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子情缘赤子心-第1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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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曾龙斌竟然用一个类似武侠片里面铁板桥的功夫让过了我那一掌,同时第三次击打在我的头部。我头一晕,控制不住的往前扑去,随即我就意识到对方会趁此机会袭击我。为了麻痹对方,我故意让自己的脑袋“嘭”的撞上了栏杆,然后全身都压在护栏上晃悠着。
果然,曾龙斌还是再次中计了,在他扑过来的时候,我同时猛然暴起,反扑过去,双拳齐齐砸向他。然而我还是小觑了曾龙斌,他之前已经上了一次当,此时早就学乖了,哪里会真的上当?只见他脚步迅捷无比的滑动那么一下就使我扑了一个空,同时又呼的一拳猛的砸在我后背上。
由于重心已经完全失去,加之掌力的冲击,我再也稳不住自己的脚步,呼的向旁边跌去,在地上连连翻滚了几下。在我躺在地上喘气的时候,石春蕾又来到我面前开始读秒。我看着这个男人婆,又好气又好笑的,反倒一股气流暖暖的在全身涌动。
感觉到自己的气力已经几乎完全恢复,我又猛的站起来,挥舞着拳头对曾龙斌示意继续战斗。台下众人哄然拍起掌来,为我承受如此数次重击而毫发无伤感到惊讶和赞叹。
曾龙斌眼中也露出惊讶的神色,随即向我点点头,然后迅速向我欺近。我也学着摆出侧身的姿势,因为我感觉到这样似乎抵挡或进攻起来都更加快捷得多。
当我们再次接近时,我忽然朝后面退出一步,因为我试图在曾龙斌出招时,短时拉开我们之间距离,那样使我更有时间判别他的意图。曾龙斌稍稍愣了一下,随即竟然就那么直接的一拳向我打来。我意识他或许是花招,于是又退了一步。果然曾龙斌只是虚晃了一下,就向我侧面迅速的移动。但当我转身时,他又一拳砸向我,这一拳力道非常,快、稳、准、狠、重,深得咏春拳的要诀精髓。
我心底叫一声苦,虽然我的反应极快,但毕竟本能的反应已经落入了对方的算计之内,再快也得晚上对方一步。为防自己接二连三的遭受组合拳的重击,我猛的将身子下蹲收缩,同时也一拳向对方的来势击去。
然而,我的招数只是想当然尔,曾龙斌右拳打中我的同时,左拳一勾即将我的反击挡在了一边,接着第二拳又猛的打在了我的颧骨附近!这两拳重击非常紧凑,其实是咏春拳中著名的招数“并蒂花开”,二十年来的苦练,使得他的动作快如闪电,在我完全没有反应过来之时就已经连续击中我的要害部位。
但是这并非曾龙斌打击终结的时候,因为通过之前的交手,他知道我的抗击打能力几乎是他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强悍。故而他在我跌倒之前依然不放过我,使用自己最得意的招数“闪电手”,快得几乎完全没法看清,只听得“砰砰”连声,也不知道到底有多少拳打击在我头部上。
接连遭受曾龙斌至少十几拳重击的我终于被打得扑去几米远,滚在地上也不知道昏晕过去没有。
当男人婆石春蕾呼呼的跑到我身边准备读秒时,我突然倏的站起来,倒将男人婆吓了一大跳。我使劲的将双拳奋力对打,以振奋自己的精神,同时冲了过来准备同曾龙斌再次较量。这时的我,本能实际上已经完全占据了上风,头脑的控制几乎都不起什么作用了。
台下众人见我遭受如此之多的重击竟然依然无恙,都惊得呆住了,一人喃喃道:“哇咔,就是头牛都早就打死几次了,怎么还没事啊?”
旁边一人答道:“人家是斗狮英雄嘛,挨不得几下,岂不早就被狮子吃掉了?”
曾龙斌见我过来,却退了一步说:“温总,今天就到此为止吧?我看大家都活动开了,也玩高兴了,是不?”
我一愣,随即清醒过来,于是苦笑着点头说:“好啊,就这样吧,我挨的打好像也够多了。”
大家闻言都不由笑了起来。曾龙斌脱下拳套丢到台下去,然后过来说:“温总,你没事吧?”
我也从拳套中拔出拳头,摇头说:“没事,就是被你打中的那一刻有些头晕而已,过后就没事了。”
曾龙斌也苦笑说:“温总你果然神力。万幸的是你完全没有学过任何格斗技巧,要不我今天就得被温总你打惨。”
说着他将自己的衬衫脱下,只见他的肩膀上老大一片吓人的紫黑色瘀伤。曾龙斌苦笑道:“看来今晚可得好好进行一下物理治疗了。”随即曾龙斌又对我说:“我看温总有空闲的话,可以来我们这里进行比较系统的训练,学习一些搏击的技巧。我想,只要温总经过一年的培训,那么我也就只有挨打的份了!”
我摇头叹气,说:“曾总你是不是练过多年武术啊?那反应速度,简直让我只有挨打的份了。”
曾龙斌嘿嘿一笑,突然附到我的耳边低声说:“告诉温总一个秘密,我们公司我可不是第一高手啊。还有一位温总绝对想像不到的人物,她的武功胜过我老曾不少,我那是甘拜下风啊!”
我诧异的说:“还有比你强的?谁啊?”
曾龙斌笑而不语,却揽住我的肩膀说:“温总,我们去洗洗吧。打了这么一会儿,身上可脏得紧了。”
我看了看自身,由于几次被人家打倒,所以实在是蹭了不少灰土,不由得失笑说:“幸亏也是我,其他人不得被你打死才怪哩!”
曾龙斌哈哈的笑说:“温总,就算我拳劲再大一倍,只怕也难以打伤你啊!实话说,我早就知道温总的挨打本领了,这才使出吃奶的劲给你按摩按摩啊!”
我惊讶的说:“咦,你怎么知道我能挨打啊?”
曾龙斌神神密密的一笑,说:“这个事情我暂时还不能说出来,不过我相信温总以后会知道的。”
当我洗完澡后准备请全体员工去附近一家酒店用餐时,曾龙斌却拒绝了我的宴请。原因是剑龙保安公司不准饮酒,而去酒店用餐不饮酒的话,公司的几个酒篓子肯定得馋死,所以干脆就别去酒店为上策。
曾龙斌随即右嘿嘿的笑说:“温总,我知道你是爽快人。要不你就给我们发一笔钱,让我们自己加加餐?”
我苦笑着点点头,从包里找出一张支票,填写了数目,签上名字,然后递给了曾龙斌。曾龙斌接过一看,嘿嘿的笑着,连声谢谢起来。
当我离开剑龙公司刚刚坐到车子里的时候,裤袋里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但是这个音乐却并非我平日设定的秋兰那首单曲音乐。我奇怪的想:刚才洗澡的时候,谁的手机和我的搞混了不成?
然而取出来一看,却发现是上次薛采菱给我那个卫星电话在响。我微微一愣,将电话打开一看,却是有了一条短信。
短信这样写着:温总您好,我是薛采菱。我给您提个意见,以后请不要给曾副总提供不能入账的资金,因为这会导致公司里存在着某些小金库,搞乱公司的财务。或许曾副总对于公司的内勤有些怨言,但我会与他沟通的。希望您能理解我。祝您北京之行愉快,再见。
我看得呆了,没有想到这个薛采菱比紫芸香水公司的那两个财务主管还要死板啊!不就我私人掏钱包请客吗?这你也得管啊,汗!还有更奇怪的是,这丫头怎么知道我去北京的事情啊,难不成她在监视我?不会吧!想到自己所有的举动或许真的被人一点一滴的监视着,真寒啊。
财务制度便也罢了,那只会有利于公司,对我个人也有好处。但是后面的监视,那可就有些过分了。不过我似乎也没有任何证据啊,看来以后得小心点行事,一旦拿到那丫头监视自己的确切证据,立即和她交涉,得坚决杜绝此类事情的发生!嘿嘿。
第一五八章 京城攻略
终于10月1日国庆节黄金假期来临了。在十一之前一天的下午我带着这个兴高采烈的丫头登上了去北京的飞机,大约在两个多小时后我们将飞临北京。据小雪这丫头所言,我们即将开始我们的“京城攻略”了。而此时,心急如焚的清颜和秋兰俩丫头已经在北京的机场给我们打了好几个电话,一再催促我们动作快点,别慢吞吞的了。我在听电话的时候只有苦笑而已:丫头,你以为航空公司是我开的还是我有着专机呀?这是我想快就能快得了的吗?
在宽大的商务仓里,我们一行五人开始了我们热热闹闹的天空旅程。说是热热闹闹真是没错,因为小雪这是第一次坐飞机,所以新鲜得很拉着易芷蝶四处瞄瞄看看的,尤其对飞机附近的白云和飞机下面的山川河流感兴趣,时时就会发出惊叹声或尖呼声。
其实人家安琪也是第一次坐飞机,但却完全没有那份激动劲,只是微笑着偶尔透过舷窗看看外面不一样的世界。
但小雪非但激动得乱叫嚷,最让人受不了的是她爱对我提问。
“哥哥,这下面好像有个湖耶,好漂亮哟。哥哥你最厉害了,知道这是什么湖吗?”
我倒!你以为我是无所不能、无所不知的神啊,这我都能知道?
“哥哥,这里的山真漂亮啊,一条条的顺着走。那好多好看的沟沟就像哥哥额头上的那么多皱纹。哥哥你说像吗?”
我苦着脸了:丫头,哥哥今年才25岁,人家还说我长得年轻哩,有你说的那么老吗?跟下面那样多的皱纹,我不是老妖怪了?寒!
“哥哥你看啊,这里有条河哟,快告诉我什么河嘛。哼,你不告诉我?那我自己猜。嗯,肯定是哥哥好哭,汇成的眼泪河!嘻嘻。”
我处于无语状,这丫头竟然已经开始污蔑哥哥了,哥哥真的有这么好哭吗?
“哥哥,这下面黄黄的一大片是什么啊?真好看!”
我也仔细看了看,下面确实有一大片金黄色,但我却想不到是什么。沙漠?不会,从广州去北京路上如果有了沙漠的话,中国也就已经几乎不适合人类居住了。那会是什么呢?
“那是已经成熟了但还没有收获的稻谷,年轻人。”一个苍老的声音在我身边响起。
我转头一看,旁边那个白发苍苍的老年人正向我露出微笑。这个老者虽然苍老,但透着威严,明显不是等闲之辈。我向他点点头,笑笑说:“谢谢。这么说,这里就是著名的两湖产粮区了?”
老者点头微笑说:“想当年我在江西插队,那可是割了好几年的稻子啊!”
“您在江西插过队?”我不禁问道:“我就是江西人呢,您在哪里插队啊?”
老者微笑说:“千年瓷都,你该知道了吧?”
我高兴的说:“您在景德镇插过队?我就是景德镇碗溪人呢!碗溪您知道吧?”
老者也惊喜叫道:“碗溪?我知道啊。我当年在慈口插队,我有个老友就在碗溪插队。我几乎每个星期都会走三十里山路去哪里看望老友哩!”
老者惊喜之余于是滔滔不绝的叙说起当年慈口、碗溪的风光来。在他的记忆中,那里几乎就是绝对的世外桃源了,风光旖旎,民风朴实。他尤其对流经慈口、碗溪那条桃江河记忆犹新,对河里肥嫩的鳜鱼、螃蟹的回忆几乎让老者口水都差点流了下来。
当他向我询问那里是否开发成旅游景点时,我苦笑说:“最近十多年来,那里先是乱砍乱伐,将山林破坏不少,桃花河的水量都减少了。接着后来又兴起办工厂的大潮,于是大理石厂、纸浆厂、小型化工厂、煤矿都沿河办了起来。不到几年,您说的那条魅力无穷的桃花河已经变成了一条排污沟。记得那年我暑假回家,沿途看见的河段几乎都是带颜色的。大理石厂排污的地方是白色和青色,纸浆厂排污的地方是紫色,化工厂排污的地方是赤色,煤窑排污的地方是黑色。于是我回学校后就作了一首打油诗,其中一句是‘幽幽桃花河,七彩有颜色;趋近观鱼虾,掩鼻黛眉涩。’”
老者闻言拧眉皱额,良久长叹说:“发展虽然是硬道理,但环境污染就是完全不讲道理啊!如此牺牲环境,挣来的钱得来的享受真的有价值吗?”
我苦笑说:“听说这两年似乎有一些改观,可是只是将污染发展的势头稍稍减缓了些。然而污染却依然还是在发展,尤其农村的工业垃圾问题,城镇化产生了大量生活垃圾问题,更是让农村环境不堪重负。”
老者微微摇头,叹气说:“人到年老了才知道,一个优美的居住环境,有时候是花钱都难买的。就说北京吧,你就是花10个亿做一处豪宅,能躲得过沙尘暴吗?不能。唉,人只有在完全失去了才知道东西的珍贵啊!”
我和老者于是交谈起来,从天文地理到文学知识,从中国古代历史到西方哲学思潮,从近来的时事政治,到古代趣闻奇谈。老者较之我这个当年所谓的“万事通博士”对各方面的知识还通晓得多,我都怀疑他是某高校的教授了。
我们一老一少就这样兴致勃勃的谈古论今,直到小雪在边上突然拉拉我的袖子,一边幽怨的看着我,一边小声说:“哥哥,飞机马上就要降落了,空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