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女治恶夫-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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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是吗?那抹土气全没了,可脱俗的气质还在,真叫人心神荡漾。”
几个人轮流赞美她,阎飞然听得脸臭,不发一语。
但孙琼颐的脸更臭,因为她刚刚听到他即将跟柳心韵成亲的消息。
“请慢用。”她将包子放下后,转身就要走。
“飞然——”几个朋友邪恶的瞅他一眼。
眼神交会,他哪不明白这些人在想什么。长手一伸,及时揪住面无表情的她,将她拉回桌旁,“我想吃个不一样的‘人肉包子’。”
“行,那你去找柳姑娘吃吧!”
众人愕然,阎飞然更觉得奇怪,而这一怔,就被她挣脱了手走了。
“好奇怪,人一开窍,什么话都听得懂了。”阎飞然闷闷不乐的撇嘴道。
“还是有个老师在教……”
“所以学得特别快?”
马汉文、郑秋远有默契,一人一句接连调侃。
“我看你们将包子包一包,回去找别的女人一起啃吧!”阎飞然心情欠佳,扔了这句话,转身就走。
几个好朋友也不以为意,边打包包子,边谑笑调侃。
“他惨了,他栽了!”
“没错,他是惨了,正室不想,却老是想摘野花。”
不久,几个人大大方方的离开,一会儿,柳心韵也带着两名丫鬟告别孙碧珊,带着一肚子的怒火回春晓山庄。
三更天,阎府一片宁静。
孙琼颐在这夜深人静、星月低垂的时刻,独自来到后院的偏僻小池边,惊讶的发现那条小黄金鱼不见了!
她手提灯笼绕着池子四周看了看、找了找,还是没见到鱼影,忍不住眼眶泛红,泪水滚落,一滴又一滴。
“不见了、不见了……”
“被美人鱼带回家‘了,当然不见了。”
一听到阎飞然的声音,她愣了愣,随即反应过来,飞快的拭去泪水,匆匆转身想离去,没想到却一头撞上一堵坚硬的肉墙里。
“投怀送抱?”他顺势的将她抱满怀。
她用力挣脱,“放开我。”
“别不懂得感激,你一个人天天来这儿看黄金鱼掉眼泪,今天它被带走了,我才好心的过来想当黄金鱼安慰你的。”
她顿时一怔,“这——你怎么会知道我天天……”
他莞尔—笑,要不是春桃偷偷告诉他这件事,他还以为当初那个爱哭、依赖他的小村姑真的变成一个没血没泪的冰山美人。
他温柔但强势的拥着她,走到一旁的假山旁坐下,将她拥得紧紧的,几乎让她动弹不了。
“说,你这阵子为何那么难相处?”
“因为你骗我。”她想也没想的回答。
“骗都骗了,至少我后来诚实了,不是?”他俏皮答话。
“那又如何?”她难过的哭了,“你不是要娶柳姑娘……”
难道……他挑眉一笑,“你是因为这件事才对我冷漠的?”
她咬着下唇,看着这张俊俏的容颜,终于还是点头了。
他笑了起来,“拜托,你不会是想当我的妻吧?”
她摇摇头,“我也不知道,可是知道别的女人将拥有你,就让我感到很难过。”
他皱眉,“颐儿,你可别爱上我,那会很痛苦的。”
她润润干涩的唇,鼓起勇气问:“如果说我爱上了你,难道你不会爱我吗?”
“我不知道怎么去爱女人,我只知道怎么让我跟女人‘舒服’。”
“这是女人存在的唯一价值?”
“对我而言,是。”
“那你最好放开我,不然,我会更讨厌你。”
看着她那痛彻心肺的眸光,他的心里有个声音在警告自己,放开她对自己是小说下载网Jar电子书下载乐园+QiSuu。с○m比较好,不然,他可能——辈子都会被她牢牢的牵制住了。
他终究还是放开了手,看着她捂着嘴,掩住哭泣声,飞奔离开。
他是怎么了?事情不该如此发展的,她是他带回来的,他本来就可以对她予取予求,不是妻子又如何?
所以问题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这个风流胚子居然会在乎起一个女人的感觉了?
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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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渚村里,几个老人家无聊的呆坐在自家门前。
这是个早就被遗忘的村落,原本还有几个年轻小娃儿,但他们一离开这儿,就再也不曾回来过。
几个老人家虽然彼此作伴,可心灵的孤单却是无法填补。十多年前,孙介元这个外来客带了一个小女娃儿住了进来,让这个已经被遗忘的村落多了个孩童的笑声、哭闹声。
如今,那个粉雕玉琢的女娃儿也跟着那名俊俏的外来客离开,看看这段日子少了孙女陪伴的孙介元,他们有感觉,他可能也快离开这儿了……
一想到这儿,几个垂垂老矣、行动不便的老爷爷、老婆婆眼眶都不由得泛红起来。再过不了多久,他们将一个一个的老死,这最后一个,何其孤单。
“我、我想我还是先死好了……”其中一个老爷爷语带哽咽,他不想当最后一个……
“不,我吧,生老病死,我们经历得还不够吗?”
“我也想死,我不想最后一个死啊——”
“你们在胡说些什么啊?”
孙介元一手端着满满刚出炉的长馒头走到他们面前,众人的目光却不是停在那些让人垂涎三尺的馒头上,而是定视他背在背上那一包还不算小的包袱。
几个人相视一眼,老泪纵横。
他不解的看着众人,“你们怎么哭了?”
“你——你要离开了,去找颐儿是不是?”
“真好,你还有力气去找娃儿。”
“我们连弄吃的都快没力气了,怎么去找娃儿……”
几名老人家一说,又哭了。
孙介元明白了,他将馒头分送给几个老人家,“我不是要离开,而是去看看颐儿过得好不好?来回最多也不过三、五天。”
几个老人家怔怔的看着他,“意思是—一”
“我会回来的,你们——定要保重。”
看他—脸保证的样子,几个老人家还是不怎么放心,既然他只要出去个三、五天,那个随身包袱不会太大子?
天朗气清,阎家有喜,孙碧珊天天是眉开眼笑的,她忙得不得了,光是张罗要上春晓山庄提亲的聘礼,就费上好多天的工夫。
虽然知道该;陕快的去,但多年梦想即将成真,阎家将不再只是卖陶器致富的土财主,而是能跟皇亲国戚沾上边,所以即使这聘礼已经堆了快一屋子了,她还是觉得不够,怕被嫌寒酸,仍不停的花大钱买些什么名贵的珠宝玉饰、名参补品、绸缎布料……
而这些看在阎飞然的眼里,真的很受不了,不过,娘亲有得忙也好,至少没机会又对他叨叨念念的。
几个好朋友看了,说得可直接了,“你娘何不于脆将整座阎府送给柳家就好了?”
“是啊,宜兴街上的东西几乎都被她买光了,她还买得不手软?”
阎飞然耸耸肩,“管他的,她开心就好。”
“那你呢?你要娶妻了,怎么看不出有多开心?”
这话还真是一针见血,他瞪了嘴刁的林岚浩一眼。
“说真的,这几天来你这儿,怎么都没有看到那个美丽的村姑?”马汉文还是忍不住提出来问,他来这儿除了喝酒聊色,也想看看那个美人呢。
提到这,阎飞然有点烦,“她被我娘调到厨房去了,还不准她在府里走动,你们自然看不到她了。”
林岚浩再问:“那你呢?你都在床上看她?”
他撇撇嘴角,“没有,我都找林府的二千金、苏府的大小姐……总之,不找她了。”
“你不要她了?”马汉文的眼睛马上一亮,“我接收。”
“不行。”
“嘿,咱们好朋友、好兄弟一场,你不要,给我有什么关系?再说了,一个天仙美女被关在厨房里,我可真舍不得。”
“舍不得这三个字,我也有同感。”郑秋远跟林岚浩异口同声的附和。连惧内的苏之农也忍不住点头。
“看吧看吧,你就让给我,我带她回家好好的‘疼惜’,求求你啦。”马汉文得到支持,连忙双手合十的拜托。
几个朋友也开始起哄要阎飞然“让贤”,反正他已找到别的女人,何必占着孙琼颐这天仙美人儿不放。
“我说不要就不要,你们再谈这事儿,我就翻脸。”阎飞然脸色变了。他其实也很矛盾,虽然真的不再要她,可就算他跟其他的女人翻云覆雨,心里想的还是她,有时甚至会将身下娇喘淫荡的女人看成是她。
也因为如此,他更害怕去碰她。
他知道自己正在沦陷,而这绝不是一个好现象。
这用情是笑话、专情更是大笑话,他这个风流胚子若真的沦陷情海,岂不让人笑掉大牙了!
但说是这么说,那股渴望她的欲火却从未消失过,反而层层叠叠的越来越旺、越来越烈。
几个朋友倒也识相,见他不悦,自然跳开这个话题。
半晌过后——“好了、好了,这样应该够了吧?”
孙碧珊带着疲惫又有着一抹欣慰的声音响起,正对着谢总管说。闻声,在亭台里喝酒聊天的林岚浩等人都忍不住的捂嘴偷笑。因为这句话阎夫人已经说丁好几天了,但总认为不够,频频又到外面买东买西的。
阎飞然不悦的瞪了几个好朋友一眼,再看向正往曲廊走去的母亲。
“娘,你快去提亲吧!不然,万一柳姑娘等得不耐烦不想嫁了,你就后悔莫及。”
“呃……这也是。”
她想了想,又急急的转身往外,吩咐几声。
一会儿,一大堆的仆从、丫鬟全被谢总管叫到大厅,每个人手上都拿着大大小小的东西,接着在孙碧珊的带领下,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往春晓山庄去。
“再来我们就等着喝你的喜酒了,飞然。”
“干杯!”亭子里的几名好友举杯,可阎飞然却迟迟没有拿起杯子。
“怎么,不想娶?这会儿还来得及去阻拦。”
“是啊,如果你真的只想要那个村姑——”
他脸色丕变,倏地起身,火冒三丈的大喊,“谁说我只要村姑?我现在就到苏府去找苏大小姐过来办事,我也会让柳心韵知道,不管有没有成亲,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因为我阎飞然绝不是一个女人就能满足的男人。”
气呼呼的说完这一席话后,他愤然的转身离开。
几个朋友你看我、我看你,全受不了的笑了起来。
“看来这家伙深陷泥沼了。”林岚浩叹声连连。
“就是,不过,好面子的个性不改,吃亏的一定是他。”郑秋远也摇头。
“没错。咦,汉文人呢?”林岚浩这才注意到有人不见了。
苏之农指指厨房的方向,一脸惋惜,“如果我还没有娶妻,我一定会跟汉文争的。”那是不要命了。林岚浩跟郑秋远两人颇有默契的相视一笑。
自古英雄爱美人,他们这几个闲闲没事做的狗熊更爱美人,尤其是那个纯净又无尘的倾国大美人,只是为了可爱的生命着想,他们宁愿退而求其次,找个姿色稍微差那么一点点的来爱就成了。
“还要揉吗?颐儿?我的手揉得又疼又肿了。”
“我也是,咱们一定要做那个什么鬼长馒头吗?”
厨房里,春桃、夏荷、秋枫、冬梅手发软的揉着那一团团硬邦邦的面团,每个人身上都沾了一堆胡乱飞的面粉。
而仍努力揉着面团的孙琼颐虽然没有她们那样狼狈,但脸上也沾了些白粉,额头上还冒出一粒粒斗大的汗珠。
“没关系,你们先休息,我来就好了。”
“你来就好?!你的手不也又肿又痛的了?”四个丫鬟真的不明白她在想什么。
阎夫人要她一步也不准踏出厨房,吃睡都得在厨房边一个小小的房间里,她却甘之如饴,一声抱怨也没有。
在这儿窝了几天,府里上下为上柳家提亲的聘礼忙得人仰马翻,她们为她又气又难过,她居然一副没事的样子。她顶多请她们帮她买些书,有不懂的,再请她们代她去问问严夫子。
今天更怪了,她居然要做一种很特别的长馒头。
她们几人都没啥手劲,她是比她们好一点,但要做那种扎实好吃的馒头恐怕也不简单。
孙琼颐知道她们关心她,可是她不想再想了,越想,心只会更难过。
阎飞然话都说清楚了,女人的价偿只有一个,就是供男人在床上享用,他也不要女人爱上他。
如此一清二楚,她孙琼颐就算再无知、再不知羞耻,也不会再跟他在一起。
但不跟他在一起,她的心里就苦,一苦就更想爷爷,想回龙头渚。
只是带着这样的心情回去,爷爷一定会察觉她的不对劲,她不想让他担心。
所以她想做爷爷最爱做的长馒头,也许吃到这个味,就能安抚她这一颗想奔回龙头渚的心……
“哗,这是在干什么?”
一个带着笑意的男声突地在厨房里响起。
“马公子!”春桃等人愣了——下,错愕的看着马汉文。
这君子不是远庖厨?再来,他也是地方大富、身份尊贵,怎么会来这儿?
不过,一看到他的眼睛定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