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羞万人迷-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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抢劫!
这两个字倏地出现在褚明俐脑海中,但是她并不是害怕而是感到不敢相信。这种事怎么会发生在她身上呢?
“动作快点!”站在门边的抢匪朝同伴叫道,同时不断回头看向门外。
“听到没有,动作快点!”靠近他们的抢匪用西瓜刀敲打冰柜,催着柜台内的褚明俐,表情凶狠。此时,梅兆曳站了起来。
“别动!你最好别轻举妄动。”抢匪立刻将闪闪发光的西瓜刀指向他,恐吓道。
“你以为用这种东西就可以吓得了我吗?”梅兆曳面不改色看着他,冷冷的问。
“妈的!”被挑衅的抢匪顿时恼怒的咒骂一声,持刀就朝他劈过了过来。
“小心!”褚明俐顿时害怕得尖叫出声,抛下手边结到一半的账,想冲出柜台帮他。
然而一切就像是在拍戏一样,暴怒的抢匪才靠近梅兆曳伸手可及的范围,梅兆曳一个侧身,一个抓握再加上曲膝一击,可怕的骨头断裂声立即响起。
门边的抢匪赶来支援同伴,却被梅兆曳一个抬腿动作扫掉手中的西瓜刀,再来一记回旋踢,他立刻飞到空中,接着砰地一声巨响,压坏了一张桌子和椅子。而这一连串的动作,快得褚明俐甚至还来不及跑出柜台就结束了。
“打电话报警。”梅兆曳冷静的说,丝毫不像刚刚徒手面对两名持刀歹徒般的狠厉。
她点头并立刻拿起电话拨打一一○报警,待她挂断电话时,梅兆曳已利用店内用来包装蛋糕的麻绳,迅速将两名呻吟不断的抢匪捆绑起来。
她想过去看看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却发现自己双脚无力,浑身颤抖,心跳剧烈得好像要从胸口跳出来一样。她软绵绵的瘫在椅子上。
“你还好吗?”确定已将两个人绑得够牢,梅兆曳走向她问道。她的脸色看起来很苍白,像被吓坏了一样。
“你有学过功夫?”她虚弱的抬起头看着他。
“二十年的空手道。”
二十年?这不就表示从他转学之后,他就开始学空手道了?
“你从来都没跟我说过。”她有些责怪的说,因为她还在因害怕他会受伤而全身虚脱无力。
“我不觉得这有什么好说的。”他耸肩道,听见警车呜笛声逐渐由远而近。“警察来了,我到外头看看。”他说着转身走到店外去。
第六章
褚明俐用力的喘了口气,完全不知道自己究竟该如何面对这个事实。
练了二十年的空手道?那他根本就是高手中的高手了嘛,她之前竟还妄想要保护他,她真是个大白痴!
煞车声在店门外响起,警车呜笛声也在一瞬间停了下来。
“叮叮叮!”店门被推开,鱼贯而进的除了梅兆曳之外,还有四名持拍员警。
“有人受伤吗?”最后进们的员警公式的问道。
“不要说笑话,小高。”第一位走进店内的员警回头提醒。
“什么?”小高一愣。
“什么?!你没注意到在场有谁在吗?”这回开口的是第二位走进店内的员警。
“谁?”他转头看向在场者,在看到梅兆曳的瞬间忽然定住,睁大双眼。“老师!”他大叫道。
“老师?”褚明俐疑惑的看着众人。
“老师,你怎么会在这!”小高迅速的走到梅兆曳面前,热切的问着。
“这间店是我朋友开的。”他客气的回道,因为说实在的,对方虽叫他老师,他却不记得对方是谁,而且很明显,除了眼前这个名叫小高的员警外,另外那两个也认识他。他们全是他的学生吗?上过他教的空手道课?
“原来如此,这两个笨抢匪抢错店家了。”第一位员警喃喃地说,蹲下身来察看抢匪的伤势,看是不是应该要救护车前来。“这个手骨骨折,至于其他处大概要看X光才知道。”
“这个肋骨好像断了。”第二位员警指着面前的另一名抢匪。
“喂,那家伙到底是什么人呀?”惟一一个不认识梅兆曳的员警小心翼翼的偷问同事。
“你上任时没做职前训练吗?”第二位员警反问。
“当然有。”那是今生惟一的噩梦。
“有上空手道这门课吧?”
“当然。”
“那你应该听过,传言最厉害的空手道教官是谁?”
“当然是金童阎……”他顿时呆住、愣住、傻住,缓慢地转头看向外表斯文的梅兆曳,他难以置信的瞠大了双眼。他……那个金童阎罗?!
第二位员警伸手拍了拍他,转身扬声叫道:“小高,打电话叫人派救护车过来。”
“有人受伤吗?”小高边拨着手机边走上前问。
第一位员警用下巴努了努地上伤势严重的抢匪们。
小高一呆,顿时轻笑出声,“两个笨蛋,要抢钱也该先搞清楚对象嘛,真是白痴!”
白痴?是在说她吗?
褚明俐将在场四名员警所说的话一句不漏的全听进耳。最厉害的空手道教官是吗?还是全台湾人民保母的教官。
她闹了史上最大的笑话,可不是吗?
听着梅兆曳向员警们转述事发经过,看着他们所叫的救护车呼啸而来,载了拷着手铐的抢匪又呼啸而去,然后警车跟随离去。店内终于恢复事发前的宁静,只是她的一颗心却怎么也宁静不下来。
梅兆曳将刚刚打架时弄乱的桌椅排好,再将坏绿的放到一边去后,走向她。
“账算好了吗?”
刚刚她都一直窝在柜台内,也没说话,应该是在算账吧?
“你真的有把我当朋友吗?”赌明俐突然问。
他愣了一下,慢慢地皱起眉头。“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我当然有把你当朋友,要不然你以为我现在论什么会在这里,刚刚又为谁在拼命?”
“是拼命吗?刚刚的事对你而言,恐怕连场游戏都算不上吧?”她酸道。
梅兆曳不发一语的看着她,完全不知道她心里又在想些什么,刚刚明明不是还好好的吗?他真的是愈来愈不懂女人了,不,或许该说是不懂她。
突然间,他觉得——
好累。
“叮叮叮!”
“欢迎光临。”哗,帅哥耶。“请问先生需要买些什么?”
“请问褚明俐小姐在吗?”
吓!他的声音怎么这么细,讲话怎么这么娘呀,该不会是个Gay吧?
“你找明俐姐吗,请问贵姓大名?我去帮你叫她。”和美容气的微笑道,丝毫看不出她心里的惊叹号。
“我是翟霖,你跟她这样说她就知道了。”翟霖朝她微微一笑,哮声说道。
“喔,好,请你稍等一下。”她全身起鸡皮疙瘩的迅速转身跑进厨房。
天啊,怎么会有这么娘的男人呀?害她都快要吐了,可恶的是,他长得还真帅!
“明俐姐、明俐姐,外头有个男人说要找你。”她朝不知道正在跟小张交代什么的褚明俐唤道。嗯,她刚刚应该要说娘娘腔才对。
“找我?谁?”褚明俐停下来转头问。
“一个叫翟霖的娘娘呃,的男人。”
“翟霖?”她脸上出现一抹讶异,他怎么会来呢?
“小张,我刚刚说的你都了解了吗?”她回转过头问小张。
他点了点头。
“好,那我期待你的成品。”她伸手拍了下他肩膀,转身朝外头走去。
在店内等待她的翟霖已自动自发的找了张椅子坐下,只是他那双脚并拢、双手不断拨弄头发的模样,实在非常引人注目。
褚明俐注意到店内其他人瞠目结舌的模样,差一点没笑出声。
“嗨,翟霖。”她走上前招呼道。
“嗨。”柔得差点没滴水的声音。
“怎么会有空过来?”她忍不住轻笑出声,“对了,还没问你想要吃些什么?我请客。”
“噢,我已经点了,还有,谢谢。”“
褚明俐的笑声无法停止,她真的快受不了。
“翟霖,打个商量,在我面前不要装娘娘腔好不好,我快受不了了。”她稍稍倾向他,小声的要求,两边嘴角仍不断的向两侧咧去。
“不行,隔桌有耳。”他小声的回道。
想起梅兆曳曾说过有关他的事,褚明俐犹豫了一下,便决定还是忍耐好了。大不了也只会笑到中内伤而已,应该死不了才对。
“你找我有事?”
“受人之托来护送你回家。”翟霖以始终如一的嗲声答道。
受人?不用问也知道那个人指的是谁。
“不用这么麻烦,我可以自己回家。”她顿了顿后,忍不住问:“他在加班吗?”
“不,他在约会。”他微笑的说:“因为要送女方回家,所以没办法过来。”
褚明俐顿时愣住了。约会,女方?她没听错对不对?但是怎么可能,梅兆曳不是同性恋吗,怎么可能会和女人约会?
“你确定他是送女方回家吗?”应该是个男的吧?
“当然确定,我刚刚才和他们分手,事实上,他们认识还是我牵的线呢。”翟翟霖点头道。
“你牵的线?”
他用力的点头,双手把玩着桌巾边的流苏,做出一副不好意思的羞赧状,“他说他年纪不小了,是该交个女朋友准备结婚了,因为他爸妈很想要抱孙子,所以就叫我帮他介绍女朋友,你也知道我时常相亲,虽然每次都被拒绝,但是我知道其中真的有不少好女生,所以就请我妈妈帮忙,选个应该适合他的对象介绍给他认识,只是没想到他们俩竟会一拍即合,今天才第一次见面而已,就聊得欲罢不能,还把我这个媒人丢过墙。唉!”
褚明俐说不出话,整个人都呆了。梅兆曳不是同性恋吗?怎么可能……不,翟霖一定是在开她玩笑的,一定是的!
“你不要开玩笑了,翟霖。”她面无血色看着他,强颜欢笑的说。
“我没有在开玩笑呀,这一切都是真的。你是不逢觉得像他长得那么帅,应该不必用相亲的方式认识女生才对,可是你忘记他害羞的个性了吗?他会交不到女朋友,应该是可以想象的。”
“不,我不是说这个。”
“那你指的是什么?”
“他不可能会交女朋友,不可能去相亲,更不可能会结婚的。”她不断的摇着头,拒绝相信这一切。
“为什么?”他好奇的问。
“因为他是个同性恋。”
“嗄?!”翟霖的下巴控制不住的掉了下来。
“因为他是个同性恋!”
一秒、两秒、三秒——
“哇哈哈哈哈……”他突然抱着肚子狂笑了起来,虽然这实在有损他所扮演的娘娘腔形象,但是没办法,真的是太好笑了。
同性恋?
哇哈哈哈……
褚明俐被他的反应吓了一大跳,不只她,正忙着准备打烊的店员们也被吓了一大跳,和美洗到一半的杯子还匡地一声掉进水槽内,好家在没破就是了。
“你笑什么?”褚明俐被笑得浑身不自在,赧着脸问道。
翟霖笑到肚子痛,抱着肚子,咧着嘴,却半晌说不出话来。
噢噢噢,原来是褚明俐误会曳是同性恋,所以才没半点回报曳对她所做的付出呀,他还以为这世上真有女人狠得下心对曳的美貌视若无睹,对他的温柔视如粪土哩,原来这才是主因呀,真是太好笑了!
“翟霖,你再笑下去……再笑下去……”她有什么可以威胁他的?目光移向桌上的糕点,她一把将盘子捧到胸前,“你再笑下去,我就不请你吃东西了。”
啊,好幼稚的举动呀,她有些自我厌恶,但是她找不到可以威胁他的东西呀!
本已收住笑的翟霖见状,忍不住又哈哈大笑了起来。
“你……你……”褚明俐实在不知该如何是好,翟霖若真想逼疯一个人,她相信他绝对轻而易举就能办得到。
“谁告诉你,梅兆曳是同性恋的?”终于止住等,他双眼仍漾着笑意问道。
“不是吗?他长得这么好看,人又这么好,但却没有女朋友……”
“所以你就以为他是同性恋?”
“难道他不是吗?”
他看了她一眼,缓缓地摇头,“不,他不是。”
血色在瞬间完全抽离褚明俐的脸庞,她瞪着他一动也不动,脑袋一片空白。
他不是?
他不是同性恋,他不是?他不是!
“怎么,你的样子看起来很震惊,难道你希望他是同性恋?”翟霖坏心的问。
因为铁卷们已被放下来,只剩下一小扇镂花玻璃门能让外头的人隐约看见店内有人影晃动,其他几乎看不清楚,店员们也都进置物室拿东西了,所以他自然而然的不再“装腔作势”,回复狡猾的本性与模样。
褚明俐没有回答,她的脑袋仍是一片空白,惟一浮现的几个词就是不是同性恋、相亲、女朋友、结婚。它们不停的转、不停的转、不停的转……
而翟霖呢?在一旁吃着好吃的糕点一块接一块,可是不亦乐乎呢。
褚明俐犹豫的坐在客厅中,第一百零八次问自己究竟该不该打电话给梅兆曳。
她很想打,真的很想打,但是却害怕电话接通时听见他身旁有女人的声音。翟霖说他们一拍即合,还欲罢不能,说不定现在他们仍在欲罢不能中,而她如果因为打了这通电话证实了这件事的话,她一定会哭得很惨。
她不想哭,真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