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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当时明月在(王爷的迷糊色妃)-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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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招她为何?”

  “入宫为后!”

  楚哥杳睁开凤目,射出两道凌厉的光。

  玉笙寒负着手站在窗前,面带微笑,一片坦然。

  “又是为何?”

  “天命!她是拯救天下苍生之命。你应该知道紫胎一说。”玉笙寒淡然地说。

  “紫胎?传说得紫胎女子得天下。难道——”楚哥杳心中猛地一痛,一口血涌了上来。猩红的血顺着嘴角滴在白亵衣上,氤氲出朵朵妖冶的花。

  “这怎么可能?紫胎不是在洛儿身上吗?况且皇兄已封她为后了!”

  “得紫胎得天下一说,不过是有人故意散播的谣言罢了,想以此引起天下妄人之觊觎,让天下为一女子大乱。不过——”玉笙寒流也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弄错了,毕竟某人的表现确实太差强人意。

  “不过,此女子倒是有经天纬地之才。如果辅佐明君,便能开创一片前所未有的太平盛世。如果适逢乱世,则能救天下苍生于水生火热之中。”

  “天下大事岂会因一女子发生变数?”楚哥杳冷笑,“那你可亲见她身上是否有传闻中的紫胎。”

  “呃——这个——”玉笙寒面露尴尬之色。“听为她沐浴的丫环说她左臀有一桃形紫胎。”

  楚哥杳听他如此说,也窘得一时不知说什么。

  半晌。

  “宁王所中之毒玉某只逼出了十之*,剩下一二分虽没性命之虞。但恐怕天长日久,也会对肉体造成不小的损伤。要想彻底解毒,还得找下毒之人要解药。”

  床榻上的人纹丝不动,闭了眸面露疲倦之色。

  玉笙寒掩门而出。

  楚哥杳睁开眼,嘴角又流下一串鲜艳的血液。

  洛儿,既然你并不是天命之人,为何要执意嫁给皇兄?皇兄,我们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我又从未曾对你的皇位有半分狼子野心,为何你要假借飞天宫之手几次三番置我于死地?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九)天上月圆,人间月半(一)
叶晓茉醒来时见床脚搁了一套白色的纱裙和一双白色的青花绣鞋。

  正怔忡间,烟萝烟翠捧了洗漱用品推门而入。两人也是一身白,白鞋、白裙、奶白的头花和玉白的发簪。

  “今天什么好日子?为何要扮演白雪公主?”叶晓茉拿着鞋在脚步底比了比,不大不小,刚合脚。只是太过柔软,不知走在碎石路上咯不咯脚。

  烟萝面色黯了黯,放下手里的木盆,走到叶晓茉面前,把那套白纱裙抖开为她套上。

  “叶小姐,今日不同于往日,说话要慎着些才是。”

  烟翠板着一张玉脸走到床榻前整理被蹬成一团的被子。

  “谷主平时的心性是万人不及其一的,奴婢下人们就是犯了不算太大的错,谷主也不会说什么。倒是每年的今日,别说是下人们争宠打架,就是犯了馋偷个嘴,保不准也会被罚上二十大板。”烟翠皱着眉有些吃痛地揉了揉屁股。

  看来那馋嘴挨板之事是确有个例在先。

  “看你们说得这么严重——两位好姑奶奶,快别兜圈子了,告诉我今儿个到底是什么日子吧?”好奇得不行了。

  两人面色又黯了黯,捧了用过的洗漱用品准备离去。

  叶晓茉一个箭步冲上去拦在烟翠面前,“不说,不许走。”

  “今天是——”烟翠疑了疑,缓缓吐出两个字“忌日”。

  “什么?忌日?”叶晓茉一时没反应过来,木呆呆地站在那里。烟翠绕开她,推门而去。

  “喂——还没告诉我是谁的忌日呢?”叶晓茉回醒过来,房中却已别无他人。

  用过午膳,本想去找玉笙寒要些美白的药品。前两日,好说歹说让玉笙寒开了几副药,皮肤没怎么变白,便秘倒是阴差阳错地被治好了,脸上的痘也少了几颗。刚踏上通往玉笙寒书房的小径,忽地记起烟翠的钟告,觉得今日还是躲着他些好。屁股被打坏了,毕竟不是什么好事,以后婆家鉴定她能不能生孩子,它是物证呢。心里一阵恶寒,索性改道朝萧然居走去。

  楚哥杳不会还在生我的气吧?叶晓茉一阵头痛。本就对她无甚好感,对她主动示好也爱理不理,自从她对他使坏后,更是连看她一眼也闲累了。

  帅哥就是生气也有资本的。谁叫人家长得帅。她叶晓茉又偏偏好这一口。

  (叶晓茉的自我辩护:嘻嘻,公平点,不就是看他太漂亮,趁他熟睡时忍不住摸了一把他的脸吗?呜呜——谁让他连睡觉都那么警觉。他若不醒,这事也就天知地知我知你不知了。人家好不容易穿越来一趟,耍个小流氓慰劳一下都不行么?老天爷,你咋就不发发慈悲?再说,我这个要求也不算高,是不?自我辩护完毕)。 最好的txt下载网

(十)天上月圆,人间月半(二)
哼着小曲蹦踏着来到萧然居,楚哥杳居然不在,心里不免小小地遗憾了一下。

  竹屋内只有一个十四、五岁的男孩着了一袭灰青的下人装在打扫卫生。听到开门声,男孩抬头望来。

  叶晓茉见他虽身量不足,却生得唇红齿白,眉清目秀,面若冠玉,像极了那个说“男儿是泥”的贾宝玉。便忍不住压低声音用越剧的腔调嘻嘻唱道:

  只道他腹内草莽人轻浮

  却原来骨格清奇非俗流

  眉梢眼角藏秀气

  声音笑貌露温柔

  男孩听她叽叽歪歪一通,独听清了“轻浮”二字,顿时红了脸张了嘴不知所措地看着她。

  “你叫什么名字?”叶晓茉自顾自地走到窗前的木几旁坐下。上面摆了一把暗朱色的砂壶和一只精巧的同色杯子。揭盖闻闻,也不知是什么茶,淡淡的香味直冲脑门。咂咂嘴,觉得有些干渴,便倒了一杯,“咕咚”一声,一口喝下。

  欲再倒时,那男孩扑到她面前来,很不满地抢下她手中的杯子和砂壶,撅着嘴哭着脸说:“楚公子不喜欢别人和他同用一个杯子,再说,男女授受不亲——”

  “小屁孩——”叶晓茉呵呵笑道,“反正他不在,你不说,我不说,他知道个啥?就是知道了,难不成会因为用了他的杯子把本姑娘判个刑?”

  “你可是谷主的客人叶小姐?小的叫未央。”未央把砂壶轻轻放在木几正中。又用清水把杯子小心翼翼地清洗了一遍。放杯子时见叶晓茉满脸愠气地盯着自己,只好小声地说,“楚公子很会辨味。如果不洗,他回来一定会发现杯子被动过了。”

  叶晓茉撇撇嘴,莫非他长了一个狗鼻子,我又没艾滋。

  “前两日谷主见楚公子喜欢这套砂壶,还说过几日楚公子出谷时送给他呢。” 

  “什么?他要走了?他怎么没对我说过?”虽说那夜是泥菩萨一场,虽说某人对她爱理不理,好歹咱也算半个再生父母吧,这么重要的事,居然不通知一声。

  未央见她眼鼻都在*,忙赶紧说:“楚公子在谷南端的树林里练功,叶姑娘何不亲自去问个明白?”

  “去树林怎么走?”

  “你只需要沿着竹屋外的山茶小径直走,穿过一片乱石滩就能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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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绣花鞋果然是中看不中用。

  在乱石滩的碎石上蹭了两下,脚底便奇痛无比,脱下来一看,上面已磨了四个泡。叶晓茉抱着脚坐在石头上左顾右看,度量着要穿过这乱石滩也不容易。大大小小的石头深深浅浅高低错落横七竖八,就是个男子恐怕也要费*分力气才能爬过去。可是要折回去——叶晓茉回头一看,吓了一跳,真还有点佩服自己,居然现在身处乱石滩的正中。

  一阵头痛。

  怎么办?现在是进退两难。

  正踌躇不定,忽见前面石缝处站了一团白影。

  以为自己老眼昏花,揉揉眼,再细看,又什么都米有。

  心下疑惑。忽地吹来一阵阴风,夹了股似有若无的淡香味。叶晓茉鼻子一翕,打了个哆嗦,冷汗直冒。一斜眼,又见左边的石缝有一白影。再一看,也不过是一片乱石。

  怪了,大白天难道见鬼了?是不是某人在和我捉迷藏啊?对了,楚哥杳不就是穿的白衣么?

  “楚哥杳——楚哥——啊——”叶晓茉闭了眼,“咚”地摔在身下的石头上。

  这一觉醒来,已是二更时分。

(十一)更新说明
今天白天有非常重要的事要做,晚上迟点更(天上月圆,人间月半之三),等文的亲们不妨明早来看。

(十二)天上月圆,人间月半(三)
事情提前完成,所以提前更。言归正传。

  四月十五。

  初夏的圆月恬静乖巧地挂在碧穹,清冽的月华透过墨绿的疏桐照进半掩的窗棂,在房内的地面上铺了银白的一层。

  床前看月光,

  疑是地上霜。

  举头望山月,

  低头思故乡。

  叶晓茉不是个爱悲秋伤春的人,可是——都怪月光惹的祸,此刻想起遥远的亲人,睁了眼闭了眼,又睁又闭,又闭又睁,怎么也睡不着了。

  “念故乡,念故乡,故乡真可爱,天甚清,风甚凉,乡愁阵阵来。故乡人今何在,常念念不忘,在他乡一孤客,寂寞又凄凉。我愿意回故乡,重返旧家园,众亲友聚一堂,同享从前乐”。

  轻轻哼完,眼里已蓄满了泪水。

  (某人:我记得你的故乡好像空气里现在只闻得到汽车的屁臭,天上动辙沙尘暴下酸雨,至于水里嘛,捞起最后一条活鱼,大约是两年前吧。叶晓茉怒喝:美不美故乡水,亲不亲家乡人。本小姐现在乡愁泛滥,滚一边去。某人暴走。)

  “咕噜噜——咕噜噜——哗 哗 哗 ——”有东西隔着肚皮在大声抗议。

  叶晓茉赶紧穿上鞋去找茅房。她的房里没蹲夜用的器具,没让烟萝烟翠放,怕有气味,再说也没有起夜的习惯。只是,今天——似乎也没有吃错什么东西。难道是被下午的事吓的?

  一想到下午的事就有些后怕。伸手摸摸脖窝,还有些吃痛,不知是不是楚哥杳干的,竟然下毒手把我敲晕。害得我排泄系统也失调了。哼,看我明早怎么找你对质?

  等等,难道是他把我抱回来的?如果真如此——嘿嘿,敲的那一下倒也值得。

  “咕咕咕———哗 哗 哗 ———”买疙瘩!麻烦你再撑一撑,快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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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表哥——”柳凝霜从怀里掏出一块娟帕为玉笙寒轻轻擦去下巴上的酒液。

  玉笙寒着了一袭白衣半垂着眸卧在一块狭长的草窠上。平日他爱穿玄色的长袍,让他整个人像深秋的一抹红叶般惊才绝艳。今日换了白色的长袍,却也如此玉树不凡。银白的月光打在他俊朗的侧脸上,勾勒出他完美的嘴,眉,略深陷的眼眶,瘦削挺直的鼻,灼灼生辉。

  他脚下一片狼籍,全是打坏了的酒坛碎片。

  “表哥,现在已是二更天了,更深露重,我扶你回房休息吧。”柳凝霜伸手去扶玉笙寒。

  玉笙寒轻轻挣脱她搀上来的手。

  “蘋儿——来——我们——继续喝。”他口齿不清地说,伸手欲抓酒坛。

  柳凝霜抢在他之前把剩下的半坛酒移到身后,心里一阵酸涩。十年了,人都去了十年了,玉笙寒还是忘不了。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柳蘋儿,若你泉下有知他对你的这般痴情,也该瞑目了吧?

  “表哥,何苦呢?你明明知道蘋姐姐已经去了这么多年了。何苦每年的这天还跟着生生死一回般难受?”柳凝霜咬着唇,委屈地说。这么多年,他只记得柳蘋儿,何曾把我放在心里一时半会儿?

  “蘋儿——你在哪里——是藏起来了么?”玉笙寒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朝一丛茂密的蔷薇走过去,然后紧紧抱了个满怀。

  “表哥——”柳凝霜扑上去把他拉扯开,掰开他的手心一看,几滴像朱砂的血粘在他细白的手上,妖艳夺目。柳凝霜一阵抽气,像扎在她的手上般疼痛。正欲用娟帕给他擦拭,他却甩脱她的手,朝一棵山茶树走去。

  “我看见你了,你躲在树后。”玉笙寒一个趔趄,扑上去把千年山茶树抱得紧紧的。

  哧——

  叶晓茉暗暗叫苦。玉笙寒把她的左袖生生地给拽了下来。

  “是谁?滚出来!”柳凝霜斥道。

  叶晓茉挠挠头,傻呵呵地磨蹭着站出来。

  “是你!”柳凝霜皱眉。

  “你认识我?”叶晓茉翕翕鼻子,面前的女子有股熟悉的淡香。对了,下午在乱石滩似乎就是这香味。又见她穿的正好是白衣,心里更笃定了几分。

  “是你把我敲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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