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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嫡女要狠-第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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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停在白木槿脸上的手,却突然被打落,让他以为白木槿醒来了,没想到这女人仍旧闭着眼睛,却露出了痛苦的表情,口中喃喃道:“走开,走开……你们都走开……迅哥儿,迅哥儿……”

    他皱皱眉头,据他所知,似乎白木槿身边没有叫迅哥儿的人啊,这究竟是谁?难不成是她心里藏着的某个男子?

    这样的认知让凤九卿十分不悦,忍不住捏了一下白木槿的嫩脸,但又不敢使大力把她闹醒。

    然而白木槿接着的话却又让他更加不解了,她显得似乎很害怕,很惊恐,又带着深深的痛苦:“我恨你,我恨你们……做鬼……做鬼也不放过你,畜生……畜生……”

    他突然有些明白,白木槿为何会露出那样冷寒又疏离的气息,她的内心深藏着恨意和痛苦,而且这段记忆应该十分黑暗,黑暗到她的内心也被黑暗所充斥。

    仇恨,寂寞,痛苦,像巨大的魔网将白木槿捆缚,她挣扎,她尖叫,却无处可逃。于是化成一身利刺,像复仇的母豹子,躲在不起眼的草丛里,用冷厉而凶狠的眼神,盯着自己的仇人,准备随时扑出来,将那些伤害她的人撕成碎片。

    她在颤抖,紧紧地抱着自己,冷汗滚滚而落,口中喃喃地念着:“好痛……好痛……”

    他看到她最脆弱,最无助的一面,却完全不觉得高兴,她经历着最可怕的梦境,而那些应该不仅仅是梦境,而是她曾真实经历过的一切,想到这里,凤九卿将她抱起来,搂在怀里,紧紧的,像抱着一个无助的孩子。

    他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抱着白木槿,希望借由自己的怀抱,驱散她的噩梦。这一刻,他知道,自己心疼这个丫头,心疼她眼角不断溢出的泪水,心疼她痛苦的呻吟,心疼她不知多么恐惧的梦。

    白木槿仿佛安静了下来,却攀附着凤九卿,却哭的像个小孩,口中连连叫声唤着:“娘亲,娘亲……你不要丢下我,不要丢下我,别走……”

    那句话像一颗巨石投进了凤九卿的心湖,引起滔天的巨浪,他似乎感同身受一般痛苦地低着她的额头。

    她和他一样,都那么害怕被母亲所抛弃,却偏偏失去了最珍惜的守护。母亲……他的记忆里,那个女子,撒手人寰的时候,他甚至连哭的权力都没有。

    这一刻,两颗同样受伤的灵魂,互相依偎,寻找着对方所剩无几的温暖,仿佛,痛苦两个人分,便没那么痛苦,孤寂两个人分,也就没那么孤寂。

    良久之后,阿忠在外面发出了一声信号,凤九卿才依依不舍地放下了白木槿,往她嘴里塞了一颗白色的药丸,又托着她的下巴,让她咽下去。

    最后看了那昏睡的女子一眼,便悄无声息,再度窜出房间,消失地无声无息。鸳鸯回来的时候,见门依然像她离去的那样紧闭着,阿忠也十分尽职地在门口守着,才感到满意了。

    先让喜鹊将醒酒汤端去给白木槿,才对阿忠道:“嗯……那个……谢谢你,刚刚我着急,说话有些难听,你别放在心上!”

    阿忠知道她这算是道歉了,颇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一下脑袋,他尽忠职守的对象可不是鸳鸯,而是他家闯女子贵方的王爷!

    所以阿忠只是含糊地摇了摇头,然后面无表情地摆了摆手,就转身离开了。王爷都走了,他这个看门把风地也该功成身退了!

    鸳鸯有些莫名其妙,这个护卫也真是木讷,连句像样的客气话也不会说,看人走远了,她才摇摇头,十分可惜地想着,长得也算一表人才,武功又高,又是王爷的亲卫,身份地位上可不低,偏偏就是个木头!

    鸳鸯收回自己的眼睛,撇了撇嘴,才转身进屋了,而此时白木槿竟然已经完全清醒了过来,而且脸色也恢复了正常,不像刚才那样赤红一片。

    鸳鸯十分惊讶地问道:“瑞嬷嬷的醒酒汤未免太神奇了吧?刚刚喂下就好了,看来我学到的东西还太少了!”

    喜鹊有些讶异地端着一碗药,无辜地道:“鸳鸯姐,药还没喂呢,小姐自己醒来的!”

    鸳鸯这才觉得诧异起来,明明她离开的时候,小姐难受的不行,都已经昏睡过去了,额头还直冒冷汗来着,怎么这会儿竟像是没事儿人似的?

    她担心地看着白木槿,问道:“小姐,您有没又感觉哪里不舒服?头还晕不晕,还想不想吐了?”

    白木槿摇摇头,心里也十分疑惑,她朦胧中似乎觉得有人抱着她,然后又给她喂了什么东西,可是醒来的时候,只见到喜鹊端着个药碗从门外进来。

    也就是说,喜鹊进来之前,屋子里是没有人的。难道她做梦吗?而且她昏迷之前,也记得自己酒醉得厉害,吐得翻江倒海,睡了一会儿竟然就完全无碍了,嘴里的也没有酸苦味儿,反而甜香甜香的,像吃了花蜜一样。

    砸吧了一下嘴,似乎还在回味那人喂她吃下的东西,正是这个味道提醒她,她没有做梦,一定有人给她喂东西,这东西就是使她完全清醒的缘由,而看鸳鸯和喜鹊的表情,她就知道,不是她俩,那究竟是谁呢?

    她皱了皱眉,却没有告诉两个丫头,以免让她们跟着瞎操心,反正那人应该是没什么恶意才是。

    白木槿这样想着也就不再去揣测,反而劝两个丫头道:“没事儿了,看我,这不是好好的吗?嗯……好戏该开始了吧?”

章节目录 第120章 好戏开场

    听白木槿完全无恙的声音和清澈的眼神,鸳鸯和喜鹊都放下心来,心想也许是平日里瑞嬷嬷给小姐的进补得用了,所以小姐才能这么快恢复。(。MianHuaTang。cc 棉花糖)

    于是也不再多想,喜鹊笑道:“好可惜,不能亲自去看,真想知道那表小姐丑态百出的样子,以及二小姐有苦难言的窘迫呢!”

    鸳鸯点了一下喜鹊的头,道:“还不把药放下来,你这丫头,别那么幸灾乐祸的,此次要不是小姐机灵,怕真有要着了那两人的道儿了!”

    白木槿靠在床上,并没有打算起来,只问道:“是不是都知道我醉倒了?”

    “嗯,喜鹊去找瑞嬷嬷的时候,就顺便禀报了老太太,老太太十分担心,还是让崔嬷嬷和瑞嬷嬷一起给你煎药,本想亲自来看的,但是要散宴了,忙得很,说待会儿来看你呢!”鸳鸯一五一十地答道。

    白木槿笑了笑,很满意地点点头,然后又颇为可惜地道:“怕外婆没法子来了,而且……我这么做,也不知她会不会难过!”

    说到底如果陆娇娇不用这么恶毒的计谋来害她,触犯了她的底线,她说不定还会放她一马,一笑了之了。可是此人着实可恶,上次害她不成,竟然又生出许多事儿来,竟妄图设计自己,要葬送她一生呢!

    如果让她得逞,那她只能一死了之,今生的她绝不可能再嫁给一个畜生的!

    鸳鸯却劝道:“小姐,虽然老夫人会伤心一时,但若是你出了事儿,怕老夫人会伤心一辈子的,她最心疼您和夫人,最见不得你受苦受难的!”

    说到底陆老夫人对陆娇娇的感情,不过是移情作用,因着她长得有几分像自己的女儿,才会对她宠爱有加,但是自从白木槿清醒过来之后,这种移情作用日渐淡薄了。(。mianhuatang。cc 无弹窗广告)而陆娇娇一再让她失望,更加剧了这种冷淡。

    所以白木槿也不必担心陆老夫人会多伤心,毕竟那是庶子的女儿,不是她亲孙女,纵然出了丑事,压下来也就罢了。陆家这样的大族,这点儿事儿还是办得到的,到时候也不过让陆娇娇嫁给那姓朱的,息事宁人,是最好的法子。

    白木槿也不过是一时唏嘘,对于敌人,她是从来不会手软的,陆家二房必须要倒,否则她永远也别想真正击垮陆凝香,那是她最强大的靠山!

    而且,前世陆家二房可没少占她的便宜,娘亲的嫁妆很多都被陆凝香拿来贴补自己兄长,让他疏通关系,好官运亨通,因此二舅舅和二舅母可是不遗余力地帮着陆凝香陷害她和辰儿,这种仇恨,她怎么能忘呢?

    她还得乖乖地躺在屋子里,无论如何都不能出现在那里,虽然当时她蒙着脸,难保朱常荣不会认出自己,而使得前功尽弃,反而惹得一身骚。

    只要她不在,白云兮即便有一百张嘴,也说不清楚这件事。她的玉佩可是在朱常荣手里,朱常荣只要一口咬定是“白二小姐”亲手送他的,那就足够了。不管陆氏和白云兮有多怀疑,她们也不会想到是自己假扮白云兮,将东西送给朱常荣。

    谁也想不到,她会如此胆大妄为,肆无忌惮。正是抓住了这样的盲区,她才安心地布下这个局面,等待着陆娇娇和白云兮一起倒霉。

    而且,最重要的是,此时一定会在二舅母和陆凝香之间产生嫌隙,虽然不算大,但是在陆娇娇嫁给朱常荣,又受到屈辱的时候,定会成为无法弥合的裂缝,胡氏和陆氏,她都太了解,那是两个一直互相看不惯,却不得不因着陆兆安的原因,忍耐合作的人。(。MianHuaTang。cc 棉花糖)

    小姑子和嫂子,与婆媳之间大底是差不多的,只要有一方心思有异,便无法和睦相处,能够保持表面的和平已是不易,如今牵扯到儿女之事,必然一发不可收拾。她要的正是这样的结果!

    白木槿的嘴角勾起一抹弧度,懒洋洋地道:“将醒酒汤倒了吧,我且休息着,你们注意一下外面的动静,记得回一下外婆和大表姐,让她们千万放心,我虽然醉的严重,但只需静静躺一夜,也就好了,只是不能让人吵着,懂吗?”

    鸳鸯和喜鹊同时应道:“是,小姐放心!”

    该怎么做,这两个丫头心里可清楚着呢!瑞嬷嬷也不会让人过来打扰“酒醉”的白木槿,所以在这僻静的客院里,小姐可以完全放心地等待着好消息传来,而不必参与进去,一切都和小姐没有任何关系!

    她们三人在这里躲清闲的时候,外面的客人也三三两两地告辞而去,相府门前的马车一辆接着一辆离去。

    终于送走了最后一拨客人,陆老夫人揉了揉眉心,似乎已经极度疲倦,可是一想到过会儿回院子还得处理令人更加头疼的事情,便忍不住叹息起来。

    陆氏是听胡氏说了此事,颇有几分幸灾乐祸,但是面上却有些担忧地看着老夫人,关切地问道:“母亲,您是不是太累了?”

    陆老夫人看看她,摇摇头,此事还是不宜宣扬的,她也不愿意告诉这个一直心怀鬼胎的庶女。

    陆氏见她如此,心里暗自嘲笑,面色还是一副担忧自己母亲的样子,扶着她往里走,便走还边试探性地问道:“看母亲的样子,倒像是有什么烦心事儿,不妨说出来,女儿也好帮您一起想想辙儿!”

    陆老夫人这会儿是听出来她的意思了,她冷眼看了一下一旁默不作声的胡氏,然后才道:“有什么话你也不必这样拐弯抹角地问,到底是一家子人,你大哥出了事儿,你们做姊妹的,难道还有个好儿?”

    陆氏可不这么想,她从来没有把陆昭然当成大哥,陆昭然只是陆婉琴的大哥,她的哥哥只有陆兆安。不过善于伪装的陆氏可不会明着让人知道这一点儿,她十分惋惜地看了一眼老夫人,似乎也颇为难过地道:“母亲,女儿也是怕您受不住这样的气,大哥也真是糊涂过了,怎能做出这样儿的事儿呢?哎……”

    陆老夫人最大的特点就是护犊子,虽然心里也恨极了陆昭然的胡作非为和不知好歹,但却容不得别人说半句不是,这大概是天下母亲的通病。

    她听陆氏这样说陆昭然,哪里还能给她好脸色,冷哼了一声,道:“你大哥再糊涂,也轮不到你做妹妹的教训,自己该知道些分寸!”

    陆氏被训得张口结舌,脸色十分难看,但到底还是慑于老夫人的威严,并不敢回嘴,只喏喏地道:“母亲教训的是,女儿也是关心则乱,一时失言!”

    陆老夫人扯了扯嘴角,也不愿意理会她,她还得留着力气回去处理那个不争气的儿子,谁让他竟然一再栽在虚伪的女人身上,这一次她得下狠心好好地让他吃个教训,以免日后为了女人栽更大的跟头。

    一边走一边在思考这个问题,并未注意到何时白云兮带着自己丫鬟也走到了身边,直到进了花厅,陆菲媛才惊讶地问道:“兮儿,娇娇去哪里了?”

    陆菲媛一直都在疑惑,陆娇娇自从突然从景园离开之后,竟再没出现过,就连送客的时候都找不到她,这未免有些古怪了。

    白云兮也是皱了皱眉头,原本她也是打算找到陆娇娇一起过来的,可是偏偏遍寻不着,问她身边的丫头,只说她不许她们跟着,自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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