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始小日子-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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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北点头,让矫鹰好好休息,毕竟刚醒过来,身子还虚弱,不要说太多的话。
看到矫鹰闭上眼睛休息,林北把碗筷收拾起来端出去,顺便好好收拾了一下自己,这些天她一直守在矫鹰身边,就连解决生理问题的时候都是匆匆忙忙,更不要说洗脸梳头。
她现在的样子一定很难看,也难为矫鹰还想亲她。
想着,林北又美滋滋的笑了。
她把矫鹰醒了的消息告诉了部落里的人的,大家都很开心。
特别是老嫲嫲,竟是喜极而泣。
老嫲嫲的身体最近一直不大好,林北担忧矫鹰,对老嫲嫲的关心少了一些,看到老嫲嫲已经全白的头发和脸上松弛的皮肉以及纵横交错的沟壑,林北的心竟莫名的被刺疼了一下。
林北在她身边劝了一会儿。待老嫲嫲情绪稳定了才离开。
从老嫲嫲的房间出来,她又找到薄骨,此时薄骨还在做弓箭。除了睡觉吃饭,他现在几乎所有的时间都坐在篝火边上做弓箭。
一双手被带着毛刺的木头扎的不成样子,石器在他手上磨出一个又一个老茧,他却从未在意过。
“薄骨,做的还不够多吗?”林北坐到他身边,看着他的手问道。
薄骨抬头对她一笑,继续手上的动作。“弓够了,箭当然是越多越好。”
是啊。不能一张弓配一支箭,箭的数量确实是越多越好。
“林北,你觉得,我用骨头磨箭头。如何?”薄骨突然抬头,放下手里还没做完的活计,从自己的腰间拿出一个物什来递给林北。
林北接过,正是擎天部落的人刺到矫鹰身上的尖骨。
骨头,可比木头坚硬许多,若是把木质箭头换成骨质箭头,相信威力一定更大。
“薄骨,我觉得你的主意很好,想做就去做吧”。她对薄骨鼓励一笑。
薄骨低头继续忙活,林北起身要走,薄骨又突然开了口。“林北,你觉得现在这样好吗?”
“挺好的啊”,林北下意识地回答,答完又问,“现在哪样?”
薄骨摇摇头,“没事。我在说弓箭。”
林北并没有当回事儿,起身离开。
过了一会儿。凫游和阿浊回来了。阿浊还是赤着足,凫游拎着一双鞋,脸色铁青。
阿浊把刚采回来的枯草给林北看,“就是这种草,绿的时候更好,可是现在没有,不过现在用也行,而且用上不会有事的,不信你看。”
说着,阿浊团碎一棵药草,敷在自己胳膊上。
林北呆呆地看着阿浊的胳膊。不是那药草有多神奇,实在是阿浊的胳膊,太骇人。
他的胳膊,从手肘处一直到手腕处,密密麻麻,几乎全是伤疤。
而且,都是一条一条的,不像是意外划伤,倒像是,倒像是自己用石刀割的。
“他现在用的草我以前也试过,没有这个好。”阿浊放下胳膊,又去揉其他草药,揉好之后小心翼翼地敷到矫鹰的伤口上。
做完这些,他还对着伤口笑了笑。
不是对着矫鹰笑,而是对着矫鹰的伤口笑。
笑过之后,他又恢复了刚进部落时的模样,低头,摆弄手里的枯草。
这大概就是原始社会的医痴吧,竟然划破自己的皮肉去试验草药的效果,这样大胆的事他也敢做。他也真是命大,能活到活到今天,林北心里想着。
但是不可否认,她内心里还是十分佩服阿浊的,同时觉得这次交换他们赚大了。
专注的人往往更容易成功,也更能取得成就,阿浊就是这样的人吧。他对医之一道着迷,就会比旁的巫医做的更好。
林北先叫人带阿浊出去,给他安顿住的地方以及衣服和鞋子。
等人走了,林北才问凫游,“发生了什么事?”怎么气鼓鼓的回来了。
凫游一歪头,看了看炕上躺着的已经睁开双眼的男人,又看向林北,“没事,我就是想揍那个傻子一顿!”
林北“噗嗤”一声笑了,推着凫游出门,“他没有做错什么,你揍他干什么,你去忙吧,这里我看着。”
又过了几日,矫鹰已经能靠着墙坐起来,精神也比前些时候好了许多。只一点,他还是不肯自己吃东西,非要林北喂他不可。当然,每次喂的时候,少不得厮磨一阵。
更有几次,矫鹰的手情不自禁地抚上林北的身体,他自己的身体也有了反应。
这日林北又花了好长时间把矫鹰喂饱,下地收拾碗筷的时候,送大飞鸟的人过来了。
这件事凫游安排的很好,她也便没有去管。
谁知过了一会儿,凫游过来了。
“林北,那些人还要做交换”,凫游神色怪异地说道。
林北不解,“他们要换什么?”
“他们,他们想用五个健壮的男人换一个你生下的孩子。”凫游说道。
林北一怔,旋即大笑。
☆、第081章 岩岫神妙想
凫游和矫鹰都蹙起了眉头,这有什么好笑的,不是应该愤怒吗?
特别是矫鹰,他现在恨不得爬起来直接把那些人打走,想要交换他的孩子,想都不要想。
矫鹰很确定,以后林北生下的孩子一定是他的,因为她已经选择了他,而他,从始至终除了她就没有看过旁人一眼。
“这件事你们还不知道该怎么做吗?为什么要来问我?”笑过之后,林北问凫游。
凫游轻哼一声,淡淡说道:“薄骨让我来问你,是打走还是撵走?”
撵走还是打走?这真是一个问题。
要是由着部落里的男人们,肯定是直接打走,打到他们再不敢来临水部落,甚至再想交换的事情的都害怕。
不过他们也不敢自作主张,这件事还是要林北发话才行。
林北想了下,又看了看两个气愤难当的男人,笑着道:“既然这样,那就打走吧。”
听了这话,凫游转身就往外面跑,一眨眼的功夫就没了影子。
“哎,也别太重了”,林北冲凫游消失的方向喊道,不过估计他是很难听到,或者听到了干脆装听不到。
林北不博爱,却也不是那种嗜杀成性的野蛮人,她之所以让部落的男人们把那些人打走,除了因为他们要换孩子这一点外,还因为早前去救援的时候,他们的背信弃义。
虽然这个时候的人还根本不知道什么是信义。但是明明说好的事情不去做,眼睁睁的看着同盟的人或伤或死,这样的盟友。现在还可以称之为盟友,日后很可能成为强敌。
这些部落,只能维持表面的和谐,却绝对不能把希望放到他们身上。日后擎天部落来袭,临水部落能靠的也只有自己。
通过这次的事情,林北甚至包括整个临水部落的人都意识到了这一点。有好处,但是意难平。必然要发泄。
不是所有的部落都像青芜以前的部落那样,也幸好。不是所有的部落都那样。
林北静静想着,就站在门口发呆。
矫鹰定定的看着她,看着她的侧脸,只觉得一颗心满满的。
靠的近的人想要得到她这个人。靠的远的人便想得到她的孩子,可是这些,都该只属于他,只属于他。他没有办法让别人不去觊觎如此聪明的林北,但是他必须想办法保护她,保护他们将来的孩子。所以,他必须赶快好起来,必须要更加强大才行。
临水部落每一个能拉的开弓的人都得到了一张弓和数只箭,现在外面的天气还有些冷。他们却要忍受着寒冷,冒着寒风在部落前的空地上练习。
不求一箭致命,但是也必须尽量精准。绝对不能给敌人靠近的机会。因为近身肉搏,临水部落根本不是擎天部落的对手。
而部落里唯一一个能拉开弓却不去练习的男人,就是阿浊。
凫游、薄骨、岩岫甚至老嫲嫲都去和他说过,要练习,他却置若罔闻。
最后实在没有办法了,只好让林北去找他。
往日他们都是晚上吃完饭的时候找他说话。这次林北是白天去他的房间找他的。
白天,和他同房间的男人们都出去了。只有他坐在炕上,低垂着头,手里摆弄着枯草。
“阿浊,你怎么不出去和大家一起练习?”现在青壮男人们都跟着岩岫出去了,留在部落里的大一些的孩子也在练习射箭,没道理孩子都能做的事情,他不做。
阿浊还是没有反应,林北坐到他身边,抓住他的手腕,去查看他的胳膊。
他没有反抗,竟还让林北觉得此刻的阿浊,很乖巧。
他的胳膊上几乎没有一块完好的皮肤,新的疤痕旧的疤痕,深的疤痕浅的疤痕,密密麻麻。
“疼不疼?”林北把阿浊当成一个孩子,事实上,他的目光流露出来的单纯和澄澈,就像是一个不谙世事的孩子。
阿浊摇头,这还是第一次有人问他疼不疼。阿姆有很多个孩子,她每天既要想着部落里的事情,还要照顾她其他孩子,很少管他,所以,不管他受多大的伤,阿姆也从来没有问过他。
其他的人就更是这样,他们不欺负他就已经很好,哪里会有人问他疼不疼。
所以,当林北问出这三个字的时候,阿浊的眼睛湿润了,只是他低垂着头,林北没有看见。
“以后不要伤害自己试药了,部落里养了兔子,你要是想试,就用兔子试吧。”林北放下他的胳膊,关切地说道。
这时候阿浊抬起了头,眼睛红红,隐隐还有泪光,但是脸上却都是惊喜的神色。
“你让我去试吗?我能去试吗?”阿浊有些语无伦次,“我,我想出去,你让我出去吗?”
林北对他笑笑,“当然可以出去啊”。
阿浊嘴角的弧度刚要扩大,就听林北继续说道:“不过,你现在这样,一点儿自保能力都没有,我怎么放心让你出去。等你学会射箭,能够射中草人,你想干什么都随你。”
阿浊先是皱眉一脸愁苦状,不过很快就恢复了笑意,笑着点头,“好,我去学射箭。”
说完,他就下地穿鞋,去找薄骨要弓箭去了。
解决完阿浊的事情,林北正打算再回房间陪着矫鹰,岩岫兴冲冲地跑回来了。
“林北,林北,我做好了,我做好了!”他兴奋的喊道。
他往日就不是很爱说话,更不曾像今日这般在所有人面前大喊大叫。
他的声音旷远辽阔,整个部落的人都听到了,纷纷把视线投向他,他却好像没有看到一样,跑到林北身前,竟然直接把林北抗在了肩上。
“林北,我带你去看看。”他兴奋地说道。
他这一下着实太突然,林北被吓了一跳,伸手拍打他壮实的后背,“你快放下我,我跟你走就是了,快放下我。”
岩岫却根本不听,大步往外走。似乎觉得走路太慢,他甚至开始跑起来。
薄骨看到这一幕,吓的不行,不管不顾地追了上去。
他的身子弱,就算岩岫扛着林北,薄骨也很难追上他,而且还被越落越远。
林北伏在岩岫的肩膀上,头晕眼花,恨不能直接晕死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岩岫终于停下了脚步,把林北放到地上。
林北一个支撑不住,直接坐到冰冷的地面上。
坐了好一会儿她才缓过劲儿来,抬头就要去骂岩岫,可是看到眼前之景,所有的话都梗在了喉间。
太不可思议了,她的眼前,竟然是一条狭长的壕沟,壕沟足有小半人高,挖出来的土堆积在壕沟前面,被夯实,人在壕沟里,趴在壕沟的边沿,正好可以将胸口以上的部位露出来。
从对面走过来的人,若不是走到跟前,绝对不会发现还有这样一处所在。
林北站起身来,跳下壕沟,从里面走了一圈儿,不由问道:“岩岫,现下的土都冻着,你是怎么做到的?”
她以前从未在岩岫面前说过壕沟,这些,可都是他自己想出来的啊。想到不容易,做到就更不容易了,现在可是冰天雪地的寒冬,地上的土都被冻住,想挖开多不容易,而岩岫就是把壕沟挖出来了。
岩岫也很兴奋,走到林北身边,伸手摸了摸被夯实的土块,“天暖的时候擎天部落的人就要来了,我若是不想办法,我们怎么能打得过他们?”
是啊,如果只是硬拼,十个临水部落也打不过一个嗜血的擎天的部落。
因为不想死,因为要战胜敌人,所以岩岫带着部落里的男人们,用简单、沉重的石器,一点一点儿挖成现在的壕沟吗?
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怪不得,怪不得岩岫从来都是早出晚归,她只以为他还在弄陷阱,想把陷阱弄得更有威力,便没有问过他。部落里的其他人差不多也是这样,没想到他们竟然不声不响地完成了这样一个大工程。
“这,这是什么?”这时候,薄骨也气喘吁吁地跑来了,显然,他也被眼前的工程吓住了。
林北招手,让他也跳下壕沟,三个人就趴在壕沟的一侧向外面看。
看着看着,林北脸上的笑容就淡去了不少,她转头看看身边的岩岫,“岩岫,我觉得这壕沟实在太高了,根本没有办法射箭啊。而且,你怎么能确定擎天部落的人一定会从这个方向过来。”
拉弓射箭,光有胸口上方那点儿地方自然是不够的,毕竟弓箭不是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