绔少宠妻上瘾-第18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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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晨的心突然猛地一震。
她一直也在思考这个问题,如果当年她不隐瞒邵华生病的事实,现在他们是不是就不会是这种结局?他们可能会利用现在的高科技的医疗手段做一个试管婴儿,也可能邵华配合医生积极治疗身体恢复了也说不准。
这样的话,一旦他们有了自己的孩子,邵母也不会再拿孩子当借口处处针对她,安瑞也不会心存异心,怀着别人的孩子来他们家闹事,一切一切所有的什么事情都不会发生。
她和邵华依旧过着幸福美满的日子。
但,这一切都是假设。
这一刻,晏晨觉得自己做错了,当初她就不该顾忌邵华的脸面而改了病历。
晏晨叹了一口气,“告诉伯母,我会去看她的。”
“谢谢你!晏晨。”邵华由衷地对晏晨说了一声谢谢。
两人又是一阵沉默。
晏晨默默地挂了手机。
医院里,晏晨和安瑞又见面了。
自从邵母醒来以后,安瑞在邵华的命令下守在邵母的身边,照顾她。哪怕邵母现在根本不需要她的照顾,她还是在守在她的身边。她的身体很差,脸色苍白的如同一片白纸,嘴唇没有一丝血色,眼睛呈现一种浑浊,整个人显得有些呆滞。
安瑞看到晏晨,眼睛闪了闪,看着晏晨的眼睛带了毒。
“你是来看我笑话的吗?如你所愿,现在你满意了吗?”安瑞咬着牙齿说道。
晏晨觉得安瑞的话很可笑,平静地看了一眼安瑞,侧身从她的身边穿过,她与安瑞没什么好说的。
“你站住。”安瑞突然一把抓住晏晨的胳膊,“这里不欢迎你,请你现在立刻离开。”
晏晨轻轻地拂开安瑞的手,盯着安瑞的眼睛,轻笑,随后淡淡地说道:“安小姐,我想你可能弄错了,我不是来看你的了。”
“你现在已经与邵家没有任何的关系了,你已经与安少在一起了了,为什么还要阴魂不散地出现在我和邵华的周围?我求求你,你放过邵华,你放过我吧!”安瑞突然间哭了起来,压低声音小声地啜泣。
旁边有人开始围上来了,有人开始对着晏晨和安瑞指指点点。
晏晨看了一眼四周的人,冷笑。
她真的不知道安瑞是真的傻还是觉得全天下就她一个人最聪明。她不知道她所办的那些事情已经暴露了吗?
晏晨向安瑞靠近,俯在她的耳边小声地说道:“安瑞,人在做,天在看,你就不怕遭报应么?”
安瑞的脸一下子变得煞白,她惊恐地瞪着一双眼睛看着晏晨,忘了哭泣。
她是知道了什么吗?安瑞原本就慌乱地心一下子找不到方向。
自从昨天安宁走后,她就开始疯狂地给程鹏阳打电话,但是这个程鹏阳就好像石沉大海一样,怎么也联系不上。
安瑞整个人都处于一种恍惚的状态,心里有一种不好的预感,程鹏阳可能就是出事,他落在了安少的手里,要不然安宁怎么会知道程鹏阳呢?
安瑞这样想着,心里又松了一口气。要是程鹏阳落在安少的手里也不算是一件坏事。她现在还是安家的人,如果她出事了,安家绝对不会袖手旁观的。
最好安少把程鹏阳给送得远远,最好让他从这个世上消失。
安瑞在心里恶毒地想道。
晏晨看了一眼安瑞,摇头,抬脚离开。
跟她,她真的没什么好说的。
邵母还在重症监护室里,晏晨站在玻璃外看着身上插满管子的邵母,不由得心里一酸。
毕竟在一起生活了三年,虽然邵母从来没有好脸色对她,但是在这一刻,晏晨是真的希望她好起来。
邵母看到晏晨,嘴角开始慢慢地露出一个笑容来,手微微向上抬了抬,对着晏晨挥了挥手。
晏晨的眼眶有些发酸。
这也只不过是一个可怜的老人罢了。
晏晨微笑着向邵母挥了挥手。
邵母脸上带着笑,可是这心里却对晏晨恨之如骨。邵母恨安瑞,但心内心更恨晏晨。她一想到这个女人在背后带着一股冷笑,鄙夷看着她的儿子,她的心里就不由得一窒,恨意涌满全身。
她甚至根本不相信晏晨的肚子里怀得是邵华的骨肉。说不定就是她和安少那个贱种的的野种。
每次想到这里,邵母就恨不得狠狠地扇晏晨几个耳光。
她的内心深处根本不希望晏晨和邵华复婚,就这么一个水性扬花的女人,她的儿子就是打一辈子光棍也绝对不可能再让他和晏晨复婚。
再说了,她儿子是什么身份,怎么会娶一个水扬花被男的女人用过的二手货?这是她使的一条毒计。
只要晏晨答应复婚,她就得和安少离婚,一旦她离婚了了,她就让邵华狠狠地把这个女人给甩了。一个离过两次婚的女人,她看还有谁再会要她?
晏晨不知道邵母心中所想,要是她知道邵母心里存了这样的心思,她估计是扭头就走,不,绝对可能是在她的脸吐下一脸口水,这才离开。
邵母一直在对晏晨笑。
晏晨心里越发不好过了,对着邵母招了招手便离开了。
一转身便邵华悲伤的眼眸撞进了她的眼里。
两个人默默相视。
空气在瞬间凝固。
“到下面的小公园走走可以吗?”邵华首先打破了这份静寂。
晏晨下意识地想要拒绝,可是眼前瞥到安瑞的身影,突然间鬼使神差地答应了,点头,说道:“好啊!”
话音刚落,晏晨满意地看着安瑞变得难看的脸。她笑了笑,径直率先向前走。
邵华没想到晏晨答应的这么爽快,眼里微微一怔,随后抬脚就向晏晨追去。
安瑞铁青着一张脸看着晏晨和邵华的背影,手紧紧地握成拳头,眼里一片恶毒。
贱人,我一定不会让你好过的。安瑞在心里一个一个字咬牙切齿地说道。
医院小公园,邵华和晏晨坐在长椅上。
又是沉默。
晏晨低头垂眸看着自己的手,一言不发。
邵华的视线一直落在晏晨的身上,好一会儿才开口,低声问道:“你身体怎么样?”
“没事,只是不小心了摔了一脚,磕到头了。”晏晨淡淡地说道。
“做了ct了吗?”邵华紧张地问道。
晏晨心里一片苦涩,默默地点头。
“医生怎么说?需不需要再做进一步的检查?”邵华继续紧张地问道。
“不用,我说了没事的。你能不能不要再问了?”晏晨突然有些烦躁,提高声音说道。
邵华眼眸一沉,抿着嘴巴不再说话了。
晏晨幽幽地叹了一口气,心里有些酸楚,她想跳起来指着邵华的鼻子尖大声吼道:“我们已经离婚了,离婚就不要再来关心我。”可是一看到邵华痛苦的眼神,晏晨的心又开始沉重了。
明明是两个相爱的人,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呢?
真的是自己做错了?晏晨在心里一遍又一遍地问自己。
“对不起。”邵华又开口了,语气充满了愧疚和悲伤。
晏晨吐了一口气,别过脸不去看邵华悲伤的脸。
“他,对你好吗?”邵华故意忽略掉晏晨嘴上的伤痕,强自压下心中强烈涌出的嫉妒,艰难地问道。
晏晨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邵华。
现在说好与不好,都显得那么不合适。恨意在此时好像也淡了许多。
爱,也随风飘散了。
“我该回去了。”晏晨的视线停在邵华的身上,缓缓起身。
邵华抬眼看着晏晨,目不转睛,深沉的眸子里染上很多的色彩,有不舍,痛苦,悲伤,还有一丝决绝。
晏晨的心里莫明一紧,又涌出丝丝酸意来,脸一迈,抬腿急急离开。
背后始终有一道灼热的视线停留在她的身上,迫使她不敢回头,一直向前走,一直向前走,一直拐了一个弯,晏晨还隐隐地感觉身后的那股灼热不断。
晏晨的心又是猛地一酸,深深地呼了一口气,调整好情绪向医院大门走去。
诗子齐今天早班,远远地他看到前面有一人影有些熟悉,走进一看,他突然间笑了,是昨天那一对怪异的夫妻。
诗子齐对着晏晨微微一笑,“晏小姐,真巧啊!没什么事情吧?”
晏晨微微一愣,蓦地想起了昨天下午发生那些糗事,禁不住脸一红,“医生是你啊!我没事,倒是昨天的事情,真是抱歉。”
诗子齐摇摇头,脸上依旧保持着那一抹让人暖心的微笑,“不用说抱歉的话,其实我倒是挺开心的。”
“…?!”
晏晨愕然,一脸错愕地看着诗子齐。
“那是你的老公吧!能让你的老公吃醋,我突然间对自己有信心了。”诗子齐调皮的说道。
晏晨的脸越发烧得厉害了,她低着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面前这个让她心里倍感一暖的男人。
晏晨很喜欢他脸上的笑容,他的笑容好像有一种魔力,让人心静平和的魔力,在他的笑容面前,好像再大的事情都显得不那么重要了。
“重新认识一下吧!”诗子齐微笑着对晏晨说道。
晏晨鬼使神差地点点头。
诗子齐向晏晨伸出手,“我叫诗子齐,今年二十八岁,才从国外回来,在这家医院上班,我希望我们在我下班的时候见面,而不是在我上班的时候见面。”
晏晨又笑了,向诗子齐伸出手,“我叫晏晨,年龄,嗯,保密。我可不希望在医院里和你天天见面。”
两人对视了一眼,随后两个人都笑开了。
晏晨的郁闷在遇到诗子齐之后消除了不少,莫明地她对眼前这个叫诗子齐的男人有好感,他就像邻家的大哥哥一样,莫明地让她心安。
不远处,安少坐在车里,缓缓地摇下窗户,远远地看着晏晨的手和那个小白脸握在一起,体内的邪火蹭地一下子滋滋地向外冒。
就知道这个女人来医院没好事,她哪里是来看那个死老太波的,她就是来看小白脸的。
安少恨恨地踢了一下前座,车子微微颤抖。
陆尘的眼皮子猛地一跳,硬着头皮说道:“安少,男女握手是一种礼节,是很正常的一件事情。”
“滚他娘的,把兄弟们找来,把那个小白脸的给老子剁下来,敢动老子的人,活得不耐烦了。”安少的眼里一片阴霾。
“冷静,安少一定要冷静。安太肯定和那个男人是巧遇。对,一定是巧遇。安太是什么样的人你还不知道吗?”陆尘擦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
“女人都没有一个好东西。去,赶紧把那个女人给我叫过来。”安少咬牙切齿地说道,千转百回,转念间,想了几千种,几万种对付晏晨的方法。
晏晨忽然打了一个冷颤,身上一阵寒意,她松开诗子齐的手,不禁抱了抱了手臂,抬眼看了看天,阳光明晃晃地挂在头顶,树叶一动也不动,不像是要变天啊?
晏晨心里疑惑。
“晏小姐,你怎么啦?冷吗?”诗子齐细心地问道。
晏晨回过神来,对着诗子齐摇头,微笑着说道:“没事。诗医生,时间不早了,不要耽误你上班的时间了。”
诗子齐抬起手腕看了一眼,笑了笑,又口袋里掏出一张名片,递给了晏晨,“晏小姐,这是我的名片,上面有我的电话号码,如果有需要帮忙的话请给我打电话。晏小姐,再见!”
“再见!”晏晨接过诗子齐手中的名片随后放进包包,笑着对诗子齐说了一声再见,两人又再次握了一下手。
“看看,又拉在一起了,他娘的,老子一要亲自剁了那个小白脸的爪子。”安少一看两个人的手又握在一起,这下终于忍不住了,在车里翻腾了一下,手里提着一把刀打开车门就向医院冲去。
“安少,安少。”陆尘慌忙从车上跳下来,一把抱着安少的腰不让他向前冲,接着对黄明使了一个眼色,黄明硬着头发从安少的手里把刀给夺走了。
“安少,这剁手的事情怎么能让安少亲自去干呢?那得又多脏啊,我让兄弟干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