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倾天下之替身狐妃-第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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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不早,我就不进去了。”压低的声音缓缓传进白玉朔的耳内。
他眉眼闪烁着失望。
清舞站在里屋门前,始终没有推开那扇门。她望向一路跟在身边的紫衣男子,道:“若是他醒来,禀明我已安全回来即可。”
紫衣男子面无表情,挡在了欲想离开的清舞面前,“烛光还亮着,王爷必定未睡。他在等郡主。”
清舞面色一冷,她直视起紫衣男子的无礼,“你以为你是谁?白玉朔吗?”
此话一出,面无表情的紫衣男子,眉头一皱,“属下不是这个意思!”
清舞冷笑,“竟然不是这个意思,就记住自己的身份!不要随意揣测王爷的心思!”
紫衣男子握紧手中的剑,颔首,“是!”说着,在清舞的注视下,他侧身一站,给清舞让开了道。看着那毅然坚决的背影,紫衣男子握着剑的手,紧紧攥紧。
里屋内,走到门边的白玉朔,面色苍白。握在门板上的手,在不断施力握紧。
她在躲他。
想出结论的白玉朔,星眸微微阖上。握紧门板的手,青筋突起,颤了颤。
翌日。响午。
朔月殿此时空无一人,白玉朔的眸光不由再次落在屋门口。整整一个清晨,踏破门槛的人里,没有他想见的人。
“爷,人都遣退离开了,您怎么还在这儿坐着呀!”送完客的豆子,看到面色虚弱的白玉朔,忙小跑而上。他整了整白玉朔暖毛披风,“爷,您身体还未痊愈,豆子送您回去歇会儿吧。”
白玉朔摆了摆手,轻咳出声。“咳咳,无碍。你先退下。”
“爷……”豆子的声音略显委屈,眼巴巴的看着白玉朔。待豆子发现不起任何作用,他只好作罢,妥协道:“那豆子让御厨做些膳食送来,您今日才吃了一点儿,身体会扛不住的。”
“无碍,退下吧。”白玉朔拿过一旁的茶杯,把玩在手,若有所思说着。
豆子小脸一垮,闷闷不乐的退出大殿。
“小舞,你打算躲到什么时候?”把玩茶杯的手,蓦然握紧。他呢喃成声。
天幕渐渐变暗,白玉朔在殿堂上足足做了很长一段时间,期间,送膳食的婢女,也被遣退,而自始至终,他都没有等到清舞跨进殿内。
他在等她。不惜用自己的身体做赌注,可是,好像……他高估自己了。清舞不在意,一点儿也不在意。
倏地,白玉朔苍白的面容此时更是白了几分。
“咳咳咳,咳咳……”
守在门外一步也未曾离开的豆子,心疼地探出脑袋,看到咳嗽不已的白玉朔,却无法上前半步。早前,白玉朔就下了命令:不准任何人跨入殿内,也不准将此事传到皇上耳边!
一道黑影笼罩在豆子的脑袋上,“豆子。”
白玉朔无可奈可的声音,让豆子猛地欣喜抬头!“爷!您终于出来了!”
“嗯。”他微微颔首,面色依旧苍白。单薄的身体此时更是瘦弱无骨。
豆子眼睛一红,“爷,您都快吓死豆子了,豆子现在先给你弄点吃的。”说着,豆子撒腿想要跑开,却被白玉朔喊住。
“慢着。”清浅的声音,有些飘渺,却让豆子听得异常清晰,他忙顿住离开的步伐,回过身,小跑到白玉朔的身边。
豆子展颜一笑:“爷。还要什么要吩咐的吗?”
倏然,白玉朔想说的话,最终没有说出口。“没事了。去吧。”
豆子傻呵笑了笑,就点头跑开。
原先,白玉朔是想制止豆子准备膳食,却在看见豆子为了准备膳食而开心的模样,让白玉朔最终不忍说出口。
不一会儿,红檀桌上摆满了许多点心,晚膳。
“好了!爷,记得多吃点,您现在身子虚,只有养好身体,才能追回……王妃娘娘。”豆子说的最后的时候,瘪了瘪嘴。
尽管他不愿意承认清舞是白玉朔的王妃,但是,他们拜堂成亲已经是众所皆知的事情。只不过,在皇宫里,这一段婚姻,是不被看好的。
甚至,可以说是不幸。
豆子看着白玉朔执起银筷,嘴角扯出一个大大的笑容。这一整天,白玉朔在等王妃楼清舞,已经是朔月殿人尽皆知的事情,只是,一直到日落,夜色降临。
大殿上都没有出现清舞的身影。
夜色幽深,清舞一袭黑衣装扮从屋内走出。这个时辰,是轮班的片刻歇息点,屋外没有任何人看守。清舞顺利的走出朔月殿,却在路过大殿的灯火通明时,停下步伐。
她凝视着殿内的光线,黑纱下的面容,沉着,红唇紧抿。
清舞收回视线,刚跨出朔月殿,一袭熟悉的身影出现在她的眼前。这让清舞猛地顿住,她面色一冷,看着守在殿外的人。
“小舞。”清浅的声音,带着虚弱的笑意。
白玉朔的笑容有些牵强,却还是没有表现出他的不满。
“王爷有何要事?”冷然的声音没有任何情感,清舞别开视线,不去看白玉朔虚弱的面容,他的强颜欢笑,让清舞好像看到了以前的自己。
疏离的语调,不留余地。
“你还想去太子殿吗?”白玉朔淡淡一笑,开口道。
他眉眼间尽是倦色,以及一抹被隐藏而起的伤。他想问她,为什么要躲着他。可是,却问不出口。这个答案,他早就知道,只是不想承认。
如今,他连问,也问不出口。
理由,无非是墨鸢。
除了墨鸢,无其他。
“与你何关。”清舞冷声回应,清冷的眸光扫向白玉朔,“我的事,不需要王爷费心。所以,请让开!”
“小舞。”
清舞抿紧唇,撇开视线。
“让我帮你吧。算是报答救命之恩。”他说着。
闻言,清舞的面色微微一变,她缓步上前,背对着白玉朔,“你要报答的人,不是我。”音一落,声音里的颤动,只有白玉朔听得一清二楚。
他面色苍白,无言的笑了笑。
“小舞,你们吵架了吗?”他问。声音轻轻的,夹着令人心疼的痛楚。面颊的苍白,在月色的照耀下,更为清透,点点暖光洒落,却抵挡不住寒风的呼啸。
寒风呼啸而过,白玉朔解下披风,系在颤抖的清舞身上。“他会回来的。”
第 180 章 心若不死
寒风呼啸而过,白玉朔解下披风,系在颤抖的清舞身上。“他会回来的。”
暖毛裹身,驱散了入侵的幽寒。清舞拢了拢披风,纤细白嫩的指尖,此时冻得泛红,果露在外。她黑纱遮容,掩不住神情的黯然。
良久,清舞红唇微微动了动,道:“你不是他。”
“我相信他爱你的心。”白玉朔淡淡的说着,唇角若隐若现的苦涩,无人察觉。“心若不死,他必定归来。”
白玉朔低首凝视着清舞白纱遮容,她娇弱的身体,在夜幕之中颤了颤。“小舞,有一句话,我一直不愿意说……”顿了顿,他双唇轻抿,尔后,又再度张了张,“你有没有想过,他一直在你身边。”
闻言,清舞猛地怔住。
她抬首,望着一脸病态的白玉朔。“够了。你不要说下去。白玉朔,如果你的目的是做朋友,我会乐意为之。”
“作为朋友,若是劝你不要去太子殿,你愿意听吗?”
清舞柳眉蹙紧,“我要找我妹妹和娘亲!”
“小舞,你寻了这么长时间,都在和太子周旋,你打探到什么线索了?”
“越是打探不到,白玉宸才越可疑!我怀疑,她们就在太子殿。”凤眸清透,满是坚定之色。“太子殿一定有暗室!”
白玉朔瘦弱见骨的手,握住清舞的双臂,“小舞,单凭你一人之力是找不到密室所在。你能等我一段时间吗?待我身体好转些许,便与你一同夜探太子殿。”
冷风吹过,夜幕中,白玉朔的鼻尖通红。清舞不动声色地挣脱开白玉朔的手。“那是我一个人的事。”
“楼清舞。你不是说,如果我的目的是朋友,你会乐意为之吗?为什么出于朋友的帮助,你却一如既往的拒绝?”白玉朔淡然的声音,满是嘲讽之意。
他知道,清舞的心里只有一个人,也许是永远不会变换的人。但是,这也不至于成为拒绝他的理由。他的感情,是他无法控制的。
清舞冷笑,迎上白玉朔的目光,“王爷是真的出于朋友之意吗?”
“……”
她还是看出来了。
白玉朔喉间的sao痒泛起,一股血腥直涌喉间,“咳咳咳……”
瘦弱见骨的掌心抵唇,腥稠的血渍染上泛白的指尖。清舞见状,大惊!她忙搀扶白玉朔摇摇欲坠的身体,“怎么还会咳血?”
白玉朔轻摇头,“咳…无碍。咳咳……”
“你先不要说话,我扶你回去。”
里屋。
暖炉腾腾冒出小火光,一旁的熏香袅袅升起,淡淡的香气充斥着整个屋子。
白玉朔面色苍白,他双眸禁闭,躺在榻上。清舞整了整他胸前的棉褥,坐落在床侧。
“咳咳咳……”
咳嗽声绵绵不断,清舞拍了拍白玉朔的胸口,替他顺顺气,“慢点咳。”她的声音轻柔,动作力度适当,渐渐地,咳嗽声越来越小。
良久,清舞见白玉朔不再咳嗽,便收回了手,她凝视着榻上星眸禁闭的白玉朔。脑海里闪现他咳血的画面,不由皱了皱眉。
休息整整一个多月时间,他的身体似乎更差了。
是因为……墨鸢吗?
清舞记得,墨鸢离开的时候,他受伤的位置,并没有愈合。想到这里,清舞的脸色蓦然一白,素手下意识攥紧棉褥。
白玉朔睁开双眸时,入目的是,清舞惶恐不安的神色,她凤眸里的淡然,在这一刻满是紧张的担忧。忽然间,白玉朔唇角轻抿的弧度,微微放大,扬起一个灿烂的弧度。“小舞,让你担心了。”
听到声音的清舞,望了过去,很快又收回视线,直接站了起来。
“小舞?”白玉朔一时间有些捉摸不透。
清舞难得显露慌张的神态,她匆匆离开,“我累了。你休息吧。”
一直到关门声传来,白玉朔僵硬在嘴角的笑,始终没有松懈。
他自我感觉太良好。清舞担心的人,根本不是他。
夜很深,很沉。暖炉依旧点着,却暖和不了白玉朔的心。体内虚无的空洞,使得寒风四处乱窜。鼻翼间传来淡淡的清香,让絮乱的思绪,渐渐归于平静。
……
“你说什么!”坐落在案桌前的女子,闻言拍桌而起。
紫衣男子面无表情地站在女子身前,再次重复道:“王爷已经醒来。”
一袭黑衣裹身,戴面纱的女子,再得到确切的回应,眸光闪泪,情绪稍显激动,“醒来了,他醒来了,老天爷,谢谢你,谢谢你让他醒来……”
“姑娘没事的话,属下先退下。”
眼见紫衣男子欲想离开,黑衣女子凌空一跃,落在紫衣男子的面前,“慢着!”顿了顿,娇羞紧张的眸光,一改凌厉之色,女子素手揪紧衣摆某处,“我…我…你,你去通报,我…我可以见他一面吗?”
紫衣男子颔首,“是。若无别的事,属下先行退下。”
女子摆了摆手,示意其可以离开。
看着紫衣男子消失的背影,女子的紧张更甚。她在担心,担心肮脏的自己,连见他一面的资格都没有。低首望着自己的身体,没由来的打了一个寒颤。
眸光里倏地并射出滔天的恨意。她浑身颤抖,双拳紧紧攥着。
清舞整整一夜,彻夜未眠。她满脑子是墨鸢受伤的画面,白玉朔说的一番话。仔细想想,墨鸢真的一直在她身边。即便,在某一次,他离开她,去安阳王朝寻找所谓的汐儿。但是,那个时候,他的元神在她身上。
那个属于他一部分的元神。
这是清舞唯一宽慰自己的理由。
“阿鸢,你什么时候才会知道,我虽然紧张白玉朔,但是,真正在意的人,却是你……”拢了拢肩上的披风,不顾窗外的寒风四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