倔女医对上冷面王-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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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郁夫人。”我心有不甘地撅撅嘴,“七爷,我现在真是后悔死了。如果我随他一起出门,也就不会有这种破事了……”
他伸手拍拍我的肩膀,笑着安慰我:“沐莲,如果让你放下尚未痊愈的病人出外游山玩水,这就不是你了。现在流言出来,你也不要担心,到时皇阿玛他们一回京,我们完全可以让它烟消云散。”
听了他的话,我的心蓦地一亮:“七爷,您有办法吗?”
他笑着点点头:“放心吧,五哥他不在,这京城里不是还有我呢!”
意外之客
七阿哥自信笃定的样子就像一颗定心丸,很快就让我的心平静了下来。可他问话和想事情的神情,都让我觉得四阿哥坠落崖底的事有些蹊跷。不过我是个笨人,思来想去也没弄出个什么名堂来。
好在我还有点儿工作狂的气质,只要病人一来,我的心立马就会转到他们身上,容不得去想这些自己无能为力的事。
就当我在草堂忙得团团转时,这里竟忽然来了个很是让人意外的客人。
十四阿哥见我发愣,立马就露出一副自来熟的样子笑说:“沐莲,你不认识我吗?”
我看看他这样,这便忙笑着答:“鼎鼎大名的十四爷,臣女怎么可能不认识呢?”
他听过,一脸好奇地问:“鼎鼎大名?这话该怎么说啊?”
我低头抿嘴一笑:“那天的中秋晚宴,臣女也在现场呢!”
他似乎知道我在说什么,随即也笑道:“这个我知道,那天皇阿玛还夸你用功来着。”
我不好意思地笑笑,随即带了他到客厅里去。见这人坐下后就一直在打量屋里的陈设,我还是忍不住开口问他:“十四爷,您今儿到臣女这儿来,可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吗?”
他轻啜一口茶水,轻慢地笑说:“我早就听说过你们草堂,所以今儿就到你这儿来看看。”
我也笑:“是吗?十四爷,那您可听出什么来了?”
见我如此问,这人微微一怔,随即开口笑答:“我听说你是一个妙手仁心、对人热心诚恳的女大夫。”
我淡然一笑:“十四爷,那您可真是听错了,臣女并没有听说的那么好。那……除了想来看看我们草堂,您真的没有别的事吗?”
见我一直问他是否有什么重要的事,这人随即笑说:“怎么,你不欢迎我来啊?”
我笑着摇摇头:“不是不是,十四爷您想多了。臣女这会儿有点儿忙,怕今儿个待客不周惹人怪罪,以后日子可能会不好过。”
他见我以认真的口气开玩笑,微微一怔后,这便又微笑着起身:“沐莲,那回头见,我这就不打扰你为人医病了。”
我看这人还算识人意,随即就给了他个面子,亲自送了他出门。
他这个绯闻看客刚走一会儿,谁想就又来了一个更让人惊讶的人。
虽然和那个四阿哥什么也没有发生,可是我一见这个四福晋,心里还是小小地抖了一下。
见我从诊疗室里走出来,她这人破通情理地笑说:“沐莲姑娘,我今儿个过来,也没有什么重要的事。这会儿你正忙着,也就不用特意丢下病患过来陪我。等随后你歇下来,咱们再随便话话家常聊聊天儿……”
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敢情这两个绯闻圈外的人是把我医病的草堂当成茶馆了?可是若真要说绯闻的事儿,也不应该是和他们这些人聊吧?为着之前曾和这个四福晋打过交道,印象还算好,所以没像对十四阿哥那样打发她走人。
不过这人还挺有耐心的,一直等我草堂的病人全部走完,她脸上也没个不耐烦的样子,反倒满脸歉意对我说:“沐莲姑娘,今儿你这么忙,我还特来打扰,真是很抱歉啊。”
我帮她泡了一杯浮着团团白花的菊花茶,笑着向她问安:“福晋最近还好吧?弘晖少爷他也好吧?”
一提到孩子的事,她就满脸笑容:“我们弘晖最近还好,就是稍稍有些咳嗽。”
我脸上一怔,随后还是忍不住道:“哦?那可要注意啊,小孩子春季容易患病,尤其是在呼吸道方面。”
她笑着点头:“是啊。刚刚我见你为那些小孩子看病,也给他们父母说过这样的话。”
我不好意思地笑笑:“福晋,让您见笑了,臣女平日的确是有些唠叨。”
她听过,赶忙笑着解释:“沐莲姑娘,我只是想说你对病患细心体贴,话里可不是这个意思啊。”
我淡淡地笑:“福晋,这些都是分内之事,您这样说,真是过奖了。”
“这不是过奖,”她说完,即刻就转过话头,“沐莲姑娘,刚刚看着你为人诊病,我真是庆幸那天我们爷在崖底遇到了你。”
我早就知道她是为这个来的,现在听了,心里却依然觉得有些不自在。
不过此刻她的话尚未说完,我只好凝神听下去:“我们爷摔下悬崖受了重伤,全靠你细心照顾,这才免了性命之忧。其实,那天晚上如何,我们爷也已对我说过了。这些天外面的流言蜚语,还真是委屈你了……”
看她不是来算账的,我这才松了一口气,赶忙笑说:“福晋,既然您明白真相,那臣女就放心了。流言毕竟是流言,过一段时间它自然会慢慢消退。臣女虽是女人,但本身又是个大夫,如果连这个也介意的话,那医术也就会像额娘那样早早放弃了。”
“哦?”她似乎有些意外我如此说话,随即忙笑问,“以前我是听说过夫人也是学医的,你说她早早放弃医术,这是怎么回事啊?”
我低头笑:“额娘早年也曾跟随臣女外公学习医术,但因男女大防,在针灸这一块儿却是一片空白。臣女八岁开始正式学医,所以对此倒无芥蒂,现在也算是学有所成。外公平日也说过,要想成为真正的大夫,男女大防一定要摒弃于心才行。”
她以前好像没听过此等言论,现在听我说起,倒还愣怔了一会儿,随后一脸诚恳地说:“沐莲姑娘,话是这么说,但人言可畏,那流言毕竟还是对你不利啊。”
我微微一笑:“福晋,女大夫一向少见。当我们女人生了妇科病,就只好去找男大夫。如此隐秘之事都与男女大防无关,那臣女也不会把它放在心上。”
她笑着摇摇头:“沐莲姑娘,你年纪还轻,学医回京也没有多少时日,所以才会把此事看淡看轻。现在流言滋事,这不仅对你不好,也关系到我们两家的门风体面。前些天母妃娘娘也曾和夫人聊过天,说是要对你们家有个交代,可夫人却说要先问问你的意思。我今儿个来,其实也就是想代娘娘问个话……”
什么门风体面?这话还真把我这个现代人气了个半死。原来在她们婆媳眼里,我倒成了那败坏他四阿哥名声的人,好不可笑!
我看着四福晋,嘴角带了一丝薄薄的笑:“福晋,您和娘娘关心臣女,我们全家自然都很感激。只是臣女年纪太轻,做事往往思虑不周,像这次的崖底之事,臣女不过是为伤者急救,想过到最后却影响了你们四爷的前途名声……”
“沐莲姑娘!”四福晋慌忙地拉过我的手,急急地笑说,“你这是误会我的意思了。之前你为了我们弘晖费力受累,随后又忘掉在崖底救了我们四爷,这些我都很感激。听过母妃娘娘的提议,我心里倒也觉得和你很是投缘,所以这就来了。”
她这话说的,还真是让人傻了眼。难道……这就是 “古代女人的不嫉和贤惠”?
我的思绪短路了几秒,随即忙不自然地带笑说:“福晋,您这样抬举臣女,沐莲真是感激不尽。德妃娘娘的提议呢,的确是解决问题的法子。可是臣女是八旗秀女,这事如何完结,还是得看万岁爷的意思……”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是小年,祝亲们节日愉快,万事顺心O(∩_∩)O~
胤祺归来
如果不是他们的意思太过明显,打死我也不会把康熙老爷子拉出来说事儿。不过老康这张牌还真是管用,四福晋一听我的话便乖乖地点头笑说:“沐莲姑娘,你是八旗秀女,这话说的在理儿。不管这事如何解决,我都希望你不要被他们伤了心神影响情绪,最后辜负了病患的期望。”
这人还真是会抓别人心头的痒痒,我听过也觉得她语带善意。又过了一会儿,我看她起身要走,这便也忙站起来笑道:“福晋,臣女谢谢您的好意。以后若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沐莲定当用心协助。”
四福晋走后,我却在这春天的暮色沉沉里思念起那个远在江南的人。只盼他一切安好,在回京之前听不到这里的流言秽语,在下一封信里也不要提到这件事……
盼望着,盼望着,三月十五日这天,随驾南巡的人终于顺利回京,我的灰太狼先生也倏地出现在了我的面前。他让我第一次体会到,什么是恋人间的久别重逢。
我满心喜悦地看着他慢慢走来,但却又觉得这人有些陌生。他看我怔怔地站在原地没有迎过去,脸上的欢喜也慢慢地淡了下来,快步上前执起我的手,温声细语地说:“怎么了沐莲,看见我不高兴吗?”
他的手很温暖,贴在我的手背上,就像这春日里的阳光。
我慢慢地仰起脸看他,伸出手触触他的脸颊笑说:“你在信里赞说江南风光好,怎么人却瘦了?”
他听了这个,那笑意即刻重又浮上眉梢,也伸出手捏捏我的脸颊:“这么多天没见,你说呢?”
我想了想,然后笑着问他:“胤祺,那你看我瘦了吗?”
他呵呵一笑,脚步轻快地迈进草堂。我跟在后面,见他不停地转着头看往四周,这便忙问:“怎么了,草堂有什么不对劲儿吗?”
这人停住脚步,一脸疑惑地问:“沐莲,今儿怎么没有病人来啊?”
“你忘了?”我笑着提醒他,“今儿个十五,是我们草堂例定的休息日。你回来的刚巧,要不我也抽不出时间和你说话了。”
他这才笑:“你现在每日都这么忙吗?”
我笑着点点头:“是啊,有时还要忙到戌末呢!”
“怎么这么不听话啊?”他说着伸手,在我头上敲了一下,“我走前你答应过的,以后可不许太晚了!”
我不满地嘟嘟嘴:“也不能这么说嘛!病人满脸病痛地过来找你,总不能直接拒绝不管吧?”
他微笑着替我拢了拢头发:“那也得看情况。如果不是急诊,那你完全可以让他们次日再来。沐莲,你为人治病的日子还长着呢,自己可不能先累坏了。”
“知道了,”我看院子里没人,这才乖巧地挽着他的胳膊笑着答应:“从明儿个起,我就要像十日义诊那样只为前一百人看病。”
他笑着摇摇头:“不是这样。沐莲,你也要定时,申时以后就不要再看诊了。”
我很是为难地看着他:“胤祺,这样子提早一个时辰,我会不习惯,病人也会埋怨我的。”
他听了,眼睛里却是满满的笑意:“沐莲,我现在好容易回京了,你也要多抽点儿空和我说说话才是。”
我这才明白他的用意,随即欢喜地抿嘴一笑:“那好吧,只要你有空就行。”
等进去客厅为他泡茶时,我这才想起问他:“胤祺,太后娘娘这一路可好?身子还吃得消吧?”
他笑着点头:“她还好,就是年纪大了,所以比较容易累。你呢,沐莲?我听七弟说,你这些日子总是忙个不停。”
我顿了顿,然后把茶水递到他手中:“你已经见过七爷了吗?”
“是啊,我在他那儿坐了一会儿。”他说着就揭开茶盖凑过去闻了闻,“沐莲,这个是什么茶,怎么这么香啊?”
我听他说已见过七阿哥,心里的欢喜即刻消失得无影无踪,叹息着低头说:“胤祺,你走后,我又办错了一件事。我想……七爷他也对你说了吧?”
他缓缓地移身过来,柔声地对我说:“沐莲,救人算不得错事。”
我满是委屈地向他靠了靠:“胤祺,我原以为这算不得什么,谁想最后却是这样……”
他低下头安慰我:“沐莲,这件事你不要担心。南巡时我已向皇祖母提过了,咱们的事她也很是赞同,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我仓惶地抬眼看他:“可是,德妃娘娘她已经见过我额娘了,还说要她答应婚事……”
他微微一怔,随后忙又揽揽我的肩:“这个七弟也对我说了,你不要担心,随后的事,我们会想办法的。”
虽然他这么说,但我却能察觉出他内心的不安和焦虑,不然他也不会把我抱得那么紧,就连他的吻,也像夏日里倏然而至的暴雨一样,急切而又强悍,让人差点透不过气来……
“胤祺。”我慢慢地从他怀里起身,定定地看向他眼里的自己,好久好久,也没有说出什么话来。
他见我不出声,也就那么直直地看过来,随后才开口叫我:“沐莲……”
我笑着对他:“胤祺,我们相遇是天意,我也相信我们两个是有缘分的。”
他脸上也绽起微笑,随即接口道:“是,我们是很有缘分的。对了,你看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