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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亲爱的阿基米德by玖月烯-第38章

小说: 亲爱的阿基米德by玖月烯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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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我是密码分析专家,迄今为止还没遇到我看不懂的文字或图案。所以,”他摇摇手机,“你们认为我需要多少时间看懂这句话?”

    几个学生全谨慎而怀疑地看着言溯,在他说了这番话后,他们全都静止了。眼不转手不抖,连头发丝儿都不动了。

    戴西鼓着勇气,喊了句:“与其在这里观察我们,你不如去找真正的凶手。”

    言溯淡淡道:“长大了两岁,智商还是停滞不前。凶手?不就在你们中间吗?”说着,朝做笔录的警官伸出左手。后者立刻把记录本递过来。

    齐墨问:“你……你要做什么?”

    “陪你们演一场电影,叫无处遁形。”言溯翻开笔录本,补充一句,“电影时长不超过半小时。”

    几个学生不自觉地坐直了身子。

    周围的警官全屏住呼吸。

    甄*知道,一步一步,言溯在不动声色中,击溃他们的意志。

    言溯慢里斯条地看着,寂静的夜,这一方光亮中,时间拉得极度漫长。有一种无形的压力开始施加在学生们身上。

    “先……凯利吧。”言溯抬眸,凯利闻言下意识地咬了牙关,自然没逃过言溯的眼睛。

    他不慌不忙:“根据笔录,你下午一点到五点半在你的新公司工作,有员工作证。”

    凯利答:“是的。”

    言溯看着他,微笑:“很好,没有撒谎。”

    这话反而让凯利紧张了,言溯已经不用垂眸看纸,而是盯着他,很快开始下一问:“五点半到七点半,你回到家里洗漱吃晚饭,一个人。”

    “是的。”

    “撒谎。”言溯不顾凯利略显惊慌的眼神,再问,“七点半到案发,你在电影院看电影?”

    “是的。”

    “没撒谎。”言溯的这句话再次让凯利怔住,他怎么什么都知道?

    凯利还怔愣时,言溯不轻不重地说:“不过我敢打赌,你身上带着电影票,可你不记得电影的内容。”

    凯利脸白了,一句话说不出来。

    旁边有位警察递过来一张电影票,那正是凯利拿出来做不在场证明的。

    其他学生之前看着凯利交出来的,现在看凯利的脸色便知道他的确不记得内容,一下子,学生们看言溯的眼神,全多了警惕和恐慌。

    “不记得内容不要紧。”言溯风淡云轻的,“那你应该记得今天有没有谁伤过你吧?”

    凯利茫然,不明白:“没有啊!”

    “嗯,很好。”言溯点点头,“那你能解释一下你右手虎口处红灰色的伤是怎么回事吗?”

    凯利猛地一震,光速遮住了手,嗫嚅道:“烫,烫伤。”

    而甄*和伊娃早就看了过去,有点儿红,更深的是灰白。那不是烫伤,是冻伤。春天,局部冻伤?

    经过这一轮,学生们全部脸白了,个个如临大敌。

    言溯幽幽地看着凯利半晌,居然没有追问,而是往椅子里靠了靠,淡淡道,

    “下一个,谁先来?”

    甄*听出了他语调中的倨傲,忍不住会心一笑,哼,和言溯玩,你们还太嫩了!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13977780扔了一个地雷

    rita1234扔了一个地雷

    咳咳~~~线索粗来了一大半,争取明天一章全部粗来(?)望天~~~

 43药谎言恶作剧

    “下一个;谁先来?”

    言溯话说完;却没一个人回答。

    经过刚才他对凯利的一番简短又尖锐的询问;大家都无声地紧张了;没人愿意更没人敢答话。

    言溯的目光缓缓地从他们脸上滑过;他手指慢慢敲打着本子;发出一下一下的轻微击打声。甄*很清楚;他想事情时从来都是静止的,没有动手指的习惯。

    他的声音是敲给对面这群学生听的。

    甄*不经意弯唇,她真想知道他还有多少种不动声色的施压方法,或潜在;或凌厉。

    言溯的目光先落在戴西身上。

    他看她一眼,近乎命令:“把你做笔录的内容再说一遍。”

    戴西不自觉地坐直了身子:“我下午一直在家里写实习报告,五点多的时候洗漱化妆;七点出门去参加朋友的party,一直到刚才给齐墨打电话,才发现出事了。”

    “很完美的不在场证明。”言溯食指轻拍着本子的硬板壳,深茶色的眼眸里含着洞悉与桀骜,戴西明显承受不住他的注视,才一秒就低下头。

    “我唯一想质疑你的是。。。。。。”他顿了一下,语气清冷,“你说的话和笔录上的一模一样,句型,语法,单词。戴西,你在背书吗?”

    他从来便是这样。表面看着清淡无害,实则跋扈嚣张。一句话,一个眼神,就能把别人的心理压迫到尘埃里去。

    戴西浑身一颤,扯扯嘴角:“因为事情比较简单,没有发生特别的事,所以很好记住。”

    言溯没有深究:“解释一下你为什么戴着丝巾和蕾丝手套。”

    戴西赶紧取下来,露出有些许擦伤的脖子和手掌:“找朋友借的。我在聚会上被人推搡着摔了一跤,可以找人证明的。”

    言溯点点头,又说:“你这身衣服很新。”

    戴西调整一下坐姿,笑笑:“因为参加party,就买的新的。”

    言溯不看戴西了,转而瞥向托尼:“笔录上说,你要准备心理学考试,所以一直在社区的图书馆复习。”

    托尼坦然地点头:“图书馆应该有人看到我的。”

    “人对陌生人的记忆会有偏差,看到你不等于你任何时候都在。”言溯根本不吃他这一套,犀利道,“据我所知,那个图书馆离这里只有5分钟的路程。”

    托尼一愣,收起了之前轻松的语气:“是很近,但我是临阵磨枪,每分钟都很宝贵,就没有过来。”

    言溯默然半刻,眼神往托尼的手上一闪:“你的手指割伤了。”

    甄*看过去,托尼的食指尖上确实有一小道伤口,不细看发现不了。托尼低头看,恍然:“哦,被裁纸刀划了一下,不要紧,就没用创可贴。”

    言溯不问了,眸光一转看向另一边:“齐墨,到你了。”

    齐墨被点了名,愣愣地抬头。

    甄*看过去,这才发现几个大学生里,表情最奇怪的就属齐墨了。他不算特别镇定,也不算特别紧张,表情很是僵硬,像是不受自己控制。

    甄*思索半刻才明白过来,要么他是真的吃了药,现在还处在药物的作用之下;要么他就是极度擅于伪装。

    但她相信,言溯一定辨别得出来。

    言溯问:“笔录上说,你今天一下午都在看心理医生,然后回家吃的晚饭?”

    “是。”

    “之后呢?”

    齐墨避开他的目光,呆呆地盯着地面:“我吃了药才出门,路上遇到了托尼,他在星巴克喝咖啡,说晚上不去见安娜了。我也不想去,就返回家睡觉。可不知怎么,醒来就在这里了。”

    言溯盯着他,眸光幽深:“可笔录上说,你晚饭后出门时吃了药,路上觉得不太舒服,到了高中后开始头晕目眩。”

    齐墨眼睛又直又空,盯着言溯,语气幽幽的却很专注:“啊,那是我记错了。”

    这种精神病人一样又阴又惧的眼神看着让人发毛。

    可言溯脸色淡的像水,平平静静地迎视着齐墨。两人对视了足足十秒钟,他才淡然挪开目光,看向托尼。

    后者理会了言溯的意思,看看齐墨,迟疑了好一会儿,说:“齐墨和我是,是昨天傍晚遇见的。今天并没有见面。”

    他的意思是……齐墨的精神有严重的问题了?

    齐墨空洞洞的眼睛挪到了托尼身上,被他推翻证词,他一点儿不慌,反而很认真地说:“哦,我又记错了。”

    他专注又执着地说完后,室内鸦雀无声。

    没有开窗户,也没有风,却阴森森的。

    几乎所有人脑子里都在想一个问题——齐墨这副模样,已经不是普通的心理障碍了。他疯了?

    甄*拧眉不解。

    怎么可能?

    在今天之前,他或许有心理疾病,却肯定没有严重到此刻表现出来的地步。如果他的病真这么严重,他的心理医生必然不会放行。

    甄*紧紧地盯着齐墨,很希望能从他的哪个细节判断出他是真的还是装的。可她没有言溯那样的眼睛,看了好久也只觉得,他的一举一动处处都透露着不正常和诡异。

    很可能他独自出门时还好好的,那究竟是什么事让他一下子就变成了这副渗人的德行?

    询问到了他这儿,变得很艰难又棘手了。

    可言溯不慌不忙,出乎意料地说:“我们就按笔录上面的来。齐墨,你放松一点儿,看着我说话。”他在对他用心理暗示,“你来赴约的路上,觉得不舒服,为什么不找医生?”

    这一招果然有效,齐墨垂下眸,低低地说:“我打了电话给安娜,但她没有接。那时我已经快到学校了,我怕我找不到回家的路,想让她送我去。”

    “后来你见到安娜了吗?”

    “我走错路了,没有看到她。我好像回家了,白白的被子和床,我就睡了。”他说着,更深地低下头。

    周围的人已完全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言溯仍像和正常人说话:“你为什么给戴西打电话?”

    “我做了噩梦,想找戴西说话。”齐墨捂住眼睛,声音哽咽,“只有戴西愿意和我说话,不像别人,只是骂我胆小。”

    身旁的戴西担忧地看着齐墨,眼眶湿了,近乎乞求地看着言溯:“不要再问了,他精神不好。他平时不是这样的,也不知他怎么突然恶化了。”

    “你是在怀疑他吗?”戴西很悲伤,“不是他,一定不是他。他很胆小,不会杀人的。”

    言溯淡淡的,没有丝毫的人情味:“胆小不是排除嫌疑的理由?”

    就连甄*都被他突如其来的冷硬和不讲情面吓到,更何况戴西。她脸色苍白,怔怔看着言溯,说:

    “我给他回过电话。我肯定不是他。他跟我说话时很不清醒,这样的人或许会失手杀人,却不会深谋远虑地把人吊起来。他真的很混乱,没有杀人的能力。他在电话里发出了惨叫,他是真的吓坏了。”

    她说着说着,几乎快哭,“不是他,真的不是他。”

    言溯一双眼睛点黑如潭,盯着戴西:“我至始至终没下定论说他是凶手。”

    她再次怔住,

    他却看向齐墨,冷不丁来了句,“你做了什么噩梦?看见杀死安娜的凶手了?”

    所有人呆了,甄*也愕住。

    齐墨猛然抬头,眼睛里闪过一瞬间的清明,就立刻空茫。他似乎在回忆什么,脸上的表情剧烈变化着,突然痛苦地埋头:“没有,不是我,不是我。”

    他揪着自己的头,狠狠拍打,又悲怆地大喊,场面一度有些失控。几个警察立刻上来把齐墨制住。

    这时,门口传来一个怒气冲冲的声音:“你们干什么?”

    甄*和大家一起回头,立刻愣住。

    见鬼了?

    哈里·帕克?

    夜风从门外吹进来,他的金发张牙舞爪的,一双蓝色的眼睛像深色的夜空,白皙的脸,鲜红的唇,竟像从夜幕中跑来的绝色吸血鬼。

    甄*诧异了片刻,很快回过神来。他确实长得极像帕克,但年龄明显大一些,即使是与现在的齐墨凯利相比,他也更成熟。

    不用想都知道这是。。。。。。

    “帕克家的另一个儿子,哈维。”言溯不知什么时候挪到甄*身边来了,貌似很贴心地低下声音给她做注解。

    甄*“哦”了一声,心里忽然想笑:“你不说我也猜得到。”

    言溯不高兴了:

    “可你的表情一看就是见了鬼,我是担心你被吓到。”

    甄*揣摩了半刻,难道他的言外之意是:哼,我关心你,你竟然不领情。

    脑子里转了一圈,想想都不可能。

    甄*很自在地摆摆手:“我怎么会被吓到?我是忠实的唯物主义者。你想多了。”

    居然说他想多了……

    言溯不开心地看她,半晌,敛去一切表情,平静地看向哈维帕克。

    很显然,哈维是齐墨的心理医生。他还没走近,不善的眼神就把言溯扫了一遍,后者安之若素的。不难想象,在哈维心里,言溯就是那个找不出杀他弟弟的凶手还说他弟弟自杀的混蛋。

    他很快安抚了齐墨,并对警察提出要带他走,琼斯警官同意了,条件是必须通知齐墨的父母。对此,哈维没有意见。

    想起他可能对言溯怀有愤懑,甄*忍不住多打量了他几眼,他和当年的高中生哈里·帕克一样,有一张帅气的脸。只是,哈里档案的照片里是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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