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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云中歌(三册完结)-第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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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歌“嗤”一声冷嘲,再不和刘病已说话。&

他们说话的工夫,孟珏已经和克尔嗒嗒动手。k



一个用剑,一个用刀。k



一个的招式飘逸灵动,如雪落九天,柳随风舞;一个的招式沉稳凶猛,如恶虎下山,长蛇出洞。j



刘病已看了一会,眉头渐渐蹙了起来。q



羌族已经先输一场,克尔嗒嗒如果再输,三场比试,两场输,即使阿丽雅赢了云歌,那么羌族也是输了。克尔嗒嗒为了挽回败局,竟然存了不惜代价、非赢不可的意思。f


孟珏和克尔嗒嗒武功应该在伯仲之间,但孟珏智计过人,打斗不仅仅是武功的较量,还是智力的较量,所以孟珏本有七分赢面。4



可克尔嗒嗒这种破釜沉舟的打法,逼得孟珏只能实打实。x



最后即使赢了,只怕也代价……k



云歌本来不想看台上的打斗,可看刘病已神色越来越凝重,忙投目台上。5



看着看着,也是眉头渐皱。6



看的人辛苦,身处其间的人更辛苦。o



孟珏未料到克尔嗒嗒的性子居然如此偏激刚烈,以王子之尊,竟然是搏命的打法。2



这哪里还是“点到即止”的切磋?根本就是不共戴天的仇人相搏。a



而且更有一重苦处,就是克尔嗒嗒可以伤他,他却不能伤克尔嗒嗒。克尔嗒嗒伤了他、甚至杀了他,不过是一番道歉赔罪,他若伤了克尔嗒嗒,却给了羌族借口,挑拨西域各族进攻汉朝。c



他在西域住过很长时间,对西域各国和汉朝接壤之地的民情十分了解。因为连年征战,加上汉朝之前的吏治混乱,边域的汉朝官员对西域各族的欺压剥削非常残酷苛刻,西域的一些国家对汉朝积怨已深。若知道羌族王子远道而来,好心恭贺汉朝新年,却被汉朝官吏打伤,只怕这一点星星之火,一不小心就会变成燎原大火。f



孟珏的武功主要是和西域的杀手所学,他真正的功夫根本不适合长时间缠斗,着重的是用最简单、最节省体力的方法杀死对方。b



若真论杀人的功夫,克尔嗒嗒根本不够孟珏杀。可是真正的杀招,孟珏一招都不能用,只能靠着多年艰苦的训练,化解着克尔嗒嗒的杀招。g



孟珏的这场比斗,越打越凶险万分。_


一个出刀毫不留情,一个剑下总有顾忌,好几次克尔嗒嗒的刀都是擦着孟珏的要害而过,吓得殿下女子失声惊呼。~



孟珏的剑势被克尔嗒嗒越逼越弱。r



克尔嗒嗒缠斗了两百多招,心内已经十分不耐,眼睛微眯,露出了残酷的笑容,挥刀大开大阖,只护住面对孟珏剑锋所指的左侧身体,避免孟珏刺入他的要害,任下腹露了空门,竟是拼着即使自己重伤,也要斩杀孟珏于刀下。_


弯刀直直横切向孟珏的脖子,速度极快。q



可孟珏有把握比他更快一点。v



虽然只一点,但足够在他的刀扫过自己的脖子前,将右手的剑换到左手,利用克尔嗒嗒的错误,从他不曾预料到的方向将剑刺入克尔嗒嗒的心脏。e


生死攸关瞬间。!



孟珏受过训练的身体已经先于他的思想做出了选择。r


右手弃剑,左手接剑。%



没有任何花哨,甚至极其丑陋的一招剑法,只是快,令人难以想象地快,令人无法看清楚地快。v



剑锋直刺克尔嗒嗒的心脏。5


克尔嗒嗒突然发觉孟珏的左手竟然也会使剑,而且这时才意识到孟珏先前剑法的速度有多么慢!i



孟珏的眼内是平静到极至的冷酷无情。c



克尔嗒嗒想起了草原上最令猎人害怕的孤狼。孤狼是在猎人屠杀狼群时侥幸活下来的小狼,这些小狼一旦长大,就会成为最残忍冷酷的孤狼。^



克尔嗒嗒的瞳孔骤然收缩,知道他犯了错误。2



而错误的代价……a



就是死亡!


一个的刀如流星一般,携雷霆之势,呼呼砍向孟珏的脖子


一个的剑如闪电一般,像毒蛇一样隐秘,悄无声息地刺向克尔嗒嗒的心脏


在孟珏眼内的噬血冷酷中,突然闪过一丝迷茫和迟疑,还有……


悲悯?


克尔嗒嗒不能相信。


孟珏蓦然将剑锋硬生生地下压,避开了克尔嗒嗒的心脏,剑刺向了克尔嗒嗒的侧肋。


克尔嗒嗒的刀依旧砍向孟珏的脖子。


孟珏眼内却已再无克尔嗒嗒,也再不关心这场比试,他只是平静淡然地看向了别处。


在生命的最后一瞬,他的眼内是浓得化不开的柔情、斩不断的牵挂。)


“不要!”


一声惨呼,撕人心肺。d



克尔嗒嗒惊醒,猛然收力,刀勘勘停在了孟珏的脖子上,刀锋下已经有鲜血涔出。e



如果他刚才再晚一点点撤力,孟珏的头颅就已经飞出,而他最多是侧腹受创,或者根本不会受伤,因为孟珏的剑锋刚触到他的肌肤,已经停止用力。^



当孟珏改变剑锋的刹那,当结局已定时,孟珏似乎已经不屑再在这件事情上浪费任何精力,他的全部心神似乎都倾注在了眼睛内,凝视着yichu


克尔嗒嗒怔怔看着孟珏,探究琢磨着眼前的男人,震惊于他眼睛内的柔情牵挂。


孟珏立即察觉,含笑看向克尔嗒嗒,眼内的柔情牵挂很快散去,只余一团漆黑,没有人能看明白他在想什么。


克尔嗒嗒完全不能理解孟珏。


短短一瞬,这个男人眼内流转过太多情绪,矛盾到他几乎不能相信自己看见的是同一个人。#


克尔嗒嗒突然十分急迫地想知道,这个男子凝视的是什么。e


他立即扭头,顺着孟珏刚才的视线看过去。4



一个女子呆呆立在台下,眼睛大睁,定定看着孟珏,嘴巴仍半张着,想必刚才的惨呼就是出自她口。c


她的眼睛内有担忧,有恐惧,还有闪烁的泪光


云歌的脑海中,仍回荡着刚才看到克尔嗒嗒的刀砍向孟
她不知道自己有没有惊叫,只记得自己好像跳起来,冲了出去,然后……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一个人突兀地站在赛台前了。
她在孟珏眼内看到了什么?5
她只觉得那一瞬,她看到的一切,让她心痛如刀绞。~
可再看过去时……
什么都没有。


孟珏的眼睛如往常一样,是平静温和,却没有暖意的墨黑。



云歌猛然撇过了头。

却撞上了另一个人的视线。

刘弗陵孤零零一人坐在高处,安静地凝视着她。


刚才的一切,他都看到了吧?

看到了自己的失态,看到了自己的失控,看到了一切

她看不清他的神情,可她害怕他眼中的裂痕。

他的裂痕也会烙在她的心上。

她忽然觉得自己站在这里十分刺眼,忙一步步退回座位,胸中的愧疚、难过压得她有些喘不过气来。


却看见他冲她微微摇了摇头,示意她不必如此。


他能理解,她似乎都能感觉出他眼中的劝慰。


云歌心中辛酸、感动交杂,难言的滋味。

满殿鸦雀无声,针落可闻。

很多人或因为不懂武功,或因为距离、角度等原因,根本没有看清楚发生了什么,只是看到孟珏的剑刺入克尔嗒嗒的侧肋,克尔嗒嗒的刀砍在了孟珏的脖上。


只有居高临下的于安看清楚了一切,还有坐在近前的刘病已半看半猜地明白了几分。


阿丽雅不明白,哥哥都已经赢了,为什么还一直在发呆?


她站起对刘弗陵说:“皇上,王兄的刀砍在孟珏要害,王兄若没有停刀,孟珏肯定会死,那么孟珏的剑即使刺到王兄,也只能轻伤到王兄。”


刘弗陵看了眼于安,于安点了点头。阿丽雅说的完全正确,只除了一点点,但这一点点除了孟珏,任何人都不能真正明白。


刘弗陵宣布:“这场比试,羌族王子获胜。朕谢过王子的刀下留情。”


孟珏淡淡对克尔嗒嗒拱了下手,就转身下了赛台。1


太医忙迎上来,帮他止血裹伤。

克尔嗒嗒嘴唇动了动,却是什么话都不能说,没有任何喜悦之色地跳下赛台,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刘病已看看脸色煞白、神情恍惚的云歌,再看看面无表情望着这边的刘弗陵,叹了口气,“云歌,你还能不能比试?若不能……”


云歌深吸了口气,打起精神,笑说:“怎么不能?现在要全靠我了!若没有我,看你们怎么办?”


刘病已苦笑,本以为稳赢的局面居然出了差错。


“云歌,千万不要勉强!”


云歌笑点点头,行云流水般地飘到台前,单足点地的同时,手在台面借力,身子跃起,若仙鹤轻翔,飘然落在台上。


阿丽雅看到云歌上台的姿势,微点了下头。云歌的动作十分漂亮利落,显然受过高手指点,看来是一个值得一斗的人。


不过,阿丽雅若知道真相是……


云歌学得最好的武功就是腾挪闪跃的轻身功夫,而轻身功夫中学得最好的又只是上树翻墙。并且刚才那一个上台姿势,看似随意,其实是云歌坐在台下,从目测,到估计,又把父母、兄长、朋友,所有人教过她的东西,全部在脑海中过了一遍,精心挑选了一个最具“表现魅力”的姿态。


估计阿丽雅若知道了这些,以她的骄傲,只怕会立即要求刘弗陵换人,找个值得一斗的人给她。


阿丽雅轻轻一挥鞭子,手中的马鞭“啪”一声响。


“这就是我的兵器。你的呢?”


云歌挠着脑袋,皱眉思索,十分为难的样子。


阿丽雅有些不耐烦,“这个问题很难回答吗?平日用什么武器,就用什么。”


云歌抱歉地笑:“我会用的武器太多了,一时难以决定。嗯……就用弯刀吧!”


弯刀虽然是游牧民族最常用的兵器,却也是极难练好的兵器,云歌竟然敢用弯刀对敌,想来武功不弱。听云歌话里的意思,她的武艺还十分广博,阿丽雅知道遇到高手,心内戒备,再不敢轻易动气。


云歌又笑嘻嘻地说:“汉人很少用弯刀,恐怕一时间难找,公主可有合适的弯刀借我用用?”


阿丽雅腰间就挂着一柄弯刀,闻言,一声不吭地将腰间的弯刀解下,递给云歌。心中又添了一重谨慎。云歌不但艺高,而且心思细腻,不给自己留下丝毫不必要的危机。


刘病已有些晕。


云歌她不诱敌大意,反倒在步步进逼?


刘病已郁闷地问裹好伤口后,坐过来的孟珏:“云歌想做什么?她还嫌人家武功不够高吗?”


孟珏没什么惯常的笑意,板着脸说:“不知道。”


云歌拿过弯刀在手里把玩着。


“公主,刚才的比试实在很吓人。公主生得如此美貌,一定不想一个不小心身上、脸上留下疤痕。我也正值芳龄,学会的情歌还没有唱给心上人听呢!不管他接受不接受,我可不想心里的情意还没有表达就死掉了。我们不如文斗吧!既可以比试武功高低,也可以避开没有必要的伤害。”


听到身后女眷席上的鄙夷、不屑声,刘病已彻底、完全地被云歌弄晕了。


云歌究竟想做什么?


不过倒是第一次知道了,这丫头睁着眼睛说瞎话的本事原来这么高。她若唱情歌,会有人不接受吗?


刘病已苦笑。


阿丽雅想到哥哥刚才的比试,瞟了眼孟珏脖上的伤口,心有余悸。

她虽然善用鞭,可鞭子的锋利毕竟不能和弯刀相比。云歌手中的弯刀是父王在她十三岁生日时,找了大食最好的工匠锻造给她的成人礼,锋利无比。


看云歌刚才上台的动作,她的轻身功夫定然十分厉害,自己却因为从小在马背上来去,下盘的功夫很弱。


若真被云歌在脸上划一道……


那不如死了算了

而且云歌的那句“学会的情歌还没有唱给心上人听”,触动了她的女儿心思,只觉思绪悠悠,心内是五分的酸楚、五分的惊醒。她的情歌也没有唱给心上人听过,不管他接受不接受,都至少应该唱给他听一次。

如果比试中受了伤,容貌被毁,那她更不会有勇气唱出情歌,这辈子,只怕那人根本都不会知道还有一个人……


阿丽雅冷着脸问:“怎么个文斗法?”


云歌笑眯眯地说:“就是你站在一边,我站在一边。你使一招,我再使一招,彼此过招。这样既可以比试高低,又不会伤害到彼此。”


听到此处,孟珏知道云歌已经把这个公主给绕了进去,对仍皱眉思索的刘病已说:“若无意外,云歌赢了。”


“云歌那点破功夫,怎么……”刘病已忽地顿悟,“云歌的师傅或者亲朋是高手?那么她的功夫即使再烂,可毕竟自小看到大,她人又聪明,记住的招式应该很多。所以如果不用内力,没有对方招式的逼迫,她倒也可以假模假样的把那些招式都比划出来。” 


孟珏淡笑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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