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恰似白月光-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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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里,宋嘉南也沉默了,从小一起长大的她清楚的了解莫少柯的为人,加上他之前所做的事所说的话,他的想法也不难猜。
真是个固执的家伙!
“没事的,我帮你去找他,把他骂一顿好不好?”知道凌宛然一哭起来就似小孩子的心理,宋嘉南安慰的也很小心翼翼。
“你不要骂他,”她忽然伸手抓住她,抽泣着将手放上自己的小腹,眸中虽有泪,却仍温柔地说道,“嘉南,你相信吗?我有他的孩子了。”
“你说什么?”不敢置信地问道。
“我说,我有他的孩子了。”凌宛然含笑重复了一遍。
宋嘉南震惊地看着她的动作,好半天才消化了这个消息,接着问道,“那莫少柯,他知道这件事情吗?他知道,你……有孩子了吗?”
“他知道。”说到这里,凌宛然的声音又低了下去,眼泪在眸中打转。
“所以你是说,莫少柯那家伙知道你有孩子了,还要抛弃你?”明白了来龙去脉之后,宋嘉南压抑着心底的震惊和愤怒,问道。
“……”凌宛然没有回答,她明白此刻不出声就是最好的回答。
“我去找他!”撂下这句话,宋嘉南走进房间换好衣服,准备出门,“宛然,你在这里等我回来,我一定帮你讨回公道。”
说完,她开门走了出去,因此也没有看到凌宛然嘴角浮起的一抹得意的笑容。
莫家。
“莫少柯,你出来!”
宋嘉南到了他家后,在凌宛然面前压制的很好的情绪也全部爆发了出来,她站在门口,按下门铃,见没人来开门直接喊了出来。
“嘉南,你怎么来了?”良久,莫少柯揉着惺忪的睡眼出来开了门,很明显是还在睡觉,但还没睡醒的样子。
“莫少柯,宛然在我那里。”宋嘉南也不拐弯抹角,而是直奔主题。
他一怔,随即明白了她过来的原因。
“莫少柯,你不觉得你应该给我一个解释吗?”宋嘉南上前一步,问道。
“凌宛然都告诉你了吧,所有关于我和她之间的事情,所以你觉得我还能解释什么?”莫少柯淡淡地反问道。
“所以她说的都是真的?她真的有了你的孩子,而你也的确不要她了?”她攥紧衣角,脸色一点点沉了下来。
“不是我不要她,而是我们分手了。”他简洁地说道。
“分手?她都有孩子了你和她分手?莫少柯,你有没有一点责任心啊?”宋嘉南闻言愈加生气地说道。
“你以为那孩子是我想要的吗?你以为凌宛然就是你表面看起来那么好?”
“不论她怎样,你这么做就是不对,”她认真地说道,“莫少柯,你怎么可以这么对待我的朋友?”
“宋嘉南,我不管你从凌宛然那里听到了什么,总之我和她的确是分了这就是事实,不论你今天怎么说我,我都不会和她和好,永远不可能!”莫少柯说道。
“想分手就分手,你有把她放在心上过吗?”宋嘉南继续质问道。
“既然你这么问,我就明明白白的告诉你,我从来没有喜欢过凌宛然,一点都没有,和她在一起是有别的原因的,至于原因你可以问你的好闺蜜去,事实就是这样不管你信不信!”
“莫少柯,我不想知道什么原因,但是宛然她既然有了,你就得负责!”
“我绝对不会管她的,让她自生自灭吧,这都是她活该你知道吗?凌宛然根本不像你看到的那么简单那么单纯,我的话你还不相信吗?”他气愤地说道。
“莫少柯,你好样的!”宋嘉南冷漠地扯了扯嘴角,已然笑不出声来,她抬头看着莫少柯,神色冰冷而充满失望,看了一眼后,她转身跑了出去。
“嘉南!”莫少柯上前一步,却只碰到她的衣角,没有抓住她,他怔怔地收回手,站在原地,看着她渐渐消失的背影。
凌宛然躲在树后,刚才两人的对话都被她看进了眼里,她看着宋嘉南走后莫少柯一副怅然若失的样子,就恨不得冲过去扇他和那个人几巴掌。
然而她没有,她忍住了。
一个更大的计划在心中酝酿起来。
☆、【十三】原来爱是种任性(4)
回到家中,宋嘉南倒在床上,感觉全身的力气都被抽光了一样,整个人都是轻飘飘的,没有一丝的重量。
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她和莫少柯之间有了那么深的间隙呢?
还有凌宛然,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从这里离开了,是不是回家去了,她要是知道莫少柯那么说她的话,一定会很伤心很难过吧。
可是如今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做才好了。
正在这时,房外传来开锁的声音,宋嘉南猛地从床上坐起来,看向门外,莫非是有小偷进来了?那怎么还有钥匙?
几秒钟后,一个熟悉的身影从门外走了进来。
“爸爸?”她站起来,跑到门外,震惊地看着客厅里满面沧桑的男人,“你怎么回来了?”
只见宋东河站在那里,还是那个熟悉的样子,只是看起来比以前更加的颓废,带着一身的疲惫感,衣服也不知道多久没换了。
“我回来……看一下。”宋东河心虚地笑了笑,他以为没人在家,就顺便回来看看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可以拿走,前几天*又输了,手头正紧。
“嗯,那你坐吧,我去给你泡杯茶。”宋嘉南震惊过后,淡淡地说道,现在的她对他已经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嗯……”宋东河坐在沙发上,看着她走开后,左右看了看,偷偷地摸进了房间里。
房间的布局还是和以前一样,没有任何的改变,一次宋东河也很快就找到了放钱和贵重物品的地方,他搓搓手,正想打开抽屉。
“爸爸,你在干什么?”
宋嘉南站在房门外,眼睛直直地盯着他,刚才她就听到了脚步声,于是走出来看看,没想到他居然走到了房间里,甚至又打算来偷东西!
不思悔改,简直不可原谅!
“我进来看看,看看。”宋东河急忙解释道。
“出来吧,我把茶泡好了。”宋嘉南没有戳穿他,而是冷冷地说道,反正只要东西没丢就好了,只要妈妈留给她的东西都在,就好了。
“哦。”见偷拿没得手,宋东河撇撇嘴,走了出去,寻思着再找个机会进来。
“这些天,爸爸都在干什么?住在哪里?”坐在宋东河的对面,她问道。
“呃,也没干什么,住的地方也挺好。”宋东河敷衍地回答道。
“是吗?那就好。”长久没见面,本来就不深的感情此刻更是淡的像水一样。
“嘉南啊,爸爸问你个事,”宋东河见一直找不到机会再进房间,只好开口问道,“你有没有钱啊,给爸爸点?”
“没有。”
“怎么可能没有呢?爸爸最近手头有些紧,等过了这阵子就好了,给点吧。”宋东河全当没听见那两个字,自顾自地说道。
“我真的没有。”清楚地知道他想要什么,宋嘉南拒绝的更加直接了。
“这就是你的不对了,爸爸最近钱不够,做女儿的难道没义务给我点?我把你从小养到大白养了?”宋东河不死心地说道,语气带些指责。
“你也知道我是你女儿?”不说还好,一说她就来气,“妈妈刚走,你就把家里钱拿光了,那个时候你有想过我的感受吗?妈妈还在时骂你的那些行为,你以为我都不知道吗?妈妈辛辛苦苦赚钱就换来你这样的对待?对不起,我是我妈养大的,不是你!”
“呵,真是长大了,居然还敢顶嘴了!”宋东河嚯的站起来,往房间里走去,“我就要拿,怎么样吧?她的钱不就是我的,拿来给我怎么了?我还没要你养我呢!”
宋嘉南闻言,赶紧冲了过去,抽屉已经被拉开了,里面只有几千块钱,却也是她之前辛苦打工赚来的,一直没舍得用,想下次去扫墓的时候给妈妈买点好的。
“你走开!别动!”她冲上去一把推开宋东河,把钱夺了过来,护在怀里,“宋东河,你没资格用我们的钱,你滚!”
“敢叫我滚,活腻了吧?”宋东河嗤笑一声,一巴掌扇在她的脸上,直把她扇在了床上,然后他上前一步,把钱夺了过来。
宋嘉南倒在床上,右脸满是被掌掴后的火辣辣的疼痛,嘴角更是有血的腥味在蔓延,她捂着右脸,有一股暖流在眼眶中快速地积聚起来。
“小兔崽子,当真是越大越不知道规矩了,给点钱这么简单的事情也这么磨叽,好歹是你爸,一点都不知道孝敬长辈!”宋东河拿了钱,一边开心地数着,一边还在骂骂咧咧。
“怎么就这么点,真是没用。”宋东河不悦地拉开抽屉,以及周边的柜子,还想再看看,还有什么值钱的东西,虽然这些天也够他玩两天了,但是多一点总是好的。
“还真没有了,算了算了。”找了半天没找出什么的宋东河叹了口气,将钱塞进了口袋里,蹲下身来看着宋嘉南。
“听话点给钱不就不用挨打了,真是的。”
说完,他站起身,离开了。
宋嘉南一直侧卧在床上,直到宋东河拿走了钱,也什么都没说,良久,她才缓缓地从床上爬起来,机械般地收拾好满屋子凌乱的东西,接着木然地坐在床上,眼神空洞。
被掌掴的右脸已由火辣辣的疼痛转为了麻木的刺痛,不碰痛,碰了更痛,她坐在床上,终于,滚烫的泪水在怔然中流了下来。
爸爸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呢?
还记得小时候,妈妈刚嫁过来的时候,一家人开心的不得了,那时候她以为自己是这世上最幸福的人,但是没过几年,爸爸便开始厌倦了一成不变的生活。
或者说,厌倦了妈妈。
从那时候开始,爸爸就不像以前那么笑口常开了,一家人也没那么和谐了,爸爸在家里的时间越来越少,过了没多久,妈妈也开始很晚回家,每次放学了,都是她一个人面对空旷的屋子发呆。
想当初,虽然生活简单,但是却充满一家人在一起的幸福感,然而现在,什么都没有了,失去的不仅是妈妈的生命,更是爸爸那已经渐渐丧失的灵魂。
想到宋东河,宋嘉南的心脏就像被密密麻麻的针同时在扎一样疼,流不出血,却感觉的到锥心的痛苦,她捂住心脏,将脸埋进双臂中,呜咽的哭声在静谧的坏境里渐渐飘散开来。
针扎心尖的疼痛,只有亲身体会过才会知道,到底有多痛彻心扉。
几日都在浑浑噩噩中度过,宋嘉南可谓是明白了食之无味,甚至是味同嚼蜡的深刻意义,在经过了几日的颓废之后,她把家里从头到尾地收拾了一遍,把钱财藏得更严实,然后给大门换了一把新锁后,出门准备给家里购置一些常用的东西。
刚下过雨的空气很清新,宋嘉南走在路上,时不时地看看着两旁的商店,这时,她发现了一个奇怪的事情。
有辆车子,从刚才开始,一直在跟着她!
倒没有跟的很近,只是保持着距离,一直匀速地行驶在她的后面,一开始她只以为是顺路,但是她现在不这么想了,这明显就是在跟着她。
宋嘉南眼珠一转,开始快速地奔跑起来,想要甩掉那辆车子,这一带她还是比较熟悉的,但是她没想到,那辆车比她更熟悉这里,因为它每次都能追上她。
她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准备从小路跑,小路汽车是开不进来的,但是,当她一跑进小巷,立刻有几个人围了上来,将自己围在中间。
“你们想干什么?”宋嘉南压制住全身不自觉的颤抖,问道。
“你跑不掉的。”为首的一个人冷冷地说道,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我和你们都不认识,你们这是什么意思?”她掐住自己满是紧张的汗水的手心,强装镇定地继续问道。
“没什么意思,就是我们的一个朋友,看你不太顺眼,所以想请你过去做做客,顺便聊个天。”其中一个人吹了声口哨,吊儿郎当地回答道。
“什么朋友?”
“这个你就不需要知道了,等到了那里以后,你自然就会知道是谁。”为首那人对众人使了个眼色,于是众人开始围得更紧。
“你们别碰我!”双臂被抓住,宋嘉南用尽全力挣扎着,全抵不过他们的几双手,她被绑了起来,扔进了方才跟着她的那辆车里。
紧接着,一块湿漉漉的布蒙在了她的口鼻之上,她渐渐地感到眩晕,眼前的一切都开始模糊,看不清楚,慢慢的便失去了知觉。
等她再次醒来,已是两个小时以后。
慢慢地睁开眼睛,头还是有些晕,双手都被绑在了身后,宋嘉南活动了一下关节,一点一点地撑着,坐了起来。
这是一个废旧的仓库,看的出来已经废弃了很久了,满地都是破铜烂铁,还有肮脏的灰尘,她咳嗽几声,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