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大案-第10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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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玲从门外迈着轻盈的脚步走了进来，手中拿着一坛女儿红，一看就知是阳文信前天说的那坛收藏了八十年的女儿红。阳文信见酒菜上齐后，就叫意大人上坐，阳斯玲开始帮意大人倒酒。意大人见阳夫人李小红没在时，觉得有点奇怪。于是笑着问道：“阳大人，您夫人呢！”阳文信听意大人问起时才抬头到处望，好象在找他夫人似的。此时正在倒酒的阳斯玲笑道：“母亲有些不舒服，所以回卧室休息去了，中午她不来陪意伯伯吃饭了，特意要我向您说声对不起。”意大人见刚才来的时候都是好好的，好象也没感觉到阳夫人有什么不妥啊！但意大人转念一想，觉得人有时候说不舒服就不舒服的，这也很正常，于是也没再多想。阳文信请意大人在桌边坐定后，就要阳斯玲坐在自己身边相陪，然后举起酒杯向意大人敬酒。意大人举杯和阳大人碰杯后一干而尽，坐在一旁的阳斯玲稍稍喝了一点点，一幅很文静的样子。意大人见阳斯玲刚才还天真活泼的样，转眼间又变得这么温文尔雅时，心里很是佩服阳大人的这位千金。觉得自己的女儿红霞，真的还是不如人家阳大人的千金懂事。意大人虽然不善长饮酒，但今天所饮之酒真是好酒，这一点他还是品得出来的，八十年的女儿红是很难得的。不过意大人虽然知是好酒，但在外的他从不多杯，三杯酒后，便言明不能再饮。阳文信与意大人同朝几十年，自然知道意大人的为人与性格，故也没再多敬，转头叫女佣打饭上来。坐在一旁相陪的阳斯玲，见意大人说不能再饮时，马上起身去帮意大人和父亲装饭。意大人看着如此懂事灵巧的阳斯玲，忍不住赞道：“阳大人的千金真懂事乖巧，怪不得皇上一眼就看上了她。”这回意大人说的是真心话。阳文信见意大人夸自己的女儿阳斯玲时，心里自然高兴。他客气地笑道：“意大人家的红霞姑娘，不也一样活泼可爱吗！你就不用羡慕我家的了。”正在阳大人和意大人相互客套时，阳斯玲给他们送上来了米饭。酒足饭饱后，阳大人便同意大人回到茶几边品着上好的龙进绿茶。两位当代的老臣相，真的是好多年没有这样坐在一起聊过天了，两人聊得很是投机。在两人聊得起劲时，意大人突然开着玩笑道：“阳大人家的千金真的是人中龙凤啊！不过你可到时不要来个偷梁换柱哟！如果那样的话，我在皇上面前可吃罪不起啊！那可是要灭九簇的啊！”阳文信一听意大人言外之意，自知意大人指的是什么。他笑道：“意大人言重了，皇上能看得起小女，是她八辈子修来的福气，我们全家都是求之不得啊！”意刚志听后笑道：“阳大人见笑了，今天我在你这里多喝了一杯有点醉了，为了早点回去给皇上复命，我就不多坐了，改日我们再聊。”意刚志说摆，起身便欲离去。阳大人见意大人马上就要走时，立即起身拦着意大人笑道：“我知道意大人公务繁忙，但你也不忙这一会。你稍等，我特意为意大人准备了一点小意思，你稍等片刻。”阳文信说摆便走到客厅右边角上的柜子旁，然后随手取下一个红布包着的盒子来到意大人面前。微笑道：“这是我为意大人准备的一点心意，还望意大人笑纳。”意大人见后推托不用，无奈阳文信执意要给时，只好收下。意大人再次谢过阳大人后，才转身离开阳府。那些来送礼的太监们就跟在意大人后面，一行人十来个浩浩荡荡地离开阳府后，就直接回皇宫。意大人还得回皇上那里复命呢！意大人离开阳府没多久，突然间眼前一亮，发现旁边的一胭脂店旁站着一人，看背后很似阳斯玲，于是好奇地走了过去。正当意大人走近胭脂店时，那女孩子拿着一盒胭脂站直身回过头，两人四眼相对后都笑了笑。这女孩子不是别人，真是阳斯玲。阳斯玲见是意大人时，转头很礼貌地笑着喊道：“意伯伯您好！怎么不在我家多坐一会啊！”意大人见后有点不自然地回礼笑道：“斯玲姑娘好！夫人好！你们怎么这么快就到了这里啊！刚才我出来的时候，你们好象还在家里的吧！”意大人觉得好奇怪，刚才自己在她们家吃饭时，就喝茶这会功夫没见到阳斯玲，怎么她们会这么快就到了这里呢！阳斯玲见意大人这幅模样时笑道：“意伯伯您见笑了，我们小孩子爱动就先出来了。”李小红见意大人这么快就出来了，也感觉有些意外。于是上前礼貌地问道：“意大人怎么不在我家与老爷多聊会啊！您可是大忙人，这么多年都很少见你上我们家的。”意刚志被李小红这几句话，问得有些不自在起来。他马上打着马虎眼笑道：“今天还得回皇上那里复命，以后有机会一定常去您家拜访，您与斯玲小姐就先忙吧！我就先告辞了。”李小红见意大人如此匆忙时，也不便多担搁他的时间，就此行礼与意大人别过。
再说理真离开四毛避难所后，就直接与意红霞回她们家了。理真边走边看着身边的意红霞，心里甜甜的，昨晚与意红霞亲密时的情景，还沥沥在目。理真手中有了南国怡红院三年里的帐本，再加上自己所撑握的证据，这次完全可以把阳文信绳之以法了。意红霞一直拉着理真的手一分钟也没敢松开，就好象怕一松手，理真就跑了似的。意红霞此时的心里比理真更幸福，更开心。理真与意红霞离开四毛避难所一个多时辰后，他们便回到了意府大门口。意红霞刚一到大门口，看门的家丁就跑过来大声喊道：“小姐好，理真少爷好，夫人说小姐回来后，要你去找她，她前晚没见你回来好担心。”意红霞和理真向看门的阿福道谢后，就去客厅找母亲，可客厅里没人，意红霞又跑去香案室。意红霞来到香案室时，发现门是开着的，她慢慢地走到门口。果然见母亲又双手合什跪在香案前，嘴里在小声地念着什么。意红霞知道母亲又在菩萨面前为自己祈祷，求菩萨保佑自己平安。看着母亲如此担心自己时，意红霞的眼睛开始湿润了。意红霞知道母亲常在自己面前啰嗦，但此时的她一下就想通了，母亲之所在自己面前那么多话，那完全是父母对儿女的一份关心与牵挂。意红霞慢慢地走到母亲身边轻轻地跪下，然后向菩萨行了三个礼。嘴里轻声的祈祷着，求菩萨保佑自己的母亲健康平安，百岁不老。她祈祷完后，便伸手把母亲扶了起来。看着母亲一脸牵挂的神情，意红霞非常感动地道：“娘，霞儿以后一定听您的话，再也不乱跑了。”蔡百娟伸手摸着意红霞的头，微笑道：“我的女儿长大了，也懂事啦！现在有真儿照顾你，娘也就放心啦！”蔡百娟说完后，回头看着理真关心地说道：“真儿你来啦！这些天瘦了啊！霞儿没欺负你吧！”理真见意伯母起身过来，就马上迎了上去。他站在右边扶着蔡百娟，开心地笑道：“伯母您好，红霞对我很好，她很关心我，我还没好好谢她呢！”蔡百娟听理真这样，心里特别高兴。看着两个年轻人在自己面前如此相好，心里自然开心。蔡百娟也知道自己的女儿虽然懂事，但也很淘，现在有理真在女儿身边，心里也就踏实多了。蔡百娟侧头看了一眼女儿后，笑着对理真说道：“真儿你是个好孩子，以后我就把霞儿交给你了。如果她有什么做得不好的地方，你只管对我说。”意红霞听母亲当着理真的面说起这些事时，脸儿羞得红红的。她摇着母亲的手撒娇道：“娘！你说什么啊！我又没说要嫁给他。”蔡百娟见女儿那羞答答的样，开心地笑道：“我的女儿还怕羞呢！你呀！也不用怕羞啦！我你这么大时，就嫁给你爹爹了呢！”正在他们开心的边聊边走时，前面传来了意刚志的说话声：“夫人，你又在说我什么坏话啊！”蔡百娟听到老爷的问话声时，抬头向前看去，只见老爷正向自己这边走来。意红霞一见父亲走了过来后，马上抢先跑到父亲身边，开心地大声道：“妈妈说她十八岁就嫁给您了，是真的吗！”意刚志一听女儿问起此事，开心地笑道：“男子十五当门户，女子十五伺夫君，这又有什么稀奇啊！”意大人说完，看着理真接口道：“真儿你来了啊！正好我想问你些事呢！”理真一脸认真的看着意大人问道：“意伯伯您想知道什么事尽管说。”意刚志走到理真面前停下后，又回头看着夫人很认真地说道：“夫人你和红霞先去忙吧！我找真儿有事先。”意大人说完，就带着理真往书房那边走去。意刚志和理真进了书房后，叫理真把门关上，然后两人在茶几旁坐下。意刚志看着理真严肃地问道：“真儿这几天有没有什么有价值的线啊！今天在朝上的时候，我见阳文信今天脸色不太好，好象出了什么事一样，不知你那边有些什么动静，你说来听听。”理真见意伯伯问起此事时，便把自己这二天的情况如实告诉了意大人，然后又在怀中把那三本帐本交给意大人。意刚志接过理真手上的帐本后，仔细的阅读起来。他看了一下前面的十几页，然后又随手翻了一遍这三本帐本，他的脸色也随着翻书的页数而变化着。里面的内容让意刚志非常吃惊，他大概估了一下里面的数字。在这三年里，阳文信便在南国怡红院里收取近三千万两黄金，比现在的国库库银还多，真所谓是富可敌国啊！意刚志看后，心里既高兴又有些担心，他不知道此事应该怎么向皇上说。意刚志想了一会后，看着理真严肃的说道：“今夜你辛苦一下，把你手上掌握的所以证据全部整理出来，写成奏折。然后会同朱大人手上的材料作参考，明天我们就把此事奏明皇上，让皇上下令即刻查封南国怡红院，别让他再在那里害人了。”理真听意大人这样一说，心里也很激动。心想：“自己手上的这个案子，总算是有个交代了。只要这个案子了结后，就放自己三天大假，然后带上红霞到外面好好玩个痛快。”意大人看着理真如此激动的样子，关心地接着说道：“真儿，这份奏折你一定要简明扼要，把事实写清。奏折中不要有半点含糊的字眼，是就是，不是就不是。免得在朝堂上，让他找到岔子后分散我们的注意，而让他有机可乘。”“是，我一定按意伯伯的方式写。”理真认真的答道：理真在意大人房里一直聊到天黑时才出来。当他们两来到客厅时，饭菜早以摆上桌。看来蔡百娟和红霞都是在等他们，为了不打扰他们谈事，所以也没去叫他们。意刚志看着桌上丰盛的饭菜，开心地笑道：“夫人真好，看我们在谈事情，就特意为我们做了这么多好吃的，今晚我就破例多喝一杯。”意红霞看着父亲这么开心的样子时，马上走过去为父亲斟酒，然后又帮理真斟了一杯。意红霞为他们斟完酒后，又为母亲和自己装上饭，然后就在理真旁边开心地坐下。蔡百娟看着他们情窦初开的样子，心里也是很开心。她一边给老爷夹菜，一边喊理真他们吃，一家人好不亲热。理真和意大人相互敬着酒，彼此的心情都不错，自然也就多喝了一杯。
饭后，意刚志就要理真在自己书房里写奏折，然后又安排一家丁带上自己修的一封书信，要他马上交给朱大人。理真用心地写着奏折中的一些重要人证和物证，意刚志坐在自己的书案旁看着书。正在看着书的意刚志，突然想起今天阳大人送自己的礼物时，不由得起身去取。他把那个红布包着的盒子拿到书案前，小心地打开，发现盒子里还有一层红布。于是又轻轻地将红布打开，见里面是一只方砚。一看砚台的色泽，就知是上上品，真是难得。一看这砚台如此精致时，意大人思量他的价值应该不低。当意刚志仔细打量后，怎么老觉得有点眼熟，似曾相识又不知在哪里见过。意大人想了半天，也想不起是在哪里见过，于是也就没再多想。意刚志又把砚台包好装回盒子里，然后把盒子小心地收回到身后的柜子里。回头坐在书案前的意刚志开始思量着。心想：“阳大人送一份这么重的礼给自己，看来他是有目的的。要不然，他一个爱好书画的人，是不会轻易将这种砚台送人的。”意刚志仔细地回忆着这几天皇上、阳大人和自己的一些表情与言谈。他想知道皇上看到自己的奏折后会有什么反应，会作出什么样的决定，会不会因阳斯玲而偏袒阳文信。意刚志知道，不管自己做得对与否。如果自己的主张，违背了皇上的本意而惹火他时。就算自己是宰相，也随时会掉脑袋的，所以一点都不能大意。意大人知道在皇上身边，只能顺着皇上的意。在一些重大事情上作建议时，自己不能做出有损国家利益的事，又不能完全违背皇上的意思。否则，就随时都会有掉脑袋的危险，这就是为什么人们说，伴君如伴虎的原因。意刚志一边猜测着皇上的反应与心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