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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玉人歌-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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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管此萧景非彼萧景,顶着这个名字这张脸,该守的礼节总要守。

    才进了六川,萧景便命人送去了拜贴和一车礼品,将玉宝音安顿在了旅店,自己带着萧福上了尤府的门。

    此时的尤家已非原先的地方官员这么简单,要知道尤家的外孙如今可是当朝的太孙。

    静安太子都已经死了许多年,太孙意味着什么,尤镇将的心里可比谁都清楚。

    为此,他还派了儿子远赴长安,不仅置办了产业,还与太孙保持着紧密又良好的互动关系。

    这世界上最亲的莫过于血缘,可血缘也得时常联系不是。

    对于萧景的突然到来,尤镇将早三天就已经知晓。

    对于萧景和玉宝音结伴北上做什么,他虽没有萧弥坚的大智慧,却也不是白掌了六川这么些年。

    再加上他早就接到了萧弥坚叫人送来的一封信。

    信的内容当然不会直白了说要他紧盯着萧景和玉宝音,说的虽是冠冕堂皇的话,像什么守好六川,注意边疆动态等等。可萧弥坚偏偏在这个时候写了封亲笔信,意图就值得深思。

    尤镇将深思了数日,还是决定铤而走险。

    这个“险”,一方面指的是他接下来要办的事情,另一方面指的则是他对萧弥坚心意的揣摩。

    而所有的考量,都离不开自身的利益。

    说白了,在位者是姓元的还是姓萧的,这根本就是无需选择的事情。

    萧景到了尤府之时,并没有在第一时间见到尤镇将。

    他被人让进了花厅,即刻便有人奉上了好茶,甚至还有歌姬边唱边舞。

    萧景当然无心于此,他叫萧福问了好几遍,茶换过了三盏,这才听到了尤镇将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勤王恕罪,下官来迟。”

    而这时,玉宝音那厢发生了一件莫名奇妙的事情。

    玉宝音正准备小憩一会儿,店家慌慌张张来报,说马厩里少了匹马。

    旅店人多事杂,难免会有纰漏。玉宝音起先也并不太在意,叫梁生去马厩看过之后,他也慌慌张张来报,说的是少的那匹马正是玉宝音的追星。

    且问过了负责马厩的小二,那小二说的也就是去取水的功夫,追星就不见了。取水的地方和马厩只有一墙之隔,并没有听见任何声响。

    先不说追星是个很通人性的马,要知道萧景临走之前,可是放了守卫在这旅店门口的。

    若是贼人偷走了追星,那贼人还真是个挺高明的。

    玉宝音的心里有一种奇怪的感觉,总觉得这事情有什么地方不对。

    她亲自去了马厩,蹲下了身子,仔细瞧着地上的蛛丝马迹。

    布满了灰土的地面上到处是马蹄的印迹和人的脚印,若是不仔细看的话,很难看到已经埋在灰土里的麦粒。

    玉宝音看见那些麦粒的时候,顿时一激灵。

    她慌忙跑到了紧邻着马厩的后门外,只见后门北边的灰土地里,也埋了些许的麦粒。

    玉宝音叫梁生牵来了马,一跃而上,往北而去。

    梁生还有一干侍卫紧随在后,那些也只是玉宝音的人而已。

    玉宝音也不知道就这样往北,会遇见什么人或者发生什么事。

    她期望或者是幻想,那些麦粒是那个人撒下的。

    因为她的追星不仅是匹很挑剔的马,还是匹知道谁的东西该吃,谁的东西不该吃的马。

    这种念头只是闪现了一下,她就没功夫再想其他的,她的耳边只剩下了风声,似乎还裹着那个人不羁的声音。

    玉宝音一直跑到了六川镇外十里,瞧着完好无损的追星,仰着脖颈朝她嘶鸣,她悬着的那颗心一直沉到了谷底。

    玉宝音在追星的面前勒停了马,她轻声问了一句:“你看见…他…了吗?”

    追星踢踏了两下马蹄,用头蹭了蹭她的腿。

    玉宝音没有声响,一直瞧着远方快要落下的夕阳。

    也不知过了多久,从远处传来了马蹄的声音。

    梁生下意识拔出了剑,直到看见那熟悉的赶马人。

    这一路行来,慧春远远地坠在尾巴的身后。

    这还是第一次赶到前头来。

    慧春下了马车,一脸凝重地到了玉宝音的跟前,低语道:“旅店走了火。”

    “什么时候?”

    “就是小公主从后门离开的同一刻。”

    玉宝音说不出自己的心情是欣喜还是其他的,她沉默了许久,道:“咱们改道。”

    慧春道:“要通知萧驸马吗?”

    “不。”

    玉宝音骑上了追星,又向北跑了十里,在岔路口转向往西。

    此时此刻,就是有千军万马傍身,也比不上“希望”两个字,叫人安心。正文 97|1
    有的人隔了半辈子不见,却丝毫不会有陌生的感觉。

    而有的人只有隔了八个月不见,再相见的时候陌生的就好像第一见面。

    萧般若这个太孙,在谁的面前都可以威风的起来,可是见了他爹和玉宝音的时候,谁若叫他一声“太孙”,他是没有底气答应的。

    尤其是瞧见他爹那张不会笑的脸,说不出他爹是因为埋怨,还是因为心疼。

    他的心里也有些许的不自在。

    太孙住在东宫,萧景和玉宝音到了长安,还是住进了空置了许久的高远公主府。

    萧般若安排好了一切,并没有久留,就回了东宫。

    翌日,萧景和玉宝音一齐进了宫。

    若问他俩的心情,多半还是小心翼翼。

    萧景打先行跪礼,后到的玉宝音跪下的时候丝毫不显犹豫。

    萧弥坚笑着问她:“你跪的是何人?”

    玉宝音抬起头道:“难道不是我萧爹的父亲,我的祖父吗?”

    萧弥坚哈哈大笑。没有权力的时候,权力要摆在一切之上。有了权力,便又觉得亲情可贵了。

    人就是这样矛盾,有了这样,还想要那样,还是站得越高,想有的东西越多。

    萧弥坚已经老了,尤其是在他实现了毕生的梦想,喜欢的儿子和孙子却不在身旁的时候,他的感慨和失落最多。

    现下,他以为此次萧景要常住健康,对着玉宝音也是欢喜的。

    她那声“祖父”,哪怕他明知她是在耍滑头,不想承认他是皇帝,心中也并没有丝毫的怨怒。

    萧弥坚絮絮叨叨地说着话,说的最多的就是萧景肯回长安帮他。

    谁知,萧景却道:“我只是路过长安,不日便要启程去关外了。”

    萧弥坚顿时变了脸色,问他:“你去关外做什么?”

    萧景只觉心疼了一下,还没有出声,后头的玉宝音道:“突厥…突厥人太强大了,大周每一次攻打大齐,都要防着突厥人插手。为此,每年大周总要送无数的金银给突厥人,大齐亦是。突厥人被大周和大齐喂得肥肠满肚,就越发地觉得要维持目前的状况。如此继续下去,大周何时能灭掉大齐呢?”

    萧弥坚一听,顿时眯了眼睛,道:“你能灭了突厥?”

    “知己知彼,不去了解,又谈何灭了突厥!”玉宝音也眯着眼睛回答。

    这个孩子,从小就能看得透人心,萧弥坚当然知道突厥只是个幌子,可他还是动心不已。或许,玉宝音还没有开口的时候,就知道这个理由他是无法拒绝的。

    萧弥坚还是有些不舍萧景,叹了口气,道:“那我就在长安等着你们的好消息。”

    出了宫门,萧景长出了一口气,用审视的眼神瞧着玉宝音。

    他不知审视过她多少遍,可还是不能将她摸清。

    比如,他以为她是个特别有骨气的,可她却又是个特别能忍,又能屈能伸的。

    玉宝音还不待萧景发问,就道:“咱们本来就要去突厥,我也并不算欺骗了他。”

    去找元亨当然是不能说的,她可不想一边找人,还得一边躲追杀。

    萧景眨了眨眼睛,真不想说他觉得玉宝音说得很对,他很赞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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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宝音对元亨有一肚子的怨气,怨他有福不享偏找罪受,还怨他碍事。

    可怨完了又想想,觉得他也挺不容易。

    皇室的宗亲所剩无几,外戚又是既有名又撑权的。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也亏得他想得开,若不然和萧家的关系指不定会成什么样子。

    其实他就是想不开又有什么办法呢,萧家的人还算正义,若不然他不过是一个被架空了的皇帝。

    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元家的事情也不一定就比秦家的好念,不过是念经的人不一样,其结局也是两样的。

    玉宝音命人打扫战场,又重新扎营,折腾好了这些,天已放亮。

    这便命一半人睡觉一半人警戒,虽说经此一役,赫连净土再不会叫人前来偷袭,但打仗就是打仗,时刻都不能掉以轻心。

    玉宝音叫元亨去休息。

    元亨却道:“朕长这么大,从没有白天睡觉的经历,睡不着。”

    说完,还指了指她的大帐。

    那眼神,带着惯有的傲慢。

    他应该是好心,可从他的话里玉宝音没有听出来好意,听完了还只觉有气没处撒。

    玉宝音干脆也不理他,心想着,爱睡不睡,不睡的是傻瓜。

    转身就进了大帐,和衣而躺。

    她这一觉睡了有多久自己也不知道!

    反正一睁开眼睛,便瞧见元享就趴在她的行军榻旁,睡的呼呼的。

    玉宝音真想一脚将他踹翻在地,忍了忍,蹑手蹑脚地从行军榻上爬起。

    才爬了一半儿,就见元亨抬起了头,还是半眯着眼睛,满脸都是被打扰的戾气。

    他嚷嚷着道:“谁让你把朕吵醒的!”

    玉宝音只觉啼笑皆非,回了他一句:“谁叫你趴在我的榻上睡着的。”

    睡迷糊了的元亨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那句话不怎么对,他努力将眼睛睁大,眨了又眨,面不改色心不跳地道:“你这人就一点好处,便是极具感召力。若和你一块吃饭,瞧你大口大口地往下咽,朕就会不由自主多吃一碗。刚刚朕来,本是要叫你,听你睡得呼呼作响,睡意就被你勾了上来。”

    这话听起来可一点都不像是夸人的,好在玉宝音从不会奢求能从元亨那里听到悦耳的话语。

    她才懒得和他争,越过他,去桌案边给自己斟了一杯茶。

    这茶可能是今早上沏的,也可能是昨天晚上沏的,变味儿倒不至于,但肯定是凉的。

    玉宝音还没有喝到嘴,就听一旁的元亨又嚷嚷了起来:“凉茶伤身,更何况你一个女子,怎么可以贪凉呢!可不要为了一时的爽快,就犯下大错,等到你上了年纪,就该有淌不完的泪,到时追悔莫及!”

    玉宝音端茶的手顿了一下,而后将茶水一饮而尽。

    她没去瞧元亨,就大步走了出去。

    她才不会说帐内的气氛怪异极了,元亨是说过她要再小几岁或者他再大个几岁,他就给她当爹的话语。可说归说,又不能成真。

    那元亨好像是当真了似的,啰啰嗦嗦,这也管那也管,管得宽的程度直逼她娘,甚至比她娘贴她还要紧,好吓人哩!

    玉宝音站在帐外,一不小心就胡思乱想了,她还想起了在长安时的事情,想起他亲她的那一下,莫名就烦躁的紧。

    有些感情在弄不清楚的时候,总是叫人的心忽上忽下,一刻也得不到安宁。

    所谓无风不起波澜,元亨的存在感刷得太勤,玉宝音心里的那一池清水,也渐渐荡起了涟漪。

    只是当局者迷。

    ***

    赫连净土曾经作为旁观者,目睹了玉宝音和秦寒的那场攻心战役。

    与其说秦寒败给了玉宝音,不如说秦寒败给了自大的性情。

    于是乎,赫连净土吸取了秦寒的教训,丝毫都不敢看低玉宝音。

    可是,郑重以对的结果竟是这样的……

    他只觉无法接受。

    赫连净土倒是有掐死赫连钰的心,可掐死他能有什么用呢?

    就算掐死他,那一万大军也是再也回不来了。

    难道说他自己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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