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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光影彼岸是流年-第11章

小说: 光影彼岸是流年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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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日程灏甩门而去,她从未见他发过如此大的火。也许又不一定,他们都分开这么久,流年可以变,没有道理还要求他一如往昔,说不定,他的脾气现在就是那么坏。
  她没有必要为现在的程灏跟自己过不去。

  月如霜,照见人如画(2)

  可是明显不是她要跟自己过不去,若有若无的香烟味飘过来,盖住了淡淡的桂花香。脚步坚定,一声声沉着有力,少了少年的跳脱飞扬,多了成熟自信的张力。现在的程灏,真的也变了。
  流年倚在桂树边不动,尽管她知道来人是谁。她靠脚步声辨人的能力很强,尤其是程灏的。那是他身手灵活矫健,翻起围墙来更是不在话下,轻轻一纵,她如果不专注,根本听不见他落地的声音。
  程灏的烟灰轻轻一掸,扬在空气里。流年忍不住讥讽:“你有几年没打篮球了?”
  “有钱人不太流行篮球了,徐景平没教你吗?”
  “哦是吗,看来是我觉悟过低。不流行打篮球,你看来对别的运动兴趣也不是很大,真正的高手是可以做到人过不留声。你这样大声,实在是打扰我赏月的兴致。还有,烟灰不要掸到我身上。”
  “也是,我很久没有翻围墙了,疏于锻炼,一定会加紧练习。只是你现在住的太高,我不太方便翻。”
  流年背对着他翻白眼。
  程灏的烟灰又不自觉落在她肩头,流年皱眉,挥手徐徐弹去,动作优雅,手腕轻翻,指尖轻点,若是静止,完全是橱窗里的艺术品。他一直知道流年的手很漂亮,指节纤细修长,翻书像是翩跹不肯落入花中的蝴蝶。打点滴时手指灵活,上下翻动,像是水中自由流动的金鱼。
  年少时的苏流年,无一不让程灏膜拜神往,即使是最简单朴素的校服,千篇一律,穿在流年身上,就有了不一样的韵味,做操时,他就爱盯着流年的背影看,弯腰,举臂,随着她的长发轻轻晃动,形成最美的风景。
  现在的流年依然美,少了青涩,但看起来仍纯净非凡。他刚刚从别苑出来,像是有神在牵引他朝这里走。程灏第一眼就发现了靠在树干上发呆的苏流年,半干微乱的长发贴着衣服,及膝的白色睡裙,很保守的样式,还套着线绒开衫外套。月色勾勒出她的侧脸,睫毛微翘,蝶翼一般,偶尔轻轻扇动一下。月如霜,照见人如画,此时的苏流年,真的似画中走出的人物。
  所以他的脚步不受控制,明知她是与谁同往,他也忍不住靠近她的愿望。
  一时无语,他们之间话题本就不够多,从来都是。但以往他们坐在一起一个下午不说话,都不会觉得闷,如今几分钟就成了煎熬。
  流年始终背对着他,程灏微恼,他难不成就是为了来盯她的后脑勺的。于是没话找话,出口又成了邀约:“明天,要不要一起出去看看?”流年想也不想就拒绝:“不用了,这里我来过,没什么好看的。你有兴趣,不妨找你的朋友。”
  程灏自动忽略她的后一句话:“徐景平带你来的?”“不是他,还有谁?”流年回答得无比自然。
  他心里不痛快还不都是自己找罪受,又忘了现在的流年是如何伶牙俐齿了。
  就连齐彦都被她气得不轻。程灏轻笑出声:“你可真是狠,能让齐彦觉得自作孽不可活的人,大概只有你了。”
  “还有夏予北,只是他不好意表现出来罢了。男人都这样,把面子看得比什么都重要。我跟他没打过几次照面,够不成威胁,他自然肯承认。”
  “我发现你对男人真有研究。”
  流年终于肯转过脸来了,只有几秒,眼角扫过他,最后还是撇了撇嘴:“你需要交一些正常的朋友,你今天的行为叫助纣为虐,只能把予北姐越逼越远。我不了解他,但我了解夏予北,性子倔,受了伤,就十年怕井绳,她不躲才怪。”
  程灏半晌不做声,隔了很久从衣袋里摸出烟盒,又燃上一支,不吸,纯粹夹在手里把玩:“你和夏予北,什么时候认识的?”
  “你问这个做什么?”流年反问,顿了顿,又觉得不回答他太过失礼,才闷着声:“两年前。”
  “难怪。”程灏弹烟,“我之前一直没有遇上你,只是没想到世界那么小,你原来就在身边。”
  他这番论调颇有她的想法,只是她宁愿世界大一点。
  程灏接下来的话,又将她对他升腾起的一点知音之感打碎了:“那你跟徐景平在一起多久了?”
  流年是真的恼了,他总有意无意提及徐景平的名字,他自己想的太龌龊,还要一遍一遍拿出来说。
  她自然不接他的话茬,靠着树站了一会,决定在不能忍受这种气氛之前走人,省得与程灏翻脸。
  偏偏程灏不知好歹又加一句:“这么快就走了,徐景平在等你?”
  流年当即翻脸,牙关错咬,露出半颗小虎牙:“程灏,你真是龌龊,这是我今天一直想跟你说的话。你难道真认为我会下贱到去做情妇,还是你认为我天生只能做这个。徐景平和我有血缘关系,我和他在一起,那叫乱伦!我真觉得,我们之间有着这么大的沟通障碍,能聊到现在,简直叫奇迹。你凭一张银行卡就认定我是徐景平的情妇,简直无聊之至,程灏,我也要奉劝你一句,少看些乱七八糟的电视。”
  第二天流年起得很早,因为晚上根本没有睡好,做了一堆乱七八糟的梦,到了早上她还心有余悸,又记不住梦的内容。
  只是某人睡得十分香甜,所以起得也很早,阴魂不散的出现在大堂餐厅。
  流年觉得早餐唯一可口的咖啡都没了香味。
  本来就是一堆人坐着用餐的,流年夹在其间不是很自在。现在又多出一个程灏,众人纷纷起身,叫服务员加凳子和餐具。
  徐景平坐在流年身边自是不动,可是她左边就是昨天的那个猥琐男,一屁股站起来,嗓门大得要命:“哎呦程董起得比我们还晚,年轻人……呃,注意身体,昨天是不是睡得太晚了?”满桌子人无师自通地大笑。
  还算有厚道的人发言:“老吴你积点口德啊,有小姑娘在呢,你当心老徐跟你急。”
  程灏毕竟在这个环境里呆了多年,倒没有一点尴尬:“我晨跑,所以过来晚了。这深山老林空气好,有没有人要加入,明天一起。”
  “我们老头子了,哪跑得动,要不流年也锻炼锻炼,呼吸新鲜空气嘛。”又一人把流年推出来。
  “咳咳,光你同意有什么用啊,老徐还没说话呢。再说了,流年那么瘦,哪用跑步啊,是吧老徐。你说闺女漂亮还真不是好事,老让别人惦记着。”抬杠者立马跳出来。
  程灏在没口德男的位置上坐下来,紧挨着流年:“苏小姐今天也起得那么早,女孩子不是都爱美容觉吗?”
  流年精神不济,不想和他折腾,挤了一个笑容:“早睡早起嘛,程先生对女孩子那么了解,怎么可能不知道这个道理。”
  还真是无时无刻不忘报仇。
  徐景平夹了一块水晶糕给她:“怎么,看起来那么累,昨晚又看小说了?呆会要不要去补个眠,我看你一大早就在院子里晃了。明早你不用起来陪我们吃早餐了,我让厨房给你送去。”
  乘着服务员在面前添粥,程灏偷偷瞧了一眼流年,果然眼底阴影很重,状似无意的问:“苏小姐昨晚睡得不好吗?是不是昨晚我们聊得太晚,扰乱了你的生物钟?”
  此言一出立刻吸引全场注意,有人瞎起哄:“怪不得啊,两人今天状态都不对,原来是昨天交心去了。程董,你也不知道怜香惜玉,大晚上的拖人家小姑娘去聊天。”“昨天在餐厅就见你们在聊天,还没聊完呐。程董以前就跟流年认识?”
  “不认识!”
  “对,认识。”
  多么没有默契的回答。
  流年尴尬地企图解释:“昨天刚认识的。”
  程灏顺着她的话,不打算让她为难:“对,刚认识不久。昨晚是无意中在别苑回廊处碰见的,就一起聊了几句,你们别误会。”
  这一顿饭吃得话题百出,流年几乎招架不住,还好程灏没有给她难堪,徐景平又一直帮忙打岔,险象环生之下,总算过关。
  其实不是她应对水平不佳,只是程灏坐在旁边,害她发挥失常。

  月如霜,照见人如画(3)

  流年对他们饭后的安排极为不满,这些有钱人向来如此,说是开会,其实多半时间实在吃喝玩乐。名义上的同行交流会议,就是把各个公司最会吃喝玩乐的人聚集起来,还搞得冠冕堂皇。
  因为这一次事由协会发起的会议,所以事先连徐景平也不知道特别来宾是程灏。程灏虽然年轻,颇有晚辈的谦恭尊重,可是在座哪一个肯让他貌似恭敬的对待。程灏说出那番暗含暧昧的话,那些董事纷纷将她和程灏送作对。徐景平不是不帮她,只是可谓人多力量大,他们又还要开会,无暇去顾及流年。
  程灏的为人在圈子里算是有目共睹的,绯闻鲜少,不是说他不交女朋友,而是对每一个他无意的女子都大大方方,行为举止都符合绅士标准。
  在医院里,徐景平和程灏打过照面,他们之间甚至有过小小的冲突,虽然他们都很好的控制了。但他毕竟是老江湖,有识辨力,医院天台上的程灏,脸色难看,甚至对他怀着一份敌意。程灏再怎么杀伐决断,果敢有力,他也是血气方刚的年轻人,他可以控制自己,但不可以完美的掩饰自己。他当时的怒气,不仅仅是对着徐景平。天台上没有第四个人,那只有一种可能,那是冲着流年的。
  当日他那一番举动,很容易让人误解,流年后来婉转地向他提过。很有可能就是程灏误会了,那么他动怒的原因只有一个,他看上了苏流年。
  这不是一件坏事,流年的性子,他再清楚不过,坚持不坚强,温婉不委婉,自尊不自信。她伤得太重,怕是很难有人再去打动她了。程灏却是极好的人选,他没有现在同龄男孩的轻浮,稳重踏实。身价太低的他怕流年吃苦,身价高像程灏这一类的又过于纨绔,挑来挑去,只有程灏最符合要求。
  当然这也要流年同意,所以一群人起哄时,他意思意思地帮了两句,就随他们去了。流年已经27了,她不小了。即便是经历过那些事,她也要结婚生子,过上正常人的生活,这才是治疗她心病的最佳方法。
  所以流年再不情愿,还是要回房换衣服。
  她回大厅时一个人都没有了,只剩程灏惬意地左摇右摆,欣赏窗外风景。流年单手支住窗台,半真半假同程灏说话:“外面风景那么好,就不必去爬山走那么远的路了吧。”
  客套谁不会,要装的像模像样才难。程灏对她的态度明显好转,至少不会总有意无意提及徐景平惹她不痛快。流年也就对他客客气气的,有问必答。
  当然不止他们俩上山,那一群人带来的女眷也跟着,程灏虽时时伴于流年左右,总有春心荡漾的女孩子跑上前加入,三人行,五人行,最后人多的无法行了。
  流年止不住高兴,程灏被包围了,她就轻松了。
  山上通附近的寺院,算是本城最大的寺院了,也是景区之一,游客甚多。虽然不是旅游旺季,香火还是很旺盛的。
  苏云年信佛,所以流年念过佛经,无事可做时拿出来读一读,修养身心,以期求得安宁。这并不代表迷信,只是那一卷卷佛经真的给过她内心的平和。
  流年一直想到这里来求一个平安符,因为听说很灵验。上一次她没有来这里,春天人太多,太拥挤了。
  远远地还在走着,古刹钟声就钻入耳中了。这里树荫成片,浑厚的钟声透过叶子,和着秋蝉鸣叫,显得空灵飘渺起来。
  一大堆女人叽叽喳喳跟在导游后面,还时时不忘盯梢一样盯着他。程灏刚扭头想看看流年到哪了,就有人觉得被冷落了:“程先生,你时不时朝后看什么呀,寺院可是在前面呢!”
  真是没一个肯消停的,可他唯一关心的人又太消停了。流年一个人慢慢走在后头,不和人交谈,跟队伍保持着一定距离,专心致志看风景。
  寺院里都是差不多的,烟雾缭绕,人来而往,谁的脸上都透着虔诚。流年买了香,低着头跪拜,双手举香,高于头顶,下腰鞠躬,动作到位。
  坐镇的和尚那里聚了些人,求平安符嘛,来过这里,总要带点东西回去的。流年也不急着前往,在寺院里先逛逛。
  寺院漂亮的不像是佛门清净之地,亭台楼阁,小桥流水。山上有活水,寺院里挖了池引水,养了红鲤鱼,在池上吊了吊桥,就叫积善池。人经过时扔些钱币在里头,就是积德行善,抵消罪孽。流年闻言觉得好笑,只不过桥那边的风景吸引她,否则她是没有兴趣踏上这个桥的。
  人不减反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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