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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光影彼岸是流年-第28章

小说: 光影彼岸是流年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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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知道有程灏在,这结果叫做必然。不过人们心里总有个先来后到,实在搞不清这程灏到底是和徐家的那个姑娘正正经经地在处。
  徐景平的手术说不上特别成功,就那样,切除了一部分癌变肝脏,到底是肝癌末期了,转移得快,再好的药都拦不住。化疗又太痛苦了,徐景平本来不多的头发也大把大把的掉,瘦得更厉害。要不是因为这样,流年才舍不得让他一开完刀就出院了。
  好在疗养院里的医护比他们的更好,每天定时定量的营养餐点,味道也还不错。而且有伴陪徐景平消遣,钓鱼打牌聊天。徐景平因为刚刚手术不能剧烈运动,不然还要去爬山。
  流年终于搞清楚为什么那里的水不结冰了,他们都是用强压泵引的地下水,鱼苗也是放养的,完全不喂,可谓是纯天然。
  她又恢复到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上班状态,大家都习以为常了。一个上下班都有专门司机接送的大小姐,即便是扣光了她的工资她也不在乎,反正她手里有她一辈子都挥霍不完的资产。而且她是有编制的护士,开除她也不是那么容易。羊羊和果果嚼着她买的薯片大放厥词:“这一实习期我们没学到别的,就学到了,人还是有钱才牛X。流年姐,你就是富婆,跟着你,有肉吃。”
  徐苏年也不大出现了,流年偶尔在疗养院看见她,总是匆匆一面就走了。徐景平苦笑:“别理她,平日里惯坏她了,现在一点道理都不懂了。”
  流年总是好言好语地哄他:“叔叔你也别这么说,苏年虽说这样,可她为了你的事也还是很着急的。”
  她并不怪徐苏年对她的冷嘲热讽,在这件事上,孩子都没有错,怪只怪大人。所以流年不让自己吃亏,也不去让苏年吃亏。不是她大度,本来这就是帮理不帮亲。当年苏云年去找徐景平,被朱静华知道了,拿全部家当威胁徐景平,还找人将奄奄一息的苏云年打了一顿,所以她根本没有撑到家就在火车上走了。流年初知道真相是恨死了朱静华,时间长了,慢慢就淡了下来。
  苏年现在最恨的怕就是程灏为了流年不待见自己了,可她也没办法,她快三十岁的女人了,谈了好多男朋友,都没有想定下来的感觉。本身她就恐惧婚姻,好不容易有个程灏她对的上眼的,徐景平还不让她靠近。

  Leave out the rest(2)

  周末徐景平的秘书来做了最后的交接,他就真的无官一身轻了。流年替他们泡茶,在徐景平面前还是毕恭毕敬的叫着徐董的人,转过身来接电话,已经一口一个朱董。
  流年恰好回屋拿毯子,从回廊穿出来,听见秘书的声音:“是是是,朱董你放心……老东西已经签了,我早说过这绝对是你池中之物。”
  老东西说的必是徐景平了,这朱董是美佳的第二大股东,平日里与徐景平就不太和睦。他的儿子还追过流年,死缠烂打没个着落,两人更是不愉快。
  所谓人性凉薄,真是不假,这秘书也是看人脸色吃饭的差事,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流年也怪不得他。只是经过他时有意无意瞟了那人几眼,展颜一笑。秘书心虚的表情立刻浮了出来,向她哈了几下腰。
  她仗着什么,不过是仗着自己在外界眼里还是程灏的绯闻女友,人人都敬她三分。既然又可利用资源,为何要浪费?
  流年抱着毯子朝前院走,秘书已经挂了电话追了上来,满脸堆笑:“苏小姐,要不要我来拿?”
  “不用,你忙吧,我叔叔还等着你呢。”
  “不急不急,徐董的事都交代完了。最近怎么没见到程董,他不经常来吗?”
  流年离他稍远:“他挺忙的,哪像我叔叔,现在什么担子都卸下了。朱董最近也挺忙的吧?”她故意试探。
  秘书有一点急,心虚地更厉害:“哪里忙,最近徐董不在,精神都涣散了,一个个都舍不得他。”
  “哦!”她拖长声应了一声,搞的秘书汗都要流出来了。
  徐景平一见这阵仗,就知道流年又被招惹的不痛快了,活该别人倒霉。程灏本是蹲在徐景平脚边的,见有人来掸掸衣角起身,顺顺当当的从流年手里接过毛巾毯。
  秘书点头哈腰地问好,流年笑意浅浅:“你怎么来了,不是说年末都很忙吗?”
  “再忙也要吃午饭啊,叔叔说他钓了鱼,要你做鱼汤。”程灏理直气壮。
  流年替徐景平掖了掖毛毯,垫好了他身侧的金属扶手,直起身:“叔叔你就吹吧,就钓了一条,还只有手指那么长,你让我怎么做鱼汤?”
  “你成天就知道打击我,赶紧做饭去,我都饿了。”
  她擦了手匆忙回后厅里去了,留下一串笑声。秘书赶紧要告辞,可不能在这里呆下去了,万一苏流年一个不高兴将自己说的话告诉程灏,他还用不用混了。
  两个男人就坐在院子里下象棋,徐景平出招都狠,程灏反观却是细水长流型的,一捏一放,和徐景平不相上下,两人都不吃亏。流年端了一个大盆子烫得没处抓手,他们还紧盯着棋盘,不挪一个位置出来。
  流年气得用脚踢凳子:“起来起来,烫死我了,赶紧收一收东西。”
  徐景平点着头,还不肯动。程灏嗅着一锅酸菜鱼散发出的香气,丢了棋子赶紧接过来:“真香,这鱼是流年买的吧。”
  她拿了碗,让他们先吃点鱼,喝点汤。酸菜鱼里的调料放的不多,徐景平喝着汤摇头:“哎,不过瘾。这辣椒放得太少了,要不添点胡椒粉吧。”
  流年白了他一眼:“清淡点好,叔叔你口味重,这习惯不好,要改改。”
  “嗨,说我呢,不是你最喜欢吃川菜的吗。以前一有新的川菜馆开业我就带你去,我吃辣的习惯就是被你培养出来的。”
  “那我现在也在陪你吃清淡的嘛,过两天我去买螃蟹,现在正是吃的好时节。”
  徐景平眼睛一亮:“香辣蟹?”
  “你想得美,水煮的。”
  程灏冲徐景平眨眨眼,流年立刻敲筷子:“程灏你也不许买给他吃,被我发现了,你们俩都等着吧。”
  “那么凶,小心没人要。你今天就准备让我喝汤了,没别的菜?”
  “啊!”流年大拍额头,“我忘了,厨房里还有好几个菜没端呢。”
  徐景平笑话她:“没记性,程灏你去帮她,我快饿死了。”
  他们穿过层叠的走廊进去,不见了人影,徐景平才慢慢抬手,按住了自己绞痛的腹部,指尖泛白。
  饭菜丰盛,清淡为主,唯一油水足的就是梅子排骨。徐景平心满意足地吃了几块就放下筷子:“不吃了,饱了,我得遵照医嘱啊。”
  他们坐在树下,偶有冷风刮过。流年看着满树红色的梅花煞是鲜艳,不禁感叹:“快过年了呢。叔叔,过年想回家住几天吗?”
  “想啊,怎么不想,年三十的时候,你就接我回去吧。等过了年我再回来。”
  “还有大半个月呢,我先回去打扫打扫房子,贴贴对联。说实话,今年年味真淡,一点都不喜庆。”
  其实程灏很想说,这样的情况下,谁喜庆的起来。
  流年下午还要上班,程灏顺带载她回去。路上流年恹恹的,垂着头,刘海遮了她半个脸。程灏趁着红灯时拂了她一把,流年苦着脸抬头,靠在玻璃上:“程灏,我有点怕。”
  她的怕字说出来时,自己都怔了一下。程灏发动车子:“怕什么,担心你叔叔?”
  “我要是说,我担心我叔叔能不能撑到过年,你会觉得我不孝吗?”
  程灏握了握方向盘,小心翼翼地开口:“其实,想再多也是无义,不如就放宽心,最好最坏的结果都想好。”
  流年抵着玻璃不做声,程灏打开音响冲淡这样的气氛。她不安的动了动,有坐直,在低音回荡的车内轻诉:“可我只剩叔叔了。”
  音乐正到高 潮,林肯公园的leave out the rest,是近来很流行的《暮光之城》插曲。流年前几天才将电影看完,半夜时抽着筋醒来,照例去找电影看。电影在内地至今没有上档,流年在网上刻了碟,一点一点的看过去,盗版的画面总不是很清晰。流年倒是看的心潮澎湃,景美人美,实在养眼。
  一曲完毕,流年又按反复。程灏看她:“喜欢这歌?”
  “不算,只是喜欢这部电影,我一般不太听摇滚。”
  “还好,这算是轻摇滚。当初我们在国外,满大街都是重金属摇滚,扎着堆的玩。我受不了那么激烈的,只听听轻摇滚。”
  这么久,流年还是第一次听他说到国外的生活,一时好奇:“那你也玩这些吗?”
  “我哪有时间玩,除了学习就是的打工。用两年的时间读四年课程不容易,而且我和家里闹翻了,没钱用只能自己打工。”
  流年突然就想到了他说的两年是怎么一回事,一时也安静下来。
  这样一直沉默到医院门口,流年伸手去拉安全带,程灏突然抓住她的手。流年一愣,不解地看他。程灏坦然一笑:“不要用那么戒备的眼神看我,我只是想跟你说一声,对不起。”
  他这样没头没脑的道歉,到真让流年惊诧了。程灏收了手:“徐叔叔一有事就打电话给我,最近这段时间我知道你不好过。”
  她缓缓地点头,语气轻快地“嗯”了一声。

  Leave out the rest(3)

  傍晚的时候疗养院联系到了流年,徐景平昏迷,被送进了急救室。流年抓了包匆匆往楼下赶,程灏已经在那里等她了。
  因为主治医生是程灏请来的,所以有事都是直接联系他。程灏带着耳麦接电话,表情凝重。流年一直攥着手里的包,看着他忽明忽暗的脸色。
  电话打了有十多分钟,流年的心跳就停了十多分钟。程灏摘了耳机对她说:“别太着急,医生还在做常规检查。叔叔打了针已经躺下了,医生说不要紧。”
  流年恨不能可以飞过去,好不容易熬到了疗养院,流年的急切一览无遗,拉开车门就跑。徐景平此刻安安静静躺在无菌玻璃房里,被一群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摆弄来摆弄去,还双眼紧闭,没有生气。
  他的一双手交叠摆在白色的被单上,更显得颜色枯黄,筋络分明,这根本是只有年迈的老者才会有的一双手。他的脸色也十分难看,颧骨凸起,嘴唇干涸起皮,胡须青渣冒着,眉间深锁。流年想进去陪他,被医生和程灏拉住了。她不依不饶地揪着程灏的外套领子:“你让我进去陪他吧,叔叔现在肯定难受死了。”
  程灏搂着她的肩膀抚拍:“别这样,你别朝里面看。”医生正在给徐景平注射止痛针,从腰眼里打的,流年回头一看就扛不住了。程灏伸手蒙着她的眼睛:“别看了流年,不许看。你叔叔打一针就好了,就不疼了。”
  流年手指死死抠着他的脖子,“呜呜”地哭:“怎么能打在那里?打在腰眼里疼得不得了,叔叔现在最怕疼了。”
  她也是学医的,怎么能不明白,打在腰里的是麻醉制剂,已经疼到这个地步了,徐景平还能支持多久?
  晚上流年就在这里守夜,程灏一直陪着她没有吃饭。流年过意不去,说要去下厨。程灏拦住她:“你就别忙了,我去看看这边的大食堂还有没有饭菜了,你陪着你叔叔吧。”
  九点多有宵夜,程灏买了两份小馄饨带回去。流年只吃了几个,推了碗坐到徐景平身边。程灏不无担心:“你再多吃点吧,要是晚上不睡,总得把肚子填饱吧。”
  流年摇头:“我吃不下,叔叔不醒,我现在什么都提不起兴致。他中午就没吃多少,现在要醒了,肯定饿了。”
  “那你先睡一会儿吧,徐叔叔指不准什么时候醒,说不定你晚上得守一夜,先补补眠。我替你看着。”
  “嗯。”流年点头,“点滴挂完的时候叫我,我睡不沉的。”
  其实她还是睡不着,程灏的衣服披到她身上时就猛地睁眼了:“我叔叔醒了?”
  程灏唇边含笑,温暖如春:“他没醒,是你醒了。”
  “哦,我睡了多久了?”
  “五分钟,你太敏感了,一碰就醒了。”
  流年懊恼地抓头发:“昨晚我看了一夜的碟,只睡了一会儿,今天又上班,累得要命。早知昨天就早一些睡得。”
  “不急,你再睡一会,到沙发上躺着。这水大概还要很长时间,到时我一定叫你。”
  流年颇为不好意思:“不了,你还是先回去吧,这么晚了还让你来跑一趟,你还要上班呢。”
  “万一你待会睡着了怎么办,我们轮流吧,你先睡,我等你醒了换你。反正我还有些文件没处理,暂时也不好休息。”程灏反手将外套盖在她身上。
  流年不与他争,毕竟徐景平才是最要紧的,乖顺的趴倒在沙发上,眼巴巴地瞅着点滴瓶,终于争不过睡意,慢慢合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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