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帷心计:倾城弃后-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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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很好,这臭丫头竟然恶人先告状?“你藏在衣袖中的毒不就是给朕的吗?”
“给你?有何证据?我是要给贤妃,良妃和德妃的。”祈萦早就已经想好了各种退路,就算耶珈夙一口咬定她本是下毒给她,她也会无理辩三分,把黑的说成白的。
耶珈夙的眼神顿时空了许多,双眉却越是皱紧,“你要给她们下毒?”
“这不是毒药,而是解药,是以毒攻毒的!唉!谁知道你给我这没有中毒的人吃了,我反而中毒了。”祈萦愤恨地推了他一把,“你知道我费了多大的劲儿才弄出这些解药吗?你竟然拿这药来害我?”
耶珈夙完全被弄糊涂了,他只能挑拣着她话中的重点重复,“你是要给她们解毒?”
“她们中毒已深,用一般的法子根本行不通,我也想借着大婚给你一个惊喜来着,一大早你就能看到她们都红光满面健健康康的不好吗?没想到,我是……唔……”
祈萦不明白,为什么他又突然这样。好好的说话不可以吗?为什么非要这样吃人家*呢?
这是什么味?她瞪大眼睛,蜈蚣?是她最忌讳最厌恶的蜈蚣?!
耶珈夙倒是没想到她会推开自己,“祈萦,你怎么了?”
“我……想吐!”说完,她就真的扶住床沿干呕起来,俏脸也涨得通红,像是要把肠胃都呕出来似地。
………【第050章 并非夫君】………
耶珈夙见她不是装的,顿时慌了神,他的吻让她反应如此激烈吗?是开始排斥他,还是……毒药的药性还没有完全解开?“传御医,快传御医……”
青萝和绿芝闯进来,忙端来痰盂伺候,几个小宫女也跟着端了水过来,一群人簇拥在床前,越是让祈萦觉得厌烦。耶珈夙真是比她还会演戏,哼哼,明明想要她死,却还在这里假惺惺地关心。
他的母后一早来说了那样一番话,他不去看萧悦心,却先跑来这里找她兴师问罪,现在罪也问完了,他竟还粘在这里?
她强撑着力气说道,“不必找御医了,我只是……不喜欢蜈蚣的味道。”当然,也不单单因为蜈蚣,也不知道为什么,一想到鸣熙压在她唇上时悸动的感觉,她就厌恶耶珈夙的碰触。
耶珈夙怔了一下,蜈蚣?他没有吃过蜈蚣呀,难道刚才喝的解毒药中加了蜈蚣吗?她的舌头也太灵敏了些,竟然能分辨得出?他忙端水过来给她漱口,自己也跟着漱口。
青萝和绿芝相视一笑,见祈萦好了些才收拾干净退出去。
等他再要凑上来吻她时,她忙转开头,溜下床从架子上抽过凤袍三两下穿戴好。
“臣妾还是回凤安宫了,陛下歇息吧。”
“蓝祈萦?!”她到底怎么了?耶珈夙感觉出她的不对劲儿,“太后是不是来看过你?是不是和你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还是你听到了别的什么?”
既然他问到这里,她也就说明白。“我不会让你杀了我,我要活着,为母后报仇雪恨!”
“你把我的话都当做耳旁风了?我在婚礼上说过,我是你的夫君,你的仇就是我的仇!”
“夫君?哼哼,父皇做了母后二十多年的夫君,最后还不是把母后最爱的女儿送到这种地方来?往后,你还是不要再提这个词的好,萧雅尔太后也说了,你只是萧悦心一个人的夫君。而我,只是你驾驭南阕的工具!至于其他的妃嫔,则是你统摄朝政的工具!”
“你相信太后的话,也不相信我的话?”
“耶珈夙,别忘了,是你把毒药给我放在酒杯里的。你本就多疑,诡诈,见我的第一面就想掐死我,你还要我相信你?丑话明说,我们本就谁也不信谁!”
耶珈夙上前来,见她又后退,他只得顿住脚步,和缓口气,“祈萦,我们可以试着信任。”
祈萦可懒得信任他,“我的父皇压根儿就不要我了,你就算杀了我,南阕只会有人敲锣打鼓,除了我的舅父舅母表兄表姐会伤心悲恸之外,还有谁记得我蓝祈萦?若是你真要驾驭南阕的工具,就应该娶我们的三公主迎恩,五公主承淑,六公主典菁,至于我这个九公主,是最最没有分量的。”
耶珈夙没有去追她,显然,母后该说的,不该说的,都已经对她说过了,他再怎么解释也是徒劳。
………【第051章 自作多情】………
大婚的喜庆若一场绚丽烟火,在有惊无险地中毒风波中湮灭。
祈萦心有余悸,庆幸自己能完全摆脱了嫌疑。
耶珈夙没有来凤安宫,她也没有去承銮殿,两人一个在前忙政务,一个在后宫里安安静静,算是相安无事,井水不犯河水。
祈萦早晚去给萧雅尔太后请安,做着一个皇后该做的事,也接受着其他妃嫔的请安问礼,日子倒也过得宁静。她也正巧借用这宁静,暗暗打算着下一步计划。
下毒,这条路很难再继续下去。一着被蛇咬三年怕井绳,耶珈夙就算不怀疑她,也会因为丧失了皇嗣而倍加谨慎。
刺杀,就更不可能,他的武功如此高强,四周高手如云。
要去找耶珈绫延商议吗?哼哼,她这个皇后前后簇拥几十个人,一出门就浩浩荡荡,耶珈绫延靠近她半步都是难于登天的事。
婚后已近半个月,玖澜的天气也紧迫地变冷,祈萦更是烦躁,她一向不喜欢周身缠的厚厚的,这才十月,竟然锦帽貂裘都裹到了身上,冬天还要怎么过?
她也越是为此嫌恶玖澜国,本想到御花园里转一转换个心情,却没想到入眼的更是萧条。光秃秃的树枝可怜巴巴地在冷风里摇晃,就连以前还算漂亮的湖现在也像是失明的眼睛,暗淡无光了。
“皇后好兴致,这么冷的天还出来赏景?”耶珈夙说着走过来,眸光不着痕迹在她身上流转。
艳红的凤袍嵌白色貂边,本就明丽动人,再加她姿色本就绝美,在这苍冷的御花园里更如初绽的梅,绝艳无双。只是……她澄澈的眼睛里多了几分叫人揪心的苍冷之气。
祈萦听到他的声音不禁怔了一下,这才转身,刚才她还怀疑自己听错了,没想到竟真的是耶珈夙?!他这样一身金黄的貂皮大氅,看上去更多了几分不可抗拒的威严之气。
“臣妾参见……”
他伸手拖住她的手肘,“你可是有心事?怎么在这儿吹冷风?”说着,他拉着自己的大氅将她裹入怀中。
祈萦身体僵了一下,不知道为什么,她又想起与司徒鸣熙的拥抱,这样呆在耶珈夙怀中,竟莫名地生出几分罪恶之感?!她忙从他怀中抽身出来。
耶珈夙的双眉却皱紧,“祈萦,你怎么了?你不想见到我吗?”
“我为什么想见到你?”她想杀了他,好尽快回去给母后复仇。这笔血债,越是拖得久,就越是糊涂,到现在,南阕国那边也没有将凶手绳之以法的消息,她也更对父皇的冷漠而心痛。她想给司徒鸣熙送信,也根本送不出去,身为后宫妃嫔,她简直就像个囚徒。
“看样子,是我想多了。”耶珈夙叹了口气,从袖中取出一封信,递到她面前,“这是司徒峰的信,太后本要拿去拆阅,被朕拦截过来的。”
………【第052章 诡秘药方】………
“舅舅的信?”祈萦激动地抢过去,仔细端看上面的笔迹,“的确是舅舅的字,是司徒家独有的信……呵呵……”司徒家的纸在这世上没有人能仿造出来,上面带有一种独特的药香味儿,少一味药祈萦都能嗅得出来。
她虽然狂喜,眼里却不由得滚出两行泪,耶珈夙伸手想去给她擦拭。
她却被转过去看信,正好躲开他的手。
祈萦看着信上的字,脸色越来越难看。她坐在湖边的石凳上,狂喜没有了,激动没有了,话也没有了,整个人死气沉沉,像是再也没有了**生气。
“祈萦,能否让我看一下信上写了什么?”耶珈夙见她没有反对,才从她手上拿过那封信,“怎么是一个药方?松脂一钱,菌桂一钱,犀角六钱,白芍六钱,杜若五钱,丹参十钱,金银花三钱,甘草三钱,当归一钱。”
他这不懂医理的人,越看越糊涂,显然,祈萦已经完全看明白了,不然她不会像丢了魂儿一样。
“祈萦,你舅舅到底说了什么?”
“是一张药方而已,离开司徒府时,我曾经向舅舅请教过,那个老顽固不给。现在他终于给了,却也不过如此,不过是一些平常的药罢了。”
“现实总比期望得刻薄一些,你想开点。这药方也没什么特别的。”
“的确……没什么特别的。我为了这个药方,竟熬了十多年。”祈萦淡然一笑,唇角却似快要抽*搐了,整张小脸也有点扭曲,她在大哭出来之前,转身径自朝凤安宫走去。
耶珈夙追上去拖住她的手,“祈萦,我说过,你要尝试着信任!”
“陛下大可以去拿这个药方去找御医苑里的御医们问问,他们的话比我的话更可信。”她愤恨推开他,飞身而起,就这样肩辇也没有乘坐,直接飞回了凤安宫。
一入殿内,她就气急败坏地摔摔打打,“滚,所有人等都给本宫滚出去!”
太监宫女们都匆匆退出殿去,她关上门便趴在床上大哭了起来。
司徒峰的信祈萦的确都看明白了,正是因为看明白了,她才肝肠寸断,失魂落魄,痛不欲生。
松脂主治恶疮,是要她铭记心头恶仇。
菌桂是一味调养的药,是要她和颜悦色,不要因为有大仇在身,就乱了阵脚。
犀角六钱,白芍六钱,是说鸣熙已经被司徒峰接回司徒府,安然无恙,并与司徒家的旧交白氏联姻,迎娶了白芍小姐。
白氏是白龙门掌门大家族,这位白芍小姐正是门主的长女,祈萦对她也并不陌生。白芍人如其名,灼灼其华,明秀端庄,文武全才,是位不折不扣的大家闺秀,更是祈萦和表姐的闺中好姐妹。匹配司徒鸣熙,不只是门当户对,还是郎才女貌,天造地设。
先前,这位白芍也总是借由呆在司徒府上与鸣熙亲近,可祈萦怎么都没想到,舅舅会让鸣熙真的娶了白芍。
………【第053章侍寝显露】………
祈萦一想到自己这辈子可能再难与鸣熙再难见面,更是悲从中来。他不是呆在耶珈绫延的王府中的吗?怎么会被舅舅带走的?是啦,舅舅这样谨小慎微的人,怎么会疏忽了这唯一的儿子?
杜若这味药是止泪的,也是司徒峰对祈萦的安慰,希望她心若止水,不要再挂念不该挂念的人。
丹参在整个药方中分量最重的,是要她疏经通络,清心除烦,养心安神。
司徒峰也通过这味药说出了自己的无奈,祈萦是玖澜皇后,已被昭告天下,成了定局。而鸣熙又探访过玖澜皇宫,若是他不逼着儿子成婚,恐怕司徒家也会卷入玖澜与南阕的战争漩涡。手心手背都是肉,他也怜惜祈萦对鸣熙的感情,就算清楚也无可奈何,他这样做是要保住他们两人的性命。
金银花,又名忍冬;甘草,是止痛的;当归,则就是当归了。这最后的用意是,要祈萦养精蓄锐,熬过这个冬季,新年伊始便借回南阕省亲之便,回家为母后复仇。
但是,司徒峰安慰得再好,祈萦也接受不了——她一心牵念的人竟娶了自己的闺中密友!不过,能确定鸣熙已经安全,她也放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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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药方到了御医苑的御医手中,却又被解释的五花八门,耶珈夙更是听得一头雾水。
“都给朕住口!邱仁,钟肴离,你们是这御医苑中医术最好的,你们说说这到底是什么药方?!”
邱仁先开口,“陛下,依臣愚见,这药方是补血调经养颜安神的药,司徒峰的用意也简单,定是要皇后娘娘调养凤体,早获恩宠!”
耶珈夙皱眉,若真是如此,祈萦为何说为了这药方熬了十多年?这丫头可不像是等他的恩宠等了十多年的。这几天她可是一直在躲着他,这辈子见不到他才好呢!
钟肴离则上前来说道,“陛下,臣以为,这药方是医治女人隐疾的,其中菌桂,白芍,是养颜的,这松脂是除恶疮的……”
耶珈夙可没心思听他详加解释,“你且说,是治疗什么隐疾?难不成,司徒峰不远千里的送药方来,就是为皇后调理隐疾?”祈萦全身上下他都看过,仿佛能捏出水来,健健康康,白里透红,哪里像是有什么隐疾恶疮的人?
“这……隐疾……有可能是热毒疮,或者是湿毒疮!”
耶珈夙顿时龙颜大怒,“一派胡言!你们搞不清楚这是什么药方,就胡乱猜测,简直欺君罔上,罪无可恕!”
一群御医纷纷磕头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