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帷心计:倾城弃后-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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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廊上灯光幽暗,祈萦可看不出他已经恼怒,再说,宽衣解带的事情她在出宫之前做过了呀。
她继续解释道,“这是母后在书信里教我研制的,也是我最喜欢的香粉。母后最喜欢兰花,所以,我也喜欢,这样,我们就有共同的喜好了。耶珈绫延,你瞧,我们都想杀耶珈夙和太后,也都喜欢兰花,我们算是朋友了,对不对?”
哼哼?朋友?刚才已经做出那样的事,她还想和他做朋友?耶珈绫延快要疯掉,却还是保持着淡雅冷笑,“我没有你这样不知羞耻,不懂男女之别的朋友。再说,我们之间只是利用关系,你休想做朋友。”朋友讲求的是一个义字,这个女人,懂得什么叫义吗?他耶珈绫延也从不与任何人做朋友。
祈萦不以为意的挑眉,“不做就不做,本公主瞧得起你才和你做朋友。”大不了她杀了耶珈夙之后,再收拾他,既然他只懂利用,她就让他彻底明白,什么叫真正的利用。“玖澜王朝的人都是疯子,一会儿笑,一会儿怒,一会儿和和气气给人戴花,一会儿又莫名其妙地吹胡子瞪眼!”
“我胡子刮得很干净!”
“哈哈,你还是有胡子呀!”
“你……”他最厌恶别人对他评头论足。
就在他彻底抓狂时,祈萦却已经听到司徒鸣熙的声音,他好像是在和谁争吵,“我不吃药,我要我的祈萦,你们还我的祈萦!”
“鸣熙,我在这儿!”她纵身直接从窗子里飞向厢房内室,精准扑进司徒鸣熙的怀中,满心地想念洪水般倾泻而出,“鸣熙,是我,是我,我是祈萦呀!”她拥住他瘦了一圈的腰,贴在他宽阔的胸膛上,他的心跳震得她眼泪直往外涌。
司徒鸣熙怀疑地略推开她,捧住她的脸仔细打量,“祈萦?”她还是这样调皮,竟然采了人家院子里的话戴在发上,“你是我的祈萦!”他激动狂喜,又哭又笑,胡乱吻着她的脸,恨不能将她揉进骨髓。
祈萦也孩子似地又哭又笑,“你吓死我了,知道你伤得多重吗?”
这一幕正落在窗外耶珈绫延的眼帘内。
………【第046章 宫中噩耗】………
已故司徒皇后司徒琦是南阕国的第一美人,而司徒鸣熙的父亲,司徒峰年轻时则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翩然美男。司徒鸣熙和祈萦一样,遗传了司徒家的绝美之貌,纵是病容恹恹,也有那么一股清艳之气,若芙蓉出水,皎月映辉。而祈萦在他怀中,与他更是绝配已极,天造地设的一对儿璧人。
耶珈绫延看得出,蓝祈萦对司徒鸣熙真的是满心想念。他倒也能理解,她在这里举目无亲,而司徒鸣熙又为她冒死而来,换做是其他人,也会感动涕零。
他却又不禁冷笑,说蓝祈萦不懂男女之情,却又像是很懂,说她不谙世事,却又聪慧绝顶。刚才她花痴一样贴上来吻他,现在却又这样轻易地和司徒鸣熙抱在一起,瞧她和司徒鸣熙这样的关系,难道她早就是司徒鸣熙的人了?!
伺候的丫鬟们都尴尬地从房内退出来,见到耶珈绫延,忙跪下来,“王爷……这……”
“你们退下,不必伺候了。”
“是!”
见丫鬟们走远,他摆了下手,两个黑影从回廊顶部飞坠而下,“王爷。”他们是这绫延王府的死士,也是与耶珈绫延自幼一起长大的,耶珈绫延的生母曾太妃收养的孤儿之二。当然,曾太妃此举正是为了让这些孤儿的感恩之心转变成对耶珈绫延的忠心。
“拓基,拓安,把该清理的都清理干净。”
“遵命!”被唤作拓基拓安的两个护卫追踪丫鬟而去。
而耶珈绫延正要推门*房中,有个黑衣人又从回廊顶上跃下来,单膝跪在他面前,“王爷,宫中消息,陛下与贤妃中毒,贤妃小产,龙嗣不保,陛下命悬一线,太后已经命人戒严整个皇宫,所有的御医都被宣召去了贤妃寝宫。喜宴仍在继续,只有三王爷悄然退出了皇宫。”
“看样子,我真应该奖励蓝祈萦。”耶珈绫延示意黑衣人继续去盯着皇宫里的动静,却并没有再*厢房,他转而出了王府,坐上马车,对车夫说,“去三皇叔院子听戏,要快!”
“遵命。”
而厢房中,祈萦陪着司徒鸣熙躺下来休息,她并没有提及与耶珈夙的*,只是说在皇宫里没有人敢欺负她。
有打更的声音从远处传来,她看了眼窗外,再过两个时辰,就是早朝,就算耶珈夙死翘翘了,她这个新娘子,还是应该把戏做足的。
“鸣熙,我该回宫了。”她坐起身,这便要下床。
司徒鸣熙不舍,从身后拥住她,“我会努力调养身体,等我康复了,我带你回家。”
“回家?杀不了耶珈夙,我这辈子再难见到舅舅和舅母,玖澜和南阕的这笔糊涂账这辈子恐怕也难解了。”她心里思忖着该如何应对玖澜皇宫肯能出现的状况,也做好了随时赴死的准备。耶珈绫延既然成不了朋友,便不再值得信任。“鸣熙,等你康复,要想办法逃离这里。绫延王要夺权,他正是要利用我杀耶珈夙才救你。”
………【第047章 毒害嫌疑】………
司徒鸣熙抚~摸着她的发丝答应,“该离开的时候,我自然会离开的。”耶珈夙那个畜生,他加诸在他身上惨重的伤,他若是不讨回来,誓不为人。
司徒鸣熙对祈萦更是满心愧疚,他没有好好珍惜那个总是缠着他玩闹,总是在司徒府的花园里无忧无虑追着蝴蝶欢笑,跟着父母研习武功和医术的祈萦,是他该死。如今她已嫁做耶珈夙的皇后,他也不求别的,只求她能活着离开这个人间炼狱。
祈萦整理好身上的太监服,思忖着该如何返回承銮大殿,却在走出绫延王府大门时,正撞入一个银衣人怀中。
她警觉抬眸,却正堆上耶珈绫延不可思议的脸。
“这么晚才走?”他冷哼一笑,嫌恶推开她,“满身都是司徒鸣熙身上的药味儿,你这样回宫岂不是昭告天下是你给耶珈夙下了药?”
“反正我们之间只是利用关系,我的死活,对你来说有百利而无一害!”祈萦侧身经过他,纵身飞离。
耶珈绫延伸手要抓住她,却捞了个空,他看着空荡荡的手,怔了一下,旋即自嘲冷笑,她不过是个工具罢了,何必怅然若失?!只是,他的玉佩还在她手中呢,若是被宫中之人发现可大事不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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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萦入宫之后,顺利从窗子跃入承銮殿的后殿,将身上的一应衣装脱下来藏到了床底下,随后,听到外面有人吵吵嚷嚷,说要戒严承銮殿,彻底搜查。
祈萦忙奔去最后面,直接跳进浴池中,胡乱地撤掉身上的亵衣……护卫们紧随着闯进来,见此情形都慌忙转身回避,战战兢兢地跪在地上。
祈萦没有开口,而是躺在泳池边佯装睡着。
随后,青萝和绿芝仓皇失措地闯进来,“你们好大的胆子,娘娘……娘娘在沐浴,你们也敢闯进来放肆?!”
一群护卫忙又退了出去,青萝和绿芝当然不敢说护卫撞见皇后沐浴的事,所有的护卫当然也不敢透露半个字,否则,不是被剜眼,割舌,就是被杀头。
就这样,祈萦毒害耶珈夙的嫌疑被太后打消。
两天后,辰时,祈萦仍是没有清醒,耶珈夙却在贤妃寝宫内醒了过来。
他的第一个问题便是,“皇后醒了吗?”
萧雅尔太后冷笑,“你中了毒,闭着眼睛那眼珠子就一直转,哀家就知道,你在想心事。没想到,你这小子倒是给哀家演了一出好戏,佯装对那丫头在意,却给她下了毒。贤妃这边大概是因为有孕在身才遭了妒忌,皇嗣已经没了,你不要担心。御医已经查出,毒药是下在这边小膳房的水缸里的,其中大都是堕胎的成分,只有一味药是足以毙命的,就是我们玖澜王朝民间最普通的毒药,夺命草。”
耶珈夙叹了口气,想也是了,这毒不可能是蓝祈萦下的。那丫头的毒药一直藏在袖子里,早被他拉着她亲昵时摸了出来,给她放在了酒杯中。
………【第048章 病中牵念】………
耶珈夙只担心,那是再也救不活的剧毒,若是蓝祈萦就这样死了,后果不堪设想。“母后,蓝祈萦到底醒了没有?”
“还没有,你到底给她下了什么毒?她一直睡了两天两夜,怎么叫都叫不醒。”
“什么?咳咳咳……”这个臭丫头,难不成她是真的准备了毒药给他?可惜她太笨,害人反害己。耶珈夙脸色苍白地握住太后的手,“母后,若是蓝祈萦出事的话,南阕王朝恐怕……”
“别担心,哀家随后就派……”
太后的话没有说完,青萝就满头大汗的闯进来,“启禀太后,启禀皇上,刚才有个黑衣人闯进承銮宫后殿寝宫内,给皇后娘娘喂了一颗药丸,娘娘就……”
耶珈夙紧张地心脏都快蹦出来,“就怎么了?再不说,朕马上斩了你!”
青萝喘过气来,说道,“皇后娘娘醒了,刚才奴婢怕出事,忙叫了御医苑的钟太医去瞧,说皇后娘娘已经没有大碍,只是有点虚弱。”
“知道了,你出去吧。”太后见青萝下去了,才对耶珈夙说,“夙儿,你猜对了,蓝望潮果然暗中派人来保护他的女儿。既然他如此宝贝这个女儿,我们也该多少顾虑些。哀家这就亲自过去探视她,这大婚刚过,哀家和她也该有些婆媳的样子,你且好好在这儿歇息。贤妃一直在配殿,你若能起身的话,就过去安慰安慰她,毕竟没的可是你的第一个皇嗣呀!”
“母后不必去探望蓝祈萦,已经没有必要。”耶珈夙想确定的是,她能不能活过来,现在她活了,他可以放心的睡了。太后若是去了,也只会说些奚落她的话,何必再让她难过呢。于是,他闭上眼睛,颓然叹了口气。“至于贤妃,朕会想法子安慰她的。”
“也罢,你好好调养吧。中毒的事,哀家都封锁了,那些个大臣一个都不知道,御医们的嘴严,胡言乱语的也都被斩了。”
耶珈夙没有再回应什么,在太后离开一个时辰后,他强撑着身体坐起来,初元忙带着两个忠厚的小太监过来伺候。
“陛下龙体未愈,还是躺着吧。”初元担心地打量着他瘦了一圈的身型,不禁有些担心。虽然他这样劝说,却不敢抗旨,仍是给他穿龙袍。
“你明知道朕在这边躺不下去。”他暗觉胸口还有些痛,忙抬左手按住,右手则将身体的重量全部交给两个年轻的小太监。“摆驾承銮殿,走小路,避开那些眼线。”
“遵旨。”
初元先出去了,让护卫去清理该走的路,他这才小心翼翼地带着耶珈夙坐进了一顶普通的肩辇。
耶珈夙被冷风一吹,头脑也略有些清醒了,“传朕旨意,赏贤妃绫罗绸缎各十匹,黄金白银各百两,白玉送子观音一尊,对她说,来日方长,没了这一胎,还会有下一胎。”
………【第049章 嫌恶之吻】………
初元小心翼翼地说道,“陛下,等您康复之后再赏赐也不迟呀,贤妃现在还昏睡呢,也不知陛下赏了她什么。”
“她知不知道是她的事,朕的赏赐绝不能迟。”他赏的不是贤妃,而是贤妃萧悦心和太后萧雅尔背后的萧氏一族,他又想到一件事,“传朕旨意,让宗正院彻查这件事,单查毒杀皇嗣的事。”
“陛下昏迷时,太后已经下过懿旨了,宗正院昨儿就开始彻查了。”
“哼哼,懿旨?母后是想借宗正院除掉谁吧?!”耶珈夙转而又改了圣旨,“传令,宗正院不得干涉这件事,朕会亲自彻查!”
“这……这个圣旨……”
“怎么?这个皇宫是朕的耶珈皇族的,还是挂了萧氏头衔?”
初元也不敢再回应,忙领旨去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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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萦可没想到自己还有能与耶珈夙面对面大眼瞪小眼的一天,就算非要见得话,她也宁愿做个寡妇皇后,瞪着他的尸体大笑三声。
可眼下的事实却是,他含笑凝视着躺在床上刚刚醒来的她,还一脸的亏欠的样子。而且,他一身明晃晃的龙袍,精神奕奕,仍是俊逸不凡,健硕地似乎能一掌打死一头牛。
这到底怎么回事?祈萦不动声色地按压着不安坐起身,满头长发绸缎似地拖曳而起,“陛下是……又来给我下毒的?”以防万一,她先将他一军。“喜宴上,众目睽睽之下,陛下就这样暗用手段……”
好,很好,这臭丫头竟然恶人先告状?“你藏在衣袖中的毒不就是给朕的吗?”
“给你?有何证据?我是要给贤妃,良妃和德妃的。”祈萦早就已经想好了各种退路,就算耶珈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