门小户的区别。要说在梁嬷嬷生病之前,嫁妆单子上一笔一笔记得清清楚楚。但是梁嬷嬷病倒后,整个周家二房恍若一盘散沙,张氏只知道没了钱就管周思文伸手,却从不知道自己花了多少,家中还剩下多少。

如今看来,不仅是周家,便是这钱府也没好到哪里去。

徐氏心里暗骂徐掌柜做事没成算,额上也有汗渐渐滴下,含糊的说道:“铺子上的事情我也不是很清楚……许是我听错了吧。”

“听错了?徐夫人,不会是你的掌柜想要昧下人家的东西才设计陷害对方的吧?”顾氏瞧见了徐氏的脸色哪还不知这其中猫腻,意味深长的说道:“要说我们这结了婚的女子还真是可怜,娘家为了我们有所依仗陪了不少铺子田产,运气好碰上些品性好的掌柜佃户,自然能给你生出不少出息叫你安心;可万一运气不好,碰到那品性极差的小人,铺子和田产被败光了还是小事,连累了各自老爷的名声才真是要命呢!”

第四十六章 古画

顾氏的话就好似投在湖里的石子,刚一落下便听那议论声荡漾开来。

“真不要脸!”张成澜低声骂了一句。她看到坐在身边的周思淑一点也不关心自己的妹妹,反倒把那目光老是停在那刘红莲身上,不由更气,拿胳膊捅了对方一下后说道:“你有没有良心啊?自己妹妹不关心,倒老是盯着那芦柴杆子看!”

刘红莲很瘦,并且她这种瘦与旁人不同。就如钱如云,她的瘦是弱不禁风我见犹怜;到了刘红莲身上,就变成了干瘪无神,半点婀娜之态都没有。

张成澜本是说了一句气话,却不料将周思淑说的眼睛都亮了,转了头主动回应对方道:“我早就觉得她干瘪瘪的和柴火似的,丑的要死!想不到你也这么认为啊!”

不分对错,人类总希望自己的观点能得到别人的认同。就好像多一个人附和自己,自己心中那个结论就多一分正确性一样。

张成澜见周思淑依旧执着在刘红莲身上便不屑再跟她多话,只冷哼了一声又将目光逗留在了周思敏身上。

周思淑也不觉得难堪,且心情也莫名好了许多。

“一定是我听错了。”听到顾氏都为周思敏撑腰了,徐氏便一口咬定是自己口误:“就算那七星宝剑是周思文带去的,但是我们至宝斋被他砸烂了这事确是有凭有据的事实,容不得他狡辩抵赖。”

她好似生怕别人怀疑,便又加了一句:“那日市署很多人在场,都能作证。”

人的坏印象一旦形成,再说出口的话便很难取信于人。再加上在场的女眷都看出世子夫人是站在周思敏那一边的。因此她们虽不愿出头替周思敏说话怕得罪了徐氏,却也不再附和对方以免触怒了顾氏。

“徐夫人说的是。家兄当日气急做了不少错事,思敏在此想给您赔个不是。”周思敏眼睛明亮,神采飞扬,似乎并不否认周思文所犯下的过错,反而先给徐氏低头行了一记歉礼。

若是以前,徐氏早就受了。只是今日被周思敏多番反击,再见对方这般作态,心里不由就提防起来。

果然,还没等她回过神,便听周思敏又道:“所以思敏今日过来时便带了能够偿还至宝斋损失的银两,好教夫人高抬贵手,放了家兄。”

顾氏心里有些讶异:她觉得周家太过随意了。周思敏再怎么看也就是个十二三岁的小孩,却身怀十万两巨款银票。

也不怕被这孩子弄丢了。

顾氏不出声,周围人也没有帮着说话的。天色已近晚了,厅堂里灯烛辉煌,高高低低的吊顶灯笼照在每个人脸上都是一片青灰的剪影。

“你真的带够银子了?”徐氏看着周思敏单薄无害的样子,心里突然涌出一股极其强烈的厌恶感。她环视了一圈,见到众人似乎都同情着对方,心中怒气一冲便脱口说道:“我今天也放了话在这里,只要你带够了十万两,我立马就叫至宝斋的掌柜到府衙撤了你哥哥的状子,放他出来!”

“不过我说的十万两,不是十万两的白银,”她的声音很清晰,伴着一股说不出来的报复的快感,轰然响彻在大殿中每一个人的耳边:“而是十万两的黄金!”

十万两的黄金?!

在座所有人都惊愕的抬了头。脑中不断计算着十万两黄金能做什么。有人想自己可以买下整个安溪城郊的田产,将安溪城围在中间;有人想着自己十辈子不用再管家中生计,只一心吃喝玩乐就算了;还有人甚至觉得,自己能用这十万两黄金培养出一支强悍的军队,纵横在边境线上谁也管不着……

当然,这最后一条也就只有严子陵会想想,其余女眷是绝对想不到的。

“你们至宝斋还真是个金店啊?”顾氏率先从惊愕中醒了神,讥讽的说道:“只砸了几样东西就值十万两黄金了。贵府的家当,还真是值钱得很呢!”

任谁都听出来徐氏这是要讹钱呢。只是除了顾氏,谁也不能对她说个什么就是了。

徐氏此刻却不怕了。她想着左右顾氏都站到周思敏那一边了,自己再多巴结也没用,还不如多拿些银子在手上来的安心。

这样不管钱老爷的官职有无升降,他们一家人的生活却总归不会有太大的影响。

再者,这首阳王世子也就是身份高一些,来到安溪任了这府学,权利却也不会大过谁去。自己儿子尚年幼,等到能进府学时,不是对方离任就是自家这边搬迁,哪里还会有求到对方的时候!

也就是钱老爷汲汲营营,见到个权贵就要往上凑!

徐氏恨恨想着,对顾氏的话便不大肯听,只是淡淡说道:“黄金有价玉无价。若至宝斋真的都摆了金器,想来周公子也没那么容易将它们摔坏的。被摔坏了的,都是些玉器翡翠,我说十万两黄金,都是看在两家的情分上往少了讲了……”

原本抱着两幅字画的玉兰听到这里已经是摇摇欲坠。没人比她更清楚周思敏身上的家当了,别说十万两黄金,便是之前所想的十万两白银都不过是个鬼话。

张成澜也是既恼怒又着急。她恨恨捶了一下桌子,怒道:“空口说大话,真是欺人太甚。”

她这一声响,引得严子陵的目光再一次逗留在了她身上。然后毫无预兆的,径直就走到了对方身边,坐在了周思敏之前坐过的位子上。

“你就这般维护她?”严子陵凑在张成澜跟前低声问道:“甚至不怕得罪那泼妇?”

张成澜眉头一皱,厌恶道:“关你屁事!”

严子陵脸上的肌肉僵了一下,然后毫无预兆的伸出手在对方脸上揩了一把油:“小胖妞皮肤倒是水灵的很……”

张成澜被**的整个人都不好了。她正要发火,却见对方将手指按在唇上,轻嘘了一声笑道:“别闹,先听听她要怎么解决……”

就这一声娇笑,只叫张成澜听得鸡皮疙瘩都起了一身。狠狠瞪了对方一眼,她抬起头又朝周思敏看去。

“那思敏就先代兄长先谢过夫人您的大恩了。”周思敏脸上表情不变,就好似真的身怀十万两黄金似的胸有成竹的说道:“今日这么多人作证,我想夫人一定不会食言的。”

管你今日狮子大开口说出怎样一个数字,她都无动于衷。因为这钱最终不是出在她身上,况且如今徐氏吞下去多少,她来日必要让对方吐出来多少。

只是首先得将周思文救出。

徐氏不知今日这一番算计叫她来日吃尽了苦头,只傲然的抬了头:“那是自然。”

传闻这首阳王世子夫妇是最难接近的人物,她几次接触下来,便觉得传言果真不假。既如此,即便今日在对方面前失了面子,但若是能换来十万两黄金,倒也不算是什么坏事了。

左右她也没有违了律法,首阳王夫妇在这事上根本插不上手。

周思敏听了,莞尔一笑,转身对着怀抱书画的玉兰唤道:“你过来,把东西给我。”

顾氏当真是好奇非常,暗自猜测那少女怀中所抱着的到底是个什么东西。看样子是个长长的木盒,其内所盛放的莫非就是那十万两黄金的票据?

众人也俱都是伸长了脖子,瞪圆了双眼准备见识一下。

第四十七章 献画

玉兰压根不知道周思敏想要做什么,但见对方似乎十分自信,便怀着忐忑的心情急步走了过去,然后将手中的东西小心翼翼的递给了对方。

周思敏接了东西,见到严子陵也巴巴的凑上前来看时,便顺手将覆在外面的绸缎解开了递给了对方,露齿笑道:“麻烦严姑娘帮思敏拿一下。”

她没有一丝怯意,自然的就好像天生高贵。

严子陵顿时就觉得有些手疼,忍住了要将巴掌招呼到对方头顶的冲动,她黑着脸将那绸缎接了,然后便站在原地继续看周思敏要做些什么。

周思敏不以为意,将从绸缎里拿出的一个三尺长的古旧木盒打开,然后将里面整齐摆放的一副卷轴画卷取了出来。她一手持画卷,一手将那木盒递回给玉兰,转头对顾氏道:“世子夫人,思敏先请您欣赏一副旷世奇作。”

她说完,徐徐打开了手中画卷,一副用色极为鲜艳的古旧画卷便在周思敏的胸前慢慢展现了出来。

看到被周思敏持在胸前的古画后,顾氏眼中现出了一丝难以掩饰的激动。她双唇颤抖,只觉得有千言万语要冲口问出,最后却只喃喃说了一句:“这是……童子赏梅?”

见到周思敏含笑点头,顾氏再也忍不住了,离开座位就要上前来看。

几个丫鬟匆忙上前搀扶,顾氏也不理,只拖着长长的裙摆几步就走到了周思敏身前。

童子赏梅,是前朝著名的书画大师裴元鹤的名作。裴元鹤早年做过宰相,年老后隐居在襄平闹市十余载,一直无人知他踪迹,直到他病逝前才被他的学生寻到。这副画,是裴元鹤在生病前所作。据说画中童子是他府上仆役的孩子。梅花是其手植在偏院的一颗病树,几年不开花,突然在那一年的冬季繁花竟开,叫他也十分讶异。接连做了多幅佳作,却在后人的不善保管下被焚烧俱尽。只余下这一幅因为是送给了仆役,才被这一家子世世代代当成传家宝似的传了下来。

想不到最后竟到了郁家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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