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毒不上司-第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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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他对我说“这个世界会变好”的那天起，他就已经在我心里埋下了种子，在我毫不在意的地方，对他的感情已经长成了参天大树。如果要把他连根拔去，我的心也要空了。
负了徐电，是负了一个人；负了他，是负了两个人。我虽然对徐电满心愧疚，但更不忍心看着心爱的他孑然一人。
我不是上帝，但是我想告诉他：“人是可以被原谅的，人是应该幸福的。”
他看着我，眼中的黑潮剧烈翻滚起来。突然，他反手将我的手指紧紧扣住、掌心相对。
“你爱我？”他用微微颤抖的声音问。
“嗯，我爱你。”我坦然回答。
“你不走了？”
“我不走了。”
“你会跟我在一起？”
“嗯，跟你在一起——只要你别嫌我烦、骂我傻。”
他突然一把将我紧紧抱住。我的脸紧紧地贴在他的胸膛上，听到他急促的心跳声，甚至感觉到他的身体好像在微微颤抖。
我也伸出手去，把他轻轻抱住。
我们沉浸在彼此温柔的心跳和体温中，身边突然发出轰的一声巨响，那座喷泉不知为什么突然万泉齐发。白色的水柱冲破夜空，扬起了满空若有似无的水雾。
我们一言不发，紧紧相拥看着眼前的奇迹。良久，他的唇慢慢地覆了下来，印在我的唇上。
明明是第一次拥吻，却好像久违了一般。我们用唇舌厮磨倾诉着长久以来的渴慕，感觉好像是走了很远很远的路，终于来到彼此身边。
轻飘飘的水雾仿佛轻纱，轻抚着我们的脸庞，谁也不想要离开。
☆、第九十七章 第一件事
我们在巨大的喷泉边拥吻，亲密地呼吸着彼此的气息。尽管是第一次，他的吻却好像是我渴慕已久的那种，温柔、绵长、诗意的吻。
他从不会贪婪地吮吸，只是舌尖温柔地试探、轻触，更多是用唇瓣间的厮磨去表达绵绵的情意。他的手臂有力地扶住我的腰和背，把我揉到他的怀里，却又不是那种占有式的拥抱，亲昵而有度。
我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进展到了这一步，可是我一点也不会后悔，反而觉得庆幸。他说得对，我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傻瓜，既看不见他，也看不见自己。可是今晚，我竟然听到了自己内心真实的声音，竟然一下子就见到了心中那个巨大的爱。
它明明在那里那么久了，为什么我一直都没有注意到？
喷泉不知什么时候停了，牧寒微微放开了我，但我仍在他双臂的牢笼里，以一个亲密的距离打量他。
他长得真好看。他是我见过的最好看最好看的男人，气质又是那么温雅干净，虽然平时他总是冷冷的，但此刻眼中却盛满了温柔——只为我一个人流露的温柔。
我被突然到来的幸福打得蒙了头，呆呆地看着他。
“我们真的在一起了？”我傻傻地问。
牧寒也笑了起来，此刻的他看上去也有些傻气：“这也是我想问的。你真的和我在一起了？”
我噗嗤一声傻笑出来：“应该是在一起了吧，不然你现在算不算是非礼？”
他沉沉一笑：“那我今晚就不放手了，等我们确认好这件事再说。”
我们又静静地拥抱了一会，我把脸贴在他胸口上不舍得离开，我知道，他一定也有相同的感受。
过了好一会，我说：“我能不能问个煞风景的问题？”
牧寒笑着说：“你是不是要问我肚子饿不饿？”
我惊讶地看着他：“我的脑细胞植入你脑子里了吗？”
他看着傻乎乎的我，轻声笑道：“你就没有更好的词了吗？不知道什么叫‘心有灵犀一点通’？”
我说：“我只知道什么叫做‘肚里没货心空空’。你饿不饿嘛？”
“饿啊！每年参加完这个慈善餐会，总要再找个地方吃宵夜。”他笑着说。
我吐了吐舌头，说：“我还以为成功人士都特清心寡欲呢，没想到宵夜这种人间烟火你们也是要的。”
牧寒笑了笑，温柔地端详着我。过了一会，他问：“你想吃什么？”
我摇摇头说：“不知道，你想吃什么？”
他问：“去我家，我煮面给你吃好不好？”
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前后变化也太大了吧！“你煮面？你会煮面？！”
“当然会。”他的唇在我的唇上轻轻一触，说：“就当做是我为你做的第一件事吧。”
牧寒拉着我的手走到路边，拦了一辆的士打车去他家。
进门的时候因为考虑到天爱已经睡了，我们俩都蹑手蹑脚的，感觉好像是在做贼一样。我先进厨房去准备材料，牧寒则去天爱房里看看。
我刚把鸡蛋、火腿肠、面条从冰箱里拿出来，他就走过来了。
“天爱睡了吗？”我悄声问。
“睡了。”他笑着走过来搂着我的腰。
我把他轻轻推开，害羞地说：“小孩子睡眠浅，可能会醒的。赶紧做面吧，肚子好饿。”
他笑了笑，轻轻放开我，然后卷起袖子烧水煮面。我则在旁边的一个灶上开火煎鸡蛋。
我们俩并肩做着食物，聊着稀松平常的事。我说煮面应该在水刚开的时候加一点冷开水，这样做出来的面才不会糊；他则批评我，说我煎鸡蛋撒盐的手法不对。
“待会肯定会吃到盐巴。”他下结论说。
这是我们在一起的第一天，感觉却好像是在一起很久的情侣一样，这种熟悉的亲密感究竟是怎么来的？
我仔细回想跟他相识以来走过的路，我们从一开始互相看不顺眼，到后来惺惺相惜、互相关照，再到今天的心心相印，其实彼此了解已经很深了。他知道我的二是装的，我也知道其实他并没有那么酷。我们只是以各自的方式努力真实地活着。
他说他想为我做很多事，而我只是希望他不再孤单。
我们俩刚把面盛到碗里，准备坐下来吃，忽然看到睡眼惺忪的天爱站在餐厅的门口。
“爸爸，你在干什么？”天爱一边揉眼睛一边问，“咦，梅朵姐姐怎么也在？”
牧寒说：“爸爸和梅朵姐姐刚从晚餐会回来，姐姐肚子饿了，爸爸给她做面吃。”
我有点尴尬地说：“天爱，你肚子饿不饿？要不要吃面？”
天爱走过来看了看碗里的面，好像突然来了胃口，点点头说：“嗯，我也想吃。”
牧寒又从碗橱里找出一个小碗，我们一人从自己的碗里挑了一点出来给天爱。然后三个人围坐在一起吃起面来。
天爱吃着吃着，突然又抬头问：“这么晚了，梅朵姐姐为什么会在我们家？”
我尴尬地看了一眼牧寒。他坦然笑着说：“天爱，爸爸很喜欢梅朵姐姐，姐姐也答应跟爸爸在一起了。以后姐姐会经常来我们家，可以吗？”
天爱看了看牧寒，又看看我，眼中好像有些委屈。我又紧张又尴尬，我知道，天爱很害怕她爸爸交了女朋友，就会分走对她的爱。
没想到她笑着点了点头，说：“好啊！我也喜欢姐姐！”
我松了一口气，看着一脸童真的天爱，眼圈又有些红了。牧寒把手伸过来，轻轻握住我的手，另外一只手握住了天爱。
我们三个人互相牵着手，默默地相互看着。直到我觉得有些傻气，扑哧一声笑出来，牧寒才放开了手。
吃完了面，牧寒又抱着天爱回房去哄她睡觉。我则留在餐厅里收拾碗筷。刚洗好碗回过身，发现牧寒不知什么时候静静地站在餐厅门口看着我。
我被他吓了一跳，嗔怪说：“干嘛不声不响的，吓死人了！”
他笑着走过来抱着我，又吻了下来。
我把他推开说：“不好。要是被小孩子看到……”
“不会的。”他笑着说，“这次是真的睡了，睡得很沉呢。”
我突然觉得有些难为情，对他说：“很晚了。我该回去了。”
他拉着我说：“再留一会。要不今晚就在这睡吧？反正明天要一起带孩子去学钢琴。”
我的脑袋轰的一声炸开了，脸皮也狠狠地烧了起来，支支吾吾地说：“不行，我要回去，衣服还没收……”
“又没收衣服？”他嘲笑说，“你放心，今晚不会下雨的。”
我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茫然地低头收拾东西准备走人。牧寒轻轻拉着我的手臂，温柔地说：“我又没说要怎么样，这里有客房。”
我怔然看着他，这才发现自己竟然是误会了，脸烧得更红了。
他饶有兴致地打量了我半天，我有些恼了，说：“我要回去了！”
牧寒扑的一声笑了出来，说：“有点热，我们到阳台上去坐坐吧。”
☆、第九十八章 谦谦君子
牧寒家在顶层，结构是现在很流行的那种“平层墅”，就是把别墅的功能集合放置在一个大平层里。客厅与一个很大的书房相邻，外面则是一个很大的阳台，阳台上有一个天际泳池。
我是第一次走进书房，看到那倚墙堆叠如山的书本，立即被惊呆了。其中有满满一个书架塞满了黑胶碟，主要是古典音乐的。我细细看去，发现他还按照作曲家、演奏者的分类，对黑胶碟进行了整理。一张黑胶碟少则数百，贵则过千上万，光这一柜子黑胶碟就价值不菲了。
我站在书柜前愤愤不平地说：“这就叫有钱烧的。”
牧寒笑着说：“我就这一个爱好。人总要有个爱好吧？”
看到房里有老唱机，我忽然想听一听。他便把我留在那挑碟，自己则去拿红酒和酒杯。
我在书柜里东挑西拣了半天，最后还是挑了一张拉赫玛尼诺夫的，今晚我本来要弹那首《帕格尼尼主题狂想曲》，却因为凌霜的激将临时换了一首曲子。
我把黑胶碟从纸封里取出来，小心翼翼地放在唱机上，静谧的钢琴声便飘了出来。牧寒正好拿着酒回来了，我问他：“不会吵醒天爱吧？”他笑着说：“不会的，这房子隔音还不错。”
我们把通往天台的玻璃门打开，然后坐在泳池边，一边慢慢地品红酒，一边听音乐。听着听着，他又把我揽到了怀里。
我静静地靠在他的肩头，看着月光下静若寒镜的水面。
“其实今晚要是能弹这首曲子也挺好的。”我轻声说。
“嗯。你弹什么都好。”他沉声说。
“没有凌霜弹得好吧？”想起他曾经和凌霜有过一段，我有些吃醋。
“你不是赢了吗？”
“是啊，有时候我也挺聪明的吧？”我得意地问道。
“我一直都觉得你很聪明。”他柔声说。
“虚伪。你忘了你以前怎么骂我的吧？”我撅着嘴埋怨说。
牧寒宠溺地看着我，笑道：“你的旧账怎么总是算不完。如果我告诉你，在机场那一天我就注意到你了，你会不会相信？”
说起那天我就脸红，有时候我真希望我们是在另外一个场合邂逅的。我抱怨说：“还说呢，那天我在机场就吃了个泡面，你还嫌弃地走开了吗？你知不知道那多伤人心？”
牧寒大笑起来，眼睛眯成了一条缝：“那天你在机场看那本《广告人的自白》，你知道吗，那是我最喜欢的书之一。我就在想，这姑娘应该是同行吧，还挺好学的。后来没想到你后来竟然用那本书来垫泡面。我最看不惯别人虐待书本，就是在书上压一道折痕我都会受不了，这也算是一个小小的怪癖吧。当时我看不下去，但又不能阻止你，只好躲开。”
原来他那天是因为这个原因才走开的，我一直以为他嫌弃我是女**丝呢。虽然心里不怪他，但我还是扭头到一边咕哝说：“反正我也不知道你心里怎么想的，你爱怎么编就怎么编呗。”
我故意转头不看他，眼睛看着身畔的泳池。粼粼波光摇晃着这个奇幻的夜晚，不知上天究竟施了什么魔法，竟让这个高不可攀的男人爱上我，而我也是那么爱他……
他慢慢地靠近我，温热的唇印在我的耳垂上，然后顺着耳根一直游移到颈上。我被那种突如其来的酥麻感吓了一跳，想挣开他的怀抱躲开，他却温柔而坚决地抱着我，一边轻吻一边咕哝说：“等一下，终于亲到了。”
他的吻像羽毛一样轻轻扫过我的颈侧，我的心跳清晰可闻，四肢却开始酸软无力，只好一边保持僵硬的姿态，一边支支吾吾地问：“什、什么终于亲到了？”
他沉沉一笑，说：“今晚开车的时候，看到你扭头看着窗外，就很想这样亲你了。”他一边说着，手一边轻轻抚过我的腰线，将裙子背后的拉链拉开了一些，然后伸手进去轻抚我的背。
修长的手指划过背部的感觉，立即在我身体里激起了一阵涟漪。突然而来的肌肤之亲让我彻底慌了，赶紧一把抓住他的手说：“别！……太快了！”
他不顾我的抗议，嘴唇依然在我的颈项上流连，另一只手又去撩我的裙角，我慌慌张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