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渊ⅠⅡ-第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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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为了抢地盘。”勇者平静地纠正。
技术宅
布:“我一直觉得很奇怪,修那些开锁啊偷车啊打劫自动取款机……的技能到底是谁教的
?”
圣:“没人教,他自己会的。”
布:“(望)”
圣:“他从小,只要碰到锁啊保险柜啊,就能很轻易的打开。五岁时他爸爸给他买了一个
收音机,他把它拆了做了一颗炸弹……”
布:“……你们不是一直努力想把他教成一个好孩子吗?你们不觉得这样有点问题?”
圣:“能把一个恶魔的孩子教成现在这样我们已经很有成就感了好吗?就别太注意那些细
节性问题了!他只不过是个动手能力很强的技术宅而已!”
修打劫了一台取款机,拿了点钱走过来。
布:“你知道怎麽弄钱。”
修(莫名其妙地看著布):“我当然知道。”
布:“那你干嘛一没钱了就考虑要卖掉我!”
修(平静地思考了一下):“我只是想让你觉得自己还有点价值而已。”
护短
地狱欢乐魔音(这是什麽恐怖东西)比赛。
暂时得分最高的是人鱼和树精。
这时一条蛇上了场,对著评委席中的黑发青年深情脉脉地嚎了一首撕心裂肺的歌,造成三
分之一听众即死,三分之一听众重伤,剩下的听众里还有一大半永久性神经失常。
还能动的一小片听众发疯似的往台上轰各种大招,评委们疯狂的打出负亿万分数,一时间
非常热闹。
这时评委席上的黑发青年淡定地举起满分“10分”的牌子。
“好听。”
第十七章
酒店大门边,修晕乎乎地晃了晃头,一抬头发现布莱兹正朝里面走,连忙跟上去。
布莱兹走进一部电梯,转过身来正对著门。後面保持距离跟著布莱兹的修一看他就停在门
边,立刻在电梯外站住了。他本能地觉得对面的金发恶魔很危险,不能再靠近。
电梯门缓缓合拢,布莱兹微笑著看著修。修几次想起脚,可他紧紧盯著布莱兹的眼睛,最
後还是没有动。
蓝色的眼睛逐渐消失在电梯门後。
布莱兹的身影从修的视线里完全消失的一刹那,刚才还一脸警惕的修顿时显得有些慌乱。
他在电梯门前踌躇了会,按下了按钮。
电梯门滴的一声再次打开,狭小的空间里空荡荡的,像足了陷阱。修走进去,正犹豫著要
按哪个楼层,最上面的那个数字按钮自己亮了起来。
电梯带著他开始平缓地向上升。
这是部观光电梯,对著街道的一整面都是透明玻璃砌成。修的注意力很快就被外面的景致
吸引过去。
深夜中的城市依然灯火通明,照著干净的街道和漂亮的建筑物。随著电梯越升越高,城市
渐渐在黑夜中隐去了细节,只留下星星点点的灯火,如同点缀在黑色天鹅绒上的钻石一般,将
整个城市的轮廓勾勒得如梦似幻。
这座刚刚逃过劫难的城市,在黑夜的笼罩下,依然固执地要将自己最美的一面展露出来。
它一边暗暗舔舐著伤口,一边又骄傲得像个永远不会输的女王。她是那麽美,值得付出所
有去守护。
这就是修所生长所眷念的城市,这就是修所生长所眷念的世界。
现在修晕晕沈沈的,也没多少思考的能力,他只是情不自禁地靠在玻璃上往外看,让无数
璀璨的灯光映在他黑色的眼睛里。
他就那麽专注地看著外面的世界,直到电梯门再次打开。
布莱兹的房间一点也不难找。那整层楼就一个房间,正对著电梯口。房门大大方方地打开
著,等著猎物自投罗网。
修起脚走了进去。
“噢,您来了。”布莱兹说。他正站在一张典雅的小圆桌前倒酒,金色的发散落在白色的
衬衣上。布莱兹喜欢白色,那纯净的色调让他看起来单纯又明快,像个不谙世事的贵公子──
就是那种成天没心没肺地快乐著、无论做错什麽都理所当然并且值得原谅的人。
当然无论什麽穿著打扮对修来说都没有一点含义。此刻站在门边的修只瞟了布莱兹一眼,
注意力就转到他手中的红酒上去了。
布莱兹抬头看向修,举起杯子递向他。修站著没有动。布莱兹毫不介意地将杯子放在桌子
,又另外给自己倒了杯,转身离开圆桌,朝落地窗走去。
“您对这还满意吗?”他站在落地窗前背对著修问。余光瞟到修已经走到了圆桌边,那让
他笑了笑。
布莱兹抿了口酒,欣赏著窗外光芒璀璨的夜景。不知道他究竟看到了怎样一番景致──他
眼中的世界与修眼中的大概相去甚远,但他发出了类似的感慨:“你看这世界,它可真不错对
吗?我非常理解您为什麽不想离开这,真是非常、非常理解。”
他又慢慢抿了口酒。玻璃窗映出他的影子,那张虚幻的脸上有著冰冷的微笑。
“您瞧,我能清楚地看到这黑夜下隐藏的罪恶。人类是多麽有趣啊,一面自甘堕落,一面
却又老期待著被他人救赎。救赎,”他不由自主哧笑了声,“多麽愚蠢,而又令人绝望的字眼
。”
然後他安静了一下,显得有些悲伤──当然从他身上散发出来,即使是悲伤也是轻浮而冷
漠的。
“和你在一起真的很有趣,甚至连我都产生沈沦的错觉了。”他又停了停,“可是你瞧,
时间是多麽残酷,和我已经经历过、以及将要经历的漫长岁月比起来,这短短几十天算什麽呢
?在大海中投入一颗小小的石子,在那个时间那个地点它的确是溅起了水花,可是对整个大海
而言,那根本──什麽也没有。”
说到最後,那点悲伤也从他脸上褪去。他一脸漠然地站在那,眼睛里闪动著危险的光。但
和刚刚刻意的悲伤相比,此时的他却实实在在散发出一股哀伤的气息。
他开始喝著杯子里的酒,静默而缓慢地,像在深沈地悼念著什麽──一朵花的凋谢,或是
一段时光的流逝。
“我明明给了你那麽多机会,你为什麽不逃走呢?”终於他冷冰冰地说著,端著空空的酒
杯转过身去。
他的表情顿时变得有些意外。
修完全没在听他说话(这是当然的)。修坐在圆桌边。桌子上的酒杯已经空了,同样空了
的还有一支酒瓶,现在他正在专心地用手指对付第二支酒的瓶塞──他大概已经挖了好一阵,
木头塞子已经被他拔出来一小半了。
感觉到布莱兹的目光,修抬起头朝他看了看,又瞟了眼手中的酒,看著布莱兹露出一脸的
不耐烦。
布莱兹立刻识趣地说:“噢,您渴了吗?请随意。”
修不再理他,侧著脑袋用牙咬著木头塞子开始往外拔,动作看起来可有够破坏气氛的。布
莱兹观察著修慢慢走过去。修的表情让他怀疑修已经清醒了──这麽想的时候,他脸上明显现
出一丝阴霾。
修终於拔出了那只木塞,随便吐到一边,开始对著瓶子咕噜咕噜地喝酒。
布莱兹有些心疼地看著那支1982年的帕图斯,像看著一个蒙尘的皇宫贵族。
“这玩意到底有什麽好喝的?一点都不解渴。”修一边糟蹋那瓶酒中贵族一边嫌弃地说,
“好热……”他皱著眉,随手扯开了衣服的好几颗扣子,露出一大片V字形的胸。
布莱兹眼睛亮起来。他不知道修现在有多清醒,但他知道修已经喝醉了。他立刻在脑子里
纠正刚刚的想法,酒本来就该这麽喝,它就是干这个用的!
“噢我亲爱的,酒这玩意真是恶魔最伟大的发明。”他情不自禁地感叹。
“什麽?”修不太明白地瞟了他一眼,又喝了几口,忽然又疑惑地朝他看过来,奇怪地问
:“你怎麽在这?”
“呃──”布莱兹眨了眨眼睛,尝试著解释,“是您跟著我到这里来的。”
修努力想了想,然後表示明白地点了下头──布莱兹确信他其实一点也不明白。
“这是哪?”修一边喝酒一边继续问。
“只是个酒店。”布莱兹回答,殷勤地拿过另一瓶酒打开放到修面前。
修的动作却停下来,神情恍惚地喃喃:“啊,对,我不能回家。”
布莱兹观察著修的表情。“您还好吗?”他一脸关心地问,“您今天太累了,还是先去躺
下休息吧。我扶您。”
修不高兴地打开他的手:“我没事。”他撑著桌子有些艰难地站起来,拎著酒瓶子晃晃悠
悠走到落地窗边,边灌酒边往外看。不知道是因为酒精还是疲倦或是别的原因,他整个身体软
软地靠在大片玻璃上,脸上没什麽表情,眼睛看上去快合上了──布莱兹觉得他这个样子实在
是性感透了。
“您真的没事吗?”布莱兹跟过去,从背後扶著他的双肩。
“我没事。你能不能离我远点?”修甩开他,又晃晃悠悠朝那张硕大的床走去,一边嘟囔
著:“是该睡了,都这麽晚了……你不能自己找个地方呆著吗?别老粘著我。”
布莱兹跟到床边:“噢,可是您看这里就一张床……”
修已经躺到了床上,正一脸不愉快地眯著眼看他。
“您忘了吗?”布莱兹委屈地抱怨起来,“我救出了您的朋友,您答应过的!您就这麽抗
拒和我做吗?您嫌弃我,就因为我是个可怜的恶魔……”
“嗯?”修露出困惑的表情,“我没说过我抗拒……”
布莱兹顿时惊讶地望著他。
修还在努力解释──他显然醉得不行,说起话来断断续续地,而且几乎有问必答,毫不掩
饰:“我想过……总是得来一次……要知道在学校里,16岁还没有经验的男孩是要被耻笑的…
…虽然我没觉得有多需要……可我想尽量更像个正常人一点……”
“嗯──我该为这理由高兴吗?”
修继续自言自语:“可是和一条蛇……看上去也不像雌性……好像也不能显得我有多正常
……”他似乎还挺为这问题苦恼的。
“所以说,您同意了?”
修努力睁开眼睛,看著突然出现在自己上方的人,有些搞不明白状况。
那迷糊的样子让布莱兹露出笑意。他俯下身去想吻修,修抬起手拦住他。
“你做什麽?”修问。
“噢,您知道的,我……”
“不,我不知道……”修打断他,依旧断断续续地说,“布莱兹,我不怎麽介意……如果
只是单纯做|爱的话……可我不知道你想做什麽。你想做什麽?”
一开始布莱兹还试图解释,但听到最後一句,他的动作顿时停下。他撑起身体,修望著他
,一脸疑问。
修知道他有目的。他想,修一直都知道,所以才那麽抗拒他。
“噢,我只是想呆在您身边。”布莱兹换了个话题,一只手撑在修的头边,另一只手在修
看不见的角度轻轻抚上他的腰。一开始修还想避开,後来就没管他了。修那颗酒精中毒的脑袋
已经分辨不清落在身上的触感是什麽,但他身体的反应却敏感而真实。
布莱兹一边解开修剩下的扣子,一边随口找话分散他的注意力:“我想看著您,确保您不
会想不开,在我不注意的时候再去自杀……”
“自杀?我才没自杀……”
布莱兹正打算把这答案定义成修意识不清时的强词夺理时,修又开口:“我只是……只是
想找个地方呆著……找个安全的、不会伤害到别人的……”他的目光显得有些恍惚,“我想回
到一切还没开始的时候,我想……可那不可能对吗?”
布莱兹的动作让他有些不舒服地哼了声,想挪动身体。布莱兹一手按住他的肩,另一只手
继续在他赤裸的上身游荡。修没怎麽反抗,大概也搞不清楚是怎麽回事。
“我不能就这麽自杀……那是懦弱、不负责任的……”他又不舒服地动了动,“何况,我
还得看著你呢。”说到这里,他忍不住露出笑容,纯净而稚气。
布莱兹的脸色变了变,然後低下头去,亲吻修的颈。修看不到他的表情。
“我还以为你放弃了。”他停下手中的动作,把头埋在修的颈间说。他清楚地知道自己不
该在这个时候提起这个话题。修之前就差点崩溃而躲进他母亲的房间,出来後因为一直不太清
醒才能保持冷静。如果现在修想起那些事,也许会承受不住而转变,那对他来说一点好处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