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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6章

嫡女要狠-第2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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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梅仁信被骂了个灰头土脸,张了张嘴,想说什么,终究一句话也没说,半晌才道:“郡主,请吧!太后交代了,无论涉案者是谁,都要公事公办,您就不要为难下官了!”

    白木槿没理他,反而对着陆兆安道:“二舅舅,外婆如今吉凶未卜,您可要仔细着些,若是外婆有个好歹,本宫可不会善罢甘休,您最好记住!”

    陆兆安却笑着道:“郡主放心,如今您自个儿也麻烦重重,还是不要操心咱们陆家的事儿了,多保重吧,大理寺可不是羽林卫的白虎堂……没人会帮着郡主了!”

    白木槿也回以笑容,道:“多谢二舅舅关心,本宫一向吉人天相,再说了……邪不胜正,从来倒霉的人,都不会是本宫!”

    陆兆安目光一黯,终究没说什么,只高声道:“恭送郡主,希望郡主能平安归来!”

    他不信,白木槿还能永远那么好运,大理寺不是宣王的势力范围,陆老爷子又不在,谁会给白木槿面子。(。MianHuaTang。cc 棉花糖)更何况……大理寺卿可是和楚郡王府私交甚笃,虽然不是楚郡王控制着,但也差不多了。

    白木槿这一去,恐怕得脱一层皮了,那个尚克静可不是什么良善之辈,大理寺向来都是权贵们最怕的地方之一,这就是专门针对贵族甚至是皇族设置的公堂!

    只要涉及皇家,宗亲和公侯的案子,基本上都是大理寺来接办的,所以他们眼里可没什么权贵,有的就是怎么逼权贵低头认罪。

    白木槿看着大理寺公堂灯火通明,尚克静面色严肃地端坐在大公无私的牌匾之下,看到白木槿进来,也只是站起来拱了拱手,道:“下官给郡主见礼了!”

    白木槿没跟他寒暄,只道:“不知尚大人这么晚请本宫来此,有何贵干?”

    “哦……难道梅仁信没有将案情告知安平郡主吗?无妨,下官会为郡主一一言明,来人,带刺客闵氏!”尚克静也不拖泥带水,直接就押人犯上堂,好跟白木槿当面对质。

    白木槿不慌不忙地站在一边,心中却在盘算着,这刺客大概就是被她弄晕的那个神秘女人,这人到底是谁的人,又为何要攀咬她?或者,其实这从头到尾就是针对自己的一个局?

    白木槿没有办法理清楚,那女人就混身是血的被抬了上来,刺鼻的血腥味让喜鹊跟着皱了鼻子,白木槿却连头也没抬过。

    这个地方她很熟,这样的刑罚她也尝过很多次,至今记忆犹新,浑身浴血,也就是当给自己洗了澡而已。不过可惜,她当年,连这个公堂都没上过,就被人定了罪,身首异处!

    惊堂木一拍,尚克静沉声喝道:“堂下之人可是闵氏?”

    那女人微微抬起头来,支离破碎的声音道:“是……是……”

    尚克静又拍了一下惊堂木,道:“你可承认自己意图行刺太后之罪?”

    “我认了……都认了……”闵氏像是受惊过度一般,赶紧就认了罪。

    尚克静又问道:“你是受何人指使,为何要行刺太后,一一道来,若有丝毫作假,本官决不轻饶!”

    “是安平郡主……是她指使犯妇行刺太后,至于原因,犯妇也不知道,犯妇只是听命行事!”闵氏一开口就直指白木槿。

    尚克静又大怒着拍了一下惊堂木,喝道:“你可知诬陷郡主是死罪?”

    闵氏赶紧惶恐地道:“犯妇不敢,犯妇句句属实,若不是被大人严刑拷打,犯妇也不敢供出郡主来,请大人明察!”

    尚克静点点头,满意地捋了一下胡须,才道:“那你可愿意画押认罪?”

    闵氏稍稍犹豫了一下,便点点头,道:“犯妇愿意,犯妇什么都愿意,只求大人能给犯妇一个痛快!”

    尚克静正要喊人给她供状,就被白木槿喊住了,道:“慢着,本宫还有话要说!”

    尚克静皱着眉,道:“安平郡主,这可是大理寺公堂,不是郡主府上,本官审案,就算是郡主也无权置喙,您应当明白!”

    白木槿笑了一下,才道:“本宫不是要干涉大人问案,但是既然这个女人指认本宫是幕后主谋,也不能就听她一面之词,作为被指认的人,本宫有权为自己分辨,按照律法,本宫还有权请状师为本宫辩护!”

    尚克静被说的哑口无言,他还没发现,这个安平郡主竟然是个熟知律法的人,那些贵女不都是成天喜欢喝茶饮宴,游山玩水,赏花弄月吗?怎么还读起律法来了?

    尚克静讪讪地道:“依照新出的天元律,是有这么一条,可是……此案涉及太后,郡主若想找状师,恐怕还需要太后首肯!”

    白木槿又淡笑了一下,才道:“天元律中,并没有被告方请状师,还需要原告方同意的条款,大人是欺本宫不懂法,还是您自己枉顾法纪?既然这件案子是交给大理寺来处置的,那太后也只是遵从律法行事,并没有打算让大人不给本宫说话的权力,就定本宫的罪吧?”

    尚克静第一次遇到这么能言善辩的女子,还是个足可以当自己孙女的小丫头片子,顿时脸上就挂不住了,道:“特事特办,行刺太后可是诛九族的大罪,郡主莫要儿戏之!”

    “本宫就是知道行刺太后罪大恶极,才不能任由大人一言堂,既然要公审本宫,也要按照律法办事,否则随意定皇上亲封的郡主之罪,大人觉得自己是不是够分量?”白木槿出言威胁道。

    尚克静一愣,道:“本官自然没有打算就此定了郡主之罪,此事定会禀明圣上,由圣上亲判!”

    白木槿点点头,赞许地道:“看来尚大人还是十分明理懂法的,既然如此,大人应该会在禀明圣上之前,允许本宫说话吧?”

    尚克静被白木槿镇定自若的气场给弄得有些惊诧,好像踏入这个公堂起,她脸上的笑容就没变过,好像带着一块人皮面具似的,就算被人指认是行刺太后的幕后主使,也不见她稍稍变过脸。

    如此看来,他还真的不得不小心应付这个女娃,轻咳了一声,道:“既然郡主有话要说,本官自然不能阻拦!”

章节目录 第353章 舌战尚大人

    白木槿等的就是他这句话,于是微微点头,才问闵氏道:“你认得本宫?”

    白木槿知道她当然是认得的,否则今日相国寺也不会找上自己了,闵氏果然毫无意外的点点头。

    白木槿接着问道:“你在哪里见过本宫?咱们第一次见面的地点是哪里?”

    “我……我一直都是郡主的亲信,暗中伺候郡主的人,所以郡主才会派我行刺太后!”闵氏说话有些结巴了。

    白木槿笑了一下,才问道:“这么说,你是本宫的心腹之人了?”

    闵氏点点头,道:“这是自然,否则郡主也不会派我去做行刺之事,您就是看中我有武功,又机灵,才会最后选择我去行刺太后的!”

    闵氏倒是说得头头是道,听上去也中肯,白木槿接着问道:“既然是心腹之人,你可有证据证明?否则,怎么让人信服?”

    “郡主为怕事情败露并没有给我什么证明身份的东西!”闵氏倒是不慌不乱地回答了。

    白木槿嗤笑一声,道:“既然无法证明你是本宫的人,又凭什么说是本宫指使你,空口白话,谁不会说?”

    “我……我无缘无故何必要污蔑郡主,我只是受刑不过才会指认郡主的,您不要因此就忌恨我,大家到底主仆一场!”闵氏倒是会说话的人,还做出一副委曲求全的样子来。

    白木槿微微眯起眼睛:“我宁侯府可没有你这个奴才,所有的奴仆卖身契都在府中,不管是本宫的还是别人的,可都在府衙有记档的!”

    尚克静终于说话了,也讽刺地笑道:“郡主,这种话就没必要说了,有些奴才,就算是官府那里也找不到存档的,谁家没有这么几个人呢?”

    白木槿诧异地看着尚克静,反问道:“是吗?这么说尚大人家里也有没去府衙备案的奴才咯?本宫怎么记得天元律法中是命令禁制这种私养奴仆的行为的?好像数量多了,都可以判私募兵丁,意图谋逆之罪吧?”

    尚克静脸色一僵,赶紧否认道:“本官可没有私养奴仆,都是过了明路的,郡主不要含血喷人!”

    “既然大人没有,本宫自然也没有,本宫虽然是闺阁女子,但也是懂法守法的人,再说了,本宫堂堂郡主,何必要做违法乱纪之事?行刺太后对本宫有何好处?”白木槿理直气壮地问道。

    尚克静却道:“那是……可能你对太后心怀不满,怀恨在心呢!”

    “尚大人,您也不要含血喷人!本宫的郡主之位,还是太后首肯才册封的,本宫感激太后都来不及,何来怀恨在心之说?”白木槿冷声道。

    尚克静又道:“但是当日的确是郡主嫌疑最大,据本官查问过,您曾单独离开过,并且去向不明,这段时间,郡主怎么解释?”

    白木槿略略低头,才道:“相信大人也一定知道,本宫被热茶烫了吧,不过是去僻静处换药罢了,难道还要昭告天下不成?”

    尚克静又指着闵氏道:“那她为何一口咬定是郡主指使的,那么多公主郡主都在场,相国寺又有那么多僧人,偏偏就说郡主是幕后主使,郡主总不能一句与你无关就了结了吧?”

    白木槿看了一眼闵氏,才道:“本宫还真的不认识此人,但是大人也应该知道,本宫得封郡主,是因着什么,得罪了不少人啊,谁知道是谁在背后陷害呢!说来也真是作孽,本宫也就是弱女子,某些人总是不依不饶的,真令人头疼呢!”

    这话当然是说给尚克静听得,尚克静的脸色果然变得难看起来,白木槿这就是暗指真正的幕后主使是楚郡王了。

    尚克静虽然着恼,但是却没有表露出来,反而道:“郡主这是在说是仇家故意陷害郡主了?可否告知下官,您所指的仇家到底是哪个呢?”

    白木槿无辜地眨了一下眼睛,道:“本宫从来没有仇家,尚大人可不要胡乱用词,本宫这么良善之人,哪里来的仇家呢?”

    尚克静差点儿没喷出一口血来,就安平郡主闹出的一桩桩事儿,能称之为良善吗?还好他比较沉稳,冷静了一下,才道:“是郡主说自己得罪了不少人,树敌太多!”

    “得罪人这不是常有的事儿吗?谁能说自己和所有人都交好?尚大人坐在大理寺卿的位置上,应该也没少得罪人,难道都是仇家吗?”白木槿笑盈盈的问道。

    尚克静十分气恼,这个丫头伶牙俐齿,已经超乎他的预料了,难怪楚郡王都对他说,安平郡主是个聪明又刁钻的女娃,十分棘手!

    尚克静没有正面回答她,只道:“那郡主所指究竟是何人?”

    “本宫也不清楚啊,这件事应该有尚大人去查才是,总归本宫没有刺杀太后的动机,本宫对太后有敬意,有感激,就是没有仇恨,既无仇恨,为何要刺杀?”白木槿眉头扬起,一副你乃我何的样子!

    尚克静表情一滞,皱着眉头打偶:“但是刺客指证你,郡主总该想法子自证清白吧?”

    白木槿对着尚克静微微笑着,点了一下头,道:“这就有劳尚大人了,既然有法子让她开口说话,自然有法子让她说真话,而不是胡乱牵扯本宫这个无辜之人,尚大人头顶上的牌匾为公正无私,应该不是摆设吧?为无辜之人伸冤,是不是大人的分内事儿?”

    尚克静怎么也想不通,明明是被人指认是罪魁祸首的人,怎么突然就无辜了,怎么反过来还要他来为她伸冤?被告之人反而成了苦主,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呢?

    尚克静的脑子里一时有些混乱,道:“郡主……这事儿,似乎不应该是这样的吧?您说无辜就是无辜了?”

    白木槿依旧挂着天真无邪的笑容,道:“大人,那您说谁说本宫无辜,本宫才无辜呢?”

    “自然是……自然是……弄清楚事实真相,若与郡主无关,那郡主就是无辜的!”尚克静回道。

    白木槿点点头,十分赞同的样子,道:“那弄清楚事实真相,应该是大人的事儿吧?没道理我一个本该无辜的人去帮大人查真相,这未免有越俎代庖的嫌疑,本宫可做不来这样的事儿!”

    尚克静总算发现了,这个丫头刁钻就刁钻在,无论怎么说,她都有理。而且一副事不关己,你还拿她没辙的样子。

    尚克静想了想,才道:“可是现在有人证,郡主若不能证明她说谎,自然就是郡主的嫌疑最大,对于嫌疑之人,本官还是要依法收监,必要的时候……还要动用刑罚!”

    白木槿秀眉微蹙,道:“只要有人指正,就说明本宫有嫌疑,还要动刑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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