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侠传奇-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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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你到底因什么事?”
小公主眼睛一转:“因为我偷了他们一件最心爱的宝贝。”
公孙不灭吓了一跳:“什么!?你偷了他们一件最心爱的宝贝?”
“是呀!”
“兄弟,你怎么这般胡闹?”
“现在我不偷也偷了,有什么办法?”
“兄弟,你还是送回给人家的好。”
“现在我怎么送回去?”
小丹说:“你轻功那么好,神出鬼没,干吗不能送回去?你不声不响的偷去了我们的银两,还不是神不知、鬼不觉的送了回来?”
小公主咯咯的笑起来:“你还在记恨我啦!你叫我送回去,那不叫我去送死吗?”
公孙不灭说:“兄弟怎么是去送死了?小丹说的不错,你轻功那么俊,悄悄的送回去,然后对他们说,你没有偷,宝贝还在原处,不就行了吗?”“你们以为水月宫是客栈吗?愿来就来,愿走就走?第一次去,人家不大注意;第二次去,人家还不提防?我这一去,不啻是自投罗网,就是不杀我,也会将我关起来,那我一生一世,就别想能跑出来。”
“兄弟,事情不会这样严重吧?”
“你真是个书呆子,你以为水月宫的人好说话吗?他们杀起人来,半点也不会手软。”
“兄弟,那怎么办?”
“跑呀,见了他们就远远的跑开,那不就行了?”
“兄弟,偷人家的东西,总不是好的。”
“不好,现在也迟。”
“兄弟,这样好不好,要是今后水月宫的人再来,你将那件主贝给我,由我交还给他们,向他们求情,放过了兄弟、怎样?”
“不行!”
“不行!?”
“你别书呆子气啦,你将宝贝交给了他们,他们就疑心你是我的同伙了,说不定将你杀了,那我不是害了你吗?”
“兄弟。水月宫的人不是这样石讲道理的。水月宫的那值黑衣大哥和红衣、白衣两位姑娘,为人极好,我去和他们说说就行了。”
“就怕水月宫来的人不是你的那位黑衣大哥和那两位姑娘,你还没说话他们就把你先抓起来了。”
“兄弟,你放心,你说的那一男一女,我在客栈里也见过他们,还和他们说过呢。我看出,他们为人也很好,不是不讲道理的人。”
“真的!?你见过他们?”
“兄弟,是真的,我绝不会骗你。”
小公主一笑说:“好呀,要是他们再找到我时,你就代我向他们求情吧。不过,最好他们还是别找到我。”
“兄弟,你打算今后怎么办?”
“怎么办?我不是说跟你们在一块吗?我听说淳安县的新安江,也是很好玩的,青山夹岸,危崖重叠,急流飞瀑,景色十分引人人胜,而且江水清澈如镜。”
公孙不灭说:“不错,那里风景是美。”
小丹奇异问:“少爷,你从来没有去过,怎知那里风景美了?”
“小丹,我是从古人的两句诗里知道的。”
“哦?哪个人写的两句诗?”
“他是这样写的:‘湖经洞庭阔,江人新安清。”
小丹愕然,这两句诗他牛点也听不明白,便瞪大了眼睛:“这是什么意思?我怎么不觉得它美的?”
公孙不灭说:“小丹,看来你只会舞刀弄剑,不懂得诗词之美。这位古人。就是唐代的诗人孟浩然。他是说,天下之湖阔,就数洞庭湖了:江水之清,就是新安江了。由此可见新安江的江水清澈如明镜。要不是两岸的峰青岗翠江水有这样的清吗?其实,这位诗人,在富春江、新安江就写下了不少的诗句,令人神往。”
小公主也感兴趣了,问:“他写过什么好的诗句了?能不能念来听听?”
“兄弟,孟浩然写过的好诗可多了,他在建德县江边舟上夜宿时,就写下了这么一首五言绝句:‘移舟泊烟诸,日暮客愁新。野旷天低树,江清月近人。’他将建德城外江上月下的夜景,写得像一幅画一样的美。”
小丹听得莫名其妙,不知是公孙不灭吟咏得不清楚,还是他听得不明白。他将这一首五言绝句听成了‘—周怕烟煮,一幕客愁心,眼眶添低树,江清越近人。’这稀里糊涂的四句,是什么意思?怎么像一幅画了?它美在什么地方?
小公主对这么忧愁的诗也不感兴趣,她原以为这个什么孟浩然古人所写的诗,大赞新安江神奇般的地方,和两岸迷人的风光,以及江滩的惊险、壮丽,想不到是什么愁呀忧的,有点大失所望,这又有哪一点令人神往呢?
由于小公主和小丹的身份、地位不同,所处的环境也不一样。小丹是一个孤儿,为公孙家收养,一向伺候人,除了认识几个字外,就没读过什么书,这样用词简练,高度概括的诗句,他是一句也弄不懂的。小公主是水月官的一只凤凰,一向高高在上,受人伺候,有一定的文化修养,也读过不少的书,但她所读的书,不是什么四书五经、诗词歌赋,而是《三字经》、《百家姓》《女儿经》、《增广贤文》等启蒙的书,更多的是读各派的武学及本门派的武功秘笼。就是读诗,也读一些写英雄气概,叱宅风云,振奋人心的诗句。如岳飞的“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如辛弃疾的“将军百战身名裂,向河梁,回头万里,故人长绝。”王维的“一身转战三千里,一剑曾当百万师”等等诗句,尤其是杜甫所写的(观公孙大娘弟子舞剑器行)这一首七言古诗,小公主可以说是一字不漏的能背诵出来,那些风花雪月、无病呻吟、卿卿我我的诗词歌赋,小公主却不感兴趣。
小公主和小丹有一个共同之处,就是喜欢练武,不喜欢读书。小公主还多少读一点书,小丹却一点书也不喜欢读,一叫他读书就感到头痛,他宁愿去打柴挑水。所以他们两人听到公孙不灭吟出这么一首诗来,小丹是完全不懂,小公主是懂而不喜欢。她问公孙不灭;“还有没有好一点的诗?”
公孙不灭:“还有一首五言律诗,他这样写着:‘山瞑听猿愁,沧江急夜流。风鸣两岸叶,月照一孤舟。建德非吾士,维扬忆旧游。还将两行泪,遥寄海西头。’这是孟浩然夜宿桐庐江的写所富春江夜景。”
小公主对这一首诗更不感兴趣了,说:“好了,你别念了。”
公孙不灭问:“兄弟,你感到它不好?”
小公主说:“我不是秀才,听不出它的好处来。”
小丹却说:“不但不好,简直不通,叫人听了一塌糊涂,莫名其妙,不知道他写的是什么东西。”
公孙不灭愕然:“不通!?”
“是呀,什么‘怕烟煮,添低树和什么江清越近人’的。那不弄得人稀里糊涂吗?世上有‘怕烟煮’的吗?再说,我也没听说煮东西用烟煮,只有用火来煮。用烟煮,煮得熟吗?煮的饭菜能吃吗?”
公孙不灭一张脸听得难看了,小公主却咯咯的笑起来:“小丹,哪来的怕烟煮?是你听错了,是‘怕烟消’,不是‘怕烟煮’。要是用烟煮东西,别说孟浩然这古人怕,我也怕的。”
“怕烟消是什么意思?”
“就是将船停泊在江心无人、轻烟弥漫的小荒州上。”
小丹说:“他怎么不写清楚呵!写停在荒州上不更好吗?再说,这个孟浩然也真是,干吗将船停泊在小荒州上的?停在人多的地方不好吗?”
公孙不灭摇摇头说:“你怎么懂得诗的意境?要是写成‘移船泊荒州’,不但下面的用词要改动,而且也太白了,令人索然无味。”
小公主这时“咦”了一声:“怎么马车放慢跑了?”
小丹说:“那一定是到湖州城了。”
小公主看看窗外:“不可能,哪有这么早到湖州城?不会是前面有人拦路吧?”小丹说:“谁人敢拦道的?那他不要命了吗?”
公孙不灭一下担心起来:“兄弟,可不是水月宫的人追了上来吧?那你快躲起来,我去对他们说。”
马车果然停了下来,小公主说:“要是他们真的追了上来,我就盼你救我啦!”
“兄弟,我怎么也不使他们为难你的。”
小丹说:“我下车去看看。”
公孙不灭说:“你去看看也好,但千万别乱说话了。”
“少爷,我知道。”
小丹跳下车去了,一看,道路上根本没有什么人拦道,马车是停在一处路边树下的小野店前面,野店里有一些人歇脚,饮酒用饭。小丹有些愕然,刚刚吃过饭不到一个时辰,肚子还没饿,怎么又停下来吃饭了?他愕然的问神鞭叟:“老伯,我们停下来干吗?”
神鞭叟扫了他一眼,面无表情的说:“去买一打肉包子上车。”
“买肉包子!?买肉包子干吗?我们今夜不是不住店,连夜赶路吧?”
“你吃饭了不肚饿,你家少爷的那位小友可没有吃过饭,不肚饿?快去!”小丹怔住了:“你,你知道他在车上?”
“小老耳朵不聋,你们又说又笑的,我听不到?快去,别多说。”
“是!”小丹赶忙进野店里买包子。
小公主在车上听得一清二楚,笑着隔窗对神鞭叟说:“老头儿,我多谢你啦!”
神鞭叟神情冷漠的说:“小……”
小公主担心他一下露出了自己的女儿身,慌忙打断他的话说:“老头儿,我叫小茜茜,你老叫我茜茜好了。”
神鞭叟说:“茜茜公主,小老不敢这么放肆,小老只求你别给我们添麻烦,其他的别客气。”
“嗨,这你放心,我怎会给你们添麻烦呵!我保证不再生事好不好?”
“那小老就多谢了!有公子这么一句话,小老放心多了。”
公孙不灭在一旁听了十分愕异,他初时还十分担心神鞭叟知道小兄弟在车,会不高兴,就算不责备自己,也恐怕要赶小兄弟走。想不到神鞭叟对小兄弟这么关心,还停车叫人去买包子。他对小兄弟这么敬重,他放心了。
公孙不灭怎么也想不到改变神鞭叟的态度,主要是小公主的身份和行动。当神鞭叟一听说眼前这位大胆异常的小丫头,竟然是神秘莫测,震惊武林的水月宫的小公主,当时真的震惊得色变。怪不得她—个人敢独闯江湖。有这么好的轻功和身法,他当年,走遍大江南北无敌手,一条软鞭,击败了多少武林中的成名英雄。但却败在水月宫宫主上官无极的剑下,令他不敢再言武,隐退在江南的肆井之中,与一般小贩,车夫为伍。
神鞭叟羞愧的不是败在上官无极的剑下,而是羞愧自己误救了一位淫贼,而与上官无极为敌,当上官无极一支利剑贴在他的眉心时,一脸含霜的问:“说!你跟这淫贼爱弄花是不是一伙的?”
神鞭叟心头大震,愕然的问:“什么?他就是江湖上的采花大盗爱弄花?”
上官无极冷笑:“你以为你故意这样反问,我就相信你和他不是一伙的了?”
神鞭叟一脸忿色的说:“我江某人并不是什么贪生怕死之辈,而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是就是,非是非,又何必故意装假反问。
“哦!?你姓江?大概你就是江湖上人所传说的什么冷面神鞭叟吧?”
“我江某人在你的面前,这神鞭两字,算是浪得虚名,你要杀就杀好了,不必多问。”
“我听说阁下在江湖上也算是一条仗义行侠的好汉子,怎么出手相救这淫贼?”
“在下要是早知道他是采花大盗爱弄花,就不会贸然出手了。就是姑娘你,在下也不清楚你是什么人,只不过见你重伤了他后,还要置他于死地,才忍不住出手。”
上官无极一笑,收剑道:“好,你走吧!”
神鞭叟一怔之后,困惑的问:“他真的是采花大盗爱弄花?”
“你要不要去问他?这里是华山脚下,要不要将他带到华山派人的面前去弄清楚?”
爱弄花原是华山派的弟子,行为不肖,早已为华山派驱逐门外。神鞭叟见对方这样说,不由冷冷地看了重伤倒地的爱弄花一眼。爱弄花慌了,说:“你们要杀我就在这里杀我好了,千万别带我上华山。”
神鞭叟一听,已知道这是淫贼无疑,叹了一声:“在下不分是非,误救淫贼,请姑娘恕罪。”
“阁下要行侠仗义,最好事先弄清楚,别先人为主,以为杀人的一定是恶人,被杀的就是什么好人了。”
“姑娘教训的是。姑娘高姓大名,能否见赐?”
“你想知道我是什么人?”
“在下只想知道败在何派何人的手上。”
“你想今后寻仇,以雪今日之辱?”
“在下不是知错不能改的人。”
“你在江湖上行走,有没有听过水月宫的名?”
神鞭叟更是心头大震:“姑娘是水月宫之人?”
“不错!我正是水月宫的人,复姓上官,名无极。你今后想找到我寻仇也可以。不过,你是怎么也寻找不到水月宫的。这样吧。只要你在江湖上扬言找我,我就会来找你。”
“在下不敢。”
爱弄花一听是水月宫的上官无极,登时惊恐得睁大了眼睛:“你就是水月宫的新任宫主上官无极?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