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恨我爱你-正文+番外-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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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开始快速翻阅日记,果然,后面的字迹越来越乱,想看清她写的是什么还真不容易。
直到他翻到一章折页,渐渐放慢了速度。
邢育用去一页纸,用圆珠笔描绘了几个大字——《从今天起,我不再是一个人》
【1995年3月12日。我初次见到邢凯,他比我大一岁,但个头却高出我许多,他对我充满敌意。常听人说**自以为是,但我却不这么认为,而且我看得出,他的傲慢只是在掩盖他脆弱的一面,他惧怕有人闯入他的内心世界,因为那里住着一个孤独的孩子,我要找到那个孩子,尽我所能陪着他。并非我博爱,而是期盼那个孩子陪伴同样孤独的我。】
【1995年8月15日。邢凯热衷于书信交笔友的活动。看他对除我之外的女人大感兴趣,说实话,我心里挺高兴的,至少可以填补他的寂寞。】
【1995年9月26日。邢凯约一名女笔友见面,我本不想打扰,但是那个女笔友一看就不是好人,我怕邢凯学坏,所以从中捣乱,气得邢凯负气离开。可后来想了想,我好像不该多管闲事,他喜欢什么就让他去做好了,高兴就好。
到了晚上,邢凯对我动手动脚,我知道他不会对我怎么样,只是想看我掉眼泪,我却打破了他的头,让他疼得掉眼泪。我故意用力打他,他侵犯我无所谓,但他要是对这种事上了瘾,也用强硬的手段侵犯其他女人该怎么办?不能因为我的无所谓看着他走上歪路。所以,对不起邢凯,我出手有点重。】
【1996年5月11日。邢凯获得校级跆拳道第一名,他认为自己终于在我面前扬眉吐气了一回,可我是真心替他高兴。邢凯你真棒!】
【1996年6月19日。邢凯开始对我逐渐发育的身体感兴趣。于是我将计就计,用分数线做为交换条件。因为我知道他是个聪明的男人,当我在杂物室里看到许多出自他手的小发明时,就知道他只是懒得学。还有,其实我已做好心理准备,迟早会给他,他没必要太着急。】
【1996年7月15日。可以说,今天是我生命中的转折点,就在这一天,在这大雨纷飞的一刻,注定我未来必须要走的路——邢凯扔掉我最爱的白球鞋……】
“唰!”的一下,邢凯顿感日记本飞上半空……同时,邢育不悦地俯瞰着他。邢凯则木讷地眨眨眼,刚看到最关键的时候啊啊啊啊……
邢育旋身而去,跑进书房,反锁屋门,将日记本锁进保险柜里,然后立刻修改了密码。
“小,小育,我不是故意偷看的,真不是,因为水洒了,我顺手一拉抽屉,就开了……”邢凯轻轻敲响门板,就差那么一点点就看到重点了!妈了巴子的,后悔莫及啊!
……
邢凯在门口足足站了十分钟,邢育这才打开门。
她注视邢凯的双眼,邢凯心虚地闪躲目光。当她从邢凯的神态中确定他没有看到日记里的重点之后,歪头浅浅一笑:“哥,欢迎回家。”
“……”
邢凯如释重负地吸了一大口气,随后两腿一软,四仰八叉躺在地上装死……怎么办,太想看日记中的内容,要么,炸开保险箱?
2008年3月23日
“哥,下楼吃饭。”邢育敲了敲房门,随后走开。
邢凯应了声,关掉电脑,匆匆下楼。
外交部的工作是紧凑而忙碌的,邢凯自从上任之后几乎就没准时到过家,三五天不回家更成了家常便饭的事。当然,要学习的方面很多。他算看出来了,只要还有一口气,学海真无涯。
邢凯所属工作部门为礼宾司。礼宾司主管国家对外礼仪事项;负责研究和处理外国驻华外交机构在华的礼遇、外交特权和豁免问题(包括赔款、监禁、判决,赔款等);指导我国驻外使领馆和地方外办办理涉外工作中的礼宾问题。
如果您在大马路上看到数名交警勒令人、车禁行,或看到别的马路堵死而其中一条道路不受任何限制,大摇大摆开过去几辆或十几辆黑色高级轿车的话,那车里坐的一定是某国大BOSS。而警务人员正是在配合礼宾司执行迎宾任务之一。
……
邢育盛了满满一碗饭端到邢凯面前,邢凯正在看新闻——
新闻中播报:【对于酒吧街斗殴伤人事件,X国发言人要求中方在三日内给出解决方案,并申请无条件释放肇事者,X方发言人表示……】
邢凯看到这段新闻,长吁一口气:“你知道双方为什么打起来吗?”
邢育看向电视屏幕,三里屯酒吧街是北京最出名的晚间娱乐圣地,四面紧邻各国领事馆,也是各国留学生及领事馆工作人员经常出入的场所。至于这则报道会闹得沸沸扬扬,是因为X国留学生用酒瓶扎坏了中国学生的左眼球。
“新闻说是单纯的酗酒闹事,难道还有隐情?”邢育问。
“这事儿交给外交部处理,但我想说的是,那名中国学生伤得真冤枉……”邢凯放下筷子,清清喉咙,一副说书的架势,说:“当晚是这么回事,几名中国学生多喝了几杯,借着酒劲在酒吧与另外几名玩乐的小混混发生口角,继而大打出手。就在这个时候!一名身材魁梧的X国留学生刚巧路过酒吧门口,听见有人喊他名字,不停叫他的名字,他就走进看看,不慎在乱战中吃了几拳,一怒之下抄起酒瓶扎伤了其中一名学生的眼睛。”
“叫他名字?为什么叫他名字?”
“没人叫他啊,打架的时候习惯性骂骂咧咧,所以那群人嘴里骂着‘打死你丫小B的!’,外国哥们的名字发音刚巧是‘晓彼得’。就这样……”邢凯刚喝了一口水,又全喷了。
“……”邢育面部表情很抽搐,“真的假的?那该怎么处理?”
“傻妞儿,当然是假的。”邢凯摸了摸她的头。
“……”
“这事还在商讨。不过从另一个层面看,X国大张旗鼓制造舆论压力必然是别用有心。毕竟这件事不能说清楚,一旦揪出骂人的事,又会涉及到中国人的素质问题。”
“嗯?这么说是真的?”邢育疑惑地抬起眸。
“半真半假,我这么一说你就那么一听。”邢凯不以为然地回。在外不谈国事,这是外交部每一位工作者必须遵守的基本准则。
“不论真假,我觉得相关部门应该硬气点,你看马路上的使馆车连红绿灯都不看,看见有行人过马路居然还不减速,他们连最起码的交通规则都不遵守,凭什么说中国人素质差?”
“你看你也愤青了吧?日常生活中遇到问题只会向周遭人发发牢骚,但真正勇于举报的没几个,证据才是说话的拳头。”邢凯正儿八经地说。
邢育抿唇一笑:“你现在说话越来越官腔儿了。对了,雅静姐怎么没陪你回来?”
“哦……最近要出新政策,她忙得很。”邢凯含糊其辞地回。
陈雅静,女,29岁,外交部翻译室法语翻译。也是邢凯在外交学院的同学。当年他对这位女同学没留下太多印象,如果不是陈雅静主动“认亲”,他真把人家姑娘忘得干干净净了。
“有空叫雅静姐回来吃饭,她说爱吃我烧的鱼。”
“哦,好……”邢凯故作聚精会神的看新闻。
关于这件事,还真让邢育说中了,自从各级领导得知邢凯是单身之后,好嘛,这一下子可热闹了,谁家的女儿、侄女、小姨子、大姑子、堂妹表姐的一通给他介绍,虽然邢凯三番五次婉言谢绝,但架不住领导们太热情,似乎只要邢凯没把媳妇领到他们面前审核,就是“欺诈”行为。当然,这其中的一部分原因也是因为邢凯姓“邢”。邢凯希望所有人都忘记他身上的光环,但这就是现实的社会,“明码标价”摆着呢。
于是,就在今年年初,当邢凯即将抵达崩溃边缘的时候,陈雅静如“神兵”一样降临了。说起来这事吧,也算是一种缘分。回想一年前,邢凯凭着直觉感到陈雅静对他有那么点意思,应该不止一点,近乎到爱慕的程度。
邢凯如今长大了,不喜欢搞些暧昧不清的缺德事,从而告诉陈雅静,他早已心有所属。而陈雅静竟然说知道,并且知道那个人就是邢育。因为陈雅静注意邢凯已久,准确地说,暗恋多年,所以她对他格外关注。陈雅静还坦言,2001年,就是邢凯作为校方代表出席学术研讨会的那一次,陈雅静当时也在现场,当她鼓足勇气走向邢凯的时候,却发现邢凯坐到另外一名女生身旁,那名女生喂邢凯吃草莓的画面她至今还记得,因为她第一次见到邢凯脸上浮现幸福的笑容。再后来,她从付嘉豪口中得知,那名女生叫邢育。
哦对了,陈雅静与付嘉豪同是外交部翻译。陈雅静属于典型的知性女人,戴着一副金丝边的小眼镜,个性温柔内敛,为人处事得体大方。她与付嘉豪私交还算不错,陈雅静偶尔会有意无意聊到邢凯,显然,对邢凯这个人了解得越多,她越是为他着迷。不是说邢凯长了一张女人都爱的俊朗脸孔,而是说他在事业方面的冲劲,不像某些**依仗父辈地位养尊处优,更没有莫名其妙的傲气。
总之,诸多因素,导致陈雅静至今没能找到理想对象。她主动提出——甘愿为邢凯做挡箭牌,并表示绝对支持邢凯追求真正的幸福。
仔细算下来,邢凯与陈雅静“公开交往”也有一个月了。说实话,邢凯必须承认自己挺不是个东西,也挺无奈的,虽然他与陈雅静只是在人前假扮情侣,在邢育面前装作恩爱,但是他为了等邢育,他不知道还要弄虚作假到什么时候。
当然,这一切都是邢育不知道的内幕,更不可能让她知道。不过,既然邢凯有了女朋友,就要执行最初的方案——邢凯不能再与邢育发生身体接触;恢复正常的兄妹关系。
总之不知是真是假,邢育似乎还挺看好邢凯的新对象。
……
邢凯想着想着,忽然问。
“小育,你要不要应该去妇科检查一下啊?”
“查什么?”
邢凯抓了抓发根:“去年一年都没带套子,也没做任何避孕措施,你为什么没怀上?”
邢育怔了怔:“怎么好端端问起这事?我也不清楚,可能刚巧没赶上排卵期。”
邢凯不懂什么排卵期,但是整整一年他都在为“造人事业”挥汗如雨,除了她来月经的日子,几乎全年无休!命中率不至于这么低吧?
“嗯?!……你故意在排卵期躲着我是不是?”
“你以为怀孕很容易吗?女性的排卵期一般在月经来潮前14天左右。卵子自卵巢排出后在输卵管内生存1…2天。也就是说,一个月中最多只有两次机会受孕,还要看精子能不能破除重围找到卵子。”
“……”邢凯砸吧砸吧嘴:“你是大夫我说不过你,但是吧,就说我没本事百发百中,至少也是大网撒鱼流弹乱飞啊……”
邢育耸耸肩,说:“哥,你是不是应该和雅静姐探讨这问题?”
“……”邢凯迅速整理面部表情,故作无奈一叹:“你怎么知道我没问,可她说三十五岁之前不打算要孩子。老爷子急着抱孙子,整天打电话叫我换女朋友。”
邢育拧起眉:“雅静姐不喜欢小孩吗?要不要我跟她讲解一下关于高龄产妇的危险性?”
“话说你也快接近高龄产妇的年纪了吧?我就不明白了,我怎么混来混去,眼瞅着快奔三张了,怎么就连个一男半女都没混上呢?付嘉豪那小子整天拿这事气我,再过两年,他家小闺女都能打酱油了。”邢凯唉声叹气,他是真着急了,他确定!孩子肯定是改变现状的有力一招,话说持久战之最“八年抗战”都结束了,他抗战十三年还是遥遥无期啊,如果再这样耗下去,他又处在工作压力极大的状态下,唯恐体力不支唉。
邢育问,“你们避孕了吗?”
“当然要避孕,我很尊重女性的!”邢凯扬起下巴,拉拉手真生不出孩子。
邢育则是思忖不语,垂下眼皮,缓嚼着米饭粒儿。
邢凯挑眉瞪着她,哟呵,看到她那挣扎的小眼神,嘿嘿。
“扬明哥也没结婚呢,他还比你大几个月呢,人家都没着急。”
“他是浪子加浪人,美名其曰走遍大好河山,我看纯粹是采摘各地‘鲜花’去了。”
话音刚落,邓扬明阔步进门:“你大爷邢凯,你丫又在背地里编排我。”
邢凯笑了笑,招呼邓扬明一起吃饭。邓扬明也不客气,他本来就是来蹭饭的,不过首先要确定邢凯在家才会出现。
邢凯不以为然,待邢育走向厨房,他勾上搭邓扬明的肩膀,窃窃私语:“你给哥们出出主意,怎么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