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帷心计:倾城弃后-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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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珈夙忙上前把祈萦抱起来放在床榻上,又返回来封住白影的穴道,把他的面罩拉下来,却不禁皱起眉头。
这男子面如冠玉,眉清目秀,身型颀长,尽管已经被打晕,却还是可以看出他气质不凡。而且身上的白衣也并非装神弄鬼穿的,而是一袭银白暗纹锦衣,华贵无匹,是上好的云锦。
耶珈夙之所以皱眉,是因为这个男人的眉宇与祈萦的有几分相仿,两人相较,真是金童玉女,天造地设。他惶然大悟,终于明白为何祈萦会排斥给他侍寝——是因为她心里有这个男人!而她此时身在玖澜皇宫,这个男人也不畏艰险,前来寻她,足可见他们定然两情相悦。
“来人!”耶珈夙怒声咆哮。
门外飞身*两个金甲御前护卫,他们刚才就想进来帮忙了,陛下没有命令,他们又不敢冒然,更生怕惊醒了皇后……“陛下。”
“把这个人关入密室,今晚的事若泄露一个字,提头来见!”
“遵命!”
他走到床边,气急败坏地去扯祈萦的衣襟,“做朕的皇后,心里还敢装着别人,你真是好大的胆子!想为他守身如玉,你休想!”
………【第016章 狂怒迫寝】………
在他咒骂着扯动祈萦的*之际,祈萦被腰间的痛楚惊醒,眼睛却像是被黏住了,怎么都睁不开,脑子混沌,腰间痛得厉害。他的咒骂她也听得糊涂,什么守身如玉?什么乱七八糟地?在迷迷糊糊中,她意识到衣襟正被撕扯,惊慌失措,又羞又气,“好痛——住手!”
他不理会,刺耳地撕裂声之后,艳红的凤袍被撕裂开,她惊声尖叫,他一刻未停,越发狂躁。
肌肤被清凉的空气侵袭,她挣扎着赫然睁开眼睛,一见耶珈夙,乍然坐起身,四肢却乏力地使不出多少力气,像是被人下了迷药似地。身上已衣襟松散,她忙拉着被子挡在身前,恼羞成怒,“你要做什么?滚,我不想见到你,滚——”
“哼哼,要朕滚?你是想要谁来吧?”
祈萦听出他话中有话,“你什么意思?”
“朕是什么意思,你心里清楚!”他如狂怒的恶兽,扑上来扯掉她怀中的被褥,如风卷残云般,除掉她身上所有的衣服。
娇美的躯体乍泄,惊艳刺目,婀娜有致,骨架在肌肤下仿若透明的,迸射出几分空灵之感,胸前两个粉红蓓蕾因为她的挣扎颤颤巍巍吸引他的视线,纤细的腰肢不萦一握,三条鞭痕触目惊心,更添几分凄艳之感。他一时间被震慑,屏息着,忘了动作。
啪!刺耳的一声脆响,脸上一阵刺痛拉回他的神智。哼哼,这个女人竟然打他?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他耶珈夙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挨女人的耳光。
趁他怔愣之际,她又羞又恼地摔下床来,战栗着拉起地上散落的衣襟裹住身体,却无意间看到床边有一条白色鞭子。
那鞭子长约两丈,逶迤如白蟒,纯银鞭柄镶有红宝石,还有缀着红穗的椭圆白玉坠,白玉上面是她的名字。这枚玉坠是她亲手雕刻、亲手打了穗子做成的。而这鞭子的主人正是表兄——司徒少主——司徒鸣熙。他善用白色皮鞭,鞭子挥舞,宛若白蛇出击,南阕王朝很多人都称他是,白蛇少主。
她暗暗一惊,忙拉着被子把鞭子盖起来。
难怪刚才耶珈夙咆哮说“做朕的皇后,心里还敢装着别人”,“想为他守身如玉,你休想”“要朕滚?你是想要谁来吧?”
照此看来,他一定是见过司徒鸣熙!不,鸣熙从五岁开始用鞭子,鞭子在人在——现在,鞭子在这里,他人呢?难道被耶珈夙抓起来了?想到这里,她脸色已经惨白无血。
耶珈夙见她伤得不轻,也没心情再碰她,“歇着吧,稍后朕会让初元送药过来给你疗伤。恶鬼已经被朕抓了,你可以安心睡觉了。”说完,他旋身而去。
恶鬼?祈萦想起前几天晚上的白影,难道……那个白影是司徒鸣熙?的确,他平日白衣胜雪,要来找她的话,定然是要蒙面的。她又是惊喜,又是难过,眼下,她也不能直接找拓跋祺要人,只能强迫自己镇静下来从长计议。
………【第017章 皇后劫狱】………
祈萦生怕耶珈夙起疑,接连两日,一直保持安安静静。临幽宫地处偏僻,她不出门,也打听不到什么切实的消息。
初元来送药时,只带了一个宫女帮她敷了药。
宫女站在床边大气不敢喘气,给她上药时,也手忙搅乱,战战兢兢,甚至不敢与她对视,本是一盏茶的时间就能完成的事情,硬生生地忙碌了半个时辰。
祈萦猜测定是耶珈夙交代了什么才让她怕成这个样子,可是耶珈夙有那么可怕吗?他也不过是一双眼睛两个耳朵,又没有三头六臂,而且,她蓝祈萦也不是个怪物呀。
初元等到一切收拾妥当,又很大声地无奈叹了口气,浑然是无限惋惜的神情,便又带着宫女离开。
祈萦被初元的这一声叹息弄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初元这是惋惜什么,惋惜她受了伤?惋惜她身处囹圄?惋惜她只身来和亲?还是……惋惜她没有给耶珈夙侍寝?这些奴才也和耶珈夙一样神经兮兮的,让她想破了头皮,也找不出真意。
第三日晚上,她易容之后飞身出了临幽宫,成功靠近承銮殿,并掳劫了耶珈夙的一个贴身护卫,拖进御花园的树林深处。
她粗着嗓子质问,“说,两天前耶珈夙是不是从临幽宫抓了一个鬼?”
“是……是……是有这么回事。”
“那个鬼被关押在什么地方?”祈萦见他迟疑,从靴筒里取出匕首抵在他的脖颈上,“再不说,我要你身首异处!”
“皇宫大牢地下的密牢之内。”
“带路!”
护卫只得认栽,带着祈萦前往大牢。
皇宫大牢岂是能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地方?这里守卫森严,巡逻的护卫来来往往,连只苍蝇都飞不进去。
祈萦见手中的护卫已经用不上,便拖进一个角落将他打晕,又埋伏在直通大牢的小路上,等了一个时辰,她的手脚都快要麻痹时,才见一个送饭的狱卒经过。
她忙飞身出去将他打晕拖进假山后,换上狱卒的衣服,她提起食盒堂而皇之地*牢房内。
进去之后,她便避过那些在刑房内大吃大喝的狱卒们,直接找到地下室的入口。
却没想到,入口竟然还有两个守卫,这可怎么办才好?看这个牢门上面只有一个小口,里面光线幽暗,门缝上密不透风,又是厚厚的石门,若是进去了,也难出来。
她忙停下脚步打开食盒看了看,竟然有酒有肉?这明显是给牢头儿吃的饭菜!她灵机一动,这才又往前走,“两位大哥,陛下格外交待了要你们好好看守密牢中的犯人,特意让我给你们送来酒肉。”
两个狱卒打量过她,见她一身狱卒衣装,身量纤瘦,整张脸埋在帽子里,并没有怀疑什么,这种十五六岁做狱卒的在皇宫里多不胜数。他们接过食盒打开来,一见酒肉,顿时眉飞色舞地抢吃起来。
祈萦两记手刀挥砍,将他们打晕,成功取到钥匙打开牢门。
她担心巡逻的守卫发现,便将两个狱卒和食盒拖进密牢内,这才四处打量密牢,却见司徒鸣熙已经满身鞭痕地晕厥在十字型架上,头发凌乱,衣衫褴褛,哪里还有白蛇少主丰神俊朗的样子。
祈萦顿时心痛难抑,泪眼模糊地扑上去抱住他,“鸣熙,你怎么这么傻?你为什么要到这里来呢?”她拍了怕他的脸,见他没反应,便抓起食盒里的酒壶把酒都泼在他的脸上。
浓重的酒气和冰凉的刺激让他终于有了点反映,却只是看了她一眼,见是狱卒的衣裳,又满不在乎地闭上眼睛。
………【第018章 夫妻成仇】………
祈萦被他这无精打采的样子彻底打击,他身形魁梧,若是醒不过来,她扛也扛不动呀。
“鸣熙,是我,鸣熙……快点醒过来!”她不敢唤得太大声,便啪啪给他两耳光。
这下司徒鸣熙彻底清醒过来,听到熟悉的声音,他才瞪大了眼睛,是祈萦!她就这样活生生地站在他面前?!他顿时气血沸腾,心里又是欢喜又是担忧,“祈萦?你……你不要命了?怎么到了这儿来?咳咳咳……”激动之下,耶珈夙给他打出的内伤又发作,唇角溢出一道血柱,越显得凄楚憔悴。
“别怕,没有人认得出我。”祈萦一边说,一边拿着一大串钥匙找打开锁链的那把,手中卡啦一声,锁链打开,她忙扶着他更换好狱卒的衣服,“此地不宜久留,我们马上离开。你一定要撑着点,别被他们认出来。”
祈萦环看四周,除了血淋淋的刑具便只有一个烛台和一个水盆,她忙从他身上撕下一片布,沾了水把他的脸上手上的血渍擦拭干净,一边擦拭一边又抹眼泪,“耶珈夙这个心狠手辣的畜牲,竟然把你打成这个样子,我一定让他生不如死。”入目都是纵横交错的鞭痕,看不到的部位,肯能伤得更重。
他抬起满是血痕的手,轻抚她清艳秀美的脸,疼惜之情再无如从前那般压抑。“祈萦,别硬碰硬,我不想你也跟着受伤。是我自不量力,技不如人,才落得如此下场。咳咳咳……我好恨自己没能在你和亲的路上把你带走。”
有他这句话,祈萦死也甘愿了。她又帮他更换了狱卒的衣裳,收拾妥当,她才搀着他走出牢房。
到了牢门口,那些守卫自然是要怀疑的。
祈萦逢迎地扯着粗嗓门大笑,“这兄弟多喝了几杯,正想吐呢……”
守卫听得这话,也不敢再盘问,该滚哪滚哪去吧。
祈萦忙带着司徒鸣熙离开大牢,鸣熙担心在路上会被巡逻的护卫撞见,强撑着力气,带着祈萦不敢再绕路,便轻车熟路连飞带跑地*临幽宫。
祈萦也没有时间与他闲话家常,仓惶找出从御药房早就偷来准备好的药膏和药丸、药草,给他把脉之后,便开始疗伤。
司徒鸣熙本就内伤惨重,带着祈萦飞了这么远的路,已经精疲力竭,见已安全,他的精神也完全崩溃,便放心地昏厥过去。
祈萦给他擦拭干净身体,在纵横交错的伤口上涂了药,又给他服用了调制内伤的药丸,拿来从给护卫哪里偷来的干净寝衣帮他穿上。
但是,这样让他躺在床榻上也不是办法,密牢被劫,囚犯逃逸,耶珈夙明日一早就可能会发现,她要找个隐秘之处把他藏好才可以,可这个皇宫她也不太熟悉,能藏到哪里去呢?
于是,她又里里外外将整个临幽宫研究了一遍,还是后花园那个恐怖的枯井最安全,所有人都不敢靠近,里面又都是骨灰,既然鸣熙是那个鬼,里面就应该不会再冒出鬼魂了。
以防万一,她又拿着灯笼去了后院查探。
境况特殊,她也不得不给自己壮胆,“阿弥陀佛,所有冤死屈死呕死的鬼魂们,我是鬼节出生的,我是你们的好姐妹,如果你们实在想出来的话,也不要吓我,去吓那些害死你们的人吧!我初来乍到,也不属于这里,你们大人有大量帮我这次!”
………【第019章 魔鬼交易】………
她毛骨悚然地哆嗦着声音咕哝着,把灯笼放在一旁,双手合十,对着枯井拜了拜,“枯井里的鬼魂们,我没有纸钱烧给你们,也没有贡品给你们吃,我蓝祈萦只身来此,已经处处受制,你们也体谅我一下。我给你们磕头了,希望你们能帮我救我表哥,我一定会报答你们的。”
她砰砰砰磕头点地,一连三个响头结束,直起身体,却见枯井沿上站了个白衣人。
她的脑海一片恐怖,尖利地惨叫,“啊——鬼!鬼显灵了,鬼显灵了……”她连滚带爬地想要逃,却又强迫自己停下来。
她不能逃,决不能退缩,六神无主之际,她又想到重伤的鸣熙,瘫软在地上,“我不怕,我不怕……”可她还还是怕得要死,拼命捂住眼睛,不敢再看那个白影第二眼。
“不是要我救你的表哥吗?你这样看都不敢看我,我怎么救他?”
这声音肃冷,讥讽与威严参半,沙哑若海浪拂沙,极是悦耳,丝毫不像是叫人毛骨悚然的鬼,而且,通过这声音,祈萦甚至可以想象出,这个男人定然有一张俊雅的脸。
她渐渐安静下来,放下手,看向那个白影,出人意料地她看到一张白森森的面具,上面黑洞洞的两个眼睛,俨然是骷髅头。好在有灯笼的光芒映照,看上去真的是面具,而不是什么真的哭喽。她还能看到这个男人有一头冗长的黑发,流泻在肩上和背上,身型也修长健硕。
“你……你……你怎么会在井里?你住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