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凤重生,惊世大小姐-第1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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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我之类的话,我一听便知道,是花凌天打了她,花凌天只怕是待她不好……可我什么也不能问,只能默默的陪着她……”
花未眠蹙眉:“这是我娘成亲之后,先生头一次见她?”
那时候游氏已经生了一儿一女了,算起来,她和花博文也不该是黄国安的孩子啊?难不成,是她自己想错了?真是误会了?
花凌天说过的,他说游氏跟这个姓黄的待了一晚上,应该说的就是黄国安说的这件事情了,而今日在公堂之上,游氏的话也是间接承认了的,那么这一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她越来越觉得,只怕这一夜的隐情,可能不是花凌天所说的那个样子了!
何况,游氏根本就没有跟她说过这一晚的事情,她不过是从花凌天那里知道的,而花凌天惯会颠倒黑白胡搅蛮缠,他的话,未必能信!
“是,那次是我第一次见她,也是最后一次见她,那之后,我们再也没有见过了,”
黄国安的眸中皆是清冽,一望见底,“在那样的情形下,我根本什么都做不了,她自己一个人翻来覆去的念叨那些话,我也没有打扰她,只让她喝了热水,在火堆前坐着烘干了她自个儿的衣裳,就着外头的雨声陪着她,后来过了差不多一个时辰,她才站起来,看也没有看我,低声说了句谢谢,就说要回去了,我早就看见她脸上的巴掌印了,她转身的时候,我就问她,问她在花家,开心不开心,过得好不好……”
他一辈子都忘不了那样的场景,在他问了那样两句话之后,他心爱的女子一身狼狈,却仍旧倔强的挺直了腰背背对着他,不说话,却也不动,就那样默默的站着,执拗得就像一丛竹,根根分明,却让他看了心疼。
他记得自己慢慢走到她面前,面对着她,看见了她一脸的泪,却不敢伸手替她擦泪,只一字一句的又问她,在花家过得好么?开心不开心?
他也记得,她抬眸,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凝望着他,抿唇微笑,说她自己在花家过得很好,很开心,很满足。
他又问,当初为什么要嫁给花凌天?他问她是因为什么,是不是有什么隐衷,问她有没有爱上花凌天……
他其实还有许多话想问的,可是就只说了这几句话之后,她却猛然捂嘴哭起来,明明是那般脆弱的模样,却冷着眉眼硬声告诉他,说这些都跟他没有关系了,她的事情,不需要他费心,至于隐衷,那些都不重要了。
最后,她顶着鲜明的巴掌印,对着他微微的笑,说子云,他待我很好,我们很相爱,你不用费心,我很好。
他一下子就心酸起来,她若是好,为什么大雨滂沱的时候跑出来?
她若是好,为什么顶着脸上的巴掌印跑出来?又是为了什么这般失魂落魄?
可是,她是他依旧心爱的女子啊,她撒谎,他都舍不得拆穿,也顺着她的话点头,也跟着她一起微笑,陪着她撒谎,当作自己相信了她的话,笑着问她,她的两个孩子好不好。
这一问,她的笑就是真的笑进了眼底,她告诉他,两个孩子都很好,大儿子听话懂事,小女儿乖巧漂亮,她很喜欢,很高兴。
许是谈起孩子,她卸下了心防,还把两个孩子的绣像给他看,他细细的看了,两个孩子确实如她所说的那样,很漂亮,很好看,是他所想象的那样,一眼就能看出来,是她的孩子。
“……别的话,她都没有跟我说,但是我知道,她的样子一点都不好,她在花家不怎么开心,大概过得也不怎么好了,可是,她是别人的妻子,跟我已经没有关系了,即便她说不好,我又能如何呢?这一点我明白,她更明白,所以,她根本没有跟我说什么,”
黄国安喃喃的说起那一夜的事情,事无巨细,点点滴滴,都在心上缓缓流淌而过,那一晚的痛意,又袭上心头,“她脸上的巴掌印记,应该是你父亲打的,她被你父亲打了,所以才不顾一切的跑了出来,嘴里念叨的那些话,我想,她那时候对你父亲,多少还是有些情意的,不然,怎么会这般伤心呢?遇见我,是个意外而已……第二日一早,天光大亮时,我醒来之后就找不到她了,我知道她定是提早先走了的,其实这样也好,若是被人撞见,那是说不清的——自此之后,我就再也没有见过她了!”
黄国安说到这里,抬眸看了花未眠一眼,却从衣襟里拿出贴身藏着的荷包,里头放着的竟是两个小娃娃的绣像,他温柔笑道,“你娘当年走得匆忙,这绣像竟是忘了拿走,我就留到了现在,这绣像没有名姓,所以我那几年我也不知你兄妹的名姓,我也没有刻意去打听,我是不想给你娘添麻烦,这绣像能到我手里,真是意外之喜了,有了这个,我总不至于向从前那样浑浑噩噩的了,毕竟,旁人也不知道这个是谁,哦,对了,这个绣像我从来也没有给文博看过,他是不知道的了……”
“先生,那天晚上,你们只是说了这些话,没有做别的事情吗?当真没有旁人看到吗?”
花未眠忍不住问道,“先生和我娘,好不容易才见一面,你们——”
事关自己的身世,她实在是忍不住,就算黄国安不高兴,她也得问了。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黄国安不等她说完,撩起眼皮有些不高兴的看了花未眠一眼,看透想透她的心思之后,忽而就怒了,赫然站起来拧眉道,“你!你怎么能这样误会你娘?你竟然觉得——你娘跟我?你——唉——”
黄国安重重的叹了一口气,看着花未眠的眼神又气又怒又伤心:“你怎么能这样误会你娘?即便你不了解我,不相信我,可你怎么能不相信你娘呢?你娘绝不是你想象中的那种人!”
“那天晚上,确是我跟你娘在她成亲之后头一次见面,也是最后一次见面,甚至我下场考试落第之后,那次都是第一次见她!在那样的情形下,我们又能做些什么?我怎么可能会有那样的心思?而她,又怎么可能会有那样的心思?我是喜欢你娘,可我也尊重你娘,我怎么可能去做这样禽兽不如的事情?!”
“花未眠,她是你的亲娘,难道你还要怀疑她的品行吗?!”
“先生你别生气,你坐下,咱们慢慢说,”
云重华一直都默不作声的,此刻见黄国安生气,忙软声安抚起来,看了花未眠一眼,心底一叹,请黄国安坐下之后,才抿唇道,“先生,她不是那个意思,事关母亲,她也是一时情急才口不择言的,还望先生不要见怪。”
花未眠垂眸,黄国安听了这话这样生气,难不成她还真是想错了?看黄国安的样子,不似作伪,她心里其实也不是不相信的,毕竟游氏从来也没有承认过,只有花凌天的一面之词而已——
想到这里,她才低声道:“先生别生气,我实在是有些糊涂,有些事情,我现在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了,冒犯先生实在是我的过错。”
“事实上,我娘好像没有在父亲面前隐瞒过跟先生在雨中的那一夜,父亲知道之后,大概就猜疑了我娘,进而认为大哥不是他的亲生儿子,父亲甚至荒诞的以为,大哥是先生跟我娘在成亲之前见面之后有的,”
花未眠咬了咬唇,她已经猜到了事情始末了,“我也不知道我娘是出于什么原因没有隐瞒跟先生见面的事情,但是父亲因为这件事情,猜疑了我娘,认为先生跟我娘藕断丝连,在跟他成亲之前就有了首尾,于是就有了我大哥,先生大概不知道,我大哥不是足月生产的,是在我娘跟父亲成亲第九个月出生的,父亲这才怀疑上了我娘。”
游氏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没有隐瞒跟黄国安唯一的一次见面,花凌天知道之后,就猜疑游氏跟黄国安没有断掉,毕竟当初游氏跟黄国安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一起长大的事情是瞒不过花凌天的,就是因为这样,又联系上花博文的出生日子,花凌天这才怀疑上了二人,甚至怀疑花博文不是他的亲生儿子,花未眠却皱了皱眉,要知道,花凌天可是在成亲之前就强了游氏的,若是黄国安说的没错的话,花博文是且只能是花凌天的儿子!
黄国安却冷笑一声:“果然是本性难移,我还想着呢,为什么要赶了文博出来,原来还真是这样的原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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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命注定
黄国安这话,倒是让花未眠一愣:“先生这话是什么意思?”
“先生是说,你知道我大哥是被赶出来的?”
“那次大雨之后,我就再也没有见过你娘,隔着南江,她又在深宅大院里,见面哪有那么容易?我除了过江到学生家中,几乎在那边也不会乱走,日子久了,就越来越觉得那次的见面,就像是做梦一样,”
黄国安摆摆手,没有回答花未眠的话,只道,“我也不知道你娘回去如何说的,花家也没有什么动静,你也知道,像花家这样的人家,就算里头闹得再不开交,若是不想让外头的人知道,就算我再怎么打听,也是不知道的,所以我着意打听了几天,见花家没什么动静,也就放下了这一段心,只顾着我私塾里的事情去了。”
“……就这样又过了两年,也就是你大哥五岁那年,元宵灯节之后的十多天,年节的味儿早就淡了,我也回私塾继续教书,却听到了你大哥在元宵灯节走失的消息,花家也算是大户人家,这少爷走失的事情本不该传扬出来,但是家下人找人的时候难免露出点儿风声来,自然也就传扬开来了,为了那些赏金,也自然有人帮着去找,但是都没有找到,我听了你大哥走失的消息,自然也是心急,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你大哥丢了,你娘该有多么的着急,我当时也没有想那么多,休息的时候,我也会出去帮忙找你大哥。”
黄国安说到这里,忽而住了嘴,出了一回神,望着渐渐冷下去的清茶叹了一声,花未眠便问道:“先生是怎么找到我大哥的?”
花凌天要让花博文神不知鬼不觉的被卖掉,而人又是花溱州带着出去看灯的,在花溱州手里走失,就谁也怪不着了,而花凌天早就安排好了人牙子,若不是花博文机灵逃出去,花未眠只怕这辈子都见不到他了……
“要说起来,还真是天意弄人,造化机缘也是不可窥伺的,偏偏就是我在那天晚上遇见你娘,又偏偏是我能找到文博,不然的话,文博的下场简直难以想象……”
黄国安轻叹道,“我见到文博的时候,他狼狈得厉害,身上的衣裳都破了烂了,也瞧不出是什么颜色了,一身的脏泥,那时候街上还有残雪呢,他却穿得单薄,他却是从江那边流落到这边来的,说来也巧,竟是流落到了山塘胡同附近,我一见他就觉得熟悉,倒是多亏了当年你娘仓促间未拿走的那绣像,若不是那绣像,我根本认不出文博的样貌,他那时已经是惊弓之鸟了,小小的人儿东躲西臧了好些日子,已经谁都不相信了,我好不容易才将他留在我这里,他好不容易对我放下心防,确定我不会害他,这一松快下来,安顿好了之后,就是大病一场……病好之后,他就什么都不记得了,不记得花家,不记得你娘,甚至不记得你,从前过往都不记得了,见到我第一眼,以为我是他爹,他就喊我爹,那怯生生的模样,唉……看了就让人心疼……”
尽管黄国安说的简单,三言两语就交代了当时的情形,但是花未眠还是可以想象,当时花博文是怎样落魄的状况,还有黄国安初时带着花博文的那一段日子是何等的艰难,她这一次没有出声打断黄国安的话,只默默的继续听他说——
“文博大病一场那些时日,常常高烧昏迷不醒,人烧的都糊涂了,我就请了长假照顾他,对谁也没有说他的来历,他们只知道这是我收养的儿子,我说是我远房亲戚的孩子,父母早亡,就找到了我这里来了,我就收留了这孩子,他们也就信了这话,也没有人联想到文博就是花家走失的小少爷,他那时候的样子,看起来也不像是个小少爷,因此也就糊弄过去了,而花家的动静闹得实在也大,到处都在找文博,只是我在家照顾文博,衣不解带的日夜看顾,竟也不知道外头究竟闹到了什么田地,后来听说怎么都找不到,也就作罢了,但是我却在照顾文博的时候下了一个决心,文博在我这里的事情,我不会告诉你娘,更不会让文博再回花家去,除非你娘亲自来找,或者文博自个儿愿意回去,”
黄国安没有让花未眠带着疑惑太久,直接又道,“文博高烧昏迷的时候,总会无意识的说一些话,自己喃喃自语,要么就坐起来扯着我的衣袖嘶喊,很多话都说,会喊你的名字,会喊自己的名字,甚至会喊你娘的名字,很多事情,我也就从他的口中得知了,虽然你娘给你取的名字让我当时很震动,但是最最让我震撼的,还不是这个,是文博所谓的走失真相,文博虽然说的语无伦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