惩爱卿卿-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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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同姓罗,是亲戚吗?不然你为何替她说项?”
罗怡灵瞪着他,心中的怒火熊熊燃起,“我们一点干系也没有!”
“那你认为她浪荡公主的美名从何而来?”
“这──这是大家胡说的。”她支支吾吾的反驳。
秦伦冷冷的道:“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因为我──”为了将“就是”两个字吞下肚,她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
“你怎样?”
“你在套我的话是不是?”她白他一眼,“没想到你这样阴险。”
“阴险的人是你,我现在是瞎了,再来,天气也不容许我找其它人来到这个岛上帮我拆去你的假面目,可是我毕竟是个男人,不管你要如何,我都不会妥协的。”语毕,他奋力的甩开她的手,怒气冲冲的转身离开。
好了。这下子她开心了吗?这岛上只有他们两人,如今他对她冷言冷语,这真的是她要的吗?
第五章
远在台湾台北一隅的咖啡馆内,闲闲没事做的八卦会组员正有气无力的啜着香浓的咖啡。
“好无聊,真的无聊透了!”陈毅杰眨了眨那双比女人还要漂亮的眼眸,再似有若无的瞟向收奇www书网帐柜台的会计小姐,先前那名像极了古代仕女的美眉不见了,换了一个矮仔冬瓜,他心里没来由的有点孤单。
“岂止无聊,我怎么老觉得我们之间充满了漫画书那只过场的黑乌鸦,直?的飞过来又飞过去呢?”黝黑的萧冠伟吐了好长的一口气。
“咱们这八卦会的成员,饶子微忙着逗弄他儿子,和贺晓桐鹣鲽情深,这子柔呢,和郑意伟则成天捧着他们那对宝贝龙凤胎儿女,两对成天都是爸爸、妈妈经的,我们什么话也插不上。”金发蓝眼的威尔森也颇感孤单。
“奇怪,这八卦会只剩我们这三个大男人在这儿东家长西家短,挺怪的,不是吗?”萧冠伟拢起了浓眉。
“没错,之前至少还有罗怡灵和我们?伴,感觉热闹些,这四个人还可以为一桌嘛!”陈毅杰抿了抿嘴唇。
“不知她跑哪儿去了?真不够朋友,就这样没了影。”萧冠伟说起来还有些不爽。
“其实她上个月就怪怪的,你们没发觉吗?行为神秘,她一卡车的男朋友到她家全吃了闭门羹,更怪的是罗妈妈也突然从英国回来,暂停了学业,老在院子里拈花惹草的,有时还诡谲的笑着呢!”威尔森回想着上星期天拜访罗家的情形。
“还有一个人也很诡谲。”萧冠伟愈想愈不对劲,“沉芝啊,上回子柔和意伟在发展感情时,她都会定时的跟我要情报,但她已经有一个多月没有跟我联络了。”
“是吗?怡灵神秘兮兮的时间差不多也有一个多月,依此判断,她们两个不是?在一块了?”陈毅杰抚着下巴道。
“可是沉芝在拍戏啊,怡灵怎么可能和她混在一起?”威尔森还是觉得不可能。
“要答案还不简单!”萧冠伟率先站起身,沉芝目前在三峡取景拍戏,找她准没错。
陈毅杰和威尔森都有默契的一起起身,而威尔森瞧了又被遗忘在桌上的帐单一眼,认份的再次拿起前去付帐。
三个人一到布置得古色古香的几处三合院实景,立刻引来?人的侧目,因为一次要见到三个不同典型的帅哥可不是常有的事,威尔森是个阿豆仔帅哥,陈毅杰是长得像女人的漂亮帅哥,而一身古铜色的萧冠伟则是阳光型帅哥。
此时的太阳?烈,三个戴太阳眼镜的大男人处在这一群身着古装的演员中,显得有些滑稽。
而在一旁执导演筒的沉芝不客气的给了他们一记白眼后,才示意演员们休息。
只是当三人瞟到她身旁那一个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瘦长身影时,三人错愕的互相交换目光,异口同声的开口,“我没看走眼吧?”
那个女人白了他们一眼,随即朝另一侧的三合院走去。
“喂喂喂……你们说,她是不是前几年,我们将她的照片拿来当飞镖射的丑女黄蓉芸?”萧冠伟凝视着她的背影道。
“没错,就是跌破咱们好几副眼镜的黄蓉芸,也害得咱们从此不得聊演艺八卦、干脆不看演艺版的女人。”陈毅杰用力的点点头。
“她不是一直守在秦伦的身边吗?还是秦伦也在这儿?”威尔森看得一头雾水。
“喂,你是真不知道还假不知道?秦伦瞎了,我听说他和她一起到当时和怡灵一起购买的岛屿养病去了,怎为她会出现在这儿?”萧冠伟讶异的说。
“真的?”另两个男人都有些惊讶,“你怎么会知道?不是和怡灵说好,绝不聊演艺界的事了?”
“我是没聊啊,是这会儿看到黄蓉芸才说的嘛。”他耸耸肩,“我那几个马子说给我听的,我可没有去瞄什么演艺版或听什么娱乐新闻哦。”
陈毅杰和威尔森点点头,毕竟当时秦伦伤怡灵太重,因此为了怕不小心说出他的近?,他们便很有义气的起誓绝不再理那些演艺八卦!
“你们这三个长舌的男人来这儿干什么?”烈阳之下,沉芝仍是脸不红气不喘、甚至连一点汗水也没有,那股女?人的气势还真令他们有些无措。
“黄蓉芸怎么会在你这儿?说起来你也是怡灵的好朋友啊!”萧冠伟不平的道。
她不介意的耸耸肩,“我是生意人,自然以利益挂帅,友谊是一回事,赚钱是一回事,只要她有利于我,我就将她放在身边。”
“那秦伦也在这儿了?”陈毅杰跟着问她。
“你说呢?我还没有想到以盲男?主角的剧本。”她挑挑柳眉。
三个男人知道那话是白问了,而且依据以往的经验,要逼问她简直是比登天还难,只是这样过来闹闹她,日子才不会无聊。
“你们可以走了吧?我得赶戏。”沉芝下起逐客令。
“你该不是又在算计谁了吧,才这样快就赶我们走?”萧冠伟还嘻皮笑脸的。
“是啊,八卦会拜你之赐,一下子少了子微、子柔和意伟,现在你是不是在打怡灵的主意?”陈□NB224□杰凝视着她那张利落清爽的丽质。
“怎么,八卦会又失守一名大将了?”她装傻的摇摇头,“这下剩三个大男人还能道八卦,你们还真行呢!”
闻言,陈毅杰和萧冠伟确定这一趟是白来了。
“你真的不知道怡灵在哪儿吗?”相较于两个摸摸鼻子转身就走的陈毅杰和萧冠伟,威尔森仍憨直的问。
见状,沉芝忍俊不住露出一丝微笑。
威尔森俊脸一红,??的回身追上朋友们。
秦伦?立在新月型岛屿的尾端岸头,他知道往右侧走便是那一处小巧钟乳石洞的入口,可是他为犹豫不?的站在这儿接受狂浪溅起的海水洗礼。
气候变了,空气变得湿冷,浪涛声也变得?涌,至于气象报告说会起浓雾,对一个瞎子而言,?没什么差别。
这几天他和罗妈妈处于冷战之中,虽然她重新挽起衣袖为他煮食三餐,但两人的对话?一直无法热络,相处间总有一股低气压笼罩着。
他可以感觉到她的目光经常尾随着他,时而怨慰、时而生气、时而怜悯,而对于她愈显轻盈的步伐,他的疑心更重,有几次错身而过,他甚至可以感到气流中的一股不寻常,她几乎是惊慌的避开他,就怕两人有所接触。
这便是一个瞎子的悲哀吧,虽然他的身体、耳朵,在在的感受到她是一个问题人物,但少了一对眸子,如何“眼见?凭”?
“天,原来你在这儿,我找了你好久了!”焦虑的女音响起,打断了他的沉思。
秦伦润润干涩的唇瓣,“有事吗,罗妈妈?”
罗怡灵瞥了乌云密的天空一眼,“要下大雨了,你知道吗?”
“也许吧,”他轻描淡写的应了一声。
她撇撇嘴,拉拉他的袖子往后面走了几步,“你站在岸头很危险的,随着?风的接近,海浪打得有一层楼高,海水暴涨,你全身都被浪打湿了,你应该感觉得到危险才是啊!”
他无语的跟着她走,一感触到不同的空气温度,他皱起眉头,“你要带我进钟乳石洞?”
“不然呢!现在那条回屋子的林间小道都被一旁小溪流的水淹没了,我看得见自然能走过去,可是你呢?那条小路那么窄,水流这会儿又湍急……”
“你是在怪我没有掂掂自己的斤两,反而在这种不稳定的天候里跑来这儿?”秦伦神情冷峻的打断她的话。
“本来就是,这什么天气,你……”
“我请你来是打点家里不是来管人的!”他冷言冷语的再次打断她的话。
什么嘛!都不知道她会担心,她可是急得像只热锅上的蚂蚁到处东找西找呢!
看他离开洞口朝前方的森林走去时,罗怡灵着急的道:“要下大雨了,你听不懂吗?”
“这个岛上的一物一景我比你还熟悉,不用你告诉我该做什么!”
“你──你眼睛瞎了,耳朵也聋了,是不是?”她气得牙痒痒的,但就是不敢走到他前面以身子挡住他,否则他一碰到她,她怎么解释来到这个岛上不到一个星期她就“瘦身成功”了?
“罗娴,你不要太过分了!”对她一席犀利的话,秦伦咬牙怒吼。
“罗娴?谁是罗娴!”她想也没想的脱口而出。
他倏地停下?步,回过身来,阴冷的开口,“你连自己的名字都不记得了?”
她楞了一下,暗?自己一声白痴后,仍凶巴巴的?自己辩护,“我是被你气得晕了头,气你这年轻人不愿意听老人言。”
“呵!”他冷笑一声,“随便你怎么说,反正我早作好?定,等这场?风一过,你就离开这个岛。”
罗怡灵楞了楞,“这──那谁来?你煮三餐?”
“有钱还怕请不到人吗?”
“这是什么话?”她白他一眼,?老是沮丧的想到他根本看不到自己的表情,她深吸了一口气,“要我离开我就离开,可是这会儿你得听我的话,我可不希望你跌到溪里去。”
“我说了不需要你的?婆!”
“这男人!”她压低声音嗤怒一声,随即一把拉住他的裤带,硬是要将他拉离森林,转向钟乳石洞。
“你在搞什么?”秦伦诅咒一声,双手要去拉掉她的手,但她为冷不防地放开,他一个不小心,身子往后倒,一把跌坐在地上。
哪可能让你碰到我的手,这样修长粉嫩的手指肯定会让我泄底。罗怡灵退了三、四步远,凝视着他俊脸上的怒焰。
他握紧了双拳,站起身来,用力的朝身旁挥舞拳头,“该死的,你出声音啊!你在哪里!”
雨“叮咚、叮咚”的下起来,顷刻间,轰隆隆的雨声倾盆而下,秦伦此刻的心不由得惊慌起来,他跌了一跤,势必得先再摸索到钟乳石洞口后,才能再次确定回屋里的方向。
他不想再找那个该死的中年女人了,可以猜测得到,她这会儿一定是站在离他不远处窃笑他的狼狈,他不能让她看扁。
深深的做了几个深呼吸后,他再次伸出双手,在空气中挥舞,如履薄冰的踏着小步试探的往前走。
“真是只驴子!”罗怡灵嘀咕一声,捡起地上的一枝小树枝轻轻敲敲他的手,大声的叫着,“跟我来吧,这样大的雨,就算你的耳朵再灵也无法帮你找到路的!”
这句话是很伤人,但?是一件残酷的事实,秦伦苦涩一笑,手握住树枝,往前走,一踏进钟乳石洞,便与外面的滂沱大雨隔绝了。
他放开了树枝,脱下湿漉漉的衣服,摸索着壁面,坐了下来。
罗怡灵看着这天然的雕刻奇景,想起两人曾在这儿激情相拥,就算下雨,也浪漫的共享蒙蒙的雨景,但这些都已好远好远了。
上百座的钟乳石雕,上下各成石乳状积岩,有的?色泛乳白、有的偏金色,外面的大雨灌注了洞谷中的倾泻溪流,淅沥之声不绝于耳。她忍不住走了进去,一手摸着那像极了千层派的石乳群,还有一个恍若天柱的圆锥钟乳,再往里走,一片片晶莹发亮的薄纱石乳在洞顶上快速闪烁的雷电下绽出一道湛蓝色的光。
看到这儿,罗怡灵心中真的有景物依旧、人事已非的感叹。
回过身,走到前面,她看着他臭着一张脸,仍维持原坐姿。
“我们谈和,好不好?你不闷,我可闷透了!”她在他对面坐下。
“何必呢?连牵我的手也怕弄脏了你的手,中间还要用树枝当引子。”他嗤之以鼻的道。
“那──”她顿时语塞。
“没有话了吧?哼。”秦伦别开脸。
她扯扯嘴角,“不是你想的那样,只是我──”她努力的搜寻适当的字眼,“是你最先挥舞着拳头嘛,谁知道你是不是要揍人?我总得保持安全距离啊。”
“是吗?”他站起身,径自朝洞内走去。
“你不相信啊?”罗怡灵跟着走在后面。
“是不信,因为你的表现让我无法相信,另外,我得声明一件事,我也许是个盲人,可是我还不至于因看不见而随便找个女人来发泄我的情欲。”
“这话什么意思?”
“应该是我问你才是,每回我必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