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阙-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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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贞观举剑格挡住他的刀势,阴险地朝他讪笑,「是降龙自个儿不中用,你要我偿 你些什么?」
「把飞龙玉交出来!」伏虎一手与他刀剑相交出来!」伏虎一手与他刀剑相交,另 一手也没闲着,虎虎生风的拳掌直探向他胸前的飞龙玉。封贞观也左右开弓地有招拆招 ,「那要看你有没有本领。」
伏虎在专注地应战之际,徒地自那柄长刀中抽出刀中刀,带着细炼的刀身,飞快地 直射向在一旁观战的若笑。
封贞观见状连忙将手中的龙吟剑掷向若笑,及时挡下飞向她的炼刀,并且分心地朝 她喊,「拿去护已!」
若笑赶紧拾起落在脚边的龙吟剑,但那沉重的剑身她几乎提不起来。
每当伏虎举刀砍向封贞观时,那系着长炼的另一柄刀,也同时地攻击着若笑,左右 闪避的若笑,好几次都险险地避过追命的长刀,努力地想举起龙吟剑抵挡,封贞观看她 处于劣势,拔地一起,追随着要索她性命的长刀先去救她。
伏虎紧跟在他的身后,但封贞观却在空中陡地回过身来,运起丹田内十足的内劲, 一掌直取伏虎的天灵但伏虎偏身一闪,将若等捉来身前,要她来承受封贞观的那一掌。
止不住掌势的封贞观,在掌心触及若笑的额顶之前,硬生生地将七成的掌劲震回自 己的身体里,令受不了带着毁灭性、而又浑厚掌劲的身子猛地一震一缕鲜血自他的口中 迸射而出。
血丝滴落在若笑的脸颊上,让她震惊得无以复加。
他怎能那样地收回掌劲?那已倾力而出的掌劲就像是猛虎出押,只能进不能收,若 是硬要将它收回体内,出掌者不经脉尽碎也要五内俱伤!
若笑痛心地大叫,「封贞观!」
伏虎趁势放开若笑,刀刀细密如雨地劈砍向身受重创的封贞观,而封贞观也勉力用 三成的掌劲,一掌一掌地接下他所砍来的每一刀。
一缕青森透绿的光芒霎时穿透了伏虎的肩头,凌利无比的龙吟剑直插在他的身上, 他停下刀势,不可思议地回过头来,怔怔地看着满眼愤恨的若笑。
掌握时机的封贞观捉起伏虎的手,借着他自己的手,将刀身抹上他的颈间。
伏虎的身子在若笑抽出龙吟剑时,重重地向前颓倒、而封贞观也不堪负荷地倒在一 旁喘息。若笑提着龙吟剑忙不迭地扑至他的面前,看他似是极大地忍着痛,一手紧扯住 她的衣衫。
「你……」他双目炯亮地着向她,拼尽力气地将她拉近自己。
「你怎么样?」若笑心痛又失措地扶起他的脸庞,「你想说什么?」
他急急喘着气,「走……」
「什么?」她听不清,俯身在他的唇间想仔细听清他到底在说什么。
「慈威很快就会到了,你快走……」慈威向来都是和伏虎形影相随的,伏虎已经到 了,那代表慈威随后也将杀至,而被自己的掌劲深深受创的他。绝对无力在这个情况下 保她万全。
若笑当下心乱如麻,「你呢?你怎么办?」她走?
就她一个人走?
「同归于尽。」封贞观决心留下来为她断后路,让她一人逃出生天。
他要丢下她?他又要丢下她孤零零的一个人?相隔了十年,她好不容易才又见到他 ,而他,又要与她分别?
若笑的眼中泛着不肯脱眶的泪,直向他摇着头,他却伸手抹去她脸上的血污,让她 美丽的小脸又一如往昔般地白哲无暇,眸光里带着她从不曾看过的怜惜。
恍惚中,不曾流过真泪的若笑,眼眶隐隐刺痛,为他流下烫热而真实的泪水。她怔 怔地抚着脸。愣然地看着掌中晶澈的泪水在风雪中凝结成冰,而后被风吹散不留痕迹。
他将她的手心紧紧一握,而后放开来,「听话,快走。」
若笑感觉藏在她体内深处的炙烈激情此时全都爆开了来,像要与亲人分别的感觉将 她整个人掏空,就像是被掏掉了心那样地疼痛。
「不要想就这样撇下我,我不许你死!」她用力抹去颊上的泪。在他的耳边直直地 喊着。
「走!」封贞观朝她吼了回去,两手撑起身子,想要站起来。
若笑掘着性子,「我偏不走。让我看看你的伤势!」
封贞观挥开她朝他伸来扶持的双手,身子又重重地跌至雪地里,并自口中呕出一口 又一口的鲜血。
「老天……」她怔大了眸子,一手掩着唇,「你究竟是伤得多重?」
他重重推开她,「走!」
被他推坐至雪地里的若笑,瞪看着他驱逐她的眼神,蓦地两手将地上的冰雪捉得死 紧,让寒意将她彻底冻醒,一股新生的力量,源源不绝地涌入她的体内,她紧咬着唇瓣 ,直咬出血丝来。不理会封贞观的反对,若笑一把拉起他,吃力地将他整个人拉至她的 背上。奋力将他屡屡下滑的身子往她肩头上拉紧背负而起,而后使劲地让摇摇晃晃的自 己在雪地里站起来。
「凝若笑……」伏在她身后的封贞观想拨开她紧紧握住的双手,她却像具锁铐般, 紧捉着他不放。
她一步一步地在雪里踩出深深的脚印,边走边对自己说着,「不会的,我绝不会让 你死……」
「你……」封贞观看她小小的身子在雪地里跌了又跌、倒了又倒,却始终不肯弃他 而去,任汗水纷纷滑下她的额际,辛苦地拖背着他一路向前走。
「我不要离开你,更不会让你自私的离我而去。」
她坚定得像誓言的话语传进他逐渐听不清的耳里,「我要你欠我,我要你欠得我一 辈子都还不清!」
第五章
拖着封贞观在风雪里走了一晚,若笑终于在一座小城的城外找到了一处破庙。小心 地安顿好封贞观后,她又拖着疲累的身子,在夜半时分敲着城门,直闯进城内的一处医 坊,将在被窝里睡得舒舒服服的大夫给挖起来,拉着他赶回破庙内为封贞观看诊。」
若笑在大夫为封贞观看完诊后,又随着大夫回城捉药,奔波了一夜,她丝毫不肯让 B已休息,在庙里找来了一只小火炉,蹲在炉边谨慎地熬着杨药,只因为那个陷入昏迷 状态的封贞观早已吓坏了她。
两天下来,她将一碗又一碗熬好的汤药,努力灌进紧闭着眼的封贞观嘴里,就期盼 着他能再睁开双眼看她一眼,让她知道,她不会就这样被他狠心的拋弃。
在第三天的夜里,封贞观睁开了眼,也才让疲累不堪的若笑终于放下悬宕在她心中 已久的那块大石。
刚醒来的封贞观。神智恍恍悠悠的,在脑际稍微清醒一点时,他立刻紧张地转首寻 找那个若笑,想要看看她到底是怎么样了,直担心她会遇上慈威那个杀手而惨遭不测… …可是当他一转头,他却愣住了眼眸。
他从没看过这么憔悴的若笑。
他的目光不舍地流连在静静坐在他面前的若笑脸庞上。她是怎么了?一张美丽的小 脸变得好清瘦,盈盈似水的眼眸底下,积藏了厚重的黑影,可是她的脸上却带着感激的 笑意,一瞬也不瞬地盯着他好不容易才又睁开来的眼眸。
她为什么要对他这么笑?而他,为什么第一眼想见的人就是她?他为何要为眼前的 她感到万分怜惜,并且好想将她搂至怀里来安慰疼惜?
「我昏了几日?」他试着不去看她的眼眸,淡淡地问。
「一日。」
封贞观转首看着自己的周遭,发现她把他安置在软绵绵的干草堆里,而这破庙的窗 角一点也掩不;住外头吹袭进来的霜雪,可是他的身上却没有半点了雪迹,只因为她以 她的身子来为他挡风避雪,并在他的心头,因她而泛过一阵的不忍。
「你请大夫来过?」他看着药炉以及四散在地的药包,回头看向那个正试着将窗子 关牢的若笑。若笑关好窗子后,走至火堆前将自己的身子烤暖,「大夫说,你的五内并 未尽摧,不过伤势很重,内力也流失了大半。」
封贞观试着想动,但她却飞快地按回他。
「你还不能起来。」三天内能够醒来就已经算是奇迹了,他是又想逞强什么吗?
「别碰我。」封贞观避开她的手,突然觉得,她的碰触令他难以忍受,彷佛像是会 烫着了他一般。
为他紧紧悬着心房已足足三天的若笑,在听到他的这句话后,熟悉的火气又冒了上 来。
这个小气鬼,一点也不明白什么叫知恩报恩,在这个节骨眼上头,他还是把她看得 那么低下卑微,连碰也不让她碰?他也不想想,若不是有她这个疯子四处地为他奔波, 他老兄可能老早就去见阎王老爷了,这男人……一点也不看在她救了他的份上,他还是 死性不改,还是那么做?
她气冲冲地将他硬按回草堆里,并且飞快地点了他的穴,让无法移动身躯的他,只 能瞪大了一双狠眸盯着她。
「解穴!」』被人制住的封贞观,气火地对这个性子他老是摸不清的女人大叫。
她高高地扬起小小的下颔,「办不到。」
「马上放开我!」他试着想要以自己的内力震开穴道,可是流失的内力却让他虚弱 得使不上劲,不能如他所愿。
「不行。」她别有深意地回眸一笑,「因为我得好好照顾你这个伤患。」以前受过 他太多的「照顾」
了,此仇不报更待何时?她当然得好好回敬他一番。
封贞观吶吶地看着她两手捧着汤碗吹凉药汁,而后端着汤碗,轻巧地将身子凑了过 来。
「你想怎么照顾?」要喝药他自己来就行了。她到底是在笑些什么?
「我想这么做。」若笑朝他眨眨眼,举碗饮尽汤碗里的药汁,而后随即将唇印在他 的唇上,仿照他曾做过的模式,一口口地将药哺进他的嘴里。她似回味般地舔舔唇角, 「这只是大夫开给你的药方,它的疗效也只有能治治你受创伤的五内。可是它并不足以 救你的性命。」
封贞观的脸色变得很阴寒,「你……」她又在报仇?她居然把他的手法全都学去并 且拿来对付他。
若笑始然自若地自衣袖里掏出一只小小的绣囊,并从中倒出了一颗香气四溢的药丸 ,将药丸递至他的唇边。
封贞观硬是不开口,不肯去吃那颗不知是毒还是药的鬼玩意儿。
她轻挑着秀眉,冷看他那副抗拒的模样,「哟,你也是个吃硬不吃软的人啊?」
「凝若——」封贞观在她用手掰开他的嘴时,他方想破口大骂,那颗小小的药丸子 就被她轻轻送人他的口中。通过他的喉间,直滑溜至他的肚里。
「你刚刚吞下的,是我在苏州时以万金买来的疗伤圣药,只要服了它,一定可以保 住你的性命。而且还可以恢复你失去的内力。」她笑拍着他的脸颊,缓缓地安他的心, 「你大可放心,只要你伤好了,你还是那个无人能敌的封贞观。」
他紧敛着眉心,「为何要救我?」
「因为我要你欠我。」她救得愈多,他也欠得愈多,到时高高在上的人,可就不一 定会是他了。
「我不会还。」谁要她多事来救他?就算她救他千次百次,他也不会还这个女人半 分。
她自有应对的良方,『那我只好折磨你了。」敢欠她人情而不还?他还是古今第一 个。
封贞观愣了愣,「折磨?」』她一个女人能折磨男人什么?
「对。」她巧笑情兮地朝地点着头,「我要好好的、慢慢的把你曾经整过我的份分 都讨回来。
「你在做什么?」当她开始剥开他的衣衫时,他瞪大了眼问。
「套一句你曾说过的话,」她扯开他的衣襟,让他的胸膛露出来,「你冻得像条死 鱼。」
封贞观的眼眸霎时全都聚焦在她开始轻解罗衫的动作上,看她缓缓地褪去了外衫, 只留下一件亵衣蔽体。
他暴怒地问:『你这条活鱼又是在脱什么?」他冷他的,她脱个什么劲?她又想搞 什么花样?她轻轻巧巧地将身子覆在他的身上,在他的唇间一字一句地告诉他,「我— —要——温——暖——你。」
就像是一匹上好而又温暖的丝绸覆上了他的身躯,漫天的香气袭向他,她那一身凝 滑柔细的雪肤,细细地滑过他身上的每一寸肌理,如同芳香的钢被密密地盖着他,将冷 意都隔绝在外,骤起的热火反而开始在他的身体的每一处开始燃烧。忍。
震撼无比的封贞观,此时此刻只能想到这个字。他必须忍、忍、忍,他必须忍着不 去想她带给他的种种肉体上的意念,他必须忍住体内那有如千军万马在奔腾着的感觉。 他知道这只是她的挑逗,她是存心的,她只是刻意的要激他,他不能受诱,他不会上当 !
可是……这简直是种令人受不了的煎熬!
若笑悄悄地在他的胸膛上滑动着,感觉他急速起伏的胸膛逐渐变得烫热,愉快的满 足感,泛满了她的心头。
「我的身体,暖和吧?」她挨在他的耳边轻呵着热气,「你……享受吗?」
不能动弹的封贞观气急败坏地吼着,「立刻离开我的身上!」
「我偏不要。」她就像尾滑溜的鱼儿,在他的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