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式老板-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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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梦林道:“应该是认识的……哦,对了,大姐说过,那个男的好像是姐夫的一个朋友。”
柳梦清赶紧问道:“你知道名字吗?”
柳梦林说道:“好像是叫什么田博广。”
“啊——”柳梦清惊叫了起来。
“怎么?二姐,你也认识?”柳梦林问道。
柳梦清平静下来,说道:“认识。他的确是姐夫的朋友。之前我跟着姐夫那段时间,曾经见过他几回。”
柳梦林道:“我怎么不认识?”
柳梦清道:“你在那里又从不和姐夫出去,自然不认识。”
柳梦林道:“那人怎么样?”
柳梦清道:“听说也是一个好色之徒。不过,人还不错。”
柳梦林讥笑道:“看来真是臭味相投了。”柳梦林这话是在说赵大生和田博广,过了一会,他才问柳梦清道:“二姐,你该不会让大姐和田博广……”
柳梦清犹豫着说道:“不知道,你看看吧。”
柳梦林道:“可你刚才还在说,那人是个好色之徒。我们总不能让姐姐才出狼窝,又入虎穴啊。”
柳梦清的犹豫还在继续:“那个田博广人还不错的……不过,你说得并非没有道理,男人好色,终归让人不放心。你到时候和那个田博广接触接触,如果他对待婚姻是严肃的,你就看看姐姐对他的印象……如果姐对他印象好,你就帮帮姐,如果印象不好,我看就算了。说实话,咱们这主意,也只能是叫馊主意。”
柳梦林问道:“二姐,到时候你来帮我吗?”
柳梦清的脑海又一次浮现出了赵大生愤恨的面孔——这通话过程中,赵大生那面孔,已经是第三次浮现了。
柳梦清暗暗叹了一口气,淡淡地说道:“梦林,我在上海,恐怕来不了,这事你看这办,不要勉强。记住,一切都要以姐的幸福与感受为先。那个田博广如果根本不值寄托,或者姐对他根本没有感觉,你就千万不要胡来。否则,你就不是在帮姐,而是在害她,知道吗?我是女人我知道,不论怎么样,没有女人愿意和没有幸福希望或者没感觉的事去冒险的。这一点一定要记住。”
柳梦林说道:“二姐,你的意思我明白了,我不会乱来,会相机行事的。”
78、三个最想去的地方
二零一零年晚春那几日,田博广可谓天天和赵大生在一块。
田博广先是和赵大生去了一趟东海市。
闻人浩二出狱后,他的著作《闻人姓氏考略》热卖时,就有风声说,东海大学欲聘请闻人浩二去做历史教授。这事一直唱了大半年,结果二零一零年春节过后,闻人浩二就正式收到了东海大学的聘书。
田博广、赵大生二人此番前去东海市,就是同叶永贵一起,去给闻人浩二贺喜的。
两人在东海市住了一夜,第二日三江市,赵大生邀田博广来到悠然咖啡厅。
赵大生叫了两杯三江白茶,又给田博广点了一支中华。
田博广抽着烟说道:“今天这么殷勤,怕是又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要求我吧?”
赵大生斜了田博广一样,吐着烟雾说道:“你狗日的,我们兄弟二人,没事就不能坐坐?”
田博广笑道:“这几日,我们天天坐在在一块。”
赵大生道:“实不相瞒,我是特意等回到三江,才和你二对一地说这事的。”
田博广得意地说道:“我就知道你有事。”
“你个狗日的……”赵大生骂了一句。
田博广说道:“什么事,你说吧?”
赵大生道:“是这样,你能不能明早开车送我们去机场一趟?明早七点半,我就不开车过去了。”
田博广知道赵大生说的“我们”,指的是他赵大生和倪采儿二人。
田博广说道:“去马尔代夫行程定下来了?”
赵大生说道:“定下来了,明天的飞机。”
田博广道:“我就知道你没好事。”
赵大生道:“别废话,你答应不答应?”
田博广抽完烟,喝了一口茶,然后才说:“你的事,我能不答应?”
赵大生听田博广答应下来,这才一边笑,一边将烟头捻灭在烟灰缸中。
田博广道:“如果我没记错,你说你们要去二十天?”
赵大生点头道:“没错,既然去了,就多呆一些日子。”
田博广道:“这么久的日子,你是怎么跟柳梦燔说的?”
赵大生满脸不在乎地说道:“我要到哪里去,跟她说什么?”
田博广轻笑道:“你就别吹牛了。”
赵大生道:“真不骗你,我只是和她说我要去迪拜参加灯具展,这事就搞定了。”
田博广用怀疑的眼光看着赵大生,口中说道:“她就没多问一下。”
赵大生道:“没有,她一心扑在远大检测上,没多问一句。”
田博广感叹道:“赵大生,说句实话,柳梦燔真的不错。”
赵大生道:“这我得承认,否则,我早就和她离婚了。”
田博广端起茶杯,若有所思地喝了喝茶。他放下茶杯,这才说道:“你带那个什么倪采儿,已经去过不少地方了吧?”
赵大生道:“那确实。不过去的都是国内的一些地方。”
田博广问道:“这次怎么想到要去马尔代夫?”
赵大生道:“是我去年就答应了下来的,一直拖到现在才成行。”
田博广嘲笑道:“你为这娘们,倒花了不少本钱。”
赵大生道:“谁说不是?不过,花得开心,我他妈的也就不在乎。”
田博广道:“话又说回来,人家为你堕过胎,你也应该为人家花些本钱。”
赵大生道:“我正是这个意思。去年我给她搞怀孕了,她没闹,还乖乖地按着我的意思,把孩子打掉了。去马尔代夫的事,就是去年那个时候,我主动提出来的。”
说完,赵大生忽然来了一句:“狗日的,当时我都不知道怎么让她中招的。”
这话赵大生在田博广面前已不知说过几遍。赵大生这话,与其说是疑问,还不如说是在显摆。
田博广骂道:“谁叫你如狼似虎。”
赵大生想听的就是这话。所以,田博广虽在骂他,赵大生却不以为意,反而一边喝着白茶,一边呵呵地笑了起来。
笑过之后,赵大生说道:“马尔代夫那地方,我他妈的一点也不稀罕。其实,我从认识她,就打算要带她去三个地方。”
“哦?哪三个地方,你倒说说。”田博广这还是第一次听赵大生说这事,脸上不由露出了好奇之色。
赵大生笑道:“嘿嘿。这第一个地方嘛,就是我读书的那个破大学。”
田博广哑然失笑:“你都说是破大学了,还有什么好去的。”
赵大生道:“破虽破,里面的油桐花却是让我记忆犹新。想当年,我就是在那片油桐花中认识安雅的。”
说到这里,赵大生脸上的神色忽然黯淡了下来:“可惜,去年夏初,我带倪采儿回到我那学校时,他妈的,那么多油桐树,全不见了。我们去那里,屁油桐花也没看到。”
“那不白去一趟。”田博广说道。
赵大生愤愤地说道:“谁说不是?要说破大学就是破大学,本来独具特色的东西,偏偏全不要,那么多的油桐树,居然改种成了樟树。樟树哪里看不到啊,田伯光你说是不是?……”
赵大生借此发了一大通牢骚之后,说的口干了,这才闭了嘴,喝了一口白茶。
田博广趁赵大生喝茶的空隙说道:“你想去的地方,有一个我可以猜得着。”
赵大生放下茶杯,半信半疑地说道:“哦?你狗日的倒说说看。”
田博广笑道:“稻花居。”
赵大生笑着骂道:“你个狗日的。”
这一骂,田博广就知道自己果真猜着了。他不由问道:“稻花居那么近,难道你还没带她去过?”
赵大生沮丧地说道:“也去过了,可惜没去成。”
田博广听赵大生这话前后矛盾,便问道:“这话又怎么说?”
赵大生垂头说道:“他妈的,别提了。我带倪采儿去稻花居时,被那个王老师撵出来了。”
田博广一下起了好奇心:“人家王老师一个文化人,总不会撵客人吧?”
赵大生道:“我骗你做什么?那日,我带倪采儿到了稻花居,去拜望王老师时,他将我和倪采儿看了看,然后二话不说,将我当年写给他的那副字找了出来,还了给我。临了,他还说,‘对不住了,赵总,我这乡野稻花居,山青水明,实在容不下赵总这等风流雅士’……你说,这不是撵是什么?”
田博广将王老师那话细细回了回味,然后笑道:“看不出,这个王老师说话还是很直接的。”
赵大生道:“谁说不是?我知道,他是看出了我和倪采儿的关系……可他妈的,这关他鸟事。”
赵大生骂过一阵之后,转而又说道:“可话又说回来,稻花居还真是个不错的去处。哎,可惜了,可惜……”
田博广笑了笑,这才问道:“你说有三个最想去的地方,那还有一处在哪?”
赵大生道:“还有一个地方你不知道的,是我大学同学的老家。”
田博广“哦”了一声。
赵大生说道:“我那同学你见过,九八年冬天,我们在二化分厂时,他带着女朋友还来看过我。”
田博广立时想了起来:“是他。”
赵大生说道:“没错。”
田博广问道:“既然是你老同学的老家,你们应该也去过了吧?”
赵大生道:“恰恰那个地方还没有,不过有机会,我还是会带倪采儿去看看的。”
田博广嘴唇动了动,却欲言又止。
赵大生道:“他妈的你又想说什么?”
田博广笑笑,敷衍道:“没想说什么。”
赵大生道:“有话就说,有屁就放,遮遮掩掩的做什么。”
田博广犹豫了一下,最后认真地说道:“你和那娘们在一起,会想起柳梦燔吗?”
赵大生没想到田博广会这么问,而且看他问话的神色,还挺郑重其事的。赵大生一时楞在了那里。
好一会儿,赵大生这才骂道:“你个狗日的,你又来说这个?你最近倒会瞎操心,你要真操心,自己就别做田伯光。”
田博广见赵大生急了起来,连忙息事宁人的笑道:“好,好,我不说。”
赵大生仍在那里不依不饶地咧咧:“你个狗日的田伯光。”
田博广又笑了笑,便不再接话。
第二天一早,田博广驱车来到东江庭院,他接了赵大生之后,又按照赵大生的吩咐,把车子往三江大学附近的一个住宅小区开去。
自二零零九年起,赵大生在这住宅小区给倪采儿租了一套房。
这房子,自然顺理成章地成了赵大生和倪采儿的秘密小巢。
赵大生下车去接倪采儿时,田博广没有跟去。
田博广一个人坐在车里,心里的感觉怪怪的。
以前,田博广怂恿赵大生外出鬼混时,从来没想过赵大生这么做,是应该,还是不应该。田博广就算想了,也是一念而过,从未放在心上。
可最近,也许是年纪到了一定程度的缘故,田博广看着赵大生和倪采儿打得火热时,总会觉得赵大生这么做实在是不应该。田博广为此常常自问:“我要是结婚了,也会这样吗?”田博广很清楚,他本人一点也不想这样。在他想来,自己要乱来,就不要结婚;而一旦结婚了,就不要乱来。这事情要是想兼而得之,那就是自私且有罪的。
田博广和赵大生嘻哈惯了的,他不好正儿八经地劝赵大生。真要劝,田博广也不知如何开口。所以,最近一段时间,田博广和赵大生但凡聊到这方面的话题,他总会提起柳梦燔。
以前提柳梦燔,那是在开赵大生的玩笑。
如今提柳梦燔,田博广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地,还是有正经提点赵大生的意思在里面的。
像今日一大早,田博广送赵大生和倪采儿去机场,他虽毫无怨言,可心里的感觉却很不好。
田博广在车里发着呆,那边赵大生和倪采儿说说笑笑地便过来了。
田博广连忙把笑容放在脸上,发动了车子。他把赵大生和倪采儿送到候机大厅入口,自己才折回市区。
往日里,田博广都是晚睡晚起的。今天他为了送赵大生和倪采儿,算是起了一个大早。早上起来时,人还没睡透,所以食欲全无。
此时,田博广开车回到市区。他的肚子空了一早之后,终于慢慢有了食欲。
田博广肚子咕噜噜地叫的时候,正好在路口看到了一个早餐店。他下车,打包了一份早点,然后重新上了车。
车子再次开动时,保险带警报器“叮叮叮叮”地发着警报声,田博广正要放下手中的早点,去将保险带系好,不期然手机似乎跟着凑热闹一般,也跟着响了起来。
田博广只得手忙脚乱地一边把着方向盘,一边拿起电话,歪着头将其夹在右耳边,同时另一只手摸索着保险带的插头。
这时,车身左边忽然“砰”的一声巨响。夹着耳朵和肩膀之间的手机顿时如离弦的箭一般,从右边副驾驶的车窗飞射而出,在远处的地上摔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