孪生姐妹先后恋上同一男孩:遇见世上另外的你-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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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眷恋的容颜可以不顾一切,失言只是内心的魔鬼在吞噬灵魂。遥远的他,大概已经可以遥望到我现在的模样,所以选择不明了选择永远的不归。
我理解。在我14岁之前,苏非还是那么明朗的小男孩,感知到懵懵懂懂的爱情模样,就在我的耳边许下重重的诺言,让我牵挂了那么多年。
只是,在你离开以后的日子,天崩地裂。
我能怎么做呢?终了年月地想你?还是做点别的什么,比如像麦麦一样,勇敢地去高考?
我的姐姐,韩麦麦,在我们都已经对爱情绝望的时候,恋爱了。
曾经听米路扬絮絮叨叨跟我讲过,听说他的名字叫做落落子,是一个对时间对未来都相对自由的人,那么我想,他应该是一个家境优渥的好孩子。
在夜晚姐姐还在不停做着习题的时候,我曾经问过她关于落落子,开始她缄口不谈,最后已经将沉默当做默认,甚至一个“嗯”字都吞吞吐吐从她嘴里讲出来。
在盲人学校我认识了和我有着同样遭遇的小女孩,我看不到她的脸,但是她的声音和姐姐的声音很像,都是那种很柔和、很沉稳的感觉,所以第一次她跟我讲话的时候,我友好地接受了她。
她叫左晗,不同于其他人的是,她很安静,不抱怨,对生活充满了向往,有一个可以复明的愿望支撑着她乐观地走到了现在。
所以我常常带她来我们家玩,米路扬带着我们在小区的杨树下面乘凉,我们的手握在一起,出了很多汗他都不放开。
尽管我现在终于不再孤单,但我还是跟姐姐吵闹着要见她的落落子。
却没想到是以这种方式见面。
从盲人学校被米路扬接回来,左晗这几天都跟着我到我家吃饭,妈妈的病好了很多,常常听到她自己哼着歌在厨房里鼓捣,还会用那种少有的口气温柔地对我们说:“左晗呀,你要是喜欢来我们家就常来,阿姨真想天天见到你们呢。”
照例是米路扬帮忙摘菜,我和左晗窝在沙发里面换着歌曲DVD。这个时候门被狠狠地敲了两下,妈妈出去开门,就听到很刺耳的一声尖叫,再就是急促的脚步声,厨房中的米路扬慌忙跑出来。
似乎他们有短暂的眼神交流,因为那几秒忽然没有了人说话。再然后是妈妈轻声地喊了一声:“麦麦,你没事吧?”
“没事的阿姨,你放心好了,伤口已经包扎好了,她不小心晕倒了,头就撞到了桌角上……那个时候教室里没多少人……”
那个声音年轻而好听,听得我心里像是有一只小手在不断地抓着撕扯着,真想睁开眼睛来看看有这样声音的男生,会有一张怎样的脸蛋儿呢?
我听到妈妈叫他落落子。
呵,原来他就是落落子啊。
妈妈招呼他们一起过来吃饭,落落子很礼貌地婉言拒绝,还关照地问到妈妈的身体,说到给麦麦拿过来的药怎样吃,伤口怎样换纱布。
米路扬待我怎样,落落子待麦麦甚至好过米路扬。
麦麦消无声息地躺在那里,我走过去捏住了她的鼻子,听到她轻轻地哼了一声。
手指触摸到的是柔软的纱布,再下面是光洁的额头。
“夏夏,你有过为了自己想要的东西而不顾一切吗?”
仿佛是呓语,她也没想要我能听到或者回答她,她在那里低声地哭了起来:“如果我们是一个健康的人,是不是就可以找个很好看的男生去爱?
“夏夏你不懂,就算是我成绩再好,性格再温顺,我都没有资格去喜欢他们,不管是吴子利还是落落子,但是我真的很想让落落子带我走。
“这个地方我待烦了,这个班级,这些挂着同情和蔑视的同学,我看够了!”
我惊住了。
说实话,我从来没有想过和我遭遇一样的姐姐有怎样的感受,我觉得她热爱生活,有远大的理想,有向上的朝气和蓬勃年轻的心,她不会像我一样有过轻生的念头,自暴自弃。
如今她想离开这里,我又何尝不想?抛开所有的爱与恨不去想,其实我有一点点舍不得米路扬。
与爱无关的日子里,却与流逝的岁月有关。是他,只有他,对我不离不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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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见世上另外的你 Chapter 23
左晗说,她的失明源于OK镜的感染,那应该还是很早时候的事情了。据我所知,那种眼镜曾风靡过大江南北,在被媒体大肆披露之前,她的眼睛已经变得渐渐失去对光的感知,去过很多医院,来到北京,以为在这里可以复明。
我们三个俨然成了最亲密的战友。我和左晗八卦的时候米路扬就乖乖地坐在旁边玩他的PSP。学校有一个大大的天台,我们经常在米路扬的带领下爬上去。上面能够听到小鸟的鸣叫,呼呼的风声,米路扬还说,这里还能看到蓝蓝的天空。
曾几何时,我和苏非在有星星有月亮的晚上也爬上过学校的天台,他也曾被风吹掉的玻璃割伤手臂,那些鲜血间接地割伤了我的视网膜。见不得血,见不得伤害。
天气越来越暖和了,我常常听到姐姐念叨着还有多少天多少天高考。我在墙壁上摸索着刻上“韩夏夏到此一游”等等,还用米路扬不知道从哪里搞来的白灰块在墙上乱涂乱画。
13岁以前,我和姐姐还学过一段时间的素描。透视感很强的麦麦每次都能把石膏体画得很逼真,麦麦的天赋和领悟着实比我高出一大截,在她的身边,我永远都是陪衬,所以我永远都想不明白,当年的苏非,为什么会喜欢笨小鸭一样的我。
爱情真是一个伤脑筋的难题,有的时候爱和不爱不会因为你的聪明和美丽而有所选择,就像我到现在都不明了米路扬怎么就会死心塌地地赖在我身边不走。
什么样的人都会有,就如同这个学校除了正常的盲人学生之外,跟班陪读的人也不少。
今天的天气特别好,鼻子都能嗅到丁香花的味道。我们再度向着天台挺进,甬路上我拽着米路扬的胳膊横冲直撞,撞到一个不明物体上,应该是个比我小的小女孩,被旁边带路的大妈骂了个狗血淋头。我今天心情好,就没戴墨镜,我听米路扬说当时那个老女人指着我的背恶狠狠地说:“你眼睛瞎了撞我女儿,我女儿看不到你也看不到啊你上来就撞!”
米路扬差点没笑得背过气去,他拉着我上下左右地看,边看边嘟囔:“看上去是不像瞎子诶,哪里能找到你这么漂亮的瞎子,她女儿长得那么丑,还那么凶,还想不想嫁人了?”
我一口水就喷到了他的脸上。
“滚,米路扬,你什么意思啊你,你还诅咒我们瞎子都嫁不出去啦!”
“岂……敢……”
还没说完就被左晗一拳打到了胸口上,天知道她怎么就能打得这么准。
她笑吟吟地拉着我的手放在米路扬跳动的心脏部位说:“夏夏,下次他再说你不漂亮你就对着这里打。”
米路扬对我们俩实在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夏夏,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米路扬浑身散发着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这种感觉让人感到安全。”她趴在我的耳边轻声说。这个时候米路扬跑去给我们买冰镇矿泉水了,天台上有丝丝凉爽的风,她的头发在我的脸上划过来划过去。
我忽然想要回哈尔滨,我忽然想念那个时候香气扑鼻的花丛林,我把丁香花整把整把地放在我的床头,整间屋子都是清新的味道。
想念我和麦麦相拥着对方入梦,两个人的身上有同样洗发水、沐浴露的味道。
时隔多年,不知道这个时候的哈尔滨,会是个什么样子。
隔着很远,就听到“蹬蹬”“蹬蹬”爬楼梯的声音。
我的耳朵像是小狗灵敏的嗅觉,越发对这些细小声音的来路有足够的判断能力。米路扬走路很稳,每一步都踏实地踩在地面上,不像左晗,轻飘飘的样子,有的时候还一蹦一蹦的。
这种感觉很微妙,因为你知道爱你的人就在你的身边,随时、随地都可以出现。
所以当我专心等待米路扬而模糊了其他事物时,一个重重的身躯砸向我弱小的身躯,我本能地想要喊米路扬的名字,却发现喊不出来,嘴巴被一双肥大的手狠狠地捂住了。
我摸索着去找左晗的手,不见了踪影。
米路扬的脚步依旧一步步,稳稳地向着天台最上层移动。忽然,他的脚步声停止了,世界开始喧嚣起来,很多双脚摩擦着地面发出烦躁的“嚓嚓”“嚓嚓”的声响。
谢天谢地,让我摸到了那个不明身份的人的头发,我大大松了一口气,还好还好,是个胖胖的女生。她扑上来的时候我脑海里第一个浮现出来的就是色狼,我就要献身了。
这下好了,就算她是拉拉,我都不惧。
这个来者不善的女生开口说话了,她骂着:“韩麦麦你个小狐狸精,再叫你勾引吴子利,再叫你勾引完了又不要了,你以为全天下都是你的了,你说要就要说不要就不要了。别以为你躲到这里我就找不到你了,哼,我告诉你,老娘的眼线多了去了,你既然喜欢这个地方,警告你,如果下次再这样,老娘就像摔小鸡一样从这个地方把你摔下去!
“别以为你有落落子还有下面那个不要脸的男的给你撑腰你就敢继续猖狂,他现在怎么不上来救你了,哈哈哈哈哈,他在下面享受拳脚呢。你们这些外地人别把北京当你们家开的,有种别憋憋屈屈在首都苟活,滚回老家去!”
我忽然反应过来,这是找韩麦麦麻烦的人。
她一定把我当成了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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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见世上另外的你 Chapter 24
能够听不到别人讲话有的时候是一种幸福。对于姐姐这样上进心极强的女生,怎么能忍受得了这样带有强烈侮辱感的话呢。
我的内心无名之中就有一股火燃烧开来,真的难以想象麦麦在学校过的是什么样的生活,那些口水和诽谤听在耳朵里,真让人有一种疯掉的冲动。
我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摸到那软软的都是肉的大粗胳膊,在她又一次把我推到角落的时候,我上去就狠狠地咬了一口。
齿间瞬间弥漫着血腥的味道,我继续咬下去,没有松口。这个时候没有晕血,没有恐惧,在牙齿接触血肉的时候,居然还有一种复仇的快感。我不勇敢我不善良,我一定要同样的伤痛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杀猪般的号叫此刻响彻整个天台,除了这声尖叫,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脚步声,左晗嘤嘤的哭声,还有米路扬急切的呼喊声。
停留了几秒钟,我的手心里有了熟悉的温暖,那是米路扬。他跌跌撞撞地爬上来,一把把我揽在了怀里。
在我和那个女生厮打的时候我都没有哭,我的头发被拽掉了很多缕的时候我没有哭,手臂上面都是她指甲抓伤的片片红痕的时候我也没有哭,统统这些我都没有哭,但是米路扬抱住我的那一瞬间,我却忍不住号啕大哭了起来。
因为米路扬趴在我的耳边说:“夏夏,我什么都不怕,就怕一转眼你就不见了。答应我,以后不要再和那个什么落落子在一起。”
他又加紧了胳膊的力度,把我抱得有些窒息。
落落子?我?
我的心里瞬间有一万个一千万个声音在呐喊,心头的火再度“噌”地烧到了头发尖儿。
我几乎是忍着即将爆发的脾气,一把推开了他。
这个时候我的哭由感激转变成恨,米路扬,你自称那么了解我,为什么陌生人说了几句话你就信了?你就能轻易地对我产生怀疑?
我像是第一次遇见他的那个下午一样,我哭着推开他,摸索着寻找扶梯准备下楼,很遗憾的是,上帝没有给瞎子一个奇迹,我再次狼狈地从台阶上滚了下去。
仿佛时光一下子倒退到14岁那年,不断翻滚不断变换着各种声音,有风声,呼喊声,和小鸟的鸣叫声。14岁连带着彼时的光景在脑海中一遍遍翻滚过去,变成触摸不得的伤口。
在刚刚失去光明的那一年,14岁的我内心怀着对这个世界、对亲人最大的恨,行尸走肉般飘荡在小区的每个角落。我横冲直撞,我觉得任何人都亏欠了我韩夏夏,我对任何事情的发生都抱着仇视的态度,我从楼梯上滚到米路扬家的门口,那么凑巧我能在那里遇见改变了我这么多的人。
而现在这个人,他不相信我了,他相信了那个女生的那句话,我和落落子。
那是我姐姐的男朋友,我怎么可能去和姐姐抢她喜欢的男生呢?
我欠姐姐一个耳朵,今生今世,我愿意用我所有的她能看上的东西去偿还。
而当我18岁,再度因为自己的任性、蛮横而受伤害的时候,米路扬背后的呼喊再也激发不出来我内心的爱,我真想关闭自己的耳朵,让这个世界彻底变得安静。
还是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