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女奸商-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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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春华只觉得自己的心跳漏了一拍,魂都要吓飞了。赶紧跑了过去。商锦萝坐在地上哭得十分凄惨,商士勋却阴沉着脸拉着李芸香站在一旁。李芸香微微蹙着眉头。还是那副柔柔弱弱的样子,看得张春华直犯恶心。
不过她这才没理会李芸香和商士勋,而是去扶商锦萝。商锦萝看见她,哭得更凄惨了,一边哭一边抬起两只手掌给她看:“娘,萝儿好疼啊。”
张春华吸了口冷气,商锦萝白嫩的手掌已经磨破皮了,伤口粘了灰,血丝不断地渗出来,触目惊心。张春华赶紧握住她手腕要带她去清洗敷药,商士勋刚才情急之下怕商锦萝伤了李芸香肚子里的孩子才出手没了轻重,他也没想到竟然让商锦萝破了皮。
眼看着张春华要走,他尴尬地说了句:“你先带萝儿去上药吧,记得用好药。”
张春华顿了顿,没看他们,只是低着头将仇恨藏在眼底,声音平淡地说了句:“我知道。”
商士勋皱了皱眉,对张春华的态度很不满,他便又说了句:“你是怎么教导萝儿的?我上次不是跟你说过了吗?让你别再纵着她,这样下去她迟早要惹出大祸!你看她刚才那是什么样子?香儿还怀着身子,要是被她碰到了多危险?”
商士勋本来也不想说这些,只是他看见商锦萝抽噎着,一双眼睛瞪着李芸香,眼中满是仇恨。那目光让他心惊,他是真的怕商锦萝伤到李芸香。
正所谓事情不发生在自己身上永远不知道疼,当初他虽然知道商锦萝把商锦秀给推下了水,但是商锦秀到底没事,他也就只当做是孩子们的玩笑,商锦萝顽皮了点。
如今发生在自己身上,他才知道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刚才商锦萝跑过来推向李芸香的瞬间,他什么都不知道了,整颗心全都被恐惧填满,脑子里甚至闪过李芸香倒在地上流产的画面!
血迅速就在她身下积了一滩,红得刺瞎他的眼睛!
所以当时他想都没想,下意识就出手了。后来看见商锦萝伤得不轻,他理智回笼,也觉得心疼,可商锦萝的目光实在让他害怕!
他便多说了几句,甚至不顾张春华听了之后会是什么感受。张春华低着头,他也下意识不想看张春华此时的脸色。张了张口还想再说,李芸香却拉了拉他,柔声说道:“老爷,您别说了,萝儿还小,不懂事说几句就是了,等她以后长大了总会明白的。”
商士勋便想就这么算了,哪知道商锦萝却突然说道:“我才不用你这个狐狸精假好心!”
“啪!”商士勋还是没忍住,一巴掌就挥了出去。商锦萝毕竟还小,他这一巴掌用的力气极大,商锦萝半边脸瞬间就肿了起来,就连嘴角都破了。
商士勋气得不行,不过他没再教训商锦萝,而是将矛头对准了张春华:“你就是这样教养女儿的?她说的这是什么话?好好的一个姑娘,就被你教养成了这副模样?秀儿比她还小,可要比她懂事得多!”
张春华将商锦萝抱进怀里,双眼含着泪愤怒地看着商士勋:“难道萝儿就不是你的女儿吗?她才多大,你就对她下这样的手?你是想打死她吗?”
商士勋难以置信地看着她,他以为这些日子张春华已经改好了,原来根本就是假的!他气得说不出话来,商锦萝难道不该教训吗?张春华说得这是什么话?萝儿要不是他的女儿,他会只打她一巴掌?她要只是个丫头,他能活撕了她!
就在这时,李芸香突然叫了一声,拉着商士勋说道:“老爷,妾身肚子不舒服,您能扶我回去吗?”戏已经看够了,她不想再继续看下去了。
商士勋信以为真,立即变了脸色,不再理会张春华和商锦萝,小心翼翼地扶着李芸香走了。
张春华看他们走远了,抱着商锦萝终于忍不住哭了起来。商锦萝也哭起来,一边哭一边说“疼”。张春华哪里还顾得上自己哭,赶紧把商锦萝带回房间给她清洗伤口上药。
很快七天的时间过去。
这一天刚刚用完晚饭,商士勋照例带着李芸香在庭院里散布消食,走着走着,李芸香突然就惨呼起来。商士勋吓得脸色都白了,正手忙脚乱,晚娘赶紧站出来说道:“老爷,夫人怕是要生了!”
商士勋立即回魂,点了点头,抱起李芸香就朝屋里跑,一边跑一边大喊“产婆”。很快,两个产婆就急匆匆地跑了过来,进屋后就要将商士勋赶出来。商士勋知道男人在里面不好,可他就是不想出去,他要看着李芸香,不然不放心。
只是最后商士勋还是被赶了出来,李芸香发了话,他不敢不听。他一出来,屋里就传出李芸香的惨叫声,一声连着一声,听得商士勋觉得有刀子一刀刀割在他的心口上,揪心得不行,双眼死死地瞪着紧闭的房门,恨不得随时闯进去。
另一边,张春华拉着心腹丫鬟问:“她们都答应了?不会临时变卦吧?”
毕竟有李淑华的先例,张春华实在担心李芸香这个贱人逃过一劫。
丫鬟肯定地点了点头,脸色却发白,她偷偷朝李芸香屋子的方向看了一眼,这才说道:“夫人您放心,那两个婆子收了您的银子,都保证过的,肯定能把事情办成。”
她也是第一次做这种损阴德的事,说不害怕那是骗人的。更何况李芸香的惨叫声很大,就算在这里都能听得清楚。
张春华点了点头,却还是急得在屋里走来走去,心里十分不安,总觉得要出事情。
商士勋比她更加不安,此刻也在李芸香屋外走来走去转圈。他也是没办法,不这么转圈,他已经冲进屋里去了。
这一刻所有人都巴不得时间过得快一点,就算是晚娘,此时也是急得不行。李芸香毕竟是第一胎,这是最危险的,若是挨不过去,那可就……
伴随着一声声凄厉的惨叫,时间仿佛过得格外得慢。
ps:
终于把这章赶出来了,算是松口气,不知道各位对张春华的改变有没有啥看法。
正文、095 事情败露
时间已经过去了两个时辰,李芸香依然在惨叫,声音已经十分嘶哑。商士勋听得更加揪心,他用力捶了捶自己的头,然后红着眼睛忍无可忍地冲了过去,踹开门就进了屋子。
里面的产婆和晚娘发出惊呼声,纷纷劝他出去,商士勋却不肯听了,只是跑到床边紧紧握住李芸香的手,这一握商士勋的心就沉了下去,李芸香的手有些凉,手上全是冷汗。他下意识去看李芸香的脸,只见她的脸色惨白如纸,就连往日红润的嘴唇都没了颜色。她的脸上全是冷汗,汗湿的头发水藻一般紧紧贴在脸上,显得异常虚弱。
商士勋哽咽着说:“香儿!你醒醒!你千万不能有事啊!”
李芸香睁开眼睛,看见他后艰难地扯出一个笑容。这一次不是作戏,她虽然做了完全的准备,可生产的痛苦却没办法减轻一分,对她而言依然十分危险。
疼了两个时辰,惨叫了两个时辰,李芸香只觉得浑身的力气都快用光了。她没想到商士勋竟然会冲进来,心里有些感动。她知道,这个男人确实喜欢她,对她一心一意。可是想到商士勋对待张春华和商锦萝的无情,她又觉得心寒。
虽说她一点也不喜欢张春华和商锦萝,可她们毕竟是商士勋的妻子和女儿,商士勋怎么能如此无情呢?还是说,男人都是喜新厌旧的?
晚娘赶紧往李芸香嘴里放了一片人参让她含着,产婆也在旁边鼓励她该怎么用力。李芸香不再看商士勋。只是用手摸着自己高耸的肚子,孩子啊,你可一定得平安出来!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产婆惊喜地叫了一声:“看见头了!再用力!”
李芸香觉得自己的力气早已经用光了,然而听见这一声后,她却又下意识憋足了劲儿,下一刻,一声嘹亮的啼哭就响了起来。李芸香听着那一声啼哭。眼泪就不由自主地流了出来,接着,刚刚提着的那口气瞬间散了,李芸香只觉得全身都没有力气,这一刻,她仿佛什么都感觉不到了,意识逐渐陷入黑暗。
她赶紧咬住下唇,她还不能晕过去!她要知道,自己生的到底是儿子还是女儿!她瞪大眼睛。寻找孩子的踪影,下一刻,晚娘已经将孩子洗干净用柔软的绸布裹了抱着走过来:“恭喜夫人。生了个小少爷!”
小少爷?这么说。她终于为他生了个儿子?
彻底松了口气,李芸香便再也坚持不住,整个人陷入昏迷中。
商士勋正高兴得想抱儿子,哪知道晚娘却躲了躲不让他抱。他正要发怒,就看见李芸香闭上眼睛晕了过去。商士勋瞬间吓得脸色一白,哪里还顾得跟晚娘生气?他一边呼唤着“香儿”一边颤抖着伸出手指去探李芸香的鼻息。却又不敢靠近,生怕李芸香已经不在了。
晚娘看不过去,就说了句:“老爷,夫人是太累睡过去了,您别担心。”
商士勋这才松了口气。接着就想看儿子,晚娘担心地看着他。直到商士勋不耐烦了,才说道:“老爷您不知道,刚出生的孩子身子骨太软,可经不起折腾,还是让奴婢抱着吧。”
商士勋虽然很想抱儿子,不过他听晚娘这么一说,也担心自己不小心伤了儿子,只得答应下来,一双眼睛干巴巴地往晚娘怀里瞅。
刚出生的婴儿浑身都是皱巴巴的,皮肤偏红,并不好看。商士勋看着孩子,不知道怎么回事,心里就有种奇怪的感觉。他想也没想就问道:“他是不是长得跟我不像?”
晚娘心里一突,生怕商士勋看出什么来,脸色刷地就变得冷冷的,寒声道:“老爷可不能这么说,小孩子刚生出来都是这样,等过几天五官张开了就好了。夫人为了给老爷生下这个孩子可谓九死一生,老爷可不能再说这种剜心的话!夫人若是听见了,可让她如何自处?老爷是想逼死她吗?”
商士勋脸色变得讪讪然,他也就随口一问,怎么就这么严重了?不过他也明白,这种话确实不能胡说。
他便转头看向那两个产婆,笑道:“你们今天立了大功,去找夫人领赏吧。”
两个产婆对视一眼,都看向晚娘。晚娘警告地看了她们一眼,二人就下意识打了个哆嗦,然后突然跪在地上,齐声说道:“老身不敢!”
商士勋疑惑地看着她们:“你们这是怎么了?跪着做什么?”他也不傻,很快就意识到可能有什么他不知道的事,便说道,“你们要是有什么话,现在就说吧。”
两个产婆实在不想说,可想到晚娘的警告,只得按照她的吩咐,把张春华收买她们暗害李芸香和她腹中孩子的事说了出来。
商士勋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了,脸色渐渐变得铁青,他愤怒地抓起一个产婆问:“你说张氏收买你们,有什么证据?”
他的面容因为愤怒扭曲在一起,瞪大的双眼让人望而生畏。产婆颤抖着手从怀里取出一个鼓鼓的锦囊,断断续续地说:“在……再这里……”
因为商士勋的手抓着她的衣领勒住了她的脖子,她说话极为困难。商士勋看着她手中的锦囊,仔细看了很久才想起来,上面的针脚很熟悉,是张氏身边一个叫红玉的丫头的手艺。
这种锦囊,是专门用来装银子打赏人用的,看着好看。
他抓紧那锦囊,同时扔下产婆,又看向另外一个产婆。那产婆不用他说,就已经逃出了一个一模一样的锦囊,跪在地上不停地哆嗦。
商士勋同样把那个锦囊捡起来,掂了掂重量,冷笑着问:“既然如此,你们为什么没动手,反而告诉我?”
他也不是傻子,很快就发现了其中的不妥。这二人要是不说,他根本不可能知道这件事。这种事情说出来对她们一点好处都没有,她们为什么要告诉他?
产婆便说:“我们也没想到您会突然闯进来,而且这种损阴德的事情我们实在不敢做,求老爷开开恩,放过我们什么都没做,据实相告的份上放过我们吧!”
商士勋手中紧紧地攥着锦囊,因为太用力,里面的银子甚至被他捏得变了形。
他沉默着不说话,两个产婆自然也不敢说话,只是跪在地上不停地发抖,很快就出了身冷汗。
过了好一会儿,商士勋才深深地看了她们一眼,眼中满是警告:“我不会对你们怎么样,你们回去吧,这件事情就烂在肚子里,若是传出了一丁点风声,不仅你们要受罪,你们的家人也要受累,明白了吗?”
不是他心狠,只是想到这两个人差点害死了李芸香和儿子,他就恨不得杀了她们。然而她们说得没错,她们什么都没做,反而告诉了他。商士勋不是杀人魔头,他就是个普通人,自然做不出草菅人命的事。
但放归放,一些话是必须说的。否则这件事情若是传出去,商家的脸面还要不要了?
两个产妇立即“咚咚咚”地磕头谢恩,起来的时候却又下意识地看向晚娘,对她十分忌惮。
晚娘把孩子放在李芸香身边,说是要送二人出去,商士勋没多想,就点了点头,两个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