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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鬼斧神功-第6章

小说: 鬼斧神功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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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为奇怪的,萧清感觉晓岚的手腕,柔软如棉,握上去,不仅无处着力,反震力量甚强,虎口胀得生痛,几乎把握不住,不禁大惊!

睁目向晓岚面上打量,又看不出一些运气相抗的迹象,知他的内家劲气,已练到随意而动,自生潜力感应的化境。

在场诸人,都是武林高手,一看二人情形,那有不晓的道理,萧隐哈哈大笑道:“够了!够了!三弟何必多此一举,自讨苦吃呢?”

萧清把手松开,笑道:“并非小弟不放心,请想想,对头有多么厉害,晓岚贤侄又祇说出凭兵刃占胜,对内家功力,只字未提,如不试出他的内力劲气功候,仔细提醒他藏短用长的方法,万一有甚差错,我们弟兄还能见人吗?”

张逸叟笑道:“如此说来,老弟已试出晓岚的内家功候了?但不知有了几成火候?”

萧清兴奋过度,一时间竟学起小孩子扮鬼脸来,舌头一伸,哈哈笑道:“我的功力太浅,尚未试出来,张兄,你自己去试试吧!”

张逸叟意似不信,死盯了晓岚一眼,伸手握了他腕脉一下,已试出晓岚内功劲气,已达至高境界,能随意念而任意收发,根本不须行功导气,真气即能在体内,自在运行。

晓岚祇知自己招术轻功,比未入水宫时,高出甚多,对于内功、劲气,连名字也不知道,见萧清和张逸叟两人,先后握了自己的手腕,知他们这种举动,必有用意,于是静静地,任其握住,不加抗拒,听出他们谈话,才晓得他们在试探自己的内功、劲气。

他心中暗暗奇怪,自己在宫中,祇是照壁画上的招式学习,根本未练什么内功,他们为何说得那样好?

他想了一阵,实在找不出答案,迷惘地问道:“内功是怎么样练法,侄儿在水宫中,并未练过呀!”

四人见他如此情景,知他尚不晓得自己内功劲气,已达炉火纯青的化境,仓卒间,亦无法解释清楚!

大侠萧隐笑道:“以后你自会知晓,我们赶快回三侠庄吧!”

晓岚忙说道:“不行!”

四人闻言,不免诧异,齐睁目望着他。

晓岚含笑解释道:“侄儿这样褴褛,如何见人,不如请张叔父,代侄儿购买几件衣服,换好再去。”

四人闻言,方才省悟。

三侠萧清笑道:“何必恁般费事,三侠庄中,有的是现成衣服,祇要到家,立可更换,我们走吧!”

说着,不容分说,拉住晓岚的手,往临城西郊外,三侠庄而去。

这时的三侠庄中,热闹非常,各方赶来庆贺三侠生辰的宾客,及被三侠邀来助阵的能手,已经到得不少,后园宾馆中,十之六七,已住满了人,庄丁下人,端茶送酒,往来不绝。

庄门外的广场上,已搭好一小两大三个木台,成品字形排列。

小台有五丈见方,丈许高,两侧有木梯相通,台上张灯结彩,异常华丽,正有不少工人,在那里粉刷赶制。

两大木台,长约二十丈,宽约五丈,高有一丈,足可摆百桌酒席,台上亦是张灯结彩,五色缤纷。

两台间相距仅两丈宽,与小台相距则在十丈左右。

广场四周的柳树上,亦是满悬宫灯,遍扎彩绸,看起来,却是银花火树,灿丽无俦。

萧氏三侠偕同张逸叟、李晓岚,老少五人,匆匆穿过广场,一直进入厅后东面小跨院中。

这个跨院,地方不大,但环境甚为幽静,丈许见方石天井,摆着数盆秋菊,清香四溢,蓓蕾盛放。

正房三间,两暗一明,两侧各有一间小厢房,房门中开,两旁各有一个雕花窗户,绿纱为帘,双扉紧闭。

这儿原是三侠用来款待知友,或女客的,因张逸叟乃三侠知交,每年都下榻此处,故将其叔侄,安置在这里。

东西跨院的后面,就是三侠内眷住宅。

张逸叟驾轻就熟,携着晓岚的手,一直走到房门前,推门而入,老少五人,在屋中八仙桌上落坐,庄丁献上香茗,大侠萧隐,又吩咐庄丁,赶办一桌酒席送来,以便为张老侠、李少侠接风洗尘。

庄丁刚转身,三侠萧清,复匆匆往外走去!

晓岚见这间正屋,陈设简单典雅,不带一些俗气,四壁挂着些山水字画,全是名家手笔,左右两壁上,对开两扇小门,通达暗间卧室,室中铺笼帐被,样样俱全,隐隐还透出檀香气息,令人心旷神怡。

少时三侠从外面进来,手上携着一套白色文士衣巾,含笑递给晓岚道:“贤侄穿上这套儒服,比穿赳赳武夫衣冠,还要显得儒雅潇洒,愚叔和你婶娘,经过一番斟酌,才选来的。”

晓岚接过衣衫,含笑称谢,急忙走进左面卧室,把衣裤换上,头上带着方巾,缓步走回正屋。

果然人要衣装,佛要金装,晓岚换上文士服装后,已变成一个剑眉星眼,玉面朱颜,唇红齿白,猿背蜂腰的美少年了,再配上腰间的白虹宝剑,背上斜插的玉莲花,越发陪衬出,儒雅中带着几分英气,秀逸中透出潇洒。

四位老侠,见晓岚如此人品,异口同声赞叹道:“果然是山川灵气所钟,仙露明珠,实非过喻。”

正赞叹间,庄丁已将酒席送来,三侠萧清,好似和晓岚特别投缘,对他异常关切,强拉他坐在自己一方,互相开怀畅饮。

席间,大侠萧隐笑对晓岚道:“李贤侄,从明天起,你张叔叔因是总知宾,必须接待各方宾客,我们弟兄,亦得加紧准备,恐无暇再来照头你,好在这院中所住客人,庄丁已知道决非等闲,有甚需要,尽管吩咐他们,如觉烦闷时,不妨到四处走走,此时你身负绝学,又揭穿了鬼漩奥秘,我们弟兄,再不怕你出甚差错,不过,别忘了第五日之会就是了。”

晓岚躬身笑答道:“叔父们有事,尽管去办,不必管我,这世间上,除了张叔父外,就祇有三位叔叔,是小侄尊长亲人,侄儿住在这里,还不是和住在自己家里一样,饮食起居小事,自会料理,至于第五日之会,侄儿理会,决误不了!”

酒饭之后,萧氏三侠和张逸叟略为商谈,作别自去。

张逸叟和晓岚谈了一些江湖禁忌,应对礼仪,宗派邪正,人情世故等,才命晓岚住左面那间卧房,自己匆匆赶往前面,与所来宾客周旋。

晓岚俟逸叟走后,独自躺在床上假寐一会,时已申正,他感觉心中烦闷,欲往外溜跶,藉此舒散一下筋骨。

匆匆起床梳洗后,略向庄丁留了几句话,命其转告主人和张老侠,立刻离开三侠庄,朝微山湖滨而行。

约莫五六里路,祇见迎面来了两个少年男女。

那少女,年约十六,云鬟高髻,鹅蛋脸,柳叶眉,秋水眼神,悬胆鼻梁,樱桃小口内露出编贝银牙,凝脂面上,透出红霞片片,体态窈窕轻盈,肥瘦均匀,纤瘦的双脚,登着一双龙凤鸳鸯小蛮鞋,着一身红色衣裙,腰悬一柄三尺龙泉。

神态上,虽是笑容不敛,但举止上,娴雅庄重,不带一点轻佻,使人由衷敬爱,不敢有所冒渎。

那少年,年约十八九岁,白皙面皮,下颚尖削,三角眼,扫帚眉,鼻直口方,兔耳鹰腮,身裁壮硕,英气勃勃,着一袭蓝色长衫,腰悬一枝玉笛,对那红衣少女,极尽谄媚之能事,几次欲趋身上前,与少女并肩而行,都被少女柳腰微摆,轻移莲步闪开,少年虽然急在心里,但也无可奈何。

从红衣少女的闪身避让,不愿与他并肩而行来看,足见两人虽是同道,彼此间,并无丝毫感情,至少双方不太投缘,可是红衣少女面上的神色,仍是那么自然,恍如百合初绽,毫无一些不快之容。

晓岚见这红衣少女神态,不但感到她的貌美,为有生以来仅见,尤以她的气度,更令人又敬又爱。

情不自禁,睁目望了她几眼。

红衣少女本来是往前加紧急驰,此时见到晓岚,心中亦暗自惊讶!身不由己,把足步缓慢下来,双瞳翦水的明眸一睁,瞥了晓岚一眼,恰好四目相对,眼神相接,登时红晕满颊,倏将云鬟低垂。

晓岚见她这般情景,知她害羞,越发对她萌生怜爱,但是,他仅祇是个十八岁的少年,男女间事情,全是一张白纸,内心的怜爱,祇不过想和她亲近,毫无邪思绮念,参杂其间,见她如此娇羞之状,好生不忍,自己也感到当着第三者面,羞不胜情,不由面上发烧,心房卜卜跳个不停,慌忙把头掉过一边。

旁观者清,那蓝衣少年,看出这男女两人的情形,为自己和她相处六年来仅见,这六年中,自己用尽心血,百般讨好,都得不到她的青睐,尽管她是笑颜相对,从无一些愠色,但从来未和她亲近过,弄得神魂颠倒,心痒难禁!

似她和少年书生这种情形,对于自己,从未有过,知她芳心中,对眼前少年书生,虽不敢说已生情愫,但至少他和她之间,彼此相悦无疑,祇要时间一久,自会水乳交融,而自己一番心血,则付于流水!

他想,如不在此时予以破坏,使她永远绝念,不要到了噬脐的时候,那就追悔莫及了!

想到这里,心中妒火如焚,暗说道:“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我不把你的性命结束,你必然要把我心上人夺去,算起来唯有绝念一途了!”

蓝衣少年,把悬腰玉笛取出,口发阴沉沉的声音,喝道:“酸丁找死!”

他一面说着话,双足垫劲,早已扑到晓岚面前,掌中玉笛一举,一招“樵夫指路”玉笛往晓岚玄机穴点去!

红衣少女,虽然知道蓝衣少年,心胸狭窄,手段卑污狠毒,因正在娇羞的时候,未能防到他有此一着,直到听见喝骂,要想拦阻时,已经来不及了,不由芳心卜卜跳动,暗中替白衣书生着急,口发惊叫的声音。

晓岚是何等人?岂能轻易被其所伤,初时因未留意,亦未想到他会突施杀手,听见少年喝骂,已有警觉,故玉笛袭到胸前,离玄机要穴还有寸许时,习惯地吸气拔背,左手一抬,“拨云见日”身体动也不动,一招二式,同时发出。

掌缘切住玉笛,往外一绷,将玉笛逼出门外,同时骈指如戟,点中蓝衣少年井肩穴!

蓝衣少年感觉右肩一麻,登时半身失去知觉,手持玉笛,木然而立,面上露出惊讶之色!

他心中暗说道:“看不出这么一个弱不禁风的酸丁,竟有如此溜滑的身手,自己出招那样狠毒,连雪梅也来不及阻止,他身躯未动,左手祇微微一抬,不仅化开招式,反将自己制住,这种惊人武功,漫说是一般江湖中人,就是恩师亲自到来,也不一定能占得了上风,对付这样武功高强的情敌,除了智取,如欲力敌恐怕是万难。”

他想到这里,三角眼一转,面露谄笑,方欲见风使舵!

红衣少女已赶到面前,玉面含晕,满脸娇笑,羞答答朝晓岚福了一福,低问道:“敢问尊姓大名,可知临城三侠庄座落何处?”

晓岚谦逊答道:“不敢!在下姓李贱字晓岚,三侠庄在临城西关郊外,距此仅五六里路。”

话刚讲完,他脑海中忽然闪过一个念头,他二人究竟是何路道?到三侠庄何为?我何不藉此探询一下。

急忙问道:“请教姑娘尊姓芳名,此去三侠庄,有何贵干?”

红衣少女,抬头瞥了他一眼,恰好晓岚也正用眼看地,互相目光相接后,宛如触电般,乍然分开。

她低着粉颈,羞怯地答道:“贱姓蔡小名雪梅,奉恩师上灵下悟禅师之命,由杭州来此,赴临城三侠之约!”

晓岚听完,蓦然想起三侠在鬼漩湖边,曾说起派专人赴杭州灵隐寺,求援灵悟大师之事,知他不是坏人。

方欲开口向雪梅与蓝衣少年致歉告罪,忽听雪梅轻启朱唇,向晓岚说道:“同伴王奇新,乃天竺樊老前辈高足,闻三侠与人较技,不请自来相助,适才因事出误会,冒犯李小侠,尚望看我薄面,将穴道解开,以免时间耽误过久,受到伤害。”

晓岚欲假手雪梅,示惠于她,乃接口道∶“对点穴一道,在下功候尚浅,万一不慎难免令王兄受苦,令师灵悟大师,乃方今奇人,姑娘功夫,比我……”

晓岚还待往下说时,雪梅乃是个绝顶聪明的人,对晓岚的用心,那有不知的道理?无奈她对王奇新这人,心生厌恶,连并肩都不愿,何况双方肌肤相接,倏将粉颈抬起,瞪了晓岚一眼,满面娇叹道:“李小侠,何必恁般矫情,我能够解开你的独门点穴法,何必与你多费唇舌干什么?早把它解开了!”

晓岚见她满面娇嗔,越增其妩媚,心中暗忖道:“一颦一笑,宜喜宜嗔,用到她的头上,真个恰当!”

同时从雪梅的娇嗔,已尽吐心声,更悟出雪梅不愿以玉指与王奇新接触的用意,他内心固是喜极,急忙答道:“蔡女侠不要误会,在下未能想到本门点穴法的缘故!”

说着,为欲使王奇新相信,证实雪梅的谎言,暗将真气运到右衣袖,把壁上学来的周天打穴法,随处点,随处解的特殊手法用出,衣袖朝王奇新右肩一拂,王奇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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