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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赤霄烈焰-第4章

小说: 赤霄烈焰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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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野兰所说的“反牵制南黎”之法,最终变成了简单的三个字--反间计。若再用三个字注解,就是--美人计。为了从内部击垮南黎国中三位王子三足鼎立之势,东野兰提议由萧寒意潜入南黎国,设法以美色离间三人。

萧寒意听到这个提议后先是觉得可笑,后反问告诉她这个计画的萧寒声,“这主意是你出的,还是东野兰出的?”

“是东野兰所出,但我并不反对。”萧寒声握住她的手,郑重的说:“也许很让妳为难,但这的确是我们北陵开始反抗的最佳首击!”

她深吸一口气,眼光无意间瞟向门口摇曳生姿的玉梨花,紧咬朱唇,一点头,“我去!”

为了北陵她可以不惜一切代价,哪怕要献出自己的生命。

依稀中她看到窗外一朵美丽的玉梨花正悄悄凋落,碎在风中。

※※※※※※※※

数月后,南黎紫星宫。

南黎太子南尊贤迎来了他的第一次大婚。女方是不久前由三王子镇国侯南尚武从边境救回来的神秘女子,据说此女容貌绝丽,气质清冷孤傲,但这桩婚姻并不被南黎上下看好。

最近以来,太子南尊贤和二王子南习文的明争暗斗越来越明显,甚至惹恼了国主,此番婚事也算是给灰暗的宫廷勉强添上一抹喜色。

在紫星宫外面,灯火通明,前来贺喜的官员排成了长队。太子是人逢喜事精神爽,频频举杯,喝个烂醉如泥,众人一再归劝后,才踉跄着被人搀扶回洞房。

洞房内,红烛高照,床上端坐着的便是那位艳丽的新娘。太子打着酒嗝,迷迷糊糊的抓过去,一把抓住美人的手。

美人纤手如玉,如玉一样光滑,如玉一样冰冷。

太子含糊的念着,“难得妳今天不推开我了。这么冷的身子,要男人才能暖热啊。”

他另一只手刚刚搂上她的纤腰,女子清冷的声音忽然响起--

“小声,好像有人!”

太子没有停下自己的手,忙着给她解衣。厚重的大衣、繁琐的扣节让他很不耐烦。“有人,当然有人,现在紫星宫外全都是人。”

他一使劲,扯断了一排扣子,银质的扣子掉在地上,发出叮当脆响。

猛然间,新娘一掌打在他的胸前,将他重重推开。太子没来得及反应过来,一把刀已经插进他的胸膛。

“啊--”他一声惨叫,晕死过去。

新娘冷眼望着屋里突然出现的持刀人,问:“何人大胆,竟敢行刺太子?”

那人嘿嘿一笑,“妳我彼此彼此,都是各施本事,各达目的罢了。”那人任务完成,猛然从窗口一纵跃了出去。

新娘甩手脱下大婚嫁衣和沉重的凤冠,如一缕轻烟般从窗口追了出去。

她的轻功甚佳,而前面那名刺客的功夫也不弱,且又是起步在先,一时半刻无法拉近距离,而身后另有一种脚步声渐渐逼近。

她在转弯时用眼角余光瞥了一下身后,月色下追来的竟是名震南黎的三王子南尚武。虽是一瞥,但已可看清他眼中的惊怒和杀气。

“愚蠢!”她轻哼一声,脚步下停。然而正因为她这一瞬的走神,咫尺之间又突然窜出几个人,面对她既不出招,亦不言语,抬手一扬,一片红色雾气随即扑鼻而来。

她大惊,赫然想起传说中的“赤霄鬼烟”,眼见这几人都作赤多打扮,她又惊又怒,想要躲避已来不及。毒烟钻进口鼻,眼前一片黑雾,她蹙着眉软软的倒了下来。

又是赤多练!她躲到南黎都没能躲开这个魔鬼。她不惜牺牲自己的一切来拯救北陵,计画又被他破坏了。

意识涣散的最后一刻,她咬破朱唇。血珠滑过雪白脸颊,红白分明,凄绝艳绝,如一幅残忍的美画。

她,北陵公主萧寒意,掉落在仇人的手中,成为命运的玩物。

第三章咫尺天涯

萧寒意是被人重重摔在地上时才苏醒过来的。她迷蒙的眼里映入一个飘落的空袋子,于是她立刻意识到自己已被人抓住,而且用袋子装抬到这里。她的四肢被捆绑上了绳索,用牛筋做成的绳子勒进了肉里,在她身上勒出血痕。

她咬紧牙关,不呼痛,不求饶,沉下心来暗暗打量四周。

这是一个阴暗的小屋子,地面和屋顶都在晃荡,耳畔传来流水的声音。是船,她现在正在船上。但这艘船要驶向何处?

她刚刚抬头,就被人从后面踢了一脚,一个生硬的声音喊着--

“别乱动,妳这臭丫头!”

她吃痛地倒在地板上,伏地时听到门外传来沉稳而迅疾的脚步声,有个人停在舱门口,接着,舱门被人猛然拉开。她勉力想抬起头,无奈全身都被绑住,很难靠自身之力站起来。于是她只能盯着那双脚从门外一步步踏近,站到自己面前。

然后,一双强而有力的臂膀将她从地上拉起直直与她对视。她对上那双眼睛--孤鹰的眼睛。

她没有吃惊,嘴角还挂着一丝淡淡的冷笑。即使身陷囹圄,即使狼狈不堪,她依然保持着高傲美丽的气质,维持着北陵公主的风范。

他的眼睛锁住她,冷冷的质问属下,“是谁把她捆成这样?”

属下答,“这女人武功太高,怕她跑了,所以……”

他紧拧着眉,微怒的神态看不出是针对属下还是萧寒意。他抽出随身的短腰刀,手起刀落,砍断了她手脚上的牛筋。

萧寒意没有动,因为被绑得太久,手脚都已经麻痹了。

她刚要去揉脚踝,他的一双大手已经握住了她的手腕。

也许,不应该说是“握”,而是“捧”。他极其小心的将她的双手捧在掌心上,轻轻揉搓着她的腕骨,并拿出一个小盒,挑出里面少许药膏敷在她的伤处。

萧寒意骤然呆住,她本以为自己会遭受到最残忍的侮辱,没想到他竟然如此温柔的对待自己。他掌心的热力像一座火山,燃烧在她这尊玉石之上。

“你做什么?”她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比表情还要冷。

“为妳治伤。”他头也不抬的继续着手上的工作。

她倏然抽回手腕,同时也抽出他的刀,在他属下高呼的同时,刀已经架在他的脖子上。

他还是和上次一样,没有闪躲,只是静静的看着她,那种眼神,并非看一个敌人该有的。

“妳,又要杀我了?”他把“又”字念得很重。“这是第三次了。”他忽然扯动嘴角笑了笑,“每一次都很致命。”

她挑挑眉梢,他说三次?这表示他已经知道他那次会被东野军包围,其实是她的杰作?

“这次你可没能再活着回去了。”她用力握住刀,不让刀颤。但是他的眼睛却没有看向刀锋,看的,是她的身体--她雪白衣服上渗出的斑斑血迹。

“妳受伤了?”他急问。

同时,她亦因无力上而颓然松手,更无奈的是还虚弱地倒在他的脚边。

旧伤发作。刚到南黎时遇到刺客行刺皇室宗亲,她为了用苦肉计取得南黎人的信任而挨上一箭,刚才的一番折腾显然无意中已让她的伤势复发。

“别碰我!”她一把打开他伸过来的手,声音从心底最冷的地方迸出,“我就算死也要死得有尊严一些。”如果不能复国,她宁可死也不要忍受他那种好像怜惜似的同情眼神。

他的手慕然停在半空中,不知道是该伸过去还是该收回。

终于,他离开她身边,转过身对属下命令道:“找军医来看她,不许让她死了,否则我要你们全部赔命!”

然后又丢给她一句话,“若妳心里还有北陵,就守着妳的尊严和我回去。我要让妳看看,赤多人统治下的北陵是什么样子。”

她冷笑着轻哼出心底的嘲讽,“赤多人统治下的北陵,除了残暴和血腥外还能有什么?”她大声对他的背影喊道:“只要北陵还剩下一个人,都不会停止反抗你和赤多!你以血灭亡了北陵,就要等着承受上天对你们血的惩罚!”

他乍然停住,背脊恍然轻颤了下。“那就让天看着吧。”他含糊回应完她的话便隐没在舱外。

萧寒意倒在船板上,听着那依旧奔腾的海水,思绪飘回了三年前的暴风夜。她,又回到了北陵的海面上,回到了北陵的土地上。

家,就在前方,但家已不再是她的家了。

※※※※※※※※

北陵的海岸边有众多赤多军臣守候在这里,今天他们的首领,赤多练出征绝龙岛归来的日子。

在海边迎接他的,除了留在北陵的一些赤多族老臣外,还有赤多练在这世上唯一的血缘之亲--他的妹妹赤多花。

年轻的赤多族公主赤多花,穿着翠绿色的裙装,骑在马上英姿飒爽,顾盼之间星眸流转,没有半点女子的羞涩之态。

她好奇的张望远方,对身边一位老者问道:“阿达,兄长的船从绝龙岛撤退也有几天了吧?怎么今天才回来?”

被她称作“阿达”的,是赤多族的一位老臣,在族里,人们都尊他为阿达,因为在赤多语中,阿达是智者和勇者的合称,这也是给这位老臣最高的奖赏了。

阿达雪白的胡须在风中飞舞,他笑着回答,“公主,别太心急,听说东野雪是个很难缠的角色,也许在回来的路上有所耽搁吧。”

“是啊,东野天杀,闻名四海。”赤多花噘着嘴,“我真想去会会她,但兄长就是不肯。”

“我们的赤多花年纪还小,等妳羽毛更丰润美丽的时候,就可以出去经受风浪了。”阿达笑着宽慰她,一指远方。“看,船不是来了。”

果然,从天海交接的地方,一行船影慢慢出现在海平面上。

赤多练所乘的那艘鹰头大船刚靠岸,一群臣子就涌了上去。

赤多花跑在最前头,叫苦,“哥哥,你胜了吗?”

他面容凝重,没有接受妹妹温暖的拥抱,他回头对船上的人吩咐,“带她下船。”

岸上众人困惑不解。“带谁下船?有什么贵客到来吗?”心直口快的赤多花问出大家共同的疑惑。

此时,只见船内慢慢走出一个绝色女子。她苍白的脸,消瘦的身形和满是怨毒的眼神,让人只看一眼便刻骨铭心。

“啊!真美!”赤多花第一眼注意到的是她的美貌。她生平没有见过这么美的女人,更没有见过美得如此与众不同的女人。她就像是一缕烟,随时随地都会飘散般虚幻。

但是哥哥出征绝龙岛,怎么会带回来这么一个女人?

但见那女人脚步一个踉跄,几乎要摔倒。赤多练立即敏捷的伸手扶住她,她却面无表情的推开他,冷冷道:“我自己能走。”

无视众人惊诧的目光包含着多少深意,萧寒意直视着赤多练道:“送我去地牢吧。”

赤多练的目光从头到尾都紧锁着她,“妳会去妳应该去的地方。”他一把将她拉住,拖上马背,然后丢下一群臣子,两人连乘而去。

赤多花看到这一幕,下巴都快吓掉了。向来不近女色的哥哥对女人也会有这么霸道的时候?

※※※※※※※※

萧寒意在马背上感受着风急速掠过脸颊时的疼痛。现在快冬天下,万物萧瑟,连风都是冷的。

赤多练的手紧紧搂在她的腰上,而她僵硬着背脊,不肯与他多亲密一分。

马蹄直直踏入北陵皇宫。在这座几百年的古城里,马蹄声一路蔓延,最后来到羞月宫外,赤多练才勒住了缰绳。

“这里,才是妳该待的地方。”

萧寒意漠然地看着熟悉的宫门,一丝表情都没有表露出来,好像这里对她并无任何意义。

赤多练拉着她走进宫门,小院内的地上跪满了人。

萧寒意眸子一沉,率先看到的是跪在最前面的那个少女。

“月盈?”她迟疑地叫出她的名字。

月盈已是泪流满面,哭着爬到她脚边,“公主,公主,没想到还能活着见到您。”

萧寒意深吸一口气,微叹,“是啊,没想到。”像是在对自己叹息。这是回到北陵的土地后,她第一次动容。

赤多练冷眼旁观她们主仆重逢,说:“妳的人还是妳的,妳的起居更不会变。只要妳愿意,妳或许还可以赢回一部分的北陵土地。”

萧寒意猛转身,瞪着他,“你到底想做什么?”

“我请妳来这里……”他刚一开口就遭到她的嘲笑。

“请我?杀了我的子民,将我赶出家园,又在我的新婚之夜将我掳走,你认为这是请人该用的方法吗?或许,这就是你们赤多人的教养?”

她傲然嘲讽的眼神令他在一瞬间有些激怒,但他还是按住怒火,力持平静的说:“或许我的措词有误,但我的确需要妳的帮助。”

“不可能。”她断然拒绝,甚至不听他的解释。“除非你在死前需要一个人为你行刑,否则我不可能帮你做任何事。”

“妳像朵长满刺的玫瑰。”他的神情有些被刺伤。

她依旧冷嘲,“你又错了,我对你来说,只是一把淬满毒药的复仇之剑!”

“要怎样做才能让妳低头?”

“北陵人永远不会低头。”

她骄傲的目光能令很多人瑟缩,但赤多练不会。他经历过无数次的战争,从来不懂什么叫退缩,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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