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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6章

惊雷逐鹿-第416章

小说: 惊雷逐鹿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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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署和民爵士的质询上折也居功甚大,多方参酌。 兼听为明,雷霆般地整肃行动,震慑之威遍及四川。

其实,雷瑾原本并不愿意施展太过酷烈的手段,只是谋刺一案给了他最大的刺激,也给了他最好的借口,师出有名。 便断然使出霹雳手段。

就在这一段时间,云南方向的南进方略也已定案。 雷瑾除了明确了南进意图和蚕食大方略之外。 并没有自上而下的予以详细指示,而是让云贵方面的文武大员们在互相之间地驳难争辩中,在反复的修正中,在反复地折冲权衡中,由他们彼此取得平衡,由他们自行擘画出几套详细的既各负其责又分工合作的南进预案,经报备审核之后。 逐步实施。

中元大节一完,云南方面的文武大员们,阎处士、谷应泰、王金刚奴、孟化鲸、明石羽、陈好、韩太湖、唐云峰、邵福、蔡伯贯、郭菩萨陆续离开成都,奔赴云南。

这时候,西北幕府在云南的五股主要军政力量,为了南进的共同目标,宛如五个手指头捏合在一起,已经初步的形成了一个拳头。

他们也隐隐地感觉到。 雷瑾是故意让他们互相争辩、互相驳难,又偏生给了他们一个限期。 这样一来,在中元大节前限期完成预案的过程,也就是一个文武大员们协调分工、各负其责、权力制衡的协商机制和协商规则初步形成雏形的过程,以后也许还会适时调整,然而这样一个协商机制、协商规则将会保留下来。 并不断加以完善,将会发生相当作用,至少使得这些文武大员之间能够比较顺畅的协同配合。 而且这样一个机制和规则,也很难让其中的某一个人形成独大之势而领袖群伦,每一位高官都只能在自己负责的那一块掌握决断的权力,这能够在较大程度上避免这些身为臣僚地文武官员们因为心有疑惧,不敢放手大干;同时也能够避免身为主上的雷瑾无端猜忌。

雷瑾另外做的一件事,就是将羌岩与阿顾这两名出身于护卫亲军的年轻将领互换,羌岩调任成都骑兵军团;而阿顾则担任起羌岩的差使,就任贵州军政官署的临时特命长官;另外还将驻军云南地甲申步兵军团节度。 与驻守关中地区武关的机动步兵军团节度互换。 这种平级互调。 表面上看虽然没有道理,却也必有道理在。 只是外人难于揣摩雷瑾的心思罢了。

在这一段时间中,雷瑾极之繁忙,俗礼酬酢之外,还有诸多军政事务,又要准备生死智慧书的淬练,又要与戒律会的两大净土高僧打机锋,加之找人研究索解何健所留的札记奥秘,安排一干假子假女的修行功课等公私事务,自是多半在蜀王府中停留,无形中却是将妻妾侍婢全然冷落。

虽然雷瑾在七夕女儿节,给每一位妻妾侍婢都准备了不同的礼物,从正室夫人孙雨晴,到至今都没碰过一指头的何府遗孀们,现在的雷北氏、雷盐氏等依附不久地妾婢,甚至蜀王太妃和王妃都有一份特别地礼物。 但是,这些礼物对女人们的心理上来说,是绝对不够地。

雷瑾不是不明白这一点,他只是真的没有闲暇来理会这些,而侯府内宅的所有女人也没有谁敢去纠缠和打扰他做事,有的是因为敬畏,有的是因为聪明,还有的则是因为她们也没有空闲。

譬如有所依仗的孙雨晴,她虽然有几分畏惧雷瑾的无形威势,却并不十分害怕。 她有足够的聪明,知道在什么时候不可以打扰雷瑾,什么时候必须服软,必须表现出软弱的姿态、合作的态度。

孙雨晴最近没有去打扰雷瑾,主要还是因为她实在没有那个空闲。 除了在七夕和中元期间,以侯爵夫人的身分主持宴会和礼仪大典以外,她还在成都的女子书画院中流连忘返,得其所哉,因为书画院中不但收藏有若干珍稀的名家书画,而且她还可以大大的过一把传道授业解惑的师傅瘾头,而且那些贵妇名媛的恭维,也能大大满足她的虚荣之心。

而象雷北氏这样聪明而有决断的美丽女人,也多没有空闲。 雷瑾应允了庇护她们,而且看起来是很‘认真’的履行承诺——把她们地儿女都弄到蜀王府中去接受秘训。 传授文武功课,俨然一派假父风范。 除此之外,她们虽然因为某些原因没有一起搬到蜀王府去,但雷瑾同样派了平虏侯府内宅的一些身怀武技的小妾,还有两队警卫女队的卫士,来给她们做教习,传授她们一些导引、拳法之类的功课。 比如‘易筋导引术’和‘太祖长拳三十二式’、‘八闪番’两路拳脚,还有一些巧打擒拿反筋错骨的格斗散手。 当然也教习其他一些阴狠毒辣的防身秘术,那却是秘不示人了。 其中地两路大路拳法‘太祖长拳’和‘八闪番’,虽是经雷瑾尽去其花哨而加以订正的真传正宗,却主要是给她们日常习练,以做健体强身活络气血之用。 这两路拳法,等闲没个三年五年地苦练功底,根本不要指望她们这些弱质女流能以之实战克敌。 反倒是那些巧打擒拿反筋错骨的格斗散手。 却可应用于危急之时,虽然都是精粹秘学,但只要学会了即可应用,以之近身偷袭克敌防身,有立竿见影之妙,虽则如此,这些格斗散手也断非短期之内,即可达到心手两忘本能猝发的境界。 因此须要每日习练,以逐步臻至熟练精深的地步。 她们的功课繁忙,自是无暇旁顾雷瑾在做什么了。

中元大节万人空巷的喧嚣刚刚过去,何府曾经的血迹早已经荡然无存,然而何健地七七丧期未完,合府上下仍然笼罩在一片素净之中。

城内城外各处教场。 演武操兵,觱篥号角,声达户牖。

檐前铁马,砌下寒蛩,又是一日黄昏近,庭院之中玉簪、芙蓉、雁来红、秋海棠诸般花木竞艳,然而人比花娇,满庭芳之鲜丽不如百媚娘之娇艳。

北氏、盐氏、茶氏、元氏等一干美艳妇人,这日刚刚通过教习的考核不久,沐浴了出来。 洗去了一身热汗和疲劳。 正在院中空地上赌斗鹌鹑,以作消遣。 至于守丧之期不能玩乐的‘礼教规条’,在这深宅大院中倒也不必顾忌什么。

官宦人家膏粱子弟好斗鹌鹑,千金角胜,夏日贮以雕笼,冬日盛以锦橐,饲以玉栗,捧以纤手,夜以继日,毫不知倦。

一只能攻善守的鹌鹑,极不易求。 善斗会咬的好鹌鹑,一只叫价二十亩良田以上,相当于一百多近两百两的纹银,照样有人愿意出价。

何府这些美妇人闲来无事,平日里打马吊、摸骨牌、樗蒲、双陆、投壶、蹴鞠等等,无不精通,而斗鸡、斗鸭、斗鹌鹑等,也多有赌斗游戏的。

圈中的两只鹌鹑斗咬得正凶,互相痛啄,或头,或颈,并发出咕咕地发威叫声。

一干美妇人或笑或叹,或握拳,或咬唇,全神贯注于她们的赌注输赢,旁边的几个俏丽侍女则捧着笼子观战,里面是备用的鹌鹑。

被雷瑾派来何府教习拳脚的小妾以‘大法师’柳依依为首,还有另外三名并非出身于弥勒教的小妾一起住在何府。 这三名小妾,一个是以皋兰派心法武技奠基地马氏红儿;一个是淳于氏小丽,有崆峒俗家旁支的渊源;还有一个卢氏端则修习了祁连派心法,其实都不算是什么西北大门大派,但一则资质好,机缘巧,习武有成,原本都有相当高明的武技身手;二则,得‘月舞苍穹’博集百家之便利,又有诸多高明之士囊括于平虏侯府之中,随时可以得到高明指点,或者就便请教疑惑,武技进境之神速,不依常理,成就早已出类拔萃,超乎其出身门派之上。

她们能随雷瑾南下四川,武技身手自具相当高明之水准,而她们的灵慧,也使她们明了到何府教习拳脚,并不那么简单,其实也担负着保护的一份责任。

她们虽然不明白雷瑾在担心什么,但何府仍可能有危险是没错的了。 如果仅仅是教习拳脚,一两个人足矣,无论如何不会派了她们四个,又另外调了两队警卫女队的卫士过来守护。

所以她们始终保留着一份警惕,只是人总是会有懈怠疏忽的时候,经过十几天地紧张教习。 有所松驰懈怠是必然的现象,这时也都沉浸在斗鹌鹑地赌斗下注当中。

一对咬斗地鹌鹑,通常百息之内即可分出胜败。 当然超过百息的也有,但那毕竟是少数,而一个照面下来就落荒而逃地鹌鹑亦屡见不鲜。

特别凶猛的鹌鹑,一旦啄咬到对方任何一处时,即会跳跃而起。 同时用双爪猛蹬对方。 这一啄一蹬,必有一根羽毛被啄下;如是啄咬在头部。 甚至会被一下子蹬出圈外。 许多鹌鹑碰到这种特别凶猛地对手时,多数都会落败。 可是也有一些善战的鹌鹑,打不过对方时,或是累得没有还手余力时,它就会把头插在对方地一只翅膀之下,推着对方打转,使对方奈何它不得。 好斗鹌鹑者称此种战术为“别翅”。

正因为斗鹌鹑赌胜。 常常充满不可预知的变数和结局,所以才吸引人们斗得乐此不疲。

场中斗得正凶的一只鹌鹑,突然间飞了起来,扑跳出圈。 这是败逃而去了,这一局斗鹌鹑已经分出胜负输赢。

斗鹌鹑,象这样正斗着时,其中一只突然飞跳而走的情形,那就是落败;也有正斗间。 一只鹌鹑不斗了,在斗圈中被对方追撵着乱跑,这也算斗败了。

咬败的鹌鹑,斗败的鸡。 斗鸡若被某只斗鸡斗败,终其一生,它都不敢再跟那一只斗了。 不过它还敢与其他的鸡再斗过。 而鹌鹑若被咬败一次,终生不敢再与其他任何一只鹌鹑咬斗。

正因如此,斗鹌鹑,通常咬斗个五六十息,就适可而止。 或者,一方地主人,发现自己的鹌鹑已露败相时,就会“叫停”。 一般不必咬斗到彻底分出胜负。

而被斗败的鹌鹑,下场悲惨,有的当场被摔死。 有的则成为主人盘中一味下酒。 也有的被囚禁笼中,作为诱捕鹌鹑的工具。

这一局斗鹌鹑已经分出胜负。 围观赌斗的美妇人们立时喧嚣叫闹起来,有唉声叹气地,那是斗输了鹌鹑的;有懊恼不已的,那是下错了赌注的;有娇笑连连的,那是斗赢了鹌鹑的;也有满面春风地,那是押注赢了彩头的;还有喃喃自语的,那是埋怨自己刚才押注太小了,形态不一,或笑或颦,或喜或忧,不过倒也不类市井之妇那般庸碌俗态,聒噪不休就是了,兀自还有几分怡然自得的悠闲,并无十分气急败坏。

新的一局又开始,妇人们纷纷下注赌胜。

这一方是一只玉鹑,长颈短尾,纯洁如雪,如白鹤卓然而立。 这一只玉鹑,擅长搏击,飞腾而起足有三四尺高,每次飞腾搏击,都能准确击中对手,在成都城内也是鹌鹑名流,目前还没有一只鹌鹑能战胜它。

这次的对手是一只黑鹑,毛色纯黑,精悍劲厉,与其他鹌鹑相斗,喙硬如锥,啄咬之时对手全然无法逃避,令人喜爱,亦是著名。

下注完毕,鹌鹑开斗。

玉鹑怒目以待,黑鹑两翼生威,瞬间斗成一团。

圈中只见一黑一白,虚影来往,激烈无比。

围观之人,屏息静气,紧张之极。

玉鹑身上受伤多处,血透雪羽,双翼张开,一拖到地,眼看着似乎就要败下阵来,玉鹑的主人盐氏正要叫停,手上已经抓起了粟粒,准备丢下斗圈之中。

善于攻击的鹌鹑,并不一定是好鹌鹑。 一只好鹌鹑必须能攻能守,经得起啄,甚至被啄得头破血流也无所谓,这才算得上好。

这只玉鹑果然盛名之下无虚士,这时只见它猛然飞跃而起,腾空足有五尺,以上压下,猛啄黑鹑。

黑鹑猝然遭此居高临下的一下猛击,士气崩沮,垂翅而逃,输了这一口鸟气。

围观下注之人,高声低叹,嚷闹不已,赌注输赢,瞬间易手,自是有喜有忧。 虽然说小赌怡情,大赌伤身,赌注无论大小,对于何府的富足而言,自算不得什么,但赌斗之人地悲喜却是不免之事。

胜负之局,突然转变,令得盐氏喜出望外,急忙把它们挡住分隔,两只鹌鹑停止啄咬,低头啄食。

押注于玉鹑地柳依依,这时赢了数百两银子,看看天色渐转昏黑,便回头吩咐站得较远的一个侍女模样地女子,让她唤人去取灯火照亮庭院,这番胜负一分,少不得还得斗上数局才得罢手了。

那女子稍稍迟疑,这才应了一声,袅袅娜娜向幽暗处行去。

柳依依忽觉不妥,她毕竟是拥有丰富江湖经验的前弥勒教菁英,那个侍女模样的女子并不是她所熟悉的任何一个何府中人,而能在这庭院中进出围观的人,不是斗鹌鹑的何府遗孀,就是她们身边侍侯左右的亲信丫鬟,这些人柳依依都有印象,而这个女子何独一点印象也无?而且一股淡淡的衣香,随风而来,扑入鼻端,又是何府诸人不曾用过的香料,这更增她的疑心。

柳依依耐心的看着那女子的身影隐没在幽暗之中,这才不动声色的发出隐秘讯息,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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