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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驯奴记-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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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事。”他结结巴巴地说。

“你找我?”赵堇菱又问。

“是……是,我……”他将手帕递到她面前,“你的。”他的眼神停驻在她秀丽的容颜提供上,瞧见她微微吃了一惊。

她仰头望了他一眼:“你捡的?”她的眼神充满诧异,难道她走后,他又跳回枕玉湖?

“是。”他不好意思地点头,不知道她会不会觉得他太唐突了。

赵堇菱的目光移向他黝黑手中的白色手帕,她轻轻抬起手,白皙修长的手指碰触到手帕的一角,而后眉心轻蹙,一抹淡淡的哀愁爬上眉间,她迟疑了一下,终究没有接过。

“我不需要这条手帕了。”她对他摇摇头。

“是不是小姐嫌脏?我……我已经把它洗干净了。”他急忙将手帕展开。

赵堇菱瞧见手帕如以往般雪白,只是在下方有一点黄渍未能清除。她轻叹口气,摇了摇头:“我真的不需要这条手帕了,请你把它丢掉。”

古常顺见她一脸坚决,心里非常不解:“如果……如果小姐不要,能不能送我?”他的脸燥红成一片。

赵堇菱怔愣住,然后第一次认真地注视眼前的人。他身材结实,肤色较一般人黝黑,五官并不特别突出、俊朗,但给人一种舒服之感,该是个性情温和之人。

“为什么要送你?”她反问。

“我……因为我……”他连耳根子都红了,“我……我……”他结巴地说不出完整的句子。

她静静地等着他回答。

古常顺盯着赵堇菱无瑕的脸庞,心脏似要跳出胸膛般,手心的汗冒得更多了。要镇静、要镇静,他在心里不断告诫自己。

“你不舒服?”赵堇菱轻拢眉宇,他似乎热得快冒烟了。

“不……”他额上的汗滴落,“我……我喜欢小姐。”他鼓起勇气,但却无法控制颤抖的声音。

她圆睁双眼,只能愕然地盯着他,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古常顺粗嘎道:“我……我喜欢小姐,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就喜欢小姐,很喜欢、很喜欢……”他的汗不停地冒出,双脚微微地颤抖着。

她惊愕得说不出话来,半晌才摇了摇头:“你喜欢我?”她明亮的双眼直视着他,“喜欢我什么?你根本就不认识我,不了解我,怎能理所当然地说出这种话?是因为我的外貌吗?若真是如此,这种喜欢很肤浅。”

古常顺被她这么一问,陡地愣在当场说不出话来。

赵堇美淡淡地道:“请你离开吧!”她转身进屋,掩上房门。

古常顺呆呆地站在门口,半天说不出话来。他不知道该怎么让她明了,但他心里明白,他对她的情意并不像她说的那般表面和肤浅。

见到她的刹那,他的确是被她的美丽慑住,但除了这些之外,她还触动到他心底深处的情感;那种感觉他无法解释,当她转身离开的瞬间,他只觉得自己的一部分遗落了,随她而去,只剩下磨人的空虚……

第三章

“拂清斋”位于枕玉湖的北岸,翠竹环抱,清幽高雅,佛堂居中,两旁的厢房简单朴素,没有华而不实的装饰品。老夫人穿着一件暗红与乌黑相杂的服饰,发髻绾起,发丝灰白,体态丰腴,两只手腕各戴着一个翠绿的王镯子,手指则只戴着一个方正的玛瑙戒指。

第一眼望去,会觉得她是个慈眉善目的人,但仔细观察,便会发现她有双精明的双眼,似能看穿每一件事。阿满站在老夫人的房中,有种即将被解剖的感觉,而造成她现在这种恐怖局面的罪魁祸首就站在她旁边,神情却与她截然不同,他眼中带笑,似在享受着每一刻。

“你要将她收入你房中伺候你?”老夫人开了口,声调缓慢却铿锵有力。

“是。”赵承阳平静地开口。

阿满感觉老夫人锐利的视线又在她身上打转,就连老夫人身边的两个丫环也在审视着她,只是她们的目光都带着诧异。

“同你母亲说了吗?”老夫人接过参茶,慢条斯理地喝了一口。

“还没。”赵承阳的回答仍是一贯的简洁。

“你叫什么名宇?”老夫人瞄她一眼。

“阿满。”她规规矩矩地回答。这老夫人好有威严,她在她面前可不敢造次。

“入府多久了?”她又问。

“昨天刚进来。”

“昨天!”老夫人的声音突然提高了八度,“这是怎么回事?”她质问孙子。

“哪一天有什么差别吗?”赵承阳不以为然地说。

“她昨天才进府,能懂得什么?伺候你都有问题,她能做什么?”老夫人一口否决。

阿满在心中窃喜。说得好,她才不想伺候仇人呢!

“奶奶不用担心,我自会教她。”赵承阳不疾不徐地说。

老夫人的眼神再次锐利起来,又打量了眼前的阿满一次。她没什么特别的,看起来并不慧黠,也没有出众的外貌,顶多只能说是生气勃勃,看起来很健康。

“你从来没收任何丫环到你房里,为何现在有了这主意?”她将手中的茶杯递给身边的丫环。

赵承阳微笑耸肩:“没什么特别原因,心血来潮。”

“这丫头能让你看上,必定有其过人之处,我倒想听听。”老夫人一双精明的眼没放过他脸上任何一个表情。

“她笨得很,没什么过人之处。”他偏头望着一脸怒气的阿满,笑着扯一扯她的辫子。

“哎哟!”阿满叫出声,怒气冲冲地瞪他。他做什么呀!无缘无故地拉她的头发,疯子一个!

“我知道了,她有个过人之处。”赵承阳正经地道,“她的嗓门很大。”

两个丫环掩嘴轻笑,老夫人也笑道:“不正经,胡说什么。”她瞧见阿满又气又恼,这丫头怎么没个下人样,竟敢对主子露出生气的样子!更令她讶异的是承阳对她似乎颇为纵容,她记得他向来是不多看下人一眼的,如今怎么会想收个才进门一天的丫头为贴身婢女?

难不成承阳喜欢她?不,怎么可能,承阳向来对女人没什么好感,怎会突然喜欢个婢女?这个中缘由实在让人想不透。

“你若想要个婢女,我就将腊梅给你,她跟了我这么多年,心细又懂事,由她照顾你我也比较放心。”老夫人拍拍右手边丫环的手背。

腊梅红着脸上前一步,她年约二十二,脸蛋清秀,穿着藏青的短袄和黑色袄裙。

“不用了,我只要阿满。”赵承阳说道,连瞧都没瞧腊梅一眼。

腊梅紧抿着唇,神色有些尴尬,开口道:“腊梅只想永远服侍老夫人。”

老夫人拍拍她的手,望向孙子:“你这又是为什么?为何一定要这个丫头?”她皱一下眉头。

“不为什么,她勇敢多了。”他又用力拉扯阿满的辫子。

“啊……”阿满整个人站不稳,往他偏去,“你做什么?”她火大地推他,这人真是莫名其妙。

“放肆!”老夫人厉声道,“你这是什么口气?没个奴才的样子,还敢推主子?想造反吗?”

阿满被她吓了一大跳,心里有些害怕,这人好像老巫婆,怎么这么凶?!

“还愣在那儿做什么?给我跪下!”老夫人怒道。这奴婢完全不懂规矩,不教训怎么行。

阿满皱眉:“是他先弄我的。”她嘟嘴,不平地说。

“还敢顶嘴?!什么叫‘他’、什么叫‘我’?他是主子,你是奴才,奴才能自称‘我’吗?”老夫人气得自椅子上站起来,“拿家法来。”

赵承阳右脚一抬,往阿满的膝后踢去;她哀叫一声,往前扑去,整个人跪在地上。

“奶奶别发火,她已经认错了。”赵承阳说道。

阿满抬起身子,抚着撞疼的额头,愠怒道:“我……”

“闭嘴。”赵承阳严厉道,“想挨打?”

阿满握紧双拳,一肚子火,为什么她会沦落到跪在这几任人宰割的地步?她实在好生气、好不平,为什么错的永远是她?明明是他先惹她的,而且他还踢她、推她,可是该求饶的却是她,这世界根本没有天理嘛!

“奶奶,我们先告退了。”赵承阳说道。

“这丫头太野了,不适合服侍你,把她换掉。”老夫人重新坐回椅子上。

“我不在意。”他拍一下她的后脑,“还不起来?”

阿满气冲冲地起身,这赵府简直就是地狱,一下跪一下起的,烦死人了。

“这点小事孙子自会处理,奶奶不用费心。”赵承阳口气坚决。

老夫人正想开口,却瞧见大媳妇推开珠帘走了进来。

“娘,早。”苗雁萝微笑道,她是来请安的。

“大娘。”赵承阳向她点个头,而后戳了阿满的手臂一下。

阿满立刻道:“大夫人。”她福了福身子。这大夫人约四十出头,穿着一袭红棕色的短袄和黑色长裙,面容和善,除了发髻上的珠花外,没有佩戴任何饰物。

“要走了?”苗雁萝望向赵承阳。她容貌古典婉约,看得出来年轻时必定是个美人,即使现在已届中年,仍是丰姿绰约。

“是。”赵承阳向老夫人和苗雁萝点个头,正准备离开时,老夫人又开口了。

“可别忘了唐府的千金下午要来府里。”老夫人提醒道,“你若是再故意不到,我可会擅自做主将这门来事定下来。”以前他已经有好几次和人约好后又故意不到的纪录,这次她不会再好脾气地姑息他了。

“知道了。”赵承阳应道,而后转身离开,阿满跟在他身后一起走了出去。

两人走后,苗雁萝纳闷地道:“承阳怎么带个丫环来跟您请安?”她从没见过承阳身边跟着任何婢女。

“说到这儿我才有气。”老夫人哼了一声。

“夫人请坐。”另一名婢女宝月拿了把椅子到苗雁萝身边。

“娘,别动气,气坏了身子可划不来。”苗雁萝笑着轻拍婆婆的手臂。

“怎么能不气?承阳说要让那无礼的丫头进房。”她一脸不悦,“那野丫头才进府一天,什么规矩都不懂,方才还顶撞我,这种人怎能让她待在身边?”

苗雁萝诧异地扬眉:“承阳要收丫环进房?”这可稀奇了。

“是啊!你说这事怪不怪?”老夫人锁着眉头,“他还挺坚持的。”

“那丫头有什么特别吗?”苗雁萝问道。

“就是没什么特别才让我想不通。”她望向媳妇,“你说呢?”三个媳妇中,她最疼的就是她,聪慧又识大体,所以大小事她都会听听她的意见。

苗雁萝轻频眉宇,深思后才道:“这事有两个可能。”

“哪两个可能?”

“一是承阳喜欢她……”

“这怎么可能?!”苗雁萝话未说完,老夫人已截断她的话语,“那丫头说美貌没美貌,说才气没才气,性子又火爆,根本一无可取,承阳眼光高,怎会看上她?”

“爱情这事可没个准。”她笑道。

“不,不可能。”老夫人执拗道,她还是不相信,“第二个可能呢?”

“那孩子故意这么做的。”

“故意?怎么说?”

苗雁萝浅笑:“他最近对于娘您频频安排名门淑媛、千金小姐与他相亲,非常不耐烦,您也知道承阳的性子,他讨厌被人摆布。”

老夫人领悟道,“所以他就找个粗鲁的女孩儿来气我?”

“有这个可能。”苗雁萝继续道,“这事还有待观察,您也别太认真,若真被气恼,对身子可不好,就随他吧!过一阵子再看看他到底想怎样。”

老夫人点点头,觉得媳妇说得有道理。承阳这孩子性情古怪,不易捉摸,以不变应万变才是最好的方式,她才不会轻易上他的当。

姜,可是老的辣。

※※※

阿满一出拂清斋便立刻说道:“我不想当你的奴婢了,我宁愿回去扫地。”她发现这府里的夫人少爷都是坏心肠的人,她不想和他们打交道。

“你以为我稀罕你?”他瞄她一眼,继续往前走。

阿满追上去:“我知道你讨厌我,既然如此,你为什么硬是要留下我?”她不懂他究竟在打什么主意。

“我自有我的用意。”他迈步走出竹林,“你只要跟在我身边就行了。”

阿满做个鬼脸,咕哝道:“谁要跟在你身边?”他刚刚踢她一脚,她都还没跟他算账呢!若不是看在他方才让她免于挨打,她现在早就扑到他身上和他拼命了。

奴才根本不是人当的嘛!在他们这些人眼中,奴仆根本没有尊严,只能任由主人打骂,而且还不能为自己辩解,否则就落个“顶撞”之名,简直就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嘛!

而且连“我”都不能说,这根本就是藐视人权嘛!他们这些有钱人到底读过书没有,思想竟还这么封建八股?!

阿满愤慨地踢着地上的石子,可恶!可恶!

“你搞什么?”赵承阳转身怒骂,他被踢中了好几个石子。

阿满停下脚步,这才发现自己竟把气出到他身上了:“对不起,我没注意。”她不好意思地说。

他挑眉,觉得她根本是故意的:“过来。”

她不明所以地在他面前站定,他则伸手用力拉扯她的辫子。

“啊……”阿满尖叫,头歪向一边。

他突然哈哈大笑起来,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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