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式老板-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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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大生故意想让柳梦清紧张紧张：“你姐姐说你手机停机了，叫我到你的房间来看看。”
“你就不会帮我说说谎吗？”柳梦清急得坐了起来，看来她刚才残留的那点睡意此时已经全给吓没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老姐管我比我妈管我还厉害。”
“我总要照实了说吧。”赵大生笑道。
柳梦清恨道：“你倒照实了，可你把我害惨了。”
说着，柳梦清一边拿起手机，一边说：“不行，我得回个电话给我老姐，和她解释解释。”
赵大生见差不多了，这才如实说道：“不用了，你刚才说你昨晚在房间里，我照实和你姐姐说了。”
柳梦清放下电话，又期盼，又疑虑：“姐夫，你说什么？”
赵大生笑道：“昨晚我跟你姐姐说，我和你出去逛了一圈，刚刚回来。你手机没电了，人在房间里。”
柳梦清听了，呆坐了一阵，忽然操起两个枕头，先后朝赵大生丢了去。
柳梦清一边丢，一边骂：“我让你吓我，我让你吓我。”
言语虽然愤恨，但她脸上紧张的表情却已荡然无存。
赵大生躲了两躲，这才说道：“怎么？你怪我不该这么说？那我打电话去跟你姐姐承认错误。”
“谁要你承认错误了？滚！”柳梦清半怒半嗔，在那里骂道。
这疯丫头！
在马总面前，她可是一副淑女模样的。
可在赵大生面前，那淑女样儿全没了影。
赵大生深知这未来小姨子的脾气，也不恼，仍站在那里说道：“现在，你得老实交代，你去了哪里？”
柳梦清斜了赵大生一眼：“怎么？你也想学我老姐，要管我了？”
“那倒不敢。”赵大生先退后进，“可你跟我出差到这里，你姐姐叫我要照看你的。”
“我又不是三岁小孩。”柳梦清看起来极为不满。
“那倒是。”赵大生道，“你都是二十出头的人了。”
“就是。”柳梦清见赵大生赞同她的话，脸色才缓了些，“我已经想好了，回去我就搬出来。”
赵大生听到这话，心中掠过一丝欢喜。他知道柳梦清起意搬离柳梦燔，十有八九是为了马总。如果这样，赵大生加一把劲，辉煌那个单子，赵大生基本就可以拿下了。
但那欢喜只是如浮光一般，在心头一掠而过。
赵大生的角色瞬息之间在不停转换着。
刚才心中欢喜，赵大生是一个狗日的生意人。瞬息之间，赵大生又成了柳梦清的家人。他对柳梦清说道：“这个你姐姐绝对不肯的。”
“不管肯不肯，我一定要搬的。我已经不是三岁小孩了。”柳梦清语气坚决地说道。
这事，赵大生和柳梦清一时也掰扯不清楚。
而且，赵大生虽是柳梦清的准姐夫，但这事，他还真不愿管太多。
赵大生便道：“这事回去再说。”
完了，赵大生接着追问刚才那个问题：“昨晚去哪里了，你总得告诉我吧？我什么都不知道，到时候你姐问起，我就不知怎么给你圆谎了。”
柳梦清沉默了一阵，最后索性扬起头说道：“其实也没什么，昨晚我和马总到望海山去玩了。是昨天下午马总短信约的我，我没和你说。”
“原来是和马总出去了啊。”赵大生故意说道。
“没错，是和马总。”柳梦清说道，“今晚，我们还要出去……”
赵大生连忙说道：“你和我说了，我就不能让你出去了。”
“为什么？”柳梦清问道。
赵大生道：“别说我本人不答应，就算我答应，我现在知道你和马总在一起了，却不阻止你，回去你姐姐还不怪死我？”
“你就当作不知道呗。”柳梦清说道。
赵大生道：“我和你姐姐说不知道，到时候你又说我知道，或是马总说我知道，那还不一样？也许那时结果会更糟，我还不如现在就老老实实地拦了你。”
“我不说，马总不说，不就行了吗？”柳梦清着急道，“我在这里的事，你帮我瞒着，我不说，我也不让马总说，没人能知道。”
“可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赵大生说道。
柳梦清道：“就算哪天我老姐知道了，她要问起来，我不会把你扯进来的。”
赵大生却没马上说话。
柳梦清见赵大生不说话，进一步说道：“姐夫，你别干涉我行不？你不是要拿马总的订单的吗？我和他在一起了，能不帮你忙吗？”
赵大生听柳梦清这么说，心里又是欢喜，又是愧疚。
柳梦清仍然在那里兀自哀求：“姐夫……？”
赵大生只得假惺惺地说道：“马青原可是有老婆小孩的，这个你不会不知道吧？”
马总的名字叫做马青原。闻人浩二当日在悠然咖啡厅的包厢里第一次和提这名字时，赵大生还不认识这人。而这段时间，这个马总马青原，几乎都要成为赵大生生活中的主旋律了。
柳梦清听赵大生如此说，脸上的表情反倒放松下来：“姐夫是为这个阻止我啊？”
赵大生点点头。
这点头，有百分之九十是真心的。
柳梦清甩了甩她的短发，笑着说道：“看来姐夫还算关心我的。”
赵大生心中愧疚一阵一阵的，口中却道：“当然，你是我的小姨子，我作为姐夫的能不关心吗？”
“我知道马总有老婆小孩。”柳梦清将话题重新转在了马总身上。
柳梦清平静的模样，倒真的让赵大生惊讶了。
赵大生问道：“你明知道他有老婆小孩，那你还要和他在一起？”
赵大生情之所至，一时将自己隐秘的私心放在了一边：“我可以保证，这狗日的马青原一定不会为了你和他老婆离婚的，这狗日的，给不了你未来。”
“骂谁呢？”柳梦清睨着眼，责怪着赵大生。
“谁要他给我未来了。”柳梦清道，“他真要和我结婚，我还不答应呢。”
“那……那……那你……？”赵大生一生难得有这么语无伦次的时候，可此时，在他未来的小姨子面前，他彻底地语无伦次了。
柳梦清见赵大生惊呆的模样，咯咯咯咯地一阵笑。
柳梦清一边笑，一边说：“姐夫，你这模样还真可爱。”
赵大生好一会儿才定下神来。
他清了清嗓子，问柳梦清道：“那你为什么和他在一起？”
柳梦清挠了挠头上的短发，笑着说道：“马总是我的鲜果果，我得尝一尝。更何况，我尝果子，单子还得他买。”
柳梦清这话，也就是在赵大生面前，她才敢说说。
要是在柳梦燔面前，这话柳梦清打死也不会说的。
赵大生仍觉不可思议：“可是，你还是一个……”
“一个什么？”柳梦清不以为然地说道，“处女？还是黄花闺女？”
柳梦清说这话的架势，还真让赵大生心里大吃了一惊。
赵大生掩饰着内心的惊愕与诧异，极力平静地说道：“反正是那意思。”
柳梦清笑道：“姐夫，看来你真老土，这都什么年代了，谁还在乎那个？那种东西女孩越在乎，越不自由。实话告诉你，你家老姨我，两年前就自由了。”
两年前，柳梦清才读高一，那个夏夜的晚上，她和一个帅气的男生，在大桥下面的草地上，就做过这男女之事。后来，柳梦清陆续和其他几个男生交往过，只是她懂得防护，所以做虽做了，却没留什么严重后果。
这些事，不但赵大生不知，而且连柳梦燔也是浑然不觉的。
柳梦清高考结束，为了学舞蹈，跟着一个留长发的社会青年，傻乎乎地就来到了三江市。这事因为柳梦燔曾经和赵大生提起过，所以他倒知道。
但柳梦清说的是两年前，赵大生再一次惊讶了。
可这事也不好问的，赵大生只得说道：“看来我还真老土了。”
柳梦清笑着说道：“你本来就老土。”
说完，柳梦清已经跳了下床。
柳梦清虽然穿着宽大的睡衣，但赵大生仍能看得出她凹凸有致、青春逼人的身形。
赵大生看着柳梦清青春曼妙的身形以及脸上焕发出的神情，心旗一摇。不知为什么，他几乎可以肯定，柳梦清刚才所说的那“鲜果果”，她昨夜一定是尝过了的。
仅从形象外观而言，柳梦清优于柳梦燔不知有多少倍。
当初认识柳梦燔和柳梦清时，赵大生曾经偶尔也在心里打过鼓：为什么和他在一起的偏偏是柳梦燔，而不是柳梦清？
可从这个早上开始，赵大生心里便不再打这样的鼓了。
如果柳梦燔和柳梦清两个人非得让赵大生选一个，他赵大生无论如何再也不敢选柳梦清了。
赵大生这么胡思乱想着，忽然又想到柳梦清形容马总为“鲜果果”，一想到这个闻所未闻的词，赵大生的心头顿时就涌上了一阵莫名的无名邪火。
“呸呸呸，狗日的马青原，你都半老不老的了，还谈得上什么鲜果果？我看**的最多也就是一个老不老、小不小的臭果、烂果。”赵大生心中烦躁，点了一支“三江”，一边抽，一边站在那里，心里一遍又一遍地狠狠骂着。
35、眼不见为净
对于马总，赵大生也就心里骂骂而已。
柳梦清要求赵大生帮忙掩护，他终究还是答应了。
两个人这边统一了口径，那边柳梦燔打电话过来，就问不出什么端倪了。
研讨会一连开了三天，柳梦清觉得自己既然已经向赵大生挑明了她和马总的关系，那她和马总再出去是，也就不避讳了。
倒是赵大生自己，自欺欺人地为了营造他不知情的假象，没到柳梦清要出去，他便借故走得远远的，完全如一只将头埋进沙堆的鸵鸟一般。
研讨会结束后，按日程安排，最后一天是东海湾海边游。
这又是柳梦清和马总暗地里玩暧昧的一个好机会。
赵大生若是要去的话，电灯泡是少不了他的。
没办法，赵大生只得如法炮制，推说要去拜访老友，来了一个眼不见为净。
当然，头天研讨会结束时，赵大生和柳梦清商议清楚之后，他也和柳梦燔作了一番交代。
“明天根据安排是旅游。”赵大生在电话里对柳梦燔如实说道，“我要去见闻人浩二，所以就让梦清一个人去。”
“她一个人去没事吧？”柳梦燔不放心地问道。
“没事的。”赵大生道，“是与会单位的人都去的，又不是她一个人。”
柳梦燔只得说道：“你把电话给梦清，我嘱咐嘱咐几句。”
柳梦清此时就在赵大生身边。她接过电话，叫了一句：“老姐。”
柳梦燔便嘱咐道：“你跟着大家去，可别太疯。”
柳梦清朝赵大生吐了吐舌头，口中却说道：“老姐，放心了，姐夫都表扬过，在工作场合，我这人的表现还很有分寸的。”
说到这里，柳梦清问赵大生：“姐夫，你说是不是？”
赵大生就在那里点头。
柳梦燔自也听过赵大生对柳梦清的评价，她在电话那头说道：“你知道就好。旅游完了，今天回来吗？”
“今天不回来了。来不及，明天一早就回来。”柳梦清说完，把电话还给了赵大生。
柳梦燔又叮嘱了赵大生很多话，这才把电话挂了。
赵大生收起电话时，柳梦清说道：“姐夫，你不是怕老姐怪你吗？我刚才已经想好了，我老姐若是问我怎么和马总好上的，我就回答她，是这次旅游时好上的。”
赵大生听了，心中一喜：“她这么一说，我倒真的可以推得干干净净了。”他将这喜悦化成表面的玩笑，对柳梦清说道：“你要这么说，可是为我打掩护了。”
“礼尚往来，你为我打掩护，我也该为你打掩护。”柳梦清说完，站起身，看了看表，然后说道，“姐夫，我去了啊。”
柳梦清要去干什么，赵大生心知肚明。他没说话，也没点头，只是任柳梦清急急地走开。
赵大生有了这对柳梦燔的提前交代，接下来的时间，他的心情就放松得晴空轻云一般。
第二天，与会人员因为要去东海湾，老早就起来了。
赵大生却可以不管不顾，安安稳稳地睡在床上。
这感觉，赵大生想着都美。
待睡到自然醒，已是上午九点多了。
赵大生洗漱完毕，这才给闻人浩二挂了一个电话。
那边电话一接通，闻人浩二就说道：“欧哈优，赵大生，我正准备给你打电话呢。”
欧哈优是日语，中文“早上好”的意思。
赵大生自然听得懂，但他没回问候，而是直接一边骂，一边问：“狗日的，你在的吧？”
“当然，我昨晚半夜赶回来的，今日特地在公司等你。”闻人浩二说道。
原来，赵大生来东海市时，曾经给闻人浩二打过电话。但那两天，闻人浩二作为日本管理专家文仁浩二，正在外地讲课。昨天讲课刚好结束，闻人浩二便连夜坐飞机赶了回来。
“那我过来。”赵大生说道。
“好。”闻人浩二又叮嘱了一句，“不过，到公司来不要说找闻人浩二啊。”
赵大生笑道：“你个狗日的，我知道啦，我应该说找邓亚通邓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