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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西域凤吟-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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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镇国公夫人入府多年不曾生育,这才有了两个庶子、两个庶女。三十多的年纪才有了这个孩子,最后却是难产。这位出身南疆的夫人最后竟然剖腹产子,生下了三小姐苏措。这位生母舍命诞下的孩子却自小孱弱,五岁就随了尘大师一起,很少回府。
  那样刚烈的女子,却生下这样一位清泉一样的女孩,全然不见母亲的决绝。
  “我的一位旧友,程子升常对我说碧云山灵秀,到引得我想来看看。”顾西谖试探着问。
  这程硕是天子近臣,这几年在苏北一代倒有些封疆大吏的意思。他这次来碧云山私下接触程硕,是想探一探这位的意思了。程硕若是有意参与夺嫡的斗争,又和镇国公接触,那自己的计划也要变动一下才行。
  “倒是不知道你的这位朋友,不过碧云山风景好可是真的。”
  怎么,程硕竟然没有接触了尘吗!虽说别人不知道,但是,这了尘却是镇国公门下了。这些年这位大师明里暗里实在是为镇国公做了许多,就连当年镇国公的嫡兄之死也和这位化外高士有千丝万缕的联系。程硕到了碧云山却不见了尘,这又是什么意思呢,顾西谖陷入沉思。
  镇国公是百年世家,与寻常勋贵不同,镇国公府就算是在寸土寸金的京城,也是整整占了一条街的。这样的煊赫之家,连许多宗室也比不了。
  现在镇国公夫人虽是继室,却是正经的琅琊名门王家嫡出小姐,今年不过二十八九的年纪,锦衣华服堆砌下的美貌,显得端庄而不可逼视。
  “老夫人近年来是越来越不像话了,这样没脸的事也干得出来!”王氏在榻上生气。
  这镇国公府的老夫人自然是镇国公的嫡母,自从儿子死后,就越来越不像话了。竟然要把寄住在镇国公的表小姐宋旖旎许给林家。倒不是林家有多好,只不过镇国公府和林家早就议了亲,许的是镇国公的二小姐苏琪!这林家的老爷也不过是四品的知府,还在任上,林家也只是寻常的书香世家,只不过这个大少爷却是难得,是今科的榜眼。嫁进去是当家的少奶奶,苏琪这个庶女也是有福了,亏的是自己有争气的亲哥哥照顾,林家也是有眼光的,不在乎苏琪是庶出。这位二小姐也的确是好的,难得的长房少奶奶的材料。
  苏家四位小姐,大小姐苏婉是出了名的才女,性子放荡形骸,风流不羁。二小姐苏琪虽是庶出,却是端庄大方,谁见了都要夸上一二。三小姐苏措身子不好,寄养在了尘座下,是一派的不食烟火气的疏离。四小姐苏瑶年纪还小,但也看得出是温婉贤淑的大家闺秀。这四个小姐哪一个都是好的,哪一个比不上破落户出身的宋旖旎,林家只要不是发了疯,能要宋旖旎不要苏琪?!
  这王氏和老夫人很有些恩怨,如今镇国公又中意长子苏静,对夫人的亲生儿子苏瑢不咸不淡,王氏也是寸步难行。
  左妈妈心中思量,忽的一惊,开口劝道:“倒不如,顺了老太太的意,至于成与不成,就不是咱们说的算了。”
  “我就是不想咽下这口气!”王氏不服。
  “如今老爷是指不上的,总不好连老太太也得罪了,老太太娘家如今和陈王走的近呢”左妈妈劝,到底是王氏奶娘,说话不怎么打哑谜。
  王氏听了,渐渐的清明,老太太。。。。。。。还是要去哄哄的。
  “像你这样的人,是不是永远都不会难过伤心,是不是以为自己什么都做得到?”
  这些年,只要一闲下来,就会想起光华的话。他当时千算万算,每一步都算的精准,却惟独没有算她的心、自己的心。。。。。。原来,自己还是有心的。
  陈王已败,蜀王登基。不论是镇国公还是自己,都是这场赌局的赢家。可是,到底意难平,有些事只要一开头,就再难回头。
  只是现在,自己和光华只有一墙之隔,却是不敢走这一步。
  慢慢来,慢慢来。。。。。。就好像当年一样。                   
作者有话要说:  

  ☆、如意一梦

  碧云山的确算的上是人间仙境,茂林丛生,云雾缭绕,穿梭来往的是虔诚的香客和得道的高僧,连苏措也是宛如偷偷降临人间的神女,看不到一丝的烟火气。
  “春天,什么最珍贵?”苏措得意的问顾西谖。
  顾西谖也不禁犯了难,春天里的什么最珍贵,这还真不好说。
  “如果。。。。。。谁能把春天里最珍贵的东西送给我,我就。。。。。。。”苏措歪着头,古怪的笑。
  世上美人太多,各式各样的美简直让人眼花缭乱,苏措虽然生的很好,但比她美丽、比她风情的不知多少。偏偏苏措这样的气质天成,不矫作、不庸俗,举手投足夺人心魄,让人心生敬畏又怜惜万分。
  “安如意,你该不会答不上来吧!”苏措笑的得意。
  顾西谖稍加思索,想想苏措平时的爱好和古灵精怪的性子;也就知道了答案。
  顾西谖装作思索的样子,牵着苏措到了窗前,只见顾西谖拉开生丝的窗帘,道:“所谓春光莫负,这春天里最珍贵的,自然是大好的春光了。”
  窗外景色宜人,青的山,白的云,山间的鸟鸣透过山水树木钻进耳朵里,的的确确是“春光莫负”
  苏措忽然害羞起来,这“春光”从来有别的意思,偏偏安如意这样大方的讲出来,自己若是要责难,题是自己出的,显得好没道理,要是就这么默认,也太羞人。
  “哪。。。。。。。哪有你说的这样,你说错了。”苏措只好胡搅蛮缠。
  顾西谖侧过身子倚在窗前,一身白色的衣服逆光看,周身泛起光晕,让顾西谖的面目模糊起来。顾西谖生的这样好看,在光晕下似真似幻。
  “偏你歪理这样多,我知道,你是不是想告诉我‘我说的是山间的树木花草、河里的清水鱼虾’,是也不是?”
  苏措忽然恼恨起安如意的聪慧起来,真是让自己一点点也占不到便宜。
  “你送了我那么多的东西,今天我就把这最珍贵的春光送给你,咱们也好礼尚往来。”苏措欢快道:“以后这个窗子就是你的啦,想什么时候享受春光都可以。”
  苏措这样无赖,却也狡黠的可爱,顾西谖也难免逗逗她。。
  “明明是我送你春光,怎么又成了你送我?”
  “春光是大家的,可窗子是我的,我的窗前,春光自然也是我的。你答上我的问题,我送你春光,难道不是很好吗!”
  苏措也打定主意要无赖下去,笑的越发甜美:“你和我计较什么,你可是君子,我却是女子,这君子和女子差的可不是一星半点。”苏措和顾西谖并肩靠在一起,亲昵异常:“君子最是讲道理,而女子又是世间最不讲道理的,一个君子要和女子讲道理,最后。。。。。。都要被女子欺负的。”
  顾西谖也只好举手投降:“是是是,这番话说的实在鞭辟入里,佩服佩服,那我也只好收下光华的这份厚礼啦!”
  ——————————————
  到了杭州总是会想起苏措从前的样子,相思就在这一次次的动情里折磨的顾西谖不堪忍受。
  明明离得这样近,却觉得自己和光华之间再也没有接近的机会,再也看不见那张宜喜宜嗔的脸,看不见她撒娇耍赖的样子。
  从前太美好,才让失去的日子格外的难熬。
  “苏措。。。。。”顾西谖心中默默思量。
  镇国公、陈王、蜀王、还有自己,这一步棋若是走得好,倒是很有用的。
  “小姐,是家里的人来了“桃夭把还在床上的苏措叫起来,洗漱、穿衣、挽发一气呵成,苏措却还是迷迷糊糊的不愿意睁开眼睛。
  “有。。。有什么事吗?”
  桃夭看苏措困得这样就气不打一处来,这段时间也不知是怎么了,每日里都是这样胡闹,日日游玩。这个安公子也太无礼,这样的亲密是要惹人非议的。小姐如今虽不在府上,但是也不可以如此视礼教如无物。
  “说是有喜事。”桃夭没好气的说。
  见了人,苏措才大惊失色,是家中已经给她定了亲事——吴王府的第五子,舒州王顾西谖。
  苏措的亲事艰难,镇国公先夫人的剖腹产子骇人听闻,规规矩矩的世家大族是多多少少都有所避讳的,说的难听点,苏措这是克母之人,不详之身。所以,这样的婚讯传来的时候,苏措竟有点有在梦中的不真实,怎么会呢,这样的突然,而且父亲竟然就应下。
  名门大户定亲从来是隐秘而谨慎的,从有意到正式定下来,少说也得一年的时间,而自己的婚事却这样突然,是因为自己的名声难得有合适的人家,还是这次的联姻另有深意。舒州王虽然难得,却不至于让父亲就这样草草定下自己的婚事,那就一定是另有隐情了。
  桌子上是安如意留下的书,只是一本晏殊的词,本没什么,但是书中所夹字条上的字却是一字一句扰乱了苏措的心。
  “白首不离”
  无论是名门闺秀,还是小家碧玉,与男子行从过密,私定终身都是极为不贞之事。细细想来,其实自己对安如意了解甚少,他是哪里的人,做什么的,家中还有何人。这不是话本小说,许多事不是一腔的热情就够了,苏措心里明白。
  但是这门婚事既然另有隐情,那么就不是轻易能退婚的了,何况如今自己和舒州王的婚事已经是尽人皆知了。就算是自己也很难就这样改变父亲的想法,那么也只有出了些非同寻常的事才能动摇这桩婚事了。该怎么办呢,难道要就此私奔而去吗?这样不光彩的事,苏措做不来!苏家的女儿,决不可以畏畏缩缩的过完这一辈子。
  “安公子以后不要来了,小姐也不会见你了。”桃夭拦在门前,不许安如意上前。
  站在屋前,顾西谖知道这一场重头戏就要来了。一步一步,向着自己预想的方向走去,这位三小姐会如何选择,是情,是理。有什么关系,不管她怎么选,都无关紧要了。
  只是,终究不想她太过难堪,苏家的女孩,也不会把自己放在这样难堪的境地吧。                    
作者有话要说:  

  ☆、如意二醒

  苏离离无事就帮着张妈整理房间,无意间从里间的箱子里翻出了一个包袱。
  这个包袱是有些来头的,是京中的王怀将军每年的年节所送的礼,有古玩字画,也有布料首饰,还有些新奇有趣或是符合节礼的小物件,林林总总有百来件,只是太过贵重,苏离离平常也不好拿出来使用,就一律装在这里藏着,实在是很大一笔横财。
  这位将军也是很有名气的,不过苏离离对从前的事不太记得,也不知道他和自己有什么来往,张妈倒是说过和自己家里的有些亲戚关系,不过能把东西直接送到自己手里,也是很有趣的,毕竟这些年自己连家里也很少联系,还会三不五时的搬家,他却能每次都准确的把东西送到,这种时时被盯着的感觉实在是很不爽。
  其实这些年实在是过得很好,不管当年发生了什么,父亲肯放自己出来,已经很难得。自己少说也换了八九处地方,江南也快走遍了,平常都快忘记了自己到底是什么人了,也只有王将军送东西来的时候才会记起自己是镇国公府的小姐。
  去年王将军下江南居然还来看过自己,已经快要而立之年的王怀除了比寻常公子略显刚毅的眼神,也是一位芝兰玉树的浊世佳公子,很难想象这样的一个人曾经是血战沙场的将军,也曾在陈王之乱后力挽狂澜保住了被牵连其中的镇国公夫人王氏娘家南苑王家。
  王怀将军只是问了些面子上的话,什么住的习惯吗,吃的还习惯吗,有什么难处可以找他之类的,不过苏离离也不是小孩子,还是在这般的克制之下看出了王将军的慌乱和紧张。能有这样的人看护,苏离离心里自然是开心的,只不过不管从前是什么样的开始,又是什么样的结局,今时今日自己也只有装糊涂这一条路可以走。
  离离活泼开朗,逗着王怀多开口——人家这样关照,自然是要当做贵客来招待。
  其实两个人有什么话可说的,一个是行伍出身的将军,一个是足不出户的小姑娘,两个人生活在完全不一样的世界里。
  来去匆匆,只是留了半上午的时间,用了一顿饭就离开了。
  所谓物是人非大抵如此,对于现在的离离,王怀似乎只存在于别人口口相传的传奇里,北征匈奴,南靖乱党,这样的人出现在离离的世界里,就好像是天神降临,不是惊喜是惊吓。。。。。。
  离离拿起这些年的节礼,觉得其实自己这样实在很不地道,可是王怀这样的人自己又能回报什么,总不能在家里立个长生排位日夜供奉吧,想想就一阵恶寒。
  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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