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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东京梦华录 BL强强-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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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知那是元翊斟酌决策所造出的音声,李言瑾还是凝望着他无暇的脸孔,贯注的神情,直到一曲终了,陆施琴不高兴地狠狠在他脚面上踩了一记,他才回过魂儿来。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是七夕啊,正好要写七夕的故事~巧死了!!!




12

12、炎热·神香 。。。 
 
 
  “不准牵手。”李言瑾向左让了一步。
  “身子挨一块儿也不成。”没多时,李言瑾又叫。
  元翊看他一眼,只是叹气:“八殿下,咱们是一起出来,难道要分道走?”
  “街上这么多人,不要叫我。”
  短短的几步路,李言瑾连着说了一个不准一个不成一个不要,气急败坏,引得路人侧目连连。
  “言瑾。”还没等李言瑾下令,元翊已经叫了他一声。李言瑾回头的时候,正对上他含笑的眼睛。
  “随你高兴罢。”
  
  走多了夜路总要遇上鬼怪,做惯了霸王总要遇上克星。真是一点不假。
  
  元翊表演完,全场惊呆。
  皇上说要赏他的,元翊却恭谨道:“微臣献丑,皇上莫怪才好。若落之拙音劣律能侍君耳目,陶君烦忧,亦为政教之道中所必须,微臣不敢以此邀功。”他说这话的时候脸不红心不跳,做出一副赤胆忠肝剖心可表的样子。
  李言瑾只觉要死了,眼珠子朝天长哼一声,又吃了他爹一记老拳。
  而向来他爹揍他一回,他媳妇就踏他一脚,于是李言瑾站起来时都有些跛。
  “八殿下,我们走罢?”元翊看着头痛脚痛的李言瑾,笑得和畅,两弯眼眉毛里混着满肚子坏水,旁人却视而不见。
  李言瑾故意问道:“元大人,咱们不是研究学问么?我怎么听大人令人备了轿子往街上走?”
  元翊答曰:“殿下胸次无尘,与殿下品书论道却是落之求之不得,然书卷固然好,殿下却万不可拘执其中,须知天地广博,任东西文豪洋洋洒洒也是道不尽其中好处,若不能亲自领悟,即便读了万卷书,也还是落了井框。今日七夕,多领略明间风土,落之以为定当受益颇丰……”
  光是逛个街就给他吹得天上人间,李言瑾张着嘴立在那儿,半天没说出话来。二十多岁的一个人,怎能比那被李言瑾气死的太傅大人更加话多?
  结果一出宫门,他又说了:“殿下是想读书还是想上街?”
  “和你?都不想,不过今日尤其不想上街。”
  元翊体恤道:“那咱们还是读书罢。是去你宫里,还是我房里?如殿下所知,我最善解人衣……”
  
  “元大人,大热天的咱这是要上哪儿啊?您先给我说一声成不?我也好有个盼头。”跛了脚的李言瑾实在受不,烦躁地扇着扇子问。
  “只是想逛逛而已。不要叫我元大人,我太出名,让人认出来多不好。”
  李言瑾心里骂了一句,京城里这么多元大人,哪个认得你谁啊?却咽回肚里,只是调戏他:“珞芝宝贝,爷要热死了,快来给爷扇扇风!”
  谁知元翊接过扇子,真给他扇起来。
  “你这克星,我要给你玩儿死了。”李言瑾恼怒道。
  “我只道女子爱将心仪之人冠以‘憎’字、‘恨’字,没想到言瑾七尺男儿,竟也会有这样细致的时候?”
  鸡同鸭讲……
  
  走了一阵,李言瑾才发现姑娘们看的不是他八少爷,或说商量好了地用狼一般的神情在两人间游移。直到一个假半仙同他们搭话,李言瑾才算真明白其中就里。
  只见那老爷子偻着背,肩上扛个大白布帆,书“飘行”,原来是个测字的。他在墙根蹲下,又从怀中掏出一叠黄纸来,对元翊招呼道:“元大人,今儿出来逛呢?”
  元翊点头曰是。
  半仙道:“大人替小的开个张罢,您那小相好手又不方便,给他求个福字呗。”
  李言瑾火冒三丈:“你哪个眼睛看到八爷我是他相好了?”话一出口他便明白自己说错了话,路上人皆是停下,交颈窃语。
  快来看看,他便是杀猪铺子的王老八了……怎么细皮嫩肉的,两只眼睛比姑娘还水灵……若生得不好看,元大人会同他好上么……到底不过是个屠子,说起话来这样大声的,元少爷竟忍得住他……
  
  李言瑾这才相信,元翊到底有多出名。他在背上拍元翊一下:“别写了。”
  元翊正写到收尾下压处,李言瑾这轻轻一敲,坏了。
  半仙惊叫道:“王八爷,您这是做什么!元大人一手好字,必得善始善终,你瞧瞧,这向右的一撇,硬生生地从中间给别向下竖,成了断字,太不好!”
  李言瑾也吓了一跳,愣愣地盯着那个“缘”,赶忙道:“我,我不是有意的。”
  元翊盯着那个字,老半天抬起头来,语气平和,却有些心不在焉地问他说了什么。
  李言瑾只得又说了一遍道歉话,元翊朝他笑笑,说没关系,还和和气气地给了那测字老头几个钱。
  李言瑾虽心里过意不去,但元翊已这样说,他也不好再怎样,不做声地跟着元翊往河边走。
  
  两人一路走一路看,沿街满是用篮子竹笕装了挑着的奇巧玩意,都是市上妇女用彩纸绳手编制成,拿出来换些钱。不时有富贵人家的女儿三三两两聚在一起看,挑得好的,一齐吟吟笑了。
  李言瑾也看不出个精绝粗陋来,只是见旁人说好看,就拉着元翊问他这个好不好那个妙不妙,喜不喜欢想不想要。
  元翊还是淡淡笑着看他:“言瑾,不要紧的。”又拉过他的手放入自己掌心,“咱们去看看香桥搭得如何了,好么?”
  李言瑾望向元翊眼里,剪水盈盈,看得他胸中一颗心漏了半拍,缓缓点了头。
  
  那香桥年年搭,烧得烟火繁华,却始终不见花样新翻,多少要让人兴味索然。然待李言瑾拖着元翊挤入河畔人群时,即刻觉得不虚此行。
  “这,这未免也太大了吧。”李言瑾扯着元翊袖子,惊得瞪圆了眼。
  “等到了夜里,这是要架在水上的,水上不好固定,若是一个不稳散了,等于前功尽弃,所以从月头便开始扎样子了。”元翊也是心情好转许多,替李言瑾解释道,“这些工匠确是心灵所至,不过看了图纸便能赶出这样的工活来。”
  “太漂亮了!我若是那牛郎织女,肯定是要来走上一走的!民间的乞巧比家里讨趣许多,姑娘也好看,物件也好看,香桥也好看,哪像在家,一尊尊木头除了叩头,动也不动。”
  “你喜欢就好。”元翊还是柔柔地看向他,两只漆黑的眼里微微闪烁着光彩。
  “该不是你搞出来的名堂吧?”李言瑾的眼睛瞪得更圆了。
  
  没等回答,一个管事模样的人看到了元翊,对他作了一辑才道:“元大人,您看这可还满意?”
  元翊点点头:“各位辛劳了。”
  “哪儿的话!您吩咐了,小的们自当全力合了您的意思……只是前日有几人来闹事,打伤咱们的人了,这阵子天气又热,虽上了药却还是烂了口子,您看?”
  元翊沉思片刻,道:“今日时候不巧,明日你带我上他家中瞧瞧去。”
  那管事先是点了头,却迟迟不走。
  
  李言瑾看他那样,顿时明白此人在打什么算盘,斜横在元翊前头对那人道:“不过是个小工匠,没什么大要紧。你回去拿些银子与他调养,别坏了少爷的兴致,过两天该是他的自少不了。”
  那人抹抹汗道:“这位少爷说的是,只是这事情蹊跷,小的也是他伤了以后才得知,他虽只是个灰头土脸的力气人,却突地冒出个左都御史的远房亲戚。昨日夜里徐大人听说此事后,放出话来要元大人在明日之前给个说法。元大人,您看这正题还得等到晚上,那人住得也近,就劳烦您饭后移个驾,同小的去一趟罢,实在对不住。”
  李言瑾听了,哼声道:“那徐志昕算个什么东西,经营了十几年也不过是个翰林院检讨,这是走了狗屎运才爬上都察院做头子,就立马狗眼翻上天了!”
  说完又一想,若论走运,那在旁人看来元翊可谓是当朝第一,不成是那徐志昕瞧着不顺眼?
  元翊笑道:“言瑾,你这话就不对了,除非扶他上位的不是皇上,否则如何能说是狗屎运?他是一品,我是二品,只有走一趟了。”
  
  在云中居点了写东西吃过,元翊便同那管事的走了。
  李言瑾百无聊赖地刚欺负了会儿乞丐调戏了会儿姑娘,那管事的已送走元翊,自己折了回来。然一直等到申时,元翊还是不见人影。
  李言瑾觉察不对,绕至一个无人小巷,叫了声“来人”,眨眼功夫间便闪进来两个人。
  “主子有何吩咐?”二人迅速行礼,干练地问道。
  “你们去看看元翊上哪儿去了?若是几处都找不到人,就回宫让顺子再调人马,一定给我把人找到。”
  “是!”两人风一阵地去了。
  没多久便有人来报说,元翊该去的那些地方,一处都找不到人。李言瑾虽着急,却也在所料之中,只沉声让他们继续找。一个时辰后顺子也来了,说元翊极可能已不在城中。
  
  天色一点一点暗下来,低迫的彩云给染成了霞红,不一会儿便已是光影斑驳的上灯时刻。安置香桥的台子被仔细地横架在河两侧,桥上装饰满了旗子彩绳。越来越多的人围了过来,待天黑得透彻了,李言瑾已置身于鼎沸人声当中,心中更是发慌。
  明知元翊不会回来,等着也没用,他却还是定住一般决心看完双星过桥。
  
  顺子再去找李言瑾时,裹头香的灰烬都早已给收拾干净了,冷峭明月下孤零零地坐了一个人。
  “主子,能布置的咱都已经布置下去了,就是给人劫到天边,咱也能把他揪出来。依小的看,您还是先回去歇着罢。”夜里总算是起了些凉风,掀起李言瑾的两道束发玉带,顺子觉得这人背影又好看又单薄。
  李言瑾站起身转过来,还是往常神情:“嗯,继续查就是,他聪明着呢,决计不会吃亏。”
  “主子放心,那是自然。”顺子安慰他两句,便打算同他一起回宫。
  李言瑾却对他道:“我自己回去,你再去看看怎么样了。”一句话,便泄了多少不安。顺子见自家主子竟到了这个地步,想说又不好多说,只有照吩咐去了。
  
  李言瑾骑着马,漫无目的地在人去花留香的漆黑街道上徐徐而行。走着走着,他忽然间心明眼亮起来,立刻夹紧马肚长鞭猛挥,枣红的宝马长鸣一声便夺路冲了出去。
  “徐志昕那蠢材!”李言瑾一边奔驰,一边骂道。
  




13

13、振霄·河图 。。。 
 
 
  天际,古道,骡马。
  远上西北,扑面便是咆哮的风砂和压天的黑云,细碎且沉重,这才是世间的原本面貌,任京人的萎靡音色如何风韵洒落,却始终无需蔓延至此,早已盖不住那黄沙漫天乌云蔽日的错杂光影。
  
  明知天气骤变,李言瑾仍是马不停蹄地在豫西苍茫的山地间急行,反正即使要躲避,也找不着场所。果然没多时,天上落下一大滴雨珠,不待他反应,大雨滂沱地如同昊天给剜出了个口子,混着电闪雷鸣将神池里的水泻了个空。
  绝地宝马并未退缩,而是疯一般冲向暴雨的烟幕中,李言瑾只觉将要从马背上跌下来,死命拽住缰绳压低身子,咬咬牙还是挥起缰绳在马屁股上狠抽了一记。“嘶——”的长鸣瞬间淹没在远处雷雨声当中。
  
  午后,在令人睁不开眼的山原暴雨中,李言瑾面前终于出现一口老井,一座客栈。
  
  齐掌柜定了定神,侧耳听了半天那粗暴的敲门声,瑟缩片刻才下定决心将支在门上的木板卸下来,风雨顷刻灌了进来,他拿袖子挡了脸,对面前的人大喊道:“客官快进来罢!”
  “麻烦你把它先安置了。”那人摇摇晃晃地牵着匹马,似是给雨水打得睁不开眼了,也大喊一声。
  两个小厮赶紧冲进雨里,接过缰绳,将那立得挺拔的大马牵向后院,掌柜的也已把那客官领进屋里,合着好几人的力气,又把门堵上。
  待吩咐了丫头烧热水,备好换洗衣裳,齐掌柜才看仔细了此人的相貌。
  那人浑身湿透,连地上都印了一滩,还用滴水的袖子在脸上胡乱抹了一把,虽是狼狈至极的样子,眉目轮廓间仍是透了英气,只是皮肤在水中浸久,有些白得吓人。
  他笑嘻嘻地对掌柜的拱手道:“方才真是多谢了。”
  “公子这是哪儿的话。今日上午起便狂风大作,是个要变天的样子,当时我还在想,若是有人正在路上可怎么好,这方圆多少里,都没有其他客栈,所幸公子总算周身无碍。”齐掌柜见此人衣着荣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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