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田喜嫁-第1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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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玉儿憋了半天终于把喉间的那口气顺了过去,闻言有些黯然地点了点头:“嗯,我知道呢,娘,所以我才想出来看看姐。”
“秀玉儿……”一句话说得吕玉兰心头大为难过,以前她总觉得这个大女儿是自己的骄傲,可是自打年前发生了那一连串的事情之后,她突然发现她再也看不懂锦玉的心思了。
她想嫁柳家,就能设计勾引柳家郎,让人在拜堂的前一刻反悔退婚。
她不喜欢落落,就能设计找人害她;结果害人不成反害己,但是转眼她就跟她奶奶合计出来了那样的法子,把这孩子给按到了柳家头上。
吕玉兰忧心忡忡地看着上房的方向,刚那孩子是从那里出来的,只是不知道她这回找她奶奶,又是为了啥?
想了想,她扶着秀玉儿回了房间,安抚她躺下:“娘去正房那边看看,你先躺会子。”
说完,她捋捋头发,起身就往上房而去了。
“你说啥?!春叶儿给落落那丫头下过毒?!”
刚走近,吕玉兰耳朵里突然钻进来这么一句,这一下不吝于平地惊雷,一下把她钉在了原地了。
她惊疑不定地左右看了看,其他人都下地去了,家里这会儿只有田大爷跟蒋氏,自己,田春叶还有秀玉。
想了想,她悄悄地走近了些,并没有敲门,而是找了个角落趴了上去。
只听得里面蒋氏有些气急败坏地声音,还伴着小姑子田春叶委屈害怕呜咽声:“老头子你可以再大点声!啊,你巴不得让所有人都知道这丑事儿对吧?”
公爹的声音小了下去,但是仍是有些余愤难消:“你才多大点个丫头片子,就敢害命?!还是害的自家人的命!你咋这么歹毒呢!我看落落变成怨鬼,就算是要报复,也是找你!”
“呜哇……”本来就已经吓得腿软筋酥的田春叶儿哪里还听得这样的话,当即就没忍住哇哇大哭了起来。
蒋氏赶紧哄:“老头子你少说两句,孩子已经犯了错了,难道你还能收回来不成?现在最要紧的是想想要怎么驱掉才成!我刚刚在西院儿里已经请了一回神了!可是啥也看不到,一片黑蒙蒙的!我拼了命的想看清她的来路,可是最后竟然反被掀了神阵!”
“被掀了神阵啊,这可是从来没有的事儿!这怨气大呢!”蒋氏的声音有些尖利,像是那种铁石刮擦的声音一般,让人心里滇得慌。
一时间,屋里屋外的人都静了下来。
吕玉兰只觉得脑子里嗡嗡直响:“落落是怨鬼?!天呐,那家里……”
就在这时,田春叶抽噎的声音响起:“爹,从去年退婚那事儿之后,咱家里就一天不如一天了,先是分家,分地,到前阵子牌坊也塌了,你说,是不是落落她心里还怨着哪?还有秀玉儿,往年春日里她总会好些,可是今年……”
她的声音渐渐小了下去,似是自己被自己吓到,到最后索性闭了嘴不敢再想。
吕玉兰心沉了下去,秀玉儿?
突然田春叶又惊惶惶地开口:“爹!你说,是我害了她,她会不会,会不会哪天忍不住来杀了我?!我不想死啊爹!”
“闭嘴!”
田大爷被她吵得心烦,一声喝将出来。过了半晌才长叹一声,转身自家老伴儿:“你说,是锦玉儿带信回来说事情有异的?”
“是的,她还拿了个符纸都没火,就自己燃了!”田春叶儿的声音颤颤巍巍的,好像下一刻就会断掉一般。
田大爷听了却是死皱着眉头,没有说话。
“你说咋办?”蒋氏有些沉不住气了:“锦玉儿说灵泉寺有个叫灵泉的大师很灵验的,可以请他来驱鬼。我下午自己试了试,却是斗不过。”
“我看,这事儿八成有点古怪,还是等一等。等等……”田大爷心里始终觉得有些不对,自从年前见识了田锦玉的心机之后,他下意识地就对自家这个孙女起了一丝防备的心理。
“再等下去,黄花菜都要凉了!”蒋氏的声音又尖又利,刺得人耳膜生疼。老头子的心理跟她开始的时候一样,可是她自己试了那一回之后,就啥都信了,不管怎么说,落落确实是有古怪的。她请神,可还从来没碰到过看不清四周的情形,更不要说神阵被冲散了。(未完待续)
第160章 火烧怨鬼
“真的吗?!”
然而让落落没想到的是,她兴奋,对面的小小却兴奋得一点也不亚于她。
“嗯哪!我觉得这主意简直是太好了!我当初怎么就没想到呢?”落落一本一本地快速地翻着手里的小册子,无限懊恼。早知道可以编这样的东西,她又怎么会让自己无聊至此呢?
不过想归想,当初她可是大字不识一个的村姑,就算是有这样的点子,自己也是无法用此来打发时间的。
小小的眼里放出光来,兴奋得脸都红了,一蹦就跳起来,抱住落落啾了一口:“哈哈!这点子可是我想出来的!怎么样?不错吧?”
看着对面的女子一脸得瑟的样子,落落愣了:“怎么?你想出来,不是你怎么想出来这样的点子的?”
“哼!”小小骄傲的一挺胸,小脸上放着光:“小瞧我!我点子可多着呢!”
“是是是,你点子多,”落落一叠声的点头,三两下就把手里的册子给翻完了,意犹未尽地咂咂嘴:“到底是给小孩子看的,字太少。”
看着落落这样一副浑然忘我的样子,小小有些不甘心,半晌才扭扭捏捏地凑过来:“那个,其实吧,这个是白夙臻给我讲故事的时候,我突然灵机一动想出来的。”
“哦哦……”落落伸手又去拿第二册,刚翻到一半,突然觉出一丝不对味儿来。
她猛地抬头,盯着小小:“等等,等等!倒回去一下,你刚说什么?白夙臻讲故事给你听?!”
她的眼睛瞪得溜圆,显得惊讶无比。
看着她这样如炬如练的目光,小小突然意识自己似乎说漏了嘴。她猛地掩了口。目光游移:“啊,那个,我没有。没有的事儿!”
说着,她突然一蹦就出了门。不过眨眼的功夫,就不见了人影:“我还有事儿,就先去忙了,你一会儿看完账本儿了就赶紧回家去吧!”
屋内,落落呆呆地保持着指点小小的姿势,眨了眨眼:“跑这么快,没事才有鬼呢?”
嘴里这样说着,心里却是生出了一丝微愁——看样子。小小这丫头竟是对那白夙臻起了不一样的心思,只是这样一来……
想到白夙臻那显赫的家世,她的眉头皱了皱,决定要找个机会好好同小小谈一下。
说来也巧,她这里刚想着要同小小谈谈某人的事情,白夙臻就慢悠悠地晃了进来,他并不乐意呆在上京,因此落落她们回来的时候就跟着一起回了。
看着他一如既往骚包的一身白衣,她的心里莫名地起了分不喜来:“哟,大东家。你可来了,我正好有事儿同你谈谈呢。”
白夙臻愣了愣,有些不明白为什么今天落落的口气听起来有些怪:“咋了?谁惹你了?”
落落狠狠地白了他一眼。却没说话。现在她还不知道小小心里到底是个什么想法,也不知道白某人是几个意思,有些事也不好开口。
但这并不妨碍她冲某人发火:“你看看你,我走了这么久!你身为铺子里的东家之一!竟然连账都没来对一下!更不要说打理铺子里的杂事了!我表姐是来帮忙的,不是来做老妈子卖身进来的!啥事儿都要她干,你是干嘛吃的?啊?!”
白某人含在嘴角的笑僵住,这是咋了?这姑奶奶咋跟吃了呛药似的?
想到刚刚接到京里的消息,他有些明白了过来。
小心翼翼地开口:“啊,那个。你知道啦?”
落落心里一凛,转头瞧了一眼一脸小意的白夙臻——不是吧。两人难道已经进展到私订终身的地步了?这也太……
她这里还没咂摸完呢,那边白夙臻就又开了口:“嗨。你真是想多了,晋文那小子虽然一向自命风流,桃花债也多,可是他心正着呢,你就别瞎操心了!”
“……”落落黑线,搞半天两人不在一个频道上!
但转眼她就瞪大了眼睛:“啥?顾晋文发生啥事儿了?”
白夙臻一听,完了!这人还不知道呢,就被他这样直直地戳了出来,这可真是!
然而落落却没给他思考的余地,张口就问了出来:“有姑娘给他表白了?!”
那声音凉的,白夙臻赶紧缩脖子打了个寒噤,在心里冲远在上京的某人打了揖:“你自求多福吧……”
这才絮絮叨叨地念着:“也没啥,就是上京有名的大家,刘思思,放言说要嫁就要嫁春风公子这样的!”
“……”落落眨了眨眼,半天才反应过来他口里的大家想必就是青楼勾栏里的人物了:“哼,嫁就嫁呗……”
她嘴里说得轻松,但是那眉梢眼底满满的全是凉意,冻得白夙臻又是一缩,晃了晃脑袋赶紧蹿了出去。
“哎你别走!”然而落落却又叫住了他:“我还有点事,要你帮一下忙!”
白夙臻回过身来,摸摸鼻子:“啥事儿?只要不是杀人放火,我都帮你!”
“你帮我打听下,看上京哪里有铺子,地段幽静一点儿的,最好周围住户都比较富裕,但又不是那种高门大户的。我想买一点。”
“哟!这还没嫁呢,就想着要在上京打算了!你一个姑娘家,也太不害羞了吧……”
一听是这个,白夙臻突然怪叫了起来,然而却在对上落落的表情的时候突然一怔,讪讪地不说话了。
“那个,我是开玩笑的,可不是有意损你名节。”
见他意识到不妥,这屋子里又没有其他人,落落就笑笑算了:“不是,皇上不是给我赏了点钱财嘛,我想着总得安排点事情。对了,看看上京有没有便宜一点的院落,我还想买一个……”
眼下她同顾晋文的亲事已定,往后她肯定是要上京的。可是放那么一家子在这里。她还真是有些不放心。她走了,那三房一屋的人还不是要被人吃得死死的。
她得想法让家里人跟自己一起上京里去。
不过这去也得好好计划一下,不然。一家子跑过去。不知道的还以为嫁女儿趁机要去打秋风呢。
这里她正同白夙臻商量着要在上京置房置地,而家里。金大川也在游说他们要他们搬家。
“姑姑!你这老寒腿啊,得要在药王谷里的春谷里,绝对小菜一碟,立马就让你好了!”
自来了田家三房,确认了三奶金氏就是自家姑姑之后。金大川就没停过,先是给所有人挨个儿的把了脉,这庄户人家的,谁没个小病小灾。平时也没人用药,就那么扛过去了。虽然表面上看不出来,但是内里却是落下了隐患。
他也不嫌麻烦,挨个儿地开了方子,写了饮食食谱,叮嘱她们按照这样吃下去调理身体。开玩笑,身为药王谷谷主,这点子小事他还是做得很顺手的!
其他人都还好说,就是他姑姑金氏,那腿落下的病根太重。因此他就总想让人跟着他去药王谷春谷泡泡温泉。把那寒气祛一祛。
然而金氏在这里呆了一辈子,却是根本不想挪窝,因此这两天他一瞅着机会就开始游说。想着要不索性把田家一家全搬过去得了,反正他那边地方也大。
“再说了,我那药王谷离上京也近,马车不过是半日的光景!到时落落还要嫁给顾家的,你们离得近点儿,也方便走动!”
他唾沫横飞地说了半天,金氏却只是笑眯眯地摸了摸膝盖,那里刚扎了针,暖洋洋的。倒是一点都不疼了,只有些隐隐的酸涩。
“川儿啊。我已经老了,落叶归根。我是要老死在这个地方的。你不用劝我了,再说了,我这腿啊,经你那几针一扎,可是已经好很多了,至少现在不痛了……”
“……”金大川无力垂头,犹在作垂死挣扎:“这里怎么算你的根了?!要算你的根也在上京!你可是生在上京,长在上京的!”
一个头发花白的半老头子撒娇卖痴,怎么看怎么惊悚。偏金氏不觉得,她只觉得满心欢喜,本以为亲人早都死光了,没想到突然发现当年最为